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爺爺的神秘身份
【寫在前面的話】
有些事情,原本是不想說的,說了於事無補,對自己也沒有什麼實際意義,甚至於是有害的,但是,憋在心裡不說來,又有種如鯁在喉的不適感。
先說說我以前乾的工作或者說職業吧。原先我是拆遷辦的一名工作人員,不過現在已經辭職不幹了。
在現如今這種推倒重建的年月里,拆遷辦的工作是最不好乾的。政府有政府的利益,開發商有開發商的利益,老百姓有老百姓的利益。利益的糾葛很多時候是剪不斷理還亂的,一團亂麻!各自站在各自的利益至高點說話,之間的厲害衝突就更是演變得錯綜複雜了。
就拿前段時間網路上吵得沸沸揚揚的唐福珍自焚事件來說,我或者要比那些在網路上扮演著代表民意的公知領袖們更有發言權,因為我對事件的了解要更接近真相一些,但是,就這件事情,我還是覺得保持沉默似乎要明智一點。有時候沉默雖然不能代表真實的態度,但自少不至於混淆視聽……
不過這些都不是我要說的主題,我要說的卻是我在拆遷辦的那一段日子裡,遭遇的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靈異事件。
某些事情,在邏輯上是無法得到合理解釋的,但它又確確實實地存在於真實的世界中,這或者就是所謂的靈異事件了。不過,在拆遷辦工作了一段日子后,我首先要說的是,有些東西,是真的不能拆的。但是,這些不能拆的東西卻偏偏被拆了,這或者也是天意!
因為某種比較隱秘的原因,我早就不在拆遷辦上班了,現在過著閑雲野鶴般的日子。每天很少出門,閑暇時,就在屋頂花園裡栽花種草,遇上天氣好,打電話召集一幫好哥們兒,一起在露台上喝茶聊天,實在覺得在家裡呆得煩了,也組織自駕游出去逛一陣子,這樣的日子倒是過得輕鬆愜意。不過,這種閑適舒心的日子,卻是我幾乎用命換來的。
拆遷其實並不是拆掉老房子,拔掉釘子戶那麼簡單,在它的背後其實另有玄機!所以才有了對峙,械鬥,甚至流血和死亡。不是危言聳聽,這就是一場惡與惡進行對抗的戰爭……
人生有時候就是這樣,當你處在迷局中的時候,是不會看見真實的出口的,人迷失在迷局中間,渾渾噩噩的。只有和某種機緣遭遇了,人才會有真正的悔悟。那些書本上販賣的所謂的心靈雞湯,其實都是扯淡的玩意兒,既廉價而且無恥!不光不能給你指悟迷津,反而會讓你在生活的迷宮裡越陷越深。
話不能扯遠了,咱還是說說在拆遷辦遭遇的靈異事件,特別是和遭遇的那個惡靈進行的血腥對抗,至今想起來也是膽戰心驚噩夢連連!這不是顧弄玄虛,而是真實的經歷,信不信由你……
1【爺爺的神秘身份】
我所經歷的一些事情也許永遠都會是懸而未決。
在扯這些懸而未決的事件之前,我不能不提到一個老人,他在我的生命中究竟扮演著怎樣的一個角色,我到現在也沒怎麼想明白。
那人就是我爺爺。
自打我小的時候,我爺爺的名頭在方圓百十里地都是很響亮的。後來我能夠在街面上混得有模有樣,多半也是沾了我爺爺的光。老一輩的人,都知道我是徐長卿的孫子,一般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我爺爺年輕時出名是因為他有一身好功夫,我們這兒叫操扁掛的。後來上了一定的年紀,他又充當起了陰陽先生,給人看個風水采個吉地什麼的。他算是一輩子沒有缺過零花錢的人。
對於我爺爺,我對他的底細知之甚少,我奶奶也許知道得很多,但是這位慈祥的老人,在我十來歲的時候就離開了這個世界。如果我奶奶至今健在的話,興許我還能從她的嘴裡問出點關於我爺爺的一些事情來。
有時候我也時不時地在老一輩那兒聽到一些關於爺爺的事情,聽起來很得勁,也能滿足我小小的虛榮心,但那都是些捕風捉影的傳說,不大真切,也當不得真。我也找爺爺印證過一些,但爺爺的口風很緊,總是說別聽外邊的傳言,一傳十十傳百的,已經不是那事了。你爺爺做過啥事情,你爺爺最清楚。
對於這麼一個老人,我一隻心存敬畏,同時也滿懷著好奇。
倒是我的父親,老實巴交得不行,也古板得要命。一輩子面朝黃土背朝天地跟田地和莊稼較勁兒,在他的身上,看不到丁點爺爺的傳承。他跟爺爺的關係並不好,父子倆平常間很少說話。
父親對奶奶倒是很有孝心。記得奶奶還健在的時候,他對奶奶總是百依百順的,算是個孝子。
我小的時候,父親對我的管教是比較古板嚴厲的,但是,因為爺爺的原因,我卻會得到很好的庇護。爺爺總是用很嚴厲的聲音告誡我的父親:「一個端香爐缽缽的男娃兒,你把他管那麼死做什麼?以後就跟你一樣沒出息?」
爺爺每次這麼說父親,父親就會跟爺爺頂嘴,大著聲音朝爺爺說:「我兒子,我想怎麼管就怎麼管!」
那時候我就知道,父親跟爺爺之間是有很深的隔閡的,父親對爺爺沒有什麼敬畏之心,孝順就更談不上了。
倒是後來,奶奶去世了,爺爺老了,父親也上了點歲數,兩個人的關係才稍微顯得和諧了點,自少父親不再頂撞爺爺,但是,相互之間依舊很少說話。
於是,在我成長的年月里,父親是想管我但是管不了我,爺爺純粹就是不管我。我的自由空間還是比較大的,算是比較野的那種孩子。
只是有一段日子,爺爺開始對我看管得嚴了。那是因為那段日子我們那兒的盜墓活動非常猖獗。有些年頭的墳頭幾乎被當地的幾波盜墓賊挨個兒地挖了個遍。
而這幾波人中有幾個的確在很短的時間內發了財。一夜暴富的財富是怎麼也掩藏不住的,賓士寶馬轎車幾乎眨眼間就在我們小鎮上多了起來。
我爺爺知道我跟這波人平常間有來往,擔心得不行,怕我半夜裡夥同著這波人去干挖人祖墳的勾當,所以每天只要晚上十二點之前不見我著家,必定叫我父親打我的手機,無論我找什麼樣的理由,必須得回家睡覺。
有時候爺爺在他的那間屋子裡等到半夜一兩點鐘,聽到我回家的聲音了,他那間屋子的燈火才滅。
終於有一天,爺爺拄著拐杖,敲開我的房間門,對我語重心長地說:「狗娃(狗娃是家裡人給我取的賤命)你不要嫌爺爺多管閑事,啰嗦。爺爺是真的擔心你跟著那伙人去干那種傷天害理缺祖宗八輩子德的事情。挖人家祖墳,那是要斷子絕孫的!你自打小的時候,爺爺也沒這麼盯過你。可是現在光景不同了,你也大了,也是最容易犯糊塗的時候,爺爺不盯著你連覺都睡不踏實啊!說老實話,這麼多年,爺爺還真沒這麼操心過……」
於是我對他笑嘻嘻地說:「爺爺,你是想多了。我再混蛋,也不至於去干那種事啊!我是你徐長卿的孫子呀!我要是跟著他們去干那種事了,不是給你老人家臉上抹黑嗎?你也別擔心了,以後我每天都主動打電話跟你彙報我的行蹤,明天我就給你配置一個手機,也免得你老讓我爸跟我打電話。你不嫌煩,我爸都嫌煩了。」
有了我跟他的這次溝通,爺爺才稍顯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