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愛上 21歲的我不可救藥愛上38歲的四

到了寒假的時候，四去火車站接我。四又給我租了個房子。我對家裡人就說是在城裡打工賺生活費。四先帶我去了個飯局。那裡四的幾個朋友們，身邊都有一個像我這樣的女孩子。但是她們更奔放一些，很會敬酒說笑話。

我坐在四的身邊，比較沉默。因為對照別人，我更明白了自己的身份。沒有平等，沒有感情，只算是金錢交易，我跟那些女孩沒區別。吃完飯，四載我回去。路上，四又開始說黃話，小妹想男人了沒？你跟別人做了沒？等下我要檢查阿！我默不作聲，流淚了。四說，你哭什麼，看到我不高興啊？怎麼了？我可不喜歡女人哭。我終於開口了，我跟剛才那些女孩一樣，就是你的玩物嗎？你跟我說過一句感情的話嗎？我覺得自己很沒自尊，覺得自己很可悲，很可恥。四有點生氣地說：「你怎麼沒自尊了？我有過不尊重你嗎？你跟她們不一樣，我那些朋友都有家庭，我是離婚了的。如果把我當成男朋友你舒服點就把我當成男朋友。別一回來就擺個哭喪臉給誰看啊？」

我看四跟自己發火了，就喊停車，四把車停下。我就下了車。北方的冬天很冷。當時已經晚上十點多。刺骨的寒風呼呼地吹著，冷入骨髓。我清楚地記得那天還下了雪。在路燈的照耀下，雪花胡亂地在空中飛著。我順著馬路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哭，為自己的身份而屈辱，為得不到四的愛而傷心。我走了一會，扭頭朝後一看，四和他的車都不見了。我更傷心了，哭得更厲害，啊啊地抽噎著，哭出了聲。雪花飄到了我的嘴裡。身體的冷跟我心的冷比起，又算什麼呢！

半小時以後，我幾乎僵化了。再這麼下去我會凍死的。我當時想打車先找了旅店住下。瑟縮著，在路邊站了一會，也沒等到計程車。我只好又開始在雪中瑟瑟地走著，但一直沒看到有旅店。我覺得自己快暈倒了，身後射來了明晃晃的車燈。我回頭一看，是四的車。我開始在雪中奔跑，我不想再跟四走了。四停下車，追著我跑，很快把我追上，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大叫著，哭泣著，反抗著，推打著四。四力氣很大，連拉帶扯把我弄上了車，關了門。

車裡開了空調，很暖和。和外面的冰天雪地彷彿是兩個世界。我縱使心裡不願意跟四走，又懼怕外面的寒冷，乖乖地坐著。四一邊開車，一邊說，你這死女人真是犟啊！你說你怎麼這麼犟？你屬什麼的啊？我就沒見過你這種女孩……四嘟嘟囔囔著說了一路……我一直沒有從剛才的寒冷中緩過來，一路默不作聲。

到了出租房。我對四說：「我覺得我愛上你了，我在學校的時候一直很想念你。每次給你打電話我都很幸福。可是，每次你給我打電話你都要說床上的事。我在你心裡到底是個什麼角色？你沒有一點愛我嗎？」四說：「別傻了，說什麼愛不愛的。哥已經過了那個年紀了。但喜歡你是真的。就剛才你那德性要死要活的，換了別的女人你以為我會追她？」四又跟我講了他的初戀，他的前妻，說他不想再說愛，只想享受人生。我沒有再說什麼。

屋裡空調暖和起來之後，四開始撕扯我的衣服，很粗魯很瘋狂的揉捏我的身體敏感部位。又問我，你在C城有過別的男人沒？我說沒有，我又問四，你呢？四說，也沒有，就等著你呢……

四彷彿不信我的話，檢查了我的身體后，才相信了我的話。四再次強調要是你跟別人做過了，我就不會再跟你做了，明白嗎？我說，我明白，你吃過的飯，別人再吃幾口，你就吃不下了，是這意思不？四說，對！聰明！

那天晚上，我們先去洗了澡。後來到了床上，四又讓我親他。我親的時候，四不是很滿意，說，完了完了，不練習就是不行，你又不會親了。因為很長時間沒有跟四在一起，我的動作略有生澀。但是四引導著我，激勵著我，我漸漸進入了瘋狂主動的狀態……

四從不戴套，從來都要留到我裡面，理由是隔了一層不舒服。這真是很瘋狂很刺激的經歷！我就像個不懂事的傻女人，在四的帶領下，探索性的奧秘，並且逐漸沉溺其中。而我愛上性的同時也愛上了四。而四對我的態度，很長時間都停留在情人的程度。

那天晚上，四摟著我睡覺，說有多麼喜歡我，多麼珍惜我。那一瞬間，我又痴傻地認為四對我是有感情的。但是早上，四再次凌辱了我，把我當用各種不堪的下流話侮辱我。我再次覺得自己只是個玩物。

而我漸漸沉迷於四對我的虐待和事後的溫柔。

後來，能帶我出去的場合，四都帶我去，說讓我長長見識，對我有好處。有一次，四要去跟政府的人談個工程，涉及到回扣的問題，讓我去電腦城買支錄音筆。我問：「為啥要錄音？」四說：「遊戲規則，想要獲勝，就得有底牌。」

那個冬天，四帶我去了內蒙呼和浩特去投標。我們在呼市的賓館待了一個星期。四白天出去，晚上回來。白天我一個人，就到處逛逛，自己吃飯。

在呼市的最後一天，四的心情不錯，帶我去買了衣服。晚上又要了我一次。開車回家的那天，我們在剛出呼市的國道上走著。四把車開到一條荒涼的小路上，讓我坐後排坐上。我不知道他又要幹啥。四隨後也坐到了後面，讓我把褲子解開。我不敢，大白天啊！四說，快點！這車玻璃外面看不到裡面，這荒郊野外的沒一個鬼影，怕什麼。

我扭扭捏捏地寬衣解帶……四的動作很熟練……但我因為乾澀疼得皺眉。四激動地運動著……車也跟著晃。我精神高度緊張，忍著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我發現車頭前有兩個中年男人往裡面看，也不知道看了多久了。我嚇得大叫一聲。四也發現了，慌忙終止動作。安慰我說，別怕，他們進不來。我手忙腳亂提褲子。四看了幾秒鐘那兩個人，不慌不忙從車的中控台那裡跨到駕駛室。四發動車，倒了幾米，又前進，避開那兩個人，一打方向盤走了。我從車窗往後看那兩個人，他們還在指著我們，交談著什麼。

到了國道上，四忽然狂笑不已，問我刺激嗎？我說，刺激什麼啊，嚇都嚇死了。

跟四在一起，我經歷了很多第一次。很多第一次都記憶猶新，甚至當時的情景，當時的對話現在回憶起來都記得一清二楚。我愛四愛得太深，以至後來我哥打了四之後，四不再見我，摟主像個瘋子一樣不停地給四打電話，到他家找他，甚至給他前妻打電話，不要自尊求他原諒我哥原諒我。只要他肯見我，打我罵我都行，我還可以讓我哥給他道歉。但是四非常絕情，沒有再給我跟他見面的機會。

跟四分開的三年中，是我感情的空窗期，身體的空窗期，不管我做什麼，我身在何處，我都活在跟四在一起的回憶中。我頻繁自摸，我頻繁幻想回憶跟四的床上往事，跟四在一起的點點滴滴。

我始終相信，在我跟四在一起的後半段，四也愛過我，只是不肯承認，他總是用性來掩蓋他對我的迷戀。寒假結束的時候，四又給了我一萬，說是生活費。

回憶是件幸福，又是件痛苦的事。我該如何擺脫回憶的困擾?這該死的刻骨銘心的往事。而就是這刻骨銘心的往事，造就了今天的我，造就了這樣言談舉止的我，這樣風情萬種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