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部落3
原來,在大約一百年前,也是金國和北宋戰事不斷的時候,一連的戰爭讓這些邊境地區的男丁基本都被拉去當兵打仗了,很多村子就剩下女性。這時候一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女英雄,帶領大家逃到山上以避免戰亂,她確信只有女人也能活下去,又傳授追隨她的人武功,並帶領她們擊退來犯的士兵土匪,建立了這個女兒部落。本來這裡還是有男性的,女英雄也愛上了一個落難的將軍,但想不到這個將軍後來野心大增,還殺了她們的族長。族長臨終前留下族訓,說明男人是野獸,要生存下去必須不讓男人靠近。後來經過上百年的經驗積累,新的族長逐步完善了族訓,凡靠近部落的人,女的留下,男的除一些體質較好的留下數天,其它一概殺之。留下的男人,則承擔部落繁衍後代的責任,和適合生育時間的女子交配,七天後也殺除。所生孩子,男絕女續,續者亦交由長者調教,母親不得親近。……
衡兒明白了,這一切讓她良久都說不出話來,整個人呆了一樣站在那裡。「那麼,你們七天後也要殺死他?」衡兒忍不住問。「哈哈哈,」族長又笑了:「你放心,現在我是族長,我答應過你的事就一定做得到,你準備做我們的一分子吧。我們有時候長期沒有男人,就要派人離開部落去獵男人,我們就缺乏你這種姿色的人,你一定會讓那些賤男人上勾的!」衡兒聽了又害怕又覺得羞恥,不過她卻能理解她們為什麼這樣做。
黃藥師找了一天,終於找了些藥材回來,天已經黑透了,想想在這裡的誘惑,今天這麼累,正好能睡個好覺,他身都沒有擦一下就睡了。也不知到了什麼時候,他被朦朧的呻吟聲吵醒了,是隔壁傳過來的聲音,由於好奇,他定神地聽聽是什麼回事。他可以聽得出是兩個女人,不知在做什麼,但那聲音就是斷斷續續干擾著他睡覺,他只有坐在床上練功了。這時候突然一個女子半裸著身體撞開了他的房門,後面又一個同樣裝扮的女子撲過去抱緊了她。她們「親熱」了片刻,見黃藥師沒有反應,才纏綿著離去。這樣的影響又是一夜,但黃藥師總能專心練功,慢慢靜下心來。
第二天一大早,正當黃藥師一夜沒睡,才睡過去的時候,又被那些女子的歡聲笑語吵醒了。黃藥師也起來了,他想煎點葯給衡兒,便出了門,路過那個小池塘的時候,才看見又是那一群女子,在小池塘里玩水嬉戲著。黃藥師慢慢明白到了,她們的目的是要引誘自己,而衡兒之所以對自己態度冷漠了,可能也與這個有聯繫。
他想著想著,又來到了衡兒的住處,於是說明來意準備要煎藥了。衡兒看見他的藥材,突然之間想到點什麼,便問他:「你會不會造一些讓人只能生女孩的葯?」黃藥師聽了摸不著頭腦,只回答說:「我也聽說過一些藥方對生男生女有點影響,但不可能只生女孩的。」衡兒有點失望,黃藥師看出了,便問為什麼這麼問,衡兒便說了族訓的事。黃藥師想了想,便說:「其實辦法不是沒有的,有很多藥方可以墮胎,而我也能通過脈象知道胎兒的性別。」衡兒眼前一亮,但她認為墮胎也是要殺死胎兒,沒有隻生女兒那樣好。黃藥師便勸說:「要不我把她們的族長給教訓一番,要她們改一下族訓好了。」衡兒知道黃藥師總是會想到武力解決的辦法,於是使勁地搖著頭,沉思片刻之後,她也贊成黃藥師的辦法,便帶著他去找族長了。
族長一聽是什麼吃藥墮胎,還要學把脈,覺得是多此一舉,並不贊成。衡兒便隨機應變,對她說了墮胎的好處,如果三個月就知道了把男胎流了,臉還不會長斑,而且這樣休息得幾個月又可以再懷下一胎了,能增加懷上女嬰的可能。她想了想又撒了一個謊,說用過那些葯之後更容易懷上女嬰,能提高女性的吸引力。族才終於被她說服了,但半信半疑地看著黃藥師,問:「這個人真的是一個神醫?」黃藥師知道要做什麼了,不等衡兒開口,他一把抓住族長的手,片刻之後就說:「你的體質陰虛火旺,會偶有失眠,尿黃味濃,肝有點問題,曾經傷過未愈……」那個族長聽得入神,因為黃藥師說得非常準確,連她的肝腹曾被箭傷都知道,很佩服他的醫術。
很快地,族長找來了幾個部落里比較聰明的女子,本想跟黃藥師學點東西,但她們見到黃藥師之後又神魂顛倒,讓她很是生氣,因為這關係到全族的存亡,於是她又轉而把一堆長者給叫來了。黃藥師也簡而精確地把墮胎的藥方和脈象與性別的知識傳授於她們,她們知道這是全族的大事,也很認真的學起來。衡兒在一旁看著黃藥師做這些好事,心裡樂滋滋的。
夜了,黃藥師在族長那裡一同用晚餐,在這個晚餐上,他明顯感覺到族長總是留意著他,心裡更不安起來。飯後,族長還說要送他回去,他截言拒絕了。回到房間時,黃藥師這才感覺到剛才喝的酒有點問題,讓他的血氣更沸騰了。他又靜坐著練功,其實以前剛被充軍到邊境的時候都是這樣的了,每當睡不著他就練他的潛龍之氣,也因為這樣他才有如此深厚的功力。
接下來的幾天,黃藥師繼續傳授著她們那些知識,也在附近的山裡找了些對衡兒有幫助的草藥。很快已經到了他在這裡的第六天了,那些墮胎和辨別性別的脈象精簡知識那些學習的老婦人基本都掌握了。黃藥師又再三向衡兒暗示是時候離開了,衡兒卻是心事重重,好像沒有離開之意,讓他憂慮起來。
這天晚上族長硬要送黃藥師回去,儘管黃藥師不答應,她還是跟到了他的房間。黃藥師無奈,也勸她回去了,族長卻帶著一絲醉意微笑著關上房門。黃藥師明白她要做什麼,因為這幾天他天天都要面對這個問題,只是想不到今天族長親自來了。「真不明白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做?!」黃藥師向著她問。族長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自己的身體,說:「因為我想要你……」黃藥師轉過頭,也不知該說些什麼,族長又說了:「你還是不是個男人?連看著我的勇氣都沒有?」她說完又走向黃藥師,慢慢把衣服都扯開了。黃藥師又靜坐練起功來了,他知道這個族長更善長這方面的技巧,這一夜絕不會比前些天好過。族長一邊擺弄著自己的身體,一邊湊向黃藥師耳邊說:「難道你就不想釋放你的那股力量……」她一邊叫著一邊溫柔地說著越來越入肉的話。黃藥師的心潮澎湃起伏,他想到了衡兒,很多衡兒曾經和他貼近的瞬間又在回想,他知道這樣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也不敢再想衡兒了,只想著他的功夫,又想到離開臨安時那個雪天,想著冰冷的感覺,讓自己降溫。
終於,族長還是沒趣地離開了黃藥師的房間,黃藥師還聽到她到了隔壁,狠狠地打了那兩天經常纏綿的女子一頓,才忿忿地離去。黃藥師此時已經滿頭大汗了,他打坐調息了片刻,又想到了衡兒,擔心族長惱羞成怒傷害衡兒,馬上也去找衡兒了。
幸好衡兒還沒有什麼,但她也一夜未眠,想了很多,在看到黃藥師那一瞬間,淚又滲出來了。黃藥師也像經歷了什麼苦難,第一感覺就想抱緊衡兒,但他又猶豫了。「我們離開這裡吧?好嗎?」黃藥師哀求般對衡兒說,衡兒這次使勁地點了點頭,說:「好的,我們打個招呼就可以離開這裡了。」黃藥師緊隨著衡兒,害怕她又突然會消失了。
衡兒找到了族長,看見她睡在床上休息了,便對著床說:「姐姐,今天已經是第七天了,我們也不便久留了。」族長沒有看她一眼,昨天這一整夜,她都累透了,聽到衡兒這麼說,只回答說:「你們先等一等,用個午餐吧,我要小睡一會,等會再送你們離開。」衡兒知道她不會如此順利放他們走,便說了一句:「謝謝姐姐。」便離開了。黃藥師還是緊隨著她,離開族長那裡后又問衡兒:「現在怎麼辦?真的要吃過中午飯嗎?」衡兒搖了搖頭,小聲問:「你知道這山路怎麼走嗎?我們偷偷離開。」黃藥師聽到衡兒這麼說,高興極了,彷彿這裡煉獄般的生活就要結束了,於是馬上把他在附近採藥探到的情況說出來。因為這裡大山大山連綿不絕,只有一個大概的方向感,根本找不到什麼路子。但事不宜遲,趁著族長還在睡覺,這是離開最好的時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