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四章 輕而易舉?
一個人去對付一群人,這本身就是一種不可能的事情,除非那一群人全都是平平凡凡人人拿捏之輩。但很明顯,面前這群和尚並不是,所以我也從來都沒有準備去傻傻的一個人單挑人家一群,這是自己在給自己找麻煩。
范存龍動了,他再次搭弓射箭,這次沒有用那一張硬弓,而是動用了那一張能當做大口徑狙擊槍用的黑鐵弓。特製的箭矢離弦而去,在蛟龍筋製成的弓弦上嗡嗡聲還正在作響的時候,一聲彷彿什麼東西炸裂的聲音跟一聲慘叫便已經同時響起。大和尚的小腿爆裂了,他再也沒法站著,踉蹌著倒在了地上,而一場爭鬥也就由此拉開了序幕。
沒有見識過的人,永遠都無法想象范存龍帶來的這幫人,打悶棍拍黑磚的手法背後捅刀的手法是多麼嫻熟,另外兩個大和尚被我拖住,剩下的那些武僧也還是在激烈反抗,但最終只留下了一群倒在地上不斷痛呼的人,在之前鬥毆中吃了虧的傢伙,不斷的把腳往這群和尚臉上招呼。
「大和尚,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我蹲下去,拍了拍這個大和尚的臉,「在你們決定做這些事情的時候,有些狀況,就該提早預料到了。哦對了,可能你以為這次來並不會碰到什麼阻礙?這事情嘛,就等你上了西天,問問你的佛祖為什麼不保佑你吧。」
「徐伯!」我喊了一聲,老徐拖著年邁的身體從遠處走了過來,「後面的事情就交給您處理了,一定不能留下什麼後患,我在家裡留不了幾天。」
「嗯,幸虧這次你回來了,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老徐點了點頭。他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就是用這大和尚跟佛門之間傳遞消息的方式,偽造一個一切順利解決的消息傳遞去佛門。若不這樣,我擔心就算他們這次失敗了,用不了幾天就會有更加瘋狂的反撲隨之而來。而恰巧的是,老徐便在這個領域頗有造詣。
「孽障,你真當以為擋住我們就沒事了么?」大和尚竟然從地上坐了起來,他用少了一截小腿的雙腿盤坐在地上,手中捏著一個佛門手印口誦藥師經,那條不斷往出噴血的斷腿,竟然奇迹般的止住了血流。
「你大概是想說不光是有你佛門,還有別人也會來找麻煩?真是念經念成傻子了,我能在這裡堵住你們,就不能在別的地方堵住其他人?別這麼天真了。至於你們同時還在找別家麻煩的事情……呵呵……」冷冷的看了這個大和尚一眼,我便不再跟他多說。
「起橋,剩下的這些大和尚呢,難不成要一起……」鄭屏跟我比劃了一個割脖子的動作,同時臉上隱隱有些興奮,好似對這種事情特別熱衷一般。
「大哥,這是十幾條人命,不是十幾條野狗。」我無奈的看了鄭屏一眼。
「小事情!要是在這邊沒辦法解決,給弄到商都或者滎陽去,別說十幾條人命,就算是幾十條我也能處理的乾乾淨淨不留下一點手腳。別忘了,你上次在商都市區弄出了幾條人命,也都還是我給你擺平的。」鄭無邪好像十分豪邁一樣的向我擺手,表示這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菜一碟。
「能少點麻煩就盡量少點吧,還是那句話,十幾條人命呢,上天有好生之德,給人留個肚子吃飯。」我對鄭屏再次說了一句,便不理會他那種好像見鬼一樣的眼神,撥通了邢安的電話。
邢安的工作也是幾經變遷,他家裡老爺字在渭城可是響噹噹的一號人物,所以從短短几個月,從一個地方大了一圈醬油,熬了熬『資歷』之後,便被調來了華州負責系統內的一些事情。說是那個系統的二把手,但一把手已經馬上就要退休了,實際上就是他在管事。
「我說橋哥,可總算等到你的電話了,這都等了好幾天了。」雖然是半夜,但邢安這小子聲音聽上去並沒有半點睡意,應該是還沒有休息。
「這麼晚了還沒睡?我還想著會不會打擾你休息。」
「哪有那麼多休息時間啊!我家老頭子那脾性你也不是不清楚,如果我做不出成績他鐵定不會讓我繼續往上走。這不,這些天又有了大案子,我現在還在局裡呢。」邢安說著,我便聽到了他那邊關門的聲音,「好了橋哥,可以放心說話了,你那邊麻煩解決好了沒有?」
「解決了一撥了,是一群和尚,小安,你跟我老實說,這事情到底對你有么有影響。」我很鄭重的再次問電話那頭的邢安,「別為了面子死撐,哥幾個的矯情在這裡擺著,不能拿你的前途開玩笑。」
「得得得,橋哥你就放心吧!」邢安在電話那頭說道:「這事情完全是看怎麼辦了,不是小弟我跟你託大,但這系統裡面的事情不在裡面的還真是不會懂,就說這事情,只要辦好了對我只有好處。」
「對了!」邢安像是想起了什麼,他說道:「和尚跟道士的事情都挺好辦,就是牽扯到少數民族的那群人,我琢磨了幾天都沒有辦法,這個得橋哥你自己解決。」
「那群苗人本身也就沒打算交給你解決。」我笑著了一句。這不是我在給自己找台階下,佛門跟道門的人不管怎麼說,他們跟這世俗都有很大的交集,所以他們始終都會有所顧忌,但那群從十萬大山裡走出來的性格乖張的白苗,一個個可絕對都是危險人物。
這邊掛了邢安的電話,我對鄭屏說道:「一切就按之前說好的,這些和尚的麻煩會有朋友幫咱們解決掉,等會我會安排人報警,這群野和尚,只要願意找肯定能從他們身上刮出來一片麻煩!」
「用世俗的影響力來干擾咱們這個圈子的事情,這種事情大概也就只有你能做得出來了。」鄭屏撇了撇嘴,說道:「我大概已經能想到這群和尚在裡面有苦說不出的場面了,有些事情他們根本不敢往外說,說了,就不光會被定性成擾亂公共治安這麼簡單了……」
「行了,不扯了,把網做好,該盯梢的盯梢,該睡覺的睡覺,咱們等等那群道士。要我說啊,這次咱們是真的佔便宜了,要是讓那些策劃這事情的和尚知道咱們回來了,來的人肯定不會是這幾個。」
「你不剛剛也說了,是這群和尚的運氣不好,他們的佛祖沒有保佑他們么?這世事就是這樣,什麼時候會發生什麼事情,誰說的准呢。」鄭屏好似頗有感嘆,然後便說道:「既然徐伯會處理好接下來的事情,那就趕緊休息了,也不知道那些道士會不會在今晚一起過來!」
……
有一群衣衫襤褸的倒是,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趕到華州的,他們自以為來的靜悄悄,卻是在剛剛進了華州城的時候便已經被監視上了。主要還是因為這群人的氣質不一般,一群道士走在一起,各個灰頭土面的模樣想不引起人的注意都難。
「還真是怪事,就算是一群邋遢道士,也不應該邋遢成這種樣子吧?起橋,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坐在一處僻靜的茶樓里,打開窗戶就能看到在一條寂靜巷道里歇腳的一群道士,鄭屏有些奇怪的問我。
「你還記得昨晚那幾個和尚的狀態其實也不怎麼好么?」我對鄭屏說道:「白馬寺那邊道門的華山一脈都明確的表示了自己的立場,依我看啊,這些應該都是他們做的,不然昨晚就算我們的出現在那些和尚的預料之外,也不應該那麼簡單。徐伯跟我說,他機會沒費什麼力氣就知道了佛門秘密傳遞消息的方式,那個大和尚的精神虛弱的不成樣子。」
「說來也是。」鄭屏砸吧著嘴點了點頭,又說道:「不過這大白天,咱們怕是不好動手吧,這地方看起來人很少,但你看這邊,完全就是鬧事,只要裡面出現一點動靜,立刻就會有人擠進來圍觀了。」
「也許我們可以不用這麼麻煩。」看著那群道士衣衫襤褸的模樣,我心頭忽然湧出了一個計策,便立刻跟鄭屏說了說看看有沒有什麼疏漏之處。
鄭屏聽完之後更是神色怪異的看我,他說道:「你這想法有些忒毒了一些,絕是絕了,就是以後被一個圈子裡的人知道,今天咱們做的這事情怕是會被人笑話啊!」
「我呸,笑話能值幾毛錢?我就不信你鄭屏會在乎這個,只要能解決麻煩就是好手段。而且,你覺得誰還敢笑話咱們?」我罵了兩句,確定計策沒有什麼疏漏之後,便給邢安再次打了個電話,讓他直接派人來這邊把這些衣衫襤褸灰頭土面的道士帶走,至於帶走的理由,看著就不像是一群好人的人在非法聚會可以么?
「行了,咱們就在這裡看著,那邊有邢安解決不必擔心。等到了下午,咱們過去一趟把能管事的帶出來就好了。」掛了電話,我對鄭屏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