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洗手
秦政臉色頓時暗沉,說道:「小二,我知道你不喜歡你秦伯母,你但有什麼話不妨對我直說。即使她是我夫人,要真做過對不起婉籮和她媽媽的事,我決不會偏幫她!」
「呵」喬能嗤笑,捏了下額角,語氣變得冷漠:「爸別再問了,只是要多關心些小七,別讓她被人給利用了。婉籮有我在,我會照顧好她的,您平常有空可以過來看她。」
秦政心一沉,聽到最後一句皺眉不悅道:「婉籮即使嫁給了你,依然是我的女兒,我以前沒為她做過什麼,但從現在起我會盡一切努力去補償她,她改回秦姓認祖歸宗不過朝夕之間的事……」
「爸。」喬能突然出聲打斷,俊臉上閃過一絲不耐與傷感:「您最好問問秦夫人是否接受她這個繼女再做決定!」似乎無意再做糾纏,喬能起身一改語氣道:「時間也不早了,我讓傭人替您收拾房間。」
「不必了。」秦政拉住喬能,「也不是多遠,我先回了,明天再來看婉籮。」
「我讓老王送您。」喬能拿起茶几上的電話拔了內線,老王很快出來,必恭必敬地朝秦政做了個請。這是第一次,秦政與一個小輩因為討論自己的家事不歡而散。
聽到有車發動的聲音,聶婉籮穿著睡衣匆匆下樓,見著正低頭站在沙發邊吞雲吐霧的喬能,微一皺眉問道:「我爸走了?」
「嗯。」喬能忙摁下未吸完的雪茄,拿起沙發上自己的西裝走過來替她披上:「天冷了,小心著涼。」
聶婉籮看到落在自己肩上的手,恍了一下神,跟著問:「這麼晚了,怎麼沒留他在這過夜?我都讓人收拾好房間了。」
「他說明天還會再來。」喬能將西裝兩襟拉攏一些,手在她的小腹前停下。聶婉籮身子一僵,隨即感覺到一絲溫熱隔著真絲睡衣傳遞過來。她想躲卻被喬能制止,他慢慢在她身前蹲下,像從前那樣貼耳過來,然後雙手圈住了她的膝窩,低聲喃道:「這麼多天了,爸爸一直想對你說,對不起……,其實爸爸……,很愛你。」
心猛然間一抽一抽地痛,跟著眼眶濕潤,聶婉籮想要伸手擁抱、想要說出真相都沒有勇氣,她只能站在原地,任淚水洶湧而下。
良久,喬能起身,捧起她略顯消瘦卻愈發立體的臉,伸手替她拭淚,溫聲道:「你瘦了些,要多吃點才好。」
「嗯。」聶婉籮點頭應一聲。
喬能淺笑:「這陣子會有些忙,那個手續等我忙完后再去辦行嗎?」
手續?聶婉籮微愣,反應過來后渾身突然發冷,心就像是被冰凍過了,是她提的離婚,他答應了!他終於答應了!可心為什麼會這麼痛?他說要做好女兒好女婿,只是再也回不去了是嗎?
她半晌不語,心內卻早已下起了狂風暴雨。
喬能勾起一絲莫名笑意,「你如果不回答,我就當你……」頓住,他望著她。
聶婉籮驚怔懼憂,當她同意了么?不,她不想同意!
喬能在她驚亂無措的視線中低頭下來,在她耳邊繼續未完的話:「我就當你……,不想和我離婚!」
鎖在眼眶裡的淚簌簌落下,心卻一瞬間回曖,仿若過山車般的心境,聶婉籮不知道此時的眼淚是因為前一刻的無助還是他說不離婚的喜悅。
「你還是不回答。我就當你答應了,婉籮,我們不離婚了好嗎?」喬能在她耳旁低聲說著,呼出的淺淺熱氣鑽進她的耳朵,微微作癢。
她偏頭,他跟著偏過來,薄唇裹挾著淡淡的雪茄香氣落在了她的頸間,他一張嘴,將她輕輕咬住,再慢慢收攏,最後縮成一個吮吻,輾轉纏綿,直到留下一朵緋麗的烙印,才捨得鬆開。
他牽著她上樓,在主次卧間他毫不猶豫地偏向自己:「既然是夫妻,就不該再分房睡了。」
「我手傷還沒好。」聶婉籮嚅囁著尷尬。
「我睡覺很老實的。」喬能笑著將她帶向自己,下一秒將她打橫一抱,回了主卧。
都說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更何況是本就深愛對方的他們。隔斷幾日的擁眠,喬能的手腳難免毛躁,聶婉籮義正詞嚴地拒絕之餘卻又難免想到了上午的檢查結果以及汪洋所說的喬能做過手術的事。她拂開喬能的手,扒開他的睡衣,那道寸余的淡粉傷疤赫然在目。
「婉籮……」喬能拿下聶婉籮的手,不知該解釋些什麼。
聶婉籮盯著那道傷疤一語未發地湊近,將吻輕輕落下。
喬能一顫,低吼道:「不讓我碰你,卻來挑/逗我,你……,後果自負!」說著,抓住她的手,朝下探去。
聶婉籮哪裡掙得脫,手裡握著那火/熱,只得紅著臉半推半就間隨著他的節奏聽之任之。
之後,喬能抱她去了盥洗室,打開水龍頭細細地洗著她一手的濕稠。
「喬能?」聶婉籮在他頭頂上喚道。
「嗯?」喬能抬頭,沖她滿足地笑。跟著他抓過毛巾為她擦手,又將毛巾沾濕對著她睡衣上那一大片激/情濕印擦了擦說:「把睡衣換下來,我替你洗了。」
聶婉籮心口陡然發疼,她怔了兩秒說:「我記得我們第一次后,你把床單被套都洗了,說是我們有了自己的隱私。」
抓著毛巾的手一僵,下一秒,喬能淺笑:「怎麼想起這事來了?」邊說著邊替她小心地解下吊著的手臂。
聶婉籮出手制止他的動作,「其實那上面什麼都沒有,是嗎?」
「你說什麼?」喬能一顫,眸光漸漸暗沉。
「那天就跟今天一樣,什麼都沒有是嗎?」
喬能微滯,繼續手上的動作,低聲道:「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聶婉籮眼淚迅速落下,為喬能的隱忍感到愧疚心疼:「我今天去了別的醫院做了一次檢查,醫生說我的子宮因為早前受創很嚴重,自愈成了畸形。我到今天才知道是我保不住自己的孩子,我不是個乾淨的女人。」
「誰說你不是乾淨的女人?你是我的女人,還有人比我更清楚么?我說你是你就是。」喬能放下她吊著的胳膊,目光堅定不移,「我知道你在想什麼,我現在告訴你,那年也是我做的!是我強要了你!」
「真的是你嗎?」
聶婉籮不敢相信,卻被喬能困在懷裡,他一下下摸著她的頭髮生怕她不相信:「是我,是我做的,所以你是我的,是我的,很早以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