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非君不嫁
章節名:第一百二十五章非君不嫁
君滿似乎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過了一會兒君離竟然發現他抱頭痛哭起來。他不能理解君滿突然而來的哭泣,以為他是為了楓溪紫妃而心傷,便勸道:「滿兒,你不用如此難過,楓溪紫妃對你並無情意,即便你現在留住她,早晚有一天,還是沒有一個好的結果。」
君滿此刻真是……簡直了!
他的人生怎麼那麼悲劇啊!他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模樣看得君離很不舒服,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兒怎麼能這般懦弱和感性?
君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想我以前是怎麼教導你的!」
君離說完就離開了。
君滿獨自哀傷流淚,現在的他鬥氣全無,已經是一個廢人,妻子怨恨他無能,也絕情地離他而去。而他引以為傲的那些身份、地位被他的敵人取而代之。那麼他現在是誰呢?他該如何生存?
在這種情況下,君滿哀傷了許久許久……他每天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問世事,有時候會想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也會在紙上寫下來。漸漸地……他的房間裡面掛滿了他所寫下的書法、詩詞等等……多年後……君滿成為了聞名大陸的第一詩人!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就目前而言,他還有一個漫長的頹廢過程需要渡過。
君是安來到玄武之後,玄武之境的王上很是熱情地接待了她。很快就舉行了繼任大典,並且在大典之後玄武王上主動提出了歸順。這一點倒是讓君是安很意外。想來是玉無痕之前已經說了不少話,使得玄武王上如此心甘情願地歸順。
君是安不由得看向了一旁的玉無痕,他像一位真正的哥哥那樣,溫柔無私地幫助著她。
君是安突然感覺到了一種叫「親情」的東西,好像有些溫暖,令她冰封和擅於拒絕的心,柔和了一點點。
玉無痕感覺到身邊的君是安身上收了一些冷冽的氣息,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原因。但這是他所樂於見到的。作為她的哥哥,他是希望君是安能夠快樂一些,自由一些,而不是把所有的事情和情緒都壓抑起來,把自己冰封在別人看不見、觸及不到的世界里。
這樣一來,夕幻大陸中除了失落大陸之外,都已經在君是安掌握中了。她已經集齊了四大陸的神女大祭司繼承之物。在一個合適的時機,她就可以打開地之境的門了。
君是安很是激動。她等這一天等了很久了。只是還要再等等,等到住月之日就可以了!這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在這個日子裡面,月亮會出現一整天,太陽卻不會出現。
雖然還不到開啟的日子,但是稍微高興一下還是可以的。知道了這個消息之後,朱雀之地的人們都高興壞了,他們期待的這一天終於就在眼前了!
幾家歡樂幾家愁,雖然對於君是安來說,這是一個相當好的好消息,但對於楓溪紫妃來說,看到君是安高興,她就覺得不高興。自從那日和君滿撕破臉之後,楓溪紫妃就回了楓溪城,楓溪城主這次並沒有說什麼,只是留下了她,住在楓溪城裡。楓溪紫妃的妹妹楓溪紫護是個比較活潑的姑娘,比楓溪紫妃稍微單純那麼一些,但也更潑辣一些。同樣的,留著楓溪家族的血液的後代,都一樣的不好惹和天下唯我獨尊。
楓溪紫護和姐姐楓溪紫妃的感情一向還比較好。對於姐姐不幸的遭遇,楓溪紫護很是憤憤不平。她很想替姐姐出口氣,但是父親不讓她這麼做。而且,她最近也有其他的事情要做。比如,她得時常去精靈族探望一下少族長六月悉茗。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楓溪紫護對六月悉茗那個不單純的心思,只有她自己還以為掩飾得很好。這當然令不知火舞心中惱火。有這樣挖牆腳的么?明目張胆地在我面前和悉茗哥哥調情!根本沒把我放在眼裡!
好在六月悉茗不是個喜新厭舊的人,他也一直在躲著楓溪紫護,盡量避免和她的單獨待在一起。不知火舞最近都是偶爾才來精靈族一次了,因為君是安獲得了四大陸神女大祭司之位之後,有許多事情要處理。她自己的鬥氣水平也需要提高,所以很少有機會來精靈族見六月悉茗。
君是安曾經笑說他們這是「異地戀」,不知火舞害羞著笑得跟個傻子一樣。六月雪找了很多傳音石給她,這樣即使不見面也時常可以與對方交流。君是安不由想到了異世界的高科技產品們。距離不是問題。
原以為日子會這樣一天天過去,沉浸在甜蜜中的人們終有一天會修成正果,可是君是安發現不知火舞一天比一天沉默,心情也不似原來那般開朗愉悅,似乎有什麼心事。
每當君是安試圖問她的時候,不知火舞都遮遮掩掩不願意回答。可她這樣,君是安實在是不怎麼放心。不過現在還算好,知道不知火舞是個藏不住心事的,最後忍不了一定會跟她說。她只需要等著就是了。
果然,沒過幾天,不知火舞就吞吞吐吐地跟她說了這些天老皺著眉頭的原因。
原來六月悉茗最近不僅是躲著楓溪紫護,而且貌似還在躲著不知火舞。君是安有些詫異,他們兩個的感情一向很好。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不知火舞:「應該沒有。我和以往一樣的,就是他好像變了。」
君是安:「怎麼?」
不知火舞:「他最近老是對我忽冷忽熱的。有時候整天整天都不理我。我也不好跟他耍小性子,只能忍著。」
君是安:「所以你覺得很憋屈?」
不知火舞點點頭:「我就是想知道他為什麼變成這樣子……明明一點徵兆都沒有的不是嗎?」
君是安:「他可曾跟你說過什麼?」
不知火舞:「就是沒有呀,他只讓我好好地活下去,開開心心的。這不是廢話嘛。」
君是安暗忖道:說不定這根本不是廢話。也許……是很久以前自己已經料到的那個原因吧。
思索了一會兒后,君是安問不知火舞:「你告訴我,你喜歡他么?」
不知火舞:「這種話……還有問的必要嘛。」
君是安:「當然有。你若是不喜歡他,隨他變成什麼樣子,也與你無關。」
不知火舞:「安姐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都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了……」
君是安:「你不說我可不知道。而且……或許悉茗也不知道。」
不知火舞急了:「安姐姐,你說的是真的?我沒有明確的說的話,悉茗他會不知道?」
君是安:「大概……或許是吧。」
不知火舞:「可是……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說……」
君是安:「那你就先告訴我就行了。你喜歡他?」
不知火舞:「是!我、我喜歡他……」
君是安:「多深?」
不知火舞:「嗯?多深?」
君是安:「非君不嫁么?」
不知火舞:「這個……這個我、我也不知道……」
君是安皺眉:「火舞,你一定要非常清楚自己的心,我才能幫你。若你覺得只是喜歡他,並不是非他不可的話,我勸你不用在與他身上浪費青春了!」
不知火舞:「安姐姐!你今天說話怎麼……這般冷酷?」
君是安:「我是為你好,可以說,對你們兩個都好。既然你並不是非他不可,為什麼要在他身上強求呢?你或許會遇到更好的。」
不知火舞:「不!不!我只要他!」
不知火舞說完整個臉都紅了。
君是安的神情卻越來越凝重……火舞,一旦你決定了,我就會儘力幫助你得到你想要的。怕只怕,你根本不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
不知火舞:「安姐姐,這樣夠了吧?我都說得那麼明白了。」
君是安點點頭:「既然你已經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麼,就行了。」
不知火舞:「安姐姐的意思是我要告訴悉茗我的心意么?」
君是安:「不,火舞。他應當明白你的心意,我剛才問你只不過是在問你要一句話。」
不知火舞:「一句話?」
君是安點頭:「非君不嫁。」
不知火舞似懂非懂地微微點了點頭:「那安姐姐,你知道了之後想怎麼做呢?」
君是安:「我自然做不了什麼的。最關鍵的還是靠你呀。」
不知火舞:「啊?」
君是安神秘莫測地一笑:「火舞,你可以自己去聯繫悉茗,按照你以前的方式去聯繫他。對於他無緣無故不理你的情況,我還要再看看。」
不知火舞:「哦……安姐姐,你、你可別把他嚇著了啊。」
君是安哭笑不得:「傻丫頭,我能把他嚇著么?你這麼快就站到他那一邊,果真是女大不中留,你安姐姐我要傷心了。」
不知火舞:「呵呵呵……安姐姐,我永遠都是不知家族的人!」
君是安微笑著,看著一臉羞澀的不知火舞,心中卻不如表面那麼從容。她深刻地知道六月悉茗如今突然變化的原因,也知道他這麼做其實是為了不知火舞好。
可是……
有些愛情,根本不是為誰好的課題。就像她和不知瀾幽一樣,她當年只要他一個承諾,不管遭遇什麼,兩個人一起面對,而不是打著「為誰好」的旗幟毀滅這段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