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結篇 讓我們忘了那片海,讓我們來世再重來

終結篇 讓我們忘了那片海,讓我們來世再重來

不夠時間好好來愛你,早該停止風流的遊戲,願被你拋棄就算了解而分離,不願愛的沒有答案結局。

不夠時間好好來恨你,終於明白恨人不容易,愛恨消失前,用手溫暖我的臉,為我證明我曾真心愛過你。

愛的那個人,不一定陪我們到最後,有時候最後留在身邊的,只是他愛你,而你不愛他。

可是我們終究會遇到那個你愛過的,然後錯過的,你不愛的,最後留下走到最後的這兩個人,前者讓你撕心裂肺,奮不顧身;後者讓你平淡生活,細水長流。

果然,君臨天下陪在你身邊的不是我,我陪你東山再起、陪你眾叛親離、陪你出生入死、陪你面對危機,最後的最後,陪你一起同甘、俯瞰天下的,還是她。

無妨。

最愛的人終究是用來錯過的,只有錯過了,才知道當初到底值不值得,可是誰會在原地等那個人呢,回頭翻越千山萬水重重人海,身邊早有別人。

城市,那些故事背景的海市蜃樓,我們都太渺小了,從一座城穿到另一座,故事帶不走,因為換了一座城,就不是那些人了。

還是會遺憾會想念會哭泣,終究,也將隨時間而遺忘。

沒有那個厚臉皮,賴著不走,最後贏了,可是光彩么?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被偏愛的都有恃無恐,這話說的,簡直絕了。

每個人都是如此,都有自己的驕傲和硬骨頭,有的人是在事業上,有的人是學業上,可惜我沒出息,我只是敗給兒女情長。

羨慕袁麗演的那個女老大,電視劇名字記不得了,只知道,最後她一槍打死了鍾漢良演的那個愛人,對峙的霎那,誰心疼誰知道,所以還不如,徹底遠走高飛,以免來日方長,迫不得已與你為敵,不是所有女人,都有那個勇氣和狠心的瞬間,傷害自己摯愛的男人。那座讓人撕心裂肺的城,好好活著太難了,虎視眈眈的不是一兩個人。

漫長的故事,很快就說完了,終於還是應驗了那句話,時間會把一切沉澱,時間會遺忘那段時光。

多少年之後,那個男人,你會明白的,可是晚了,晚了。

讓我們忘了那片海,讓我們來世再重來,讓我們生生世世永永遠遠都不再分開。

可是這輩子,還是要分開。自欺欺人吧,就當有輪迴,我死後,絕對不喝孟婆湯。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後,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感謝那時你,牽過我的手,還能感受那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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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牙把最後這點寫完,其實也覺得沒必要,不管是什麼,越殘忍越讓人難受,何必戳個洞往裡面再灑一次鹽,但是沒個結尾,就太對不住大家了,畢竟從頭看到尾,畢竟從天涯追到了海角。

融入血液的是每個人,每個曾經出現又不得已消失,每個紮根在記憶深處開出藤蒂繞骨而盛,因為愛,所以好像多愁善感了很多,其實你們都是如此,回憶深處的那些東西,躍然紙上,都是徐志摩和林徽因。

彼時SZ這座城市,下午四點多一點,有點暖,但是還帶著點冷意,早晨退了燒,但還是有點不舒服,身上皺皺巴巴的,好像被什麼東西掏空了一樣,腦袋有點沉,不過很精神,鼻子里總有鼻涕,可也出不來。

這座城市真奇怪,陌生的人熟悉的人萍水相逢的人,擦肩而過時候都來不及回頭看一眼,因為腳步太匆忙了,下一站也太快就到了,但是在X津,很多人都會回眸,我也是那些人之一,回眸的時候,會記住那個人,假如很快又遇到,我也能想起來,當然了,這個人要有特點。

車窗玻璃上有水珠兒融成的痕迹,一條一條的,不知道為什麼,街上很多人還穿的單薄,我卻覺得很冷,穿上風衣還冷,可是明明很多女孩還穿著短褲和絲襪和裙子,我跟另類一樣,又不是在海邊,大街上穿成我這樣,真奇葩了,可我就是很冷,大概是心情吧,太冷了。

公交車穿過繁華的街道,這座城,美得不像話,又開始犯老毛病,喜歡坐公交,坐到最後一站,再折返回來,胡思亂想,傷春悲秋。

耳朵里塞著耳機,歌單里有八十多首,大多是彭佳慧的,也有別人的,但都是女歌手,我覺得男歌手唱不出味道,總是少了點細膩的感覺,能衝進心肺的,是歌詞,而不是曲調。

不過坐在公交上,還是循環播放張靚穎的歌,有七首,最喜歡兩句歌詞,來自不同的歌。

我們說好一起老去看細水長流,卻將會成為別人的某某,下一次如果邂逅,你別再那麼瘦,我想一直淪陷在你的眼眸。

心還是會疼,想你在零點零一分,幸福的人都睡的好安穩,寂寞太會見縫插針,我拿什麼來和她抗衡,心還是會疼,想你在零點零一分,痛苦的人都醒著被冰疼,放眼望去,是座空城,沒有一個懷抱可投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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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城,其實很繁華,很富有,也太低調。

夜晚從車窗外看更美,白天,差了一點味道。

回到T津,要2號了吧,不過此生再不踏進濱江道和歡樂谷半步,只去大衚衕好了。

電話打給蕾小五,她說不知道啊,一切安靜。我說那就好,這個號是新的,誰也不要告訴,手機備註把我改成別的名字,一個看不出來聯想不到的名字。

打電話給蕾蕾,她說急死了,正要找你,發現那個號無法接通了,我說是姐妹兒么,她說是啊,我說那就不要說出去了,她說是姐妹兒才要讓你幸福,他來過洗浴中心,問了她,然後就開車走了,慌慌張張,比那次還要慌。

我說對啊,因為這次真的見不到了,可是李靚不還沒痊癒么,怎麼跑出來了,那她誰照顧啊。

蕾蕾說回來吧,別任性了,人永遠不知道別人多羨慕你,你只知道不停的作。

我說我的愛不容別人染指,我寧願瀟洒離開,不肯頹廢面對。

那邊忽然變得很亂,她說,成老闆來了,帶了很多人,說去機場堵。

我點頭,然後看著窗外,想找一輛熟悉的車,一個熟悉的身影,或者一大批人群,我說在哪兒啊,我就在街道上徘徊呢,她說去機場和車站了,好多人去堵你,在路上吧,你可真是轟轟烈烈走一遭了。

我呵呵笑,我說你會出賣我么。

她說也許吧,看他多難受了,如果真的都要活不下去,我一定出賣你。

會么,我笑呵呵的問了一句。

蕾蕾說也許吧,剛才來過,看著眼睛通紅,哭過吧,跑得都要飛起來了,差點在門口絆著。

我笑得有點累,我說我好睏啊,我腰上胖了一點,我的月經晚了七天。

那邊開始沉默。

身後座位是個二十多歲的女孩,吃著鮮奶泡芙,把車窗打開,我冷得抖了一下。

女孩看著我,大概覺得我穿的太多了,我笑著跟她點了一下頭,她竟然也跟我笑了,SZ人民很熱情啊。

「回來吧,自己一個人,扛不住的。」

蕾蕾沉默了很久說了這麼一句話。

我頭頂在車窗玻璃上,一顛一顛的,我腦袋也跟著顫一下疼一下。

回哪兒啊,以前覺得他在就是家,現在覺得,還是我自己才是自己的家。

「掛了吧。」

我要按掉電話,她說等一下,多聊會兒,我陪陪你。

我覺得她的語氣很彆扭,我說你是不是在拖延時間,想問出來我在哪兒?還是想讓警察定位一下我的位置?

蕾蕾那邊沉默了一會兒,「這麼不信任我。」

我說你對他一定忠心耿耿,我才不信。

顛簸的我想吐,我抿著嘴吧,公交路過一條熟悉的街道,馬路對面就是聖夜酒吧,我想起來他抱著我坐在門口,那一晚上我和他之間莫名被拉近了很多,我第一次看他打架,真的很厲害,很瀟洒,很硬氣,但願上天保佑,從此以後磨難全都給我,讓他平安就好。

酒吧格外安靜,門口只有兩個保安,正在關門,我看到有幾個男男女女從裡面走出來,然後車就開過去了,今晚暫停營業了么。

蕾蕾那邊安靜的要命,我說你在幹什麼,讓我不要掛你還不說話,你以為我電話費有人給交么?

她在笑,什麼時候走?

我說不告訴你。

她說你走不了,他們在機場車站的出口和入口堵著,除非你易容。

我笑呵呵的靠著車座位的椅子背,「我坐車去G州,從那裡走。」

蕾蕾沒有說話,我忽然發現自己失言了,我咬著嘴唇,我說你要是出賣我,被抓回去,我還要水深火熱生不如死。

她說不會,走吧,平安到了目的地,來個電話。

我笑著說好,我身上還有一千多,機票顧明澤給我買,你給我點錢吧,你有穩定工作,一千兩千的,肯定不在乎。

我又開始嬉皮笑臉。

她嘆了口氣,好,把帳號發過來。

放下電話,顧明澤的信息頂進來兩條,第一條是:不在賓館么,我送吃的來了。第二條是:他給我打電話了。

我看了第一條沒有什麼感覺,第二條讓我心猛然揪起來,我趕緊打回去,他按掉了,然後又給我打過來,這個神經病。

他說,在哪兒啊,被抓回去了?

我說公交,喜歡坐著玩兒。

他鬆了口氣,說他給我打電話了,好像在開車,我聽見猛地剎車又猛地開動的聲音,心驚肉跳,肯定都開飛了。

我「哦」了一聲,就算真的開飛了也沒有用啊,去哪裡找我,我在茫茫人海最深處呢。我說,那你們都說什麼了啊。

他說,他願意把洗浴中心和酒吧都給我,換你一個下落,我說我不知道。

我抓著自己的頭髮,他一定清楚了,我是真的要走了,天涯海角都不再回來了。

我說,那然後呢?

他沉默良久,「他說條件隨便開。」

我呵呵笑,你開了么?

他說開了。

我心跳了一下,開的什麼?

他說,我跟他說,我們見面,你給我跪下,我就告訴你。

我半眯著眼,「你真會趁人之危,你還是我哥哥么?」

他那邊也在笑,「你不想聽聽他的答案么?」

我搖頭,忽然發覺搖頭他看不到,我又笑著說不用聽,我知道。

他說你知道?說來聽聽。

我說,肯定不會,他是一個那麼硬骨頭的人,你不是開玩笑么。

他又沉默了很久,「他說行。」

我愣住了,當我回過神來的那一刻,我才發現臉上有濕熱的滾燙,那邊咳嗽了好幾聲,可能被煙嗆著了,他又跟我重複了一遍,字字珠璣,傷我血肉。

「他說行,只要告訴他就行,我說我要你給我跪下,當著路人的面兒,他說好,只要你告訴我就行。」

我捂著嘴,哭得跟傻了一樣,讓他卸下來自己一條胳膊,都比讓他跪下要容易,他的膝蓋從不向任何人彎曲。

前面坐著的兩個人都在回頭看我,我朦朧的視線里,彷彿全都是他的那張臉。

「回去么?他在等我電話。」

我沉默了很久,說不了,拒絕了吧。

他在嘆氣,「如果決定,就別再反悔。」

我「嗯」了一聲,我說你是我哥哥么,他那邊沉默很久,「沒有一個男人願意無條件幫一個女人。」

我說「哦」。

他等了一會兒,「好吧,我是你哥哥。」

我笑得眼睛都彎了,他說回賓館吧,吃的涼了,我馬上給他打電話。

我說你等一下,他問我怎麼了,反悔了?我說不是,我要是有孩子了,你能幫我找個工作么?輕鬆點的,不累的,我不怕累,我身子怕累。

那邊開始沉默,似乎很震驚,我又問了一句,你在聽么?他「嗯」了一聲,問我多久了?我說不知道啊,不確定有沒有,只是先問問你吧,你不是我哥哥么。

他輕笑了一聲,說好,十月懷胎我養你,等你生了再工作還我錢就好。

我說你真是好人,他說是么,你這麼覺得,我說是。

他沒有掛斷,我也沒有,他隔了一會兒問我,要不要告訴他,我說我都不確定呢,我就是胡思亂想而已,他說你為什麼這麼想,我猶豫了一下,很不好意思的開口,我說我月經推遲了一個星期啊。

他就開始沉默,最後他說,那就是吧,真不知道該不該恭喜了。

我嘿嘿笑,然後他說掛了吧,我給他回電話,會替你保密。

放下和他的電話,蕾蕾的信息又頂了進來,我忽然覺得我的人氣怎麼這麼旺,看來離開他,我也死不了,很多人都能幫我。

蕾蕾的信息我看了一眼,然後就哭了,哭到我下車,也還沒停。

「他給我打了一個電話,他說知道你一定會聯繫我,如果你聯繫了,讓我轉達你一句話,28號早晨你問他,他走錯了哪兩步,他告訴你第二步,第一步沒說,他知道你不信,他說,錯在沒把持住自己,愛了你。如果你實在不願意在他身邊,你走就走吧,玩兒累了隨時回來,十年二十年都無所謂,你們的房間他自己住,不會讓別人進,他也會一直等著,假如是,等著你也等著孩子。」

果然,我們之間,大概就是這句話。

起初不經意的你,和少年不經事的我。

像是人世間的錯,或前世流傳的因果。

只有在錯過,明知再也回不來的時候,才會明白,到底誰更值得,可是回去之後,還是要面對那些,累了很多次,這次徹底累了,到底有多不想走,只有自己清楚,可是到底有多害怕留下,也只有自己清楚。

不是不愛,相反而是太愛。

XXX

山一程,水一程,萋萋芳草別王孫。

彈古箏的時候,喜歡瓊瑤《還珠格格3》夏盈盈送別皇上唱的那首歌,可惜適合琵琶,所以學了很久,古箏彈得也亂七八糟的,不過有點味道了,反正能聽出來,是人用手彈的,回家之後要把我的那個荒廢很久的古箏倒騰出來。

不過彼時恰好冬天,南城感覺不到的味道,至少T津那座北城,真是萋萋放草了。

謝謝所有陪伴到最後看完這個故事的朋友,天涯海角,山不轉水轉,960萬平方公里的祖國大地,我和你們,和故事裡的每個人,都會再次交集,只是也許看不到,忘記了,不認識,也許只隔著幾個人就擦肩而過了。

人生總要有點遺憾吧,過去就過去了,看開了就好了,看不開也要強迫看開,不然這輩子就毀了,這就是愛情。

都希望暖暖能和喬琛步入婚姻殿堂,白頭不相離,故事裡的很多人,孫雷、成放、蕾蕾他們大概都希望吧,親眼見證兩年的不離不棄,親身感悟從仇敵般冷漠無情到生死相依般的深情厚誼,從開始到最後,一共用了九十三萬字才說完,太多太多,描寫不下來。

可惜在最後,還是被他和她的舊情打敗,還是被現實擊潰,終究暖暖還是和喬琛錯過了,終究李靚還是贏了。

聽說飛機在高空,有一萬英尺,有三萬英尺,不知道能飛多高,可是在最高點,底下那麼多座城市,這點記憶灑在哪裡都能變成灰燼,一幕一幕,感謝歲月,感謝那些人。

擁有過就夠了,顛沛流離分道揚鑣,她曾因他落魄而孤注一擲,他曾因另一個女人而萬念俱灰,命運安排相識,彼此取暖,彼此放縱,最終彼此失去。

不曾帶走什麼,該留下的都留下了,留下一顆心和鑽戒,帶走不甘和不舍。

從此以後,一個在北城,一個在南城,再無交集,各自生活。

CL,借你的幸福,我只能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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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痛徹的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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