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疼痛難忍

38 疼痛難忍

看起來,爺爺對我的所作所為傷心到了極點。

其實爺爺怎麼會知道,其實我是平不想趟這趟渾水的,我也是身不由己啊。不過,被爺爺的這一頓暴揍過後,我反而一下子決定了自己要後邊要做的事情。

因為爺爺的兩次出現都顯得太蹊蹺太恰到好處了。這裡面一定有貓膩,我必須要搞清楚這裡邊的貓膩。所以,我必須得趟進這趟渾水裡來了。

這時,那個一直隔岸觀火的女子走過來,朝我爺爺說道:「徐大爺,我看我們還是回你家裡去說吧?」

我爺爺對女子顯得很尊敬,說:「好,好,還是回去說。」

我卻將心裡的怒氣遷怒到女子的身上,瞪了女子一眼,沒好氣地說:「你誰啊?這個時候裝什麼好人?」

女子卻顯得很是調皮地朝了翻了下漂亮的白眼,搞得我的心裡結結實實地晃動了一下。這女子還真像是個妖精,就是朝我翻白眼,也有種眼波流轉的媚勁兒。

爺爺這時說道:「他就是我讓你去機場接的谷……谷菲菲。」

我恍然大悟,直盯著谷菲菲,臉上沒有絲毫友好的表情。

谷菲菲對我的表情一點也不計較,倒是挺大方地朝我伸出手說道:「來,認識一下吧,我就是谷菲菲。」

我並沒有將扶在牆上的手抽下來伸向谷菲菲,說:「不是已經認識了嗎?沒必要再加深印象了吧。」

谷菲菲討了個沒趣,嘟嚕了聲:「心眼真小。」

這時我才想起爺爺昨晚上給我的那一萬塊錢,於是從褲兜里抽出來,遞到爺爺面前說:「這是你托我辦事的錢,現在人已經在你的面前了,錢也該還你了。」

爺爺朝我鄙夷地說道:「嚯,嚯,瞧你這點出息,還真跟我要劃清界限了樣?外強中乾的傢伙。這錢你就留著花吧,就你現在這光景,還裝啥硬漢。」

「這不是你讓我到賓館開房的錢嗎?」

「人家谷菲菲不住賓館了,改住我們家了。」爺爺說。

「住我們家?」我打了一個愣神。

谷菲菲用挑釁的口吻朝我問道:「怎麼?不歡迎?」

說實在話,谷菲菲的一顰一笑,每一個細微的表情,都很容易讓男人產生心理上的波動。此時我的心理狀態就開始有了波動。但是,對谷菲菲的怨氣又讓我對她耿耿於懷,說:「歡不歡迎我說了不算。」

爺爺朝我問道:「還能不能走道?」

我沒好氣地說:「你都這麼手下留情了,咋不能走?可是,能走我也不走……」

「為啥?」

「我還得等汪矮子他們從洞里爬出來呢。」

「你等他做啥?未必你還想跟他一條道走到黑啊?」爺爺又開始將眼珠子瞪起來了。

我卻說:「爺爺,我跟你說老實話吧。原先我還真不大相信這溫家老院子里會藏著什麼值錢的寶貝。不過現在我還真的有點相信了。你是沒有鑽到那個洞里去看過,你要是鑽進去看了,你也會相信溫家老院子里是真的有寶貝藏著的。」

聽我這麼說,爺爺的眼珠子立馬又瞪圓了,罵道:「我信你個仙人板板!你還真是鬼迷心竅了?我跟你說,你千萬不要上了汪矮子的當!他這是拿你當槍使呢!你要是這麼執迷不悟,要是真的遇上啥不該遇到的東西了,恐怕到時候沒有人能救得了你!」

我固執地朝爺爺說:「你甭說那這些不著調的話來嚇唬我。我又不是三兩歲的小孩子?人無橫財不富,馬無夜草不肥。我這回還跟汪矮子做這個事情做定了。」

爺爺又被我氣得呼呼地喘起氣來,一轉身又要去找那根揍我的木棍,並且咬牙切齒地罵道:「我日你個仙人板板,看情形你是八匹馬也拉不回來了。既然你要去造死,不如老子先把你打死。」

當爺爺到天井裡躬身要撿起那根木棍時,谷菲菲卻走上去,搶先把木棍撿了在了手裡,朝爺爺說:「徐大爺,徐哥現在的腦子還迷著的,你就是把他打死,他也還是稀里糊塗的。既然他執意要這麼做,就由他去吧。我們走。」

爺爺卻朝谷菲菲著急地說:「這樣子要得個鏟鏟!他現在的腦子犯著渾,我不趁早把他打清醒了,他還不知道要渾到啥程度呢?」

而我卻朝爺爺冷笑著說:「現在還說不清楚是誰在犯渾呢?說不定某些人犯了一輩子渾還不知道呢?這叫啥?這就叫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爺爺聽出我的話裡有話,朝我一下子欺身上來,有點急赤白臉地朝我嚷道:「你說這話啥意思?你說清楚?別他媽含含糊糊的含沙射影的。老子聽不懂!」

我繼續冷笑道:「你不是說響鼓不用重鎚嗎?有些話挑得太明了也就沒有啥意思了,是不是?爺爺,這麼跟你說吧,有些事情,你不傻,我也不笨,心照不宣,是吧?其實你也不想想我是誰的孫子,是不是?」我朝爺爺故意詭詐地一笑。

我這詭詐的一笑還真把爺爺弄得有點毛里毛躁的了,他用審視的眼神狠狠地打量了我一下子,將雙手叉在腰桿上,就像是看怪物史萊克似地看著我,說:「嘿,臭小子,今天你說這話的意思,還滿意味深長的了,你小子該不是聽到什麼鬼吹火的風言風語了吧?」

我見爺爺果然有了心虛氣短的跡象,就更加堅信了我的猜測和判斷,於是繼續雲遮霧罩地對爺爺說:「外邊有啥風言風語?沒啥風言風語啊?再說,就是有啥風言風語,又能麻得了我嗎?」

「那你朝我說些球莫名堂的話做什麼?」

「我說我的,你聽你的。你這麼敏感做什麼?不會我說這話點著你的穴道了吧?」

爺爺有點強詞奪理地威脅我道:「你敢!老子的穴道你也敢戳!你想找死了?」

我呵呵地乾笑兩聲,算是對爺爺威脅的回應。

爺爺拿我是真沒轍了,說:「好,你行,孫子,跟你爺爺說話也隔七料八的了,你可以,有出息。」

我不再理會爺爺,而是埋著頭,咬著牙,忍受著從屁股墩上又開始傳遞開來的疼痛。

谷菲菲這時上來拉了一把爺爺,說:「徐大爺,既然徐哥要在這兒等他的伴兒,就讓他在這兒等吧。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爺爺似乎很聽從谷菲菲的話,有些無奈地指著我說:「孫子,你就一條道走到黑吧你,有你後悔的一天。」說著就跟著谷菲菲走出了屋子。

爺爺和谷菲菲走了以後,我才將頭抬起來。

天井裡此時靜悄悄的,我的心裡突然生出了一絲荒涼感。我開始後悔自己剛才對爺爺的態度玩得有點過火了。原先我可從來沒有這麼氣過他老人家的。看來今天爺爺在我這兒受的氣得夠他消化上好一陣子了。

但是,我越來越覺得爺爺跟溫家老院子以及溫駝子有著很深的交集,特別是這個谷菲菲的出現,就更是顯得蹊蹺了。這不由得不讓我的心裡疑竇叢生。

我試著移動了下步子,雙腿卻像是灌了鉛一般,又僵又硬,沉得幾乎要挪不開步。咬著牙邁出了第一步,豆大的汗水立馬就從兩鬢和額頭上滴下來。

是真的疼啊!

我真不明白這回爺爺咋能朝我下這麼狠的手。看看那個丟在地上的木棍,還真是一根青岡木的鋤頭把。這棍子是真的可以把人的骨頭敲成碎屑的。看來,爺爺剛才還是手下留情的。他老人家不愧是練家子,只將我弄出皮外傷,筋骨卻沒有傷著。看來姜還是老的辣啊!

我又咬緊牙關試著走了兩步,終於扛不住撕心裂肺的疼痛,意志力一鬆懈,整個人便敗下陣來,只好重新轉過身,撅起屁股扶住牆,不再動彈了。

我估計這回自少得一個月屁股不敢挨凳子了,就是睡覺也得趴著睡。

爺爺朝我的屁股下狠手,這招也算是夠陰的。

我居然自言自語地失聲笑道:「徐長卿,算你狠!這筆帳我算是給你記下了……哎喲……真他媽夠勁兒!」

我現在扶住牆撅著屁股站立的姿勢一定是相當的彆扭,可是,這卻是我現在唯一可以選擇的站立姿勢。

就在我站在那兒在等冷剛和汪矮子從洞里鑽出來的時候,冷不丁地屁股卻被誰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又一股鑽心的疼痛將我激得蹦了起來,怒聲罵道:「哎喲!我日你媽!」等回過頭,卻是冷剛正笑呵呵地看著我。

「你這是擺的啥造型?咋這麼誇張?等誰來爆你的菊花啊?」

我罵道:「爆你媽?剛才老子不小心摔了個仰八叉,把屁股摔了。」

「不會吧?摔哪兒也不可能摔了屁股啊?那可是長死肉的地兒,摔不出毛病的。」

「你懂個毛!你是沒摔過。你摔過就知道了。汪主任呢?」

這時我才發現汪矮子沒有跟著冷剛出來。

「還在裡面,沒出來。」冷剛輕描淡寫地說。

「還在裡面?你不會……」我突然有點不敢往下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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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遷遭遇的惡靈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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