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1 尾1聲
看著遞到手中的親子鑒定表，楊小晴百感交集，小時候她就知道自己是父母抱養的。可由於自尊心在作怪，她從來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包括夜瀾楓。
做了這麼多年的孤兒，忽然間多了個媽媽和雙胞胎姐姐，那種喜悅的心情自然不言而喻。
離開顧辰的別墅的時候，楊小晴堅持要陪白曉晨和林夕瑤走一段路。
「媽，我們的爸爸到底是誰？」楊小晴好奇的問。
白曉晨答不上話來。兩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她不知道，對於二十八年前的一切，她其實已經沒有什麼記憶。
「是我！」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同時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了眼前。
眾人抬眼一看。是夏國平。
他看看林夕瑤和楊小晴，最後目光堅定的落在白曉晨的身上。並把一直捏在手中的兩紙鑒定表塞進了她的手中。
「這個就是證據。」他輕輕的說道。
白曉晨雙目緊緊盯著那兩份鑒定表，抬頭，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夏國平：「你開什麼玩笑？」
夏國平道：「曉晨，我沒有開玩笑。雖然你已經忘記了我們的過去，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恢復記憶。」
他把手伸過來想握住白曉晨的手。白曉晨後退了一步，好笑：「我們的過去？除非我恢復記憶，否則你什麼都別想！」
對於她來說，此刻的夏國平就是陌生人一個。她自然不能接受。就算十八年前他們真的有過什麼，但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心裡能不能接受還是一回事。
夏國平看著母女三人，心裡甚不是滋味：「對不起，讓你們受苦了。」
實際上，這麼多年來，他根本就不知道兩個雙胞胎女兒的存在。
夜瀾楓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他幫不上什麼忙。
回到出租屋，白曉晨的臉色仍十分難看。
林夕瑤小心翼翼的說道：「媽。平叔說幫你恢復記憶，我相信他一定能做得到。你為什麼不接受呢？」
白曉晨無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在她的內心深處，潛意識裡總是在抗拒那個男人，她想，她和這個男人之間或許在多年以前就有過什麼糾葛。
「你們真的希望我恢復記憶？」
林夕瑤點點頭：「媽，我不知道你在抗拒什麼。但那過去畢竟是屬於你生命里的東西，為什麼要抗拒？更何況，我和小晴都想知道，我們的爸爸到底是誰？媽，就當是為了我和小晴吧，接受平叔的幫助，好不好？」
白曉晨無聲嘆氣，瑤瑤說得對，有什麼不能面對的呢？
「好，媽媽答應你。」
晚飯後，夜瀾楓接了個電話就出門去了。
他去了關押陳之航和林子強的屋子裡。
此時的陳之航和林子強已經被折磨得不像人樣了。看到夜瀾楓的到來，陳之航恨恨的說道：「要殺要剮儘快動手，你這樣折磨我們算什麼英雄好漢？」
夜瀾楓冷笑：「我本來就不是什麼英雄好漢！你對白阿姨做出那種事，死一萬次都不夠！這點折磨又算得了什麼？」
陳之航咬牙：「夜瀾楓，如果我有機會逃出去，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你覺得你能逃得出去嗎？陳醫生，你別不自量力了！是你自己毀掉了你的一生，怨不得別人。你自己種下的苦果，你留在這裡好好品償吧！」
陳之船死死的盯著他：「夜瀾楓，你不得好死！」
夜瀾楓笑：「不，我會和夕瑤還有我們的兒女一起快快樂樂的生活，直到永遠。」
一旁的林子強「阿彌陀佛」了一聲，喃喃道：「罪過，罪過！」
夜瀾楓：「林子強，別給我裝神弄鬼！你以為你出家當和尚就能洗去你的罪惡嗎？不可能！你的餘生將永不見天日！」
林子強臉上表情平靜：「我希望見她們一面！」
他指的是王紫玉和林菁菁。
「做夢！」夜瀾楓說罷，頭也不回的走了。
他為什麼要滿足他？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夜瀾楓的童年在有父母的陪伴下，一定是快快樂樂的！只是，沒有如果！
夜瀾楓帶著沉重的心情回到了出租屋裡。
林夕瑤心裡明白他去了哪裡，便問：「阿楓，你去見了他們，對嗎？」
夜瀾楓點點頭。
「你將怎麼樣處置他們？」雖然媽媽說了交給他處理，可她忍不住想知道。
「你希望我怎麼做？」
林夕瑤想了想，說：「阿楓，不如把他們交給警察吧。以他們的罪行，夠他們在監獄裡面生活一段時間了。我不是在幫他們說話，我只是覺得，不要讓那些煩人的事影響我們的生活了，我只想跟你和寶寶們一起無憂無慮的生活……」
夜瀾楓長嘆一聲，伸手抱住了她：「好，聽你的。我們忘記所有的不快，開開心心的生活下去。」
「嗯！阿楓，爸……林子強說想見伯母和菁菁，就滿足他吧！」
夜瀾楓點點頭：「我會安排。」
第二天一早，夏國平又出現了，這一次，白曉晨沒有拒絕他，她聽從林夕瑤的意見，希望夏國平能幫她恢復記憶。呆諷場亡。
晚飯過後，林夕瑤就接到了李曉莉的電話，她說她就要結婚了，一個星期後會在A市辦個小小的婚禮。
林夕瑤吃了一驚，意外的同時替好友感到高興。她終於放下了夏國平了嗎？
「莉莉，你現在在哪裡？」
「B市。過兩天我到了A市再找你！」李曉莉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平靜。
林夕瑤一聽，頓時興奮不已：「我就在B市，你在哪？」
半個多小時后，李曉莉出現在出租屋裡了。
一年多不見，她留了長發，穿著打扮亦斯文了許多，整個人看起來比以前多了一份知性美。
李曉莉看著林夕瑤的兩個小寶寶，羨慕得不得了，她說：「婚後我也要趕緊造人去，我也想要一對龍鳳胎。」
夜瀾楓在一旁打擊她：「不是每個人都這麼幸運的，你省省吧，隨緣。」
李曉莉白了他一眼：「你就得意吧！」
林夕瑤好奇的問道：「莉莉，到底是哪個神話人物打動了你的心？」
李曉莉低頭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什麼神話人物。不過是個農民的兒子罷了。但他人很老實，對我也好。」
「說說看他是怎麼打動你的？」
「他也沒做什麼讓我特別感動的事。只是跟他在一起我覺得特別踏實。過幾天我們先回他老家農村辦酒席，再回A市補辦一個小婚禮！到時候你們可別缺席啊！」
「你的婚禮怎麼能少得了我？」林夕瑤道，「對了，你家人會同意嗎？」
李曉莉笑了笑：「不同意又能怎麼樣？他們總不能真把我捆起來嫁給他們滿意的人吧？對了，白阿姨人呢？」
「她跟平叔有事出去了。」
「平叔？夏國平？他們……」
林夕瑤看著她的臉色：「他……可能是我們的親生父親……」
李曉莉大吃一驚：「怎麼回事？」
林夕瑤便將這些日子以來所發生的事細細跟她訴說了。
李曉莉靜靜的聽著，一臉不可思議：「陳之航是這樣的人？真沒想到！我更沒想到林叔叔他……」
她忽然住了嘴，因這時門口被人從外面推開了，白曉晨和夏國平走了進來。
「莉莉在呀！」白曉晨含笑道。
夏國平也留意到她了，但他的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沒有說話。
聽了林夕瑤的話，李曉莉終於明白夏國平所說的他心裡一直住著一個人指的到底是誰了，原來是她最好的朋友的媽媽白曉晨！
雖然即將嫁作他人婦，但李曉莉的心情此時此刻卻無比複雜，她跟白曉晨說了幾句話之後，便匆匆告辭了。
林夕瑤理解她的心情，她曾經愛得瘋狂的男人忽然間變成了好友的爸爸，她實在難以面對他。
「媽，怎麼樣？」看白曉晨一臉的疲憊，她忙問道。
白曉晨搖搖頭：「要恢復記憶，哪有這麼容易的事？時間過去了這麼多年，B市早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當年的一切早就被抹平了，哪裡還有什麼記憶？」
今天一天，夏國平帶著她去到他們曾經去過的地方，後來又找了催眠大師做治療，但一切都是徒勞的。
林夕瑤安慰道：「媽，別急，慢慢來，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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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林夕瑤等人回到了A市，他們要參加李曉莉的婚禮。
婚禮簡簡單單，李曉莉的親人沒有一個到場的，只的幾個昔日的好友以及新郎的親朋好友，倒也熱鬧非凡。
婚禮結束之後，林夕瑤看到了駱海。他站在酒店不遠處，臉上儘是憂傷之色，看樣子，他是真的很喜歡李曉莉。喜歡的人結婚了，可新郎不是他！
夜瀾楓走到他的身邊，一大掌拍打在他的肩膀上：「兄弟，開心點。天涯何處無芳草？以你的魅力，還愁沒人嫁給你？」
駱海白了他一眼：「你懂什麼？」
輕身鑽進車子里，一溜煙跑掉了。
夜瀾楓喃喃道：「這傢伙！」
便不再管這個兄弟。
回別墅的時候，夜瀾楓負責開車，在一個十字路口處，忽然竄出一輛麵包車，車速極快，由於麵包車是逆行，夜瀾楓來不及躲開，麵包車一下子撞了上來……
車禍造成的結果是夜瀾楓手臂輕傷，而坐在副駕駛座上的白曉晨卻撞到了頭部，直接昏迷了過去。車後座的林夕瑤抱著兩個孩子嚇得瑟瑟發抖，所幸她和孩子們安然列恙。
白曉晨送到醫院的時候人已經清醒了，她輕度腦震蕩。
她躺在床上，頭上包著白色紗布，紗布滲著些許血跡，她就那麼一動不動的躺那裡，眼神空洞，整個人似乎並不在現實的世界，而是飛到了很多年以前……
差不多三十年以前，還在A市讀二的白曉晨有一天忽然間在大街上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那是一個長得很高很帥的男孩子，他的身上散發著無窮的魅力，特別是他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眸，一下子深深的把白曉晨的少女之心捕獲了。這個大男孩不是別人，正是夏國平。
當年的夏國平已經大四，他是跟隨父親到A市裡來談生意的。
在A市的這幾天，白曉晨天天纏著他，兩人很快就混熟了，並且對彼此的印像都非常好。
白曉晨天真的問他：「如果我考入B市的大學，我們就在一起，好不好？」
夏國平含笑答應了。
於是，在他離開A市之後，白曉晨就非常努力的學習，經過一年多的努力，她如願考上了B市最好的大學。
可是那一年，夏國平卻畢業了。
他履行了當初的承諾，兩人開開心心的交往了一年多。
有一天白曉晨對他說：「畢業后，我就嫁給你！」
夏國平吞吞吐吐沒有回答，那一刻，白曉晨才知道，原來早剛畢業的時候，夏國平已經被逼跟B市某個千金小姐結婚了，更讓她沒想到的是，他的妻子已經懷孕，是三胞胎，而且已經是孕晚期。
這個消息，對於一直憧憬著美好生活的白曉晨來說，打擊無疑是非常大的。
那天晚上，白曉晨喝了很多酒，夏國平因心裡愧疚於她，只得陪著她。
最後，兩個人都喝醉了，醒來的時候，兩人赤身躺在酒店的大床上，面對白色床單上的那一抹紅色玫瑰，白曉晨揚手打了夏國平一記耳光：「夏國平，我恨你！」
她穿好衣服后，匆匆離開了酒店。
自那以後，她再也不主動找夏國平，也不再接他的電話。
半個月後，她轉學轉回了A市。
但她還沒來得及到學校報道，就在高速路上發生了嚴重的車禍，父母雙雙身亡。而她也就在那場車禍中，失去了對以往的記憶。
……
往事一幕幕的湧現，躺在病床上，白曉晨淚流滿面。
事隔二十八年，難怪當她再次站在B市的海邊的時候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原來，那個時候，她和夏國平最常去的地方就是海邊。
她並不知道，她和父母出車禍的那天，夏國平的妻子生產了，那時候的醫療技術不比現在，他妻子在生下三個兒子后，便因產後大出血去世了。
在接下來的很多年裡，夏家人不時勸他找個合意的人一起過日子，他總是拒絕。在他的心裡，一直有白曉晨的位置，他辜負了她，卻無顏到A市找她。他後來知道，她嫁人了，還有了孩子，他便徹底死了把她找回來的心。沒想到，就因為這樣，他們錯過了彼此二十八年……
當林夕瑤走進病房，看見媽媽臉上掛著淚水，一臉失魂落魄的模樣的時候，心裡頓時緊張了：「媽，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白曉晨搖搖頭：「媽沒事。瑤瑤，過去的事媽記起來了。夏國平的確是你們的親生父親。」
接著，她毫不吝嗇的把她和夏國平的點點滴滴都告訴了女兒聽。
林夕瑤開心極了：「媽，那你什麼時候回到平叔，噢，不，是回到爸爸的身邊？」
白曉晨表情沉重：「我不知道。」
話音落，夏國平手捧一大束紅玫瑰走進來了，看他一臉興奮激動的樣子，顯然剛才已經聽到她們的談話。
林夕瑤沖他叫了一聲：「爸」！
這一聲「爸」，令夏國平眼眶一紅，他點頭道：「瑤瑤……」
卻哽咽著說不出話來了。
林夕瑤識趣的退了出去。
在她的心裡，她真心希望爸媽和好如初。畢竟二十八年過去了，他們已人到中年，還有什麼不能解開的結呢？
她早就知道夏國平在妻子死後再沒有娶親，身邊也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她猜測，爸爸一定是在等媽媽。
白曉晨在醫院住院觀察了一個星期，這一個星期，夏國平每天陪伴著她，白曉晨在出院的那天，終於原諒了他，並答應跟他回B市。
這天，夏國平帶著白曉晨，楊小晴，林夕瑤和夜瀾楓以及兩個小寶寶回到了夏家。
夏家不愧是B市首富，林夕瑤等人一走進院子里，就感覺走進了皇宮，到處是奢侈的建築。
夏家二老，夏國平長得一模一樣的三胞胎兒子，兒媳以及四五個或上幼兒園或上小學的孫子都在大廳里等候他們的到來。
剛開始白曉晨非常擔心夏家人會給她們臉色看，在此之前，她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一接觸夜家人，她才發現，她錯了。
夏家全家上下，包括那些僕人，都是教養極高的人。
一見到他們，夏家人全部迎了出來，臉上帶著最真誠的笑容，特別是夏家二老，更是笑得合不攏嘴，抱著林夕瑤的兩個孩子半天都捨不得放下。幾個孫子更是搶著要抱夜曦。
很快，林夕瑤就發現了，顧家二老以及幾個小男孩都非常喜歡夜曦，到後來直接冷落了夜祥。她看著兒子心疼不已，看來在夏家，兒子不吃香啊！可憐的兒子！
後來，夏老太太拉著林夕瑤和楊小晴的手，問這問那，眼裡是滿滿的憐愛之色，驚得兩姐妹受寵若驚。
三個漂亮的兒媳更是圍在白曉晨的身邊。
「白阿姨，這下爸爸再也不會孤單了。」兒媳們真誠的說道，在她們的臉上看不到任何做作的成份。
三胞胎兄弟則與夜瀾楓在說著什麼。
夏國平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大家子和和睦睦的樣子，眼眶一紅，這個家，有白曉晨等人的加入，才是最完美的。
在夏家住了幾天，林夕瑤發現了一個重大的問題，在夏家，夏家二老好像有嚴重的重女輕男的傾向，對於女兒，他們寶貝得不像話，而對於男子，則嚴肅得很。而夏家的男兒完全不在意，對於自己的媳婦自然是寵得不得了。那幾個小男孩，也是開開心心的過著每一天，完全沒有心理不平衡的狀況。
夜裡，夜瀾楓說道：「夕瑤，我看再這樣下去，夏家二老都不肯放你跟我回A市了。你看看他們，對你們的愛讓人羨慕。」
林夕瑤笑：「你羨慕嫉妒恨了？」
「不，這提醒我必須對你更好。否則哪天夏家的人不剝了我的皮才怪。」
「原來你是怕被剝皮才想著對我好呀？」
「不是，你是我老婆，我當然要對你好！」
「誰是你老婆？」林夕瑤笑著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
疼在肩上，卻甜在心上。
夜瀾楓摟著她，開始在心裡盤算著，明天要打電話跟爺爺奶奶商量商量這禮金的事了。
而顧家這邊，得知楊小晴是Ｂ市首富的女兒，簡直是一千個一萬個願意，對楊小晴的態度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在她面前甚至都有些低聲下氣了。
楊小晴倒不在意這些，她只要跟顧辰在一起。跟他相處的這些日子，她已經深深的愛上了他。而顧辰對她亦有了很深的感情。
一個月後，B市舉行了一場空前絕後的大婚禮，新人是夏國平和白曉晨，夜瀾楓和林夕瑤，顧辰和楊小晴，他們在萬人的祝福下，交換了戒指，終於真正走到了一起。
在夏家小住了一段時間后，在夏家二老依依不捨中，林夕瑤帶著兩個孩子和夜瀾楓回到了B市。
坐在飛機上，林夕瑤緊緊靠著夜瀾楓，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
看著兩個小寶寶，她說：「阿楓，剛開始得知懷上他們的時候，我覺得很奇怪，因為懷雙胞胎的幾率很小。原來是因為遺傳的因素。你看，爸爸有三胞胎兒子，媽媽有我和小晴這對雙胞胎。要是兒子和女兒以後還是雙胞胎，那麼我們這個家就更完美了。」
夜瀾楓摟著她，眼裡儘是溫柔之色。
程音凡道：「大哥，夕瑤，你們真讓人羨慕。」
林夕瑤道：「程大哥，你會找到屬於你的幸福的。」
程音凡不語。
這時，夜曦忽然哭了起來，林夕瑤笑看程音凡：「程大哥，你看，她在看著你哭。你抱抱她吧。」
程音凡無語，這些日子，每一次出門，這小丫頭好像專門粘著他似的，只要他一抱她，她就不哭了。
這次也是一樣，當躺在程音凡的懷裡的時候，小丫頭果然停止了哭泣，兩隻漂亮的大眼睛看著程音凡，張著沒嘴的牙，笑了。
看著這一幕，夜瀾楓的眉頭輕輕的皺了一下，但他什麼都沒有說。
回到A市后不久，夜瀾楓便出差到國外去了，一去就是兩個星期。
林夕瑤後來才知道，其實夜瀾楓並不是出差，而是去做了絕育術。
她含淚問他：「阿楓，為什麼要這麼做？」
夜瀾楓柔聲道：「夕瑤，我們有夜祥和夜曦就足夠了。我不想你再受懷孕之苦。」
那次在產房陪伴她，他永遠不會忘記她所承受的痛苦。所以，不管她是否同意，他便冒著重大的風險悄悄的做了絕育術。
「你怎麼那麼傻？萬一……」
絕育術的風險很大，很多人做了這個手術之後失去了男性的能力，這對男人來說是致命的打擊。可他卻……
「夕瑤，別擔心。沒事的！以後你還是一樣的性福！」夜瀾楓壞笑道。
林夕瑤語噎，她只是擔心他的身體，他倒好，竟然說她怕以後沒有那什麼福，太可惡了！
正咬牙時，夜瀾楓已一把將她抱起，壓倒在床上，氣定神閑的說道：「老婆，試試看手術成功了沒有……」
林夕瑤瞪著眼：「你……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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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林夕瑤接到了媽媽白曉晨的電話：「瑤瑤，媽媽跟你說件事，告訴你，媽媽懷孕了！」
林夕瑤大吃一驚，久久回不過神來，四十六歲的高齡孕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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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後，夜祥和夜曦已經上幼兒園，兩個孩子長得非常出色，非常漂亮，夜祥越來越像迷你版的夜瀾楓，而夜曦則是林夕瑤的縮小版。
他們每天都被異性小朋友們纏著。
夜祥每次面對小女孩都沒好聲氣：「你們這些小奶娃，哥哥沒空跟你們玩！」
而夜曦亦對小男孩們沒什麼好臉色：「你們走開，別纏著我。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人啦！我男朋友比你們又帥又有魅力，不是你們能夠比的！」
每次林夕瑤接他們放學，夜曦第一句話就是：「媽咪，程哥哥呢？」
林夕瑤皺眉：「叫程叔叔！」
小丫頭小嘴一歪：「不要！我以後要嫁給程哥哥！我才不要叫他叔叔！」
「你這丫頭，要媽媽說幾次才行……」
夜曦打斷她的話：「媽咪，為什麼不可以？程哥哥沒有女朋友，我沒有男朋友！他一定會等我的。等我十八歲了，我就嫁給他！」
林夕瑤無語了。
這些年，程音凡總是一個人，她何償不知道，他的心裡其實根本就沒有放下她！而他自然不會對夜曦有什麼想法，只是這丫頭卻總是粘著他……
林夕瑤看看一旁縮小版的自己，又看看不遠處的程音凡，忽然想到了一首詩：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遲，
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
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時，
日日與君好。
我生君未生，
君生我已老。
我離君天涯，
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
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尋花，
夜夜棲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