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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妮和穆逸衍的小日子過得甜甜蜜蜜,那邊卻早就有人已經坐不住了。被白穆逸衍算計的家破人亡,女友分手,孩子墮掉,穆逸安躲在北城的一間小旅館內,伺機而動。
自從和穆逸衍和好后,辛妮過的十分滋潤,以至於神出鬼沒的衛念念突然的出現,她才想起穆逸衍還有這麼個前未婚妻。
衛念念這次變了穿衣服風格,簡單的一身明黃長袖運動服,亮亮晶晶的十分扎眼,加上她那張過分年輕的臉蛋和身後背著的帶了一對白色小翅膀的書包,活生生一個初中生,一點也沒有之前的女王范了。
果然,人靠衣裝!
衛念念看見辛妮,遠遠的揮手打招呼,還大聲喊她的名字:「辛妮!」在這個偌大的校園裡,絲毫也不在意別人的眼光。
辛妮其實不討厭衛念念,反而覺得她活的洒脫,令人羨慕。她走近,笑著說:「念姐,你怎麼來了?」還穿的這麼「朝氣蓬勃」?當然,後面的話辛妮沒好意思問出口,大齡女青年裝嫩,並不喜歡被人挑明。
衛念念眉開眼笑:「我閑著無聊,想要感受一下你們大學的生活。怎麼樣?我這身不錯吧?」她倒是自己主動的提起了她的這身裝扮,還十分顯擺的在辛妮面前轉了個圈。
你還真別說,這個明黃的顏色,配上衛念念白皙的皮膚,竟然格外的好看,整個人都散發著一種靈氣。
衛念念的眼神突然望向了辛妮身後,隨即舉臂揮手:「杜長晴,這裡!」
辛妮回頭望去,一個極為清秀的姑娘向她們走來。辛妮一驚,急忙的問了一句:「杜老師好。」
走過來的人,是他們學校新聞系的老師,跟辛妮導師曾經合作過,她跟這位杜老師還算是熟識。杜老師跟辛妮打過招呼,轉頭問:「恩慈姐,你打扮成這樣,來學校做什麼?」
辛妮莫名的覺得,杜長晴看衛念念的眼神,飽含了無盡的無奈,簡直就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但是,這種眼神,卻不是鄙視,而是一種寵溺的感覺。
衛念念「嘖嘖」了幾聲,假裝不高興,伸手拍了拍杜長晴的肩膀,不滿道:「你這孩子真不討喜,還是你家冬冬合我心意,他果然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愛我的。」
杜長晴無奈白眼:「冬冬是愛你給他買的吃的。」
衛念念嬉皮笑臉:「那他也是愛我的。」隨後,她又說:「哦,對了,這個辛妮,算是我弟妹,在學校,你可要好好照顧她哦!」
杜長晴看了一眼辛妮,低聲問:「你什麼時候又有了弟弟?」
「這種事不用計較,我倒是要提醒你一下,你帶的那個研究生張小箜,不是個省油的燈。有點警覺性,哎,你家老公是真要把你養成一隻小白兔了,」衛念念終於把今天來著的目的說了出來。
杜長晴點了點頭:「謝謝恩慈姐姐提醒。」
「張小箜?」辛妮聽見這個名字,皺起了眉頭:「他到底是做什麼的?怎麼總是陰魂不散?」
衛念念不慌不忙的解釋:「有些人,沒本事,就想抱大腿。抱對了,可以平步青雲;要是抱錯了,想從賊窩裡出來,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這個張小箜,站錯了隊,想要抽身已經來不及了,當然狗急跳牆,幹些出格的事。」她瞪著辛妮,警告她:「你也給我小心點他!」
「嗯。」辛妮乖巧的點頭,把衛念念的話記得特別牢固。
衛念念又對杜長晴說:「幫我給你老公帶一句話,邵家接手了穆家的事,讓他別插手,對他只會有利,不會有害的。」
辛妮一聽到穆家邵家,便知道這件事跟穆逸衍和邵輕衡有關,偷偷的豎起耳朵偷聽。顯然杜長晴和衛念念都沒有把她當外人,既然當她面說,也就都沒有準備防備她。
杜長晴點頭答應了,隨後說要去幼兒園接兒子,便提前先走了。
辛妮還是沒有搞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一臉疑惑。為人豪爽的衛念念自然看不過辛妮這一臉疑惑的表情,只得跟她解釋了一句:「邵輕衡吞了穆家,商場上平衡會亂,政壇上自然會有人趁機插手。只要北城秦家不動,別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北城秦家?」這個名字,辛妮自然知道,北城秦家,權利巔峰,誰人不知。「杜老師她是?」
「我同父異母的妹妹,秦思揚的妻子。當然,也是張小箜現在的導師。」
杜老師竟然是北城秦老大的妻子,真是深藏不漏啊!辛妮驚詫之餘,又問:「張小箜他到底會做什麼?讓你們這麼防備他?」
衛念念回答的很誠實:「我也不知道,穆逸衍要防著他,我就防著他唄。你可別心軟,又被他騙了。」
辛妮噤聲,看來張小箜故意接近追求她這件事,已經被人盡皆知了。只是,她哪有衛念念他們想的那麼笨啊,再說她對張小箜一點心思都沒有,怎麼可能就又被騙了呢!
不過,衛念念還是給她帶來了一件極為刺激的事情。她竟然明目張胆的帶著她去逛酒吧,還是當地極為出名的帶料的酒吧!
當辛妮毫不知情的被衛念念帶進去時,她立即被裡面曖昧的氣氛驚呆了。一路上,有各色各樣的男人跟她調丨笑,嚇的她只好躲在衛念念身後,尋求庇護。
衛念念板著臉在前面帶路,一副見神殺神、見鬼殺鬼的神情,讓有心的男人都小心翼翼的退後了。
辛妮擔憂的扯了扯她的衣袖,貼近她耳邊問:「念姐,你帶我來著做什麼?」
衛念念沒有回答,而是拽著辛妮坐到了酒吧的吧台上,問酒保要了兩杯酒,然後自然而然的跟酒保聊起了家常。
辛妮不明所以,只好乖巧的坐在衛念念身邊,看著面前擺在的一杯淺粉色的雞尾酒,也不敢喝,臉色焦急,心裡暗暗希望衛念念早點帶她走。
突然,衛念念拍了她一下,示意她聽認真聽酒保的講話內容。
那酒保跟衛念念聊得很合得來,也沒有刻意瞞著什麼,說的毫無保留:「這位姑娘問的是,吧里的常客都知道,那東西不算是什麼犯法的,都默認的被當做了客人之間的情趣。那東西非常好用,會讓兩個人更加合的來,甚至有些有錢的人,還在新婚之夜用來增加夫妻情趣呢。」
「那東西就沒有什麼副作用?比如說,會不會有人故意用那東西,強迫別人跟他在一起啊?」衛念念問的隱晦,辛妮卻聽出了點門路。難道,衛念念現在是在問這家酒吧的春丨葯?
「那東西又不是春丨葯,哪有那麼大副作用啊,小姑娘啊,你想多了。不過,看你這麼漂亮,想要哪個男人,還至於下藥用強嗎?你只要往他身上軟軟一貼,我保證,除非那男人是個太監,否則肯定忍不住!」
「你跟我說實話吧,一年前,有人曾在你這裡買過那種葯,你要是不說,我會讓你和你們老闆都進局子的!」衛念念突然放了狠話,眼神凌厲的威脅酒保。她還特意強調了一句:「你知道我說的是哪種葯!」
「念姐?」辛妮不明白衛念念要幹什麼,可是那酒保的臉色卻變了,原本油腔滑調的模樣突然變的一本正經:「姑娘,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想在我這兒撒野,也不掂量掂量自個兒的分量!」
「我既然今天敢來,就自然是不怕你!」衛念念毫不畏懼,她扣住酒保的手腕,眼睛微微的眯起,威脅著:「說,一年前,有人在你這裡買的那種葯,到底什麼功效!說了我就放了你,不然一會兒衛爺來了,就不用你說了!」
「你拿衛爺嚇唬我?」那酒保臉脹得通紅,小幅度的掙扎挪動手腕,卻半天都白費了力氣。
「你當然可以不信。」衛念念冷笑。
那酒保見自己占不到便宜,立即投降:「好了好了,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問題,我說就是了。不就是那種葯嘛,放在酒里,給人喝了,結果可想而知。」
衛念念稍稍的加重了力道,握的酒保更疼:「姑奶奶,我不都招了嗎?你怎麼還不講理啊?」
「吃了那種葯的人,清醒之後會怎麼樣?」衛念念緊接著問。
「我也沒喝過,我怎麼知道!啊啊啊……姑奶奶饒命啊!來人……」突然酒保的聲音戛然而止,酒吧里原本驚天動地的音樂,也變得悄無聲息。
辛妮回頭,隨著眾人的視線,望向了入口,她猜測,應該是來了什麼重要人物。
她對上門口那人的眼睛,心中不由的一驚。她從未見過這樣的男人,極致漂亮,精緻剔透,像是一隻絕美的藝術品,只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她聽說過一種說法,男生女相,紅顏薄命,大許就是形容入口處站著的這種男人吧!
衛念念放開了酒保的手,臉上立刻堆起了天真無邪的笑容,從高高的吧台椅子上跳了下來,抬腳就朝著門口跑去,跑到那個男人面前,直接伸手摟住了他的脖子,朝著他的左臉頰「吧唧」就親了一口,甜膩膩的喚了聲:「阿辰!」那一副嬌羞的小女人模樣,是辛妮認識她以來,第一次見到的。
這時,酒吧的領班反應了過來,上前恭敬的哈腰鞠躬:「衛爺,您大駕光臨,我們有失遠迎啊!」
衛辰並沒有理會那個領班的,而是虛抱著掛在他脖子上的衛念念,眼神冰冷,語氣嚴厲:「你來這裡做什麼?」
衛念念絲毫不怕,依舊掛在他脖子上,努嘴指向辛妮的方向:「我是幫阿衍的媳婦兒來找出訂婚之夜發生那件事的真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