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我不需要你的看得起!
越往黑暗的深處走,歐楚歌心裡直直的發毛,想著白天嚴繹誠不打招呼就下來的吻和昨日在安全通道里看見的桃色,歐楚歌越想越害怕,再也不敢強硬的抗衡,只能苦苦的求饒了。
嚴繹誠將她拽出了好幾十米的路,然後一把將她壓在了凹凸不平的牆壁上,歐楚歌難受的嗚咽了一聲,下巴就被嚴繹誠給鉗住了。
「嗯?知道錯了?可惜啊,來不及了呢。」男人修長粗糙的指摩挲著她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慄的下巴,入手滑膩的肌膚讓他心情大好。「早上就這麼給我暈過去了,這麼沒用,不會是第一次吧?」
歐楚歌幾乎聽見黑暗中他沉沉促狹的低笑,被猜中心事的她紅了臉,想要倔嘴反口,剛張開唇,一股熱氣便又堵住了她。
男人的笑聲在她神智消失前一刻滑過,「不如我就犧牲我自己,幫你練練吻技好了。」
嚴繹誠熟稔又強悍鑽入她的口舌,一手托高了她的腦袋,一手鉗在了她的腰部按向他自己,隨著他一深一淺的勾畫纏繞,細細的在她腰間的皮膚來回遊動,火熱點點帶出,激電流過她的身體。
伴隨著嚴繹誠的吻加深,歐楚歌覺得自己肺腔之中的呼吸都要被抽光了一般,自己彷彿是遊離在乾涸邊緣的游魚,正在一點點的喪失自己生命。
正當歐楚歌以為自己又要再次暈過去的時候,嚴繹誠離開了她,帶著滾燙熱度的大掌貼在了她的后腰,虛扶著她不讓她丟臉的倒下。
男人唇角的弧度邪肆的挑起,「怎麼樣,學會了么?」
說著,他的指尖點在了歐楚歌被他吻得紅腫的唇上,黑暗中他不知也是否可見了這艷麗的一色。
「不過,似乎我的一次言傳身教,不足以讓你徹底學足呢。」
歐楚歌大口大口的喘著氣,似乎想要將適才缺失的一分鐘氧氣全都給補回來。
等她回過神來,聽見了嚴繹誠戲謔無比的聲音,胸口的悶氣一下子堵得更加難受,離開公司前何明傑對自己的警告更是猶如在耳聲聲迴響!
如果她真的要因為這個男人,而在這個圈子混不下去,而徹底丟棄她的夢想,她一定會恨死他!
於是歐楚歌的行動比自己的思想轉的要快,猛地伸出手拍開了嚴繹誠按在自己下唇的大掌,皮肉相碰不留餘力,擲地有聲。
啪的一下,嚴繹誠眼中的笑意緩緩的凝結住了,取而代之的,是點點躍動的星火。
「女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么?!」他帶著危險的語氣開口。
歐楚歌現在哪裡還會管他是什麼身份,JM的太子爺又怎麼樣!她一點都看不起他!
歐楚歌推開嚴繹誠高大的身子,或許是被適才的拒絕打的有些發怔,她很輕易的便將他推開了一臂的距離。
「嚴少,我敬重您,所以喊您一聲嚴少,可是不代表我可以允許你對我為所欲為。」歐楚歌咽了口唾沫,喉嚨滾了滾。
「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爺,我歐楚卿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小助理,您何必大費周章的對我這樣的小人物耿耿於懷,也許您是認為我今天引起了您的興趣,是想要成為您玩偶之一的目的,可是嚴少,我歐楚卿現在很清楚明白的告訴您,歐楚卿對嚴繹誠,絕對毫無他想!」
「我知道,您是位高權重的貴公子,只要您勾勾手指頭就有無數個女人想要靠近您嚴少的身邊,攀附權貴,可是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和念頭,我很滿足現在的生活,雖然也希望我能得到更多,但是我會靠我自己的力量爭取我想要的,而不是依附男人做可憐的寄生蟲!」
「請嚴少大人有大量,放過我這樣的小人物,會有更多像我這樣,不,是比我更好的女人會投入嚴少的懷抱,供嚴少玩樂享受,何必在意我一個?當然,我也知道我這個想法太天真了,要什麼女人便有什麼女人的嚴少,怎麼會對我這樣的女人在意?是吧,嚴少?」
歐楚歌停頓了會兒,聽見嚴繹誠沉沉的呼吸聲,心跳噗通更加用力,「既然嚴少過來了,那我還是親自向嚴少說謝謝,謝謝嚴少送我進醫院,相信李姐把錢給您了,如果不夠的話……」她咬了下唇,「請給我李姐的聯繫方式,我明天親自送過去。」
歐楚歌一口氣不喘的說了這麼多,嚴繹誠越聽,臉色變得愈加難看。如果光線足夠,不出意外歐楚歌會看見他此時可以媲美磁鐵的沉黑。
她停下了話,嚴繹誠沒有開口,兩個人就這麼陷入了冷寂。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到嚴繹誠朝她靠近了一步,無可逃避的壓迫感向她襲來。
「歐楚歌?你要知道我看的上你,是你的榮幸。」
歐楚歌冷冷一笑,突然覺得自己剛才說了那麼多都是白費口舌。「多謝嚴少,像我這樣熱人能被高高在上的嚴少看上,的確是我的好命!可是我不要您的看得起,我也不稀罕這樣的榮幸!」
話音一落,下一瞬大掌便鉗上了她的下巴,用力的捏著幾乎要將她的骨頭捏碎了一般!
歐楚歌倔強的閉著嘴,不讓自己的痛呼溢出口,可加重的呼吸和鼻音泄露了她此時的痛苦和難忍。
嚴繹誠俯近身子,冰冷蘊藏慍怒的氣息噴洒在她的臉上,讓歐楚歌徒生壓力和緊張。
低沉的嗓音刻薄的開口,「歐楚歌,算你有自知之明,你可真是我見過的,最最知道自己斤兩的女人。」
歐楚歌笑,忍著下巴的疼痛,艱難的開口,「謝謝嚴少誇獎。」
嚴繹誠一笑,眼中的殘酷一閃而過,「不過你也該知道,你是第一個,敢挑戰我權威和怒氣的人。」
歐楚歌心跳漏了一拍,以為嚴繹誠要將憤怒發泄在她身上。
可下一秒,下巴的用力便消失了,她被嚴繹誠摔回了牆壁上。
冷魄的壓力陡然離去,他似鄙夷的吐字,「無趣!」
之後,便是憤然離去。
歐楚歌聽著他走遠的腳步聲,心悸未定的扶著牆站了好久,最後才抖著雙腿從小巷子走出來,摸到了家門口。
她跌坐在了門口的台階上,雙手捧著自己的頭髮抓亂。
剛剛自己是魔怔了,才會說出那麼多刺激嚴繹誠的話來……如果他一個發怒,那麼自己的下場,恐怕比得罪何明傑和宋玉慧還要嚴重了。
歐楚歌握著拳頭喘了幾口氣,不過為了自己以後生活的平靜,她必須這樣鋌而走險。
如她自己所說的,她不認為嚴繹誠會對她保持多久的興趣,他抱著玩玩的態度,卻能那般輕而易舉的毀掉她的下半輩子,歐楚歌不敢,她寧願選擇相信嚴繹誠不屑於對付她這種小人物,也不要折中的討好他,隱瞞著何明傑。
現在便割斷,她才能得到自由,也才不會讓自己深陷其中。
還好,嚴繹誠沒有偏離她的期望,離開了……也許,他以後都不會再糾纏自己,更或許明天,他便會忘記了自己。
歐楚歌靜靜的坐了會兒,最後才擦了擦臉上幹掉的淚痕,拍了拍臉蛋,佯裝無恙的打開了家門,走了進去。
她有些不想驚動蔡雅瑛,便沒有在進門的時候喊門,不過當她準備躡手躡腳走回房間的時候,卻意外的發現蔡雅瑛在衛生間的地方坐著,雙手捂著胸口,滿臉痛苦……
「媽,你怎麼了?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