第一百十九章 交鋒
章節名:第一百十九章交鋒
「引月公子」終於下樓來。君是安看見了他,果然是個明艷動人的美人,難怪君滿會把他錯認成男子。可是……他不是丹。
在君是安心裡,若是談論容顏,幾乎再沒有哪個男子可以與丹相媲美了。雖然這對於男子來說,並不是多麼值得欣喜的事情。君是安看見這位弱不禁風的美麗少年時,心中並無多大感覺。不是丹,那是誰就和她沒有絲毫半點的關係了。就在她準備離去之時,那少年卻瘋了般地跑過來,請求君是安帶他走。
少年美麗的眼角還掛著晶瑩剔透的淚珠,這讓君是安無法理解。她心想:我既不認識他,他也不可能認識我。為什麼要我帶他走呢?
君是安的無動於衷讓這無助的少年很是無措,他只聽說少城主要成親了,所以他被趕了出來,可他連自己能去哪裡都不知道,自從那日被君滿帶回弓月,他就成了「引月」,其他的,什麼也記不得了。如果少城主不再收留他,他又怎麼活下去呢?
君是安看著這個哀求自己的美麗少年,他的眼睛狹長明媚,唇不點而紅,膚白。她想到了丹,但是丹的美,卻不是這個少年能比擬的。丹若是牡丹,那這少年至多是芍藥。
可她還是不想惹麻煩。誰知道他到底是誰呢?她來此處的目的是尋找丹,其他的她管不著,也不想管。
少年絕望地看著君是安漸漸遠去的身影,哭得稀里嘩啦。
君是安有些遺憾那個「引月公子」不是丹,不知道丹現在到底在哪裡?
楓溪紫妃和君滿的親事一定下,弓月城便開始了風風火火的準備。楓溪紫妃似乎很著急,催著君滿早日成親,君滿呢,自然想要早日抱得美人歸的,所以也高高興興地準備著。
在成親當日,楓溪紫妃利用各種手段硬是把君滿灌醉了,第二日起來,君滿見楓溪紫妃還蒙著面紗,有些不滿。
君滿:「不是已經成親了嗎?為什麼還圍著面紗?」
楓溪紫妃:「夫君……妃兒這是為了你好。」
君滿皺眉不解:「這是為何?」
楓溪紫妃:「在楓溪城有個傳說,如果那男子對女子足夠誠心,便要為她做一件大事來滿足其心愿。若是不答應,則是不配成為其丈夫的。」
君滿:「你以前同我說過。」
楓溪紫妃點點頭:「是了。在證明夫君是否誠心前,為了保護好夫君,最好是蒙上面紗的,因為沒有見到她的真容,就代表那個男子還有路可退……」
說道「有路可退」的時候,楓溪紫妃哀傷地看著君滿,好像是真的為了夫君考慮完全拋開自己的賢惠女子,在深情地注視著自己深愛的夫君。君滿當然被她這樣的深情打動,就不再追究她一再的「面紗」借口。
君滿:「那我什麼時候才能揭下這面紗?」
楓溪紫妃笑著說道:「夫君別急嘛,到時候自然就揭下來了,我們來日方長,你還怕看不到我的容貌?」
君滿心想:話雖如此,卻也還是有些不快。
楓溪紫妃:「滿哥哥……我現在已經是你的妻子了,也已經是你的人,你是我的夫君,我怎麼會一直以面紗對著你呢。」
她歪倒在君滿懷裡,嬌嗔著道:「如果你想儘快能摘下我的面紗,那就早點做件事來滿足我的心愿吧!」
君滿此刻覺得楓溪紫妃有些奇怪,她的面紗下到底是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到了君滿的心聲,莫名的一陣微風吹來,掀起了楓溪紫妃臉上的面紗的一角。天吶!他看到了什麼?
那光潔柔美的側臉,近乎完美的輪廓,這就是他的新婚妻子--楓溪紫妃的臉!
君滿這下放心了,看來楓溪紫妃並沒有欺騙自己,她們族裡一定存在那樣一種說法。他只要確定她的臉和原先一樣美麗、不,是比原來更美了!
楓溪紫妃假裝驚訝地捂住自己的臉,將面紗遮好右臉,欲說還休地怯怯地盯著君滿看。君滿感受到她心中的委屈和傷心,頓時深感歉意。
君滿:「妃兒,是我不好,我不該不相信你。你原諒我吧?」
楓溪紫妃仍舊默默地不說話。只一雙美目盯著他瞧,君滿只得說:「妃兒,那你想怎麼樣?你的心愿是什麼?」
楓溪紫妃:「夫君,我的心愿就是你能好好的。」
君滿此刻真是高興到飄在雲層里。他保證到:「妃兒,為了我們的將來,你就把擔心的事情全部告訴我,我來把那些不安的因素剷除!」
楓溪紫妃:「滿哥哥……我覺得君是安就是影響弓月城安定的最不利因素,而且她和雷霆的關係不錯,我害怕他們會威脅到你的地位。」
君滿思索了一會兒,說道:「你說的很有道理,不過這個君是安我並不是很了解。你跟我說說她背後都有哪些勢力?」
楓溪紫妃的眼皮抬了抬,說道:「不過就是小地方來的人,憑藉自己有幾分姿色就到處留情,連一向鐵血的雷霆隊長也被她迷惑了!」
君滿聽楓溪紫妃這樣說,也認為君是安應當是沒什麼大勢力做背景的,那就不擔心什麼了。君是安,你等著吧!
第二日,君滿為顯示自己的積極,早早地準備好了人馬,來到君是安下榻的「追魚苑」,將整間客棧團團圍住。追魚苑的掌柜見這陣勢,連忙進去通報君是安和不知火舞。
君是安和不知火舞一出門,那些衛兵便上前欲將她們帶走。
不知火舞:「你們要做什麼?」
君滿撥開衛兵,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不知火舞,不屑地道:「哼,小地方來的丫頭片子,敢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你可知我是誰?」
不知火舞被他這輕蔑的語氣搞得莫名其妙。
不知火舞:「你腦袋是被驢踢了么?」
君滿很生氣她那玩笑的語氣:「你最好先弄清楚你是在跟誰說話!惹火了我,我要你們家族一個不留!」
君是安和不知火舞都被他的言論驚呆了!
這是怎樣一種摧城拔寨的勇氣才能說出這麼狂妄的決定!
君是安:「君滿?」
君滿看著這個美貌的女子,心又顫顫地了。可一想到昨晚面紗下那張美麗的臉,他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然後對著君是安說道:「沒錯,我就是君滿,算你還有點見識。」
不知火舞已經懶得翻白眼了。
君是安:「你今日來,所謂何事?」
君滿:「哼,我來這裡,是為了抓你。」
君是安:「抓我?那你還不動手?」
這下輪到君滿愣住了。他還沒見過這麼主動配合人家要抓自己的。他問道:「你聽清楚我的話了?」
君是安笑著點點頭:「嗯,抓吧。」
君滿:「哼,我不管你有什麼心思,你最好能夠明白一件事,今日之後,世上就再也沒有君是安這個人了!」
不知火舞衝上前怒道:「你憑什麼這樣說?你太放肆了!」
君是安:「火舞。他既然要抓我,自然是準備好了足夠的勇氣的。」
不知火舞聽見君是安這樣說,自然知道她心中自有分寸,便不再多話,只靜靜地聽著君是安接下來會說什麼,又怎麼做。
君是安:「你說過你要抓我,總得有個理由,那麼現在,我們來談談這個理由吧。」
君滿:「這有什麼理由,我想抓你,就抓你了。」
君是安:「難道不是楓溪紫妃告訴你我的事情?」
君滿心中一凜,說道:「你怎麼知道?」
君是安:「她是怎麼跟你說的?」
君滿:「她說……哼,我差一點就信了你的話。楓溪紫妃是我的妻子,她說的話我自然相信。」
君是安:「你信她。我卻要告訴你,她欺騙了你。」
君滿:「你說她欺騙我?你為什麼這樣說?」
君是安:「楓溪紫妃這個人,我也是很了解的。她沒告訴你我們以前的關係么?」
君滿:「她和我說過,你是個怎樣的人。」
君是安:「所以,你今天來此,我便知道她已經欺騙了我。」
君滿:「你總說她欺騙了我。卻又沒有證據拿出來。也說不出什麼有理有據的話,叫我怎麼信你?」
君是安:「具體的事情,我當然也可以告訴你。可是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根本不想聽。那我又何必浪費力氣和口舌,去跟一個根本不願意相信我的人,解釋那麼多呢?」
君滿:「哼,你說那麼多,無非是在拖延時間,想等雷霆來幫你?」
君是安:「不用。他是個不錯的人,我不想讓他也卷進來。」
君滿:「卷進來?」
君是安:「不錯。這本就是我和楓溪紫妃之間的一場戰爭。我們兩個之間,一定會死去一個,而另一個,絕對能夠驕傲的活著。」
君滿:「你的意思,是……我也是你們戰爭中的一個棋子?」
君是安:「差不多吧。你若是繼續下去,也會犧牲的。」
君滿:「我不明白。我相信她,她是我的妻子。」
君是安:「如果她把你當成她最重要的夫君的話,我覺得你一定會願意為她死去。」
君滿:「君是安,你到底想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