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初來月事
章節名:第九十九章初來月事
宗政無憂垂著頭看著桌上的酒杯,能感覺到有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其中最為明顯的就是楚傲天。
楚無痕依舊是坐在那裡自斟自飲著,眸光看向大殿中間的歌舞,看起來倒是對這歌舞十分的感興趣。
今日在坐相陪的大臣只有六人,都是西楚國的重臣,而且也都是文臣,以西楚丞相為首,看了一眼眾人的神色,秦丞相突然起身開口道:「啟稟皇上,臣聽聞東離的飛雪公主才貌雙全,而且這次飛雪公主的來意也是要與我西楚聯姻!太子殿下的年紀也不小了,現在還沒有冊立太子妃,也是因為沒有合適的人選,依臣看這飛雪公主與太子倒是十分的般配!」
丞相的話音一落,宗政飛雪的臉上頓時染上了一層紅暈,有些羞澀的垂下了頭,她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人提起了聯姻的事情。
而楚無痕原本正悠閑的坐在一旁,聽到丞相的話后,眸光頓時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向他父皇的方向,臉色微沉。
而四皇子聞言,視線頓時看向了對面的宗政飛雪,如果楚無痕真的娶了這東離國的公主,他的地位就更加的牢不可破了!
「本太子的婚事什麼時候輪到丞相來做主了?」楚無痕雖然平時一副什麼都不在意的樣子,但他的婚事無論如何都要自己來選擇,就算是他的父皇也不能替他做這個決定!
秦丞相聞言,臉色不由僵住了,抬起頭看向坐在最上面的皇上,楚無痕發怒的時候可是讓他們都很忌憚的!
皇上看了秦丞相一眼,凝眉思索了片刻,才淡淡的開口道:「這件事情可是關係到兩國以後的友好關係,所以也不能太過草率了,秦丞相雖然也是好心,但為免有些急切了!」
秦丞相聞言,心中微沉,明明是皇上之前讓他在今晚提出這件事的,因為太子殿下一向都是想按照自己的心意來選擇太子妃的,但飛雪公主的身份又很高貴,與他也是最為相配的,皇上也知道太子的性格,原本明明是想今晚就為他們定下這樁婚事的,可是怎麼現在卻突然改變了主意呢?
皇上話落之後,看了楚無痕一眼,剛好見到他的視線正看向對面的宗政無憂,眸底閃過沉思之色。
宗政飛雪原本正滿心期待的等著,沒想到楚無痕竟然不願意!他竟然不願意娶她?她等了他五年,這五年心心念念的就是想要嫁給他!可是現在他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前拒絕了?宗政飛雪頓時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向楚無痕,剛好見他正在看著宗政無憂的方向,心中頓時痛了起來,看來他果真還是喜歡上了那個野種!
宗政飛雪那恨恨的神色剛好落入了楚傲天的眼中,他嘴角微微勾起,視線在宗政飛雪宗政無憂和楚無痕的身上來回打量了一眼,臉上露出了一抹莫名的笑意。
原本的接風宴因為這個插曲,氣氛頓時有些沉悶了下來,宗政絕塵雖然身為東離的使節,但也並沒有多說什麼,或者他原本就猜到了楚無痕是肯定不會娶宗政飛雪的,而且這次來西楚,皇上也只是交代希望兩國順利聯姻,也並沒有指定說宗政飛雪一定要嫁給楚無痕!而且西楚國的皇子這麼多,想要選擇一個來聯姻還是很簡單的。
回到驛館之後,宗政飛雪就將自己關在了房中,她雖然與宗政亦寒宗政亦軒是兄妹,但她自小就與他們不是很親近,所以兩人對她也並沒有太深厚的感情,畢竟帝王之家兄弟相殘,殺兄弒父的事情還是很多的,皇家之人的感情一向都很淡薄!
所以兩人也只是看了她的房門一眼,就轉身各自回了房間。
因為在宮宴上多飲了幾杯酒,所以宗政無憂回來之後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洗漱之後就上床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天色陰沉,下起了大雪,從邊城到西楚帝都的這一路也下過幾場小雪,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漫天都是白色的雪花,飄灑的落在了地上,轉瞬間整座帝都就染上了一層白色。
鳳天因為好奇,所以一早就起床,獨自一人出了驛館去城中閑逛了。
而宗政飛雪的房中,宗政飛雪躺在床上一夜未眠,天亮時分,才招來隨身侍候的宮女,在她耳邊輕聲的吩咐了幾句,而宮女聞言頓時不敢相信的看著宗政飛雪,最後在她陰沉的目光中,輕輕的點了點頭,退下按照宗政飛雪的吩咐去準備了。
宗政無憂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倒是經常能見到這樣的大雪,而且看著這陰沉的天氣,也讓她提不起興緻,所以就一整日都待在房中,昏昏沉沉的睡了一天。
今日一大早西楚的幾位皇子就送來了請柬,在五皇子的府中辦了賞雪宴,原本是請宗政絕塵帶著宗政無憂一起赴宴的,但宗政絕塵也知道他們心思不純,所以就讓宗政無憂在驛館內休息,他帶著宗政亦寒與宗政亦軒一起前去的。
傍晚時分,宗政飛雪身邊的宮女來到了西楚國太子府的門前,向門口的侍衛稟明了自己的身份,並將手中的信函遞上,請他們轉交給楚無痕,然後就轉身回了府中。
楚無痕此時正躺在房中的軟榻上,手中拿著一本野史正看得津津有味,聽到侍衛的稟報聲,才懶懶的抬起了頭,接過他手中的信封打開,看到信中的內容時,臉上頓時露出一抹興味,吩咐人為他更衣之後,騎馬離開了太子府。
此時西楚帝都城東的一間小院子中的卧房內,房內掛滿了層層紅紗,在空中微微擺動著,宗政飛雪身著一襲大紅色低胸煙羅裙,露出她纖細的脖頸,還有胸前的雪白肌膚,外罩著一層紅色的輕紗,顯得她嬌嫩如脂的肌膚若隱若現。一頭青絲梳成了繁複的落月髻,左邊斜插著一支紅色海棠綴流蘇的珠花,流蘇垂在她的耳際,襯得她原本就月貌花容的小臉更多了幾分嬌艷之色。
此時她正坐在層層紅紗之後的床榻上,眸光看著房門的方向,心中也有些緊張,但為了能嫁給楚無痕,她也只能這樣做了!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左右,院中響起了一陣腳步聲,宗政飛雪頓時緊張的看向門口,連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裳,並在銅鏡前仔細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裝扮,確認沒有問題之後,這才斜躺在床榻上,身子微側,讓她的酥胸半露,然後又故意將衣領拉低了幾分,將原本就準備好的紅紗罩在了自己的臉上,雙腿交疊,姿勢極為誘人。
她知道楚無痕可能喜歡上了宗政無憂那個野種,所以她今日才會出此下策,只要與楚無痕發生了關係,憑藉她東離國公主的身份,到時就算他不想娶也是非娶不可的!
房門緩緩的打開,宗政飛雪的心瞬間提了起來,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凝神聽著門邊的動靜。
男子推開房門之後,在看到這滿屋子的紅色輕紗飄揚的時候,不由怔了一下,接著緩緩的抬步向屋內走去。
抬手揮開擋在眼前的一層層紅紗,寂靜的房間內只有他沉穩的腳步聲,隔著最後幾層紅紗,男子看到了床上那有些朦朧的身影,眸光微沉,腳步在原地停了下來。
宗政飛雪正在聽著腳步聲,知道他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卻突然見腳步聲消失,她心中不由一緊,連心跳都加快了幾分,她一向對自己的身材很有自信,雖然她今年才十四歲,但她的身材卻是玲瓏有致,前凸后翹的,比例剛剛好,所以她才敢這麼大膽的來引誘楚無痕,就是有自信沒有男人能夠在看到向她這樣的尤物時還不心癢的!
果然在停頓了半響之後,腳步聲又再次響起,男子掀開了隔在兩人中間的最後幾層薄紗,來到了宗政飛雪的面前。
在見到她半遮半掩的雪膚凝脂時,眸光微凝,視線在她頭頂上蓋著的紅蓋頭上停留了片刻,薄唇緊抿,片刻后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冷然的弧度,抬步上前。
宗政飛雪隔著頭上的蓋頭,只能看到眼前男子模糊的身影,心跳突然加速了幾分,只要今天能夠成事,憑藉她的美貌還有才華,只要日後能與楚無痕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她就不相信她會對自己不動心!見男子的身影再次向前挪動,宗政飛雪不由緊張的閉上了雙眸。
現在外面的天色已經有些暗了,而這屋中又沒有半盞燈火照明,所以房間內有些昏昏暗暗的。
男子突然在床前坐下,修長的手指撫上了宗政飛雪的腰際,然後緩緩的向上,最後在她胸前露出來的那片白皙上停留了片刻,眸光一暗,接著俯身隔著紅紗就向宗政飛雪吻去。
帳簾滑落,兩人的衣衫盡褪,宗政飛雪的嬌吟聲漸漸在房內響起,滿室的迤邐春色直到天亮方歇。
等宗政飛雪再次醒來時,已經快要到晌午了,剛想要起身,滿身的酸痛讓她不由蹙了蹙眉,接著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頓時轉頭向一旁看去,只見她的身旁早已空無一人,觸手冰冷,想必他應該早就離開了。
掀開錦被,看到身下的那一朵嫣紅時,臉色微紅,接著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意,她終於如願的成為楚無痕的女人了!
眸光突然看到床邊的一塊玉佩,不由抬手將它拾起,放在眼前細細打量了片刻,這塊玉的色澤剔透,雕紋華美,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想必是楚無痕不小心落下的吧?宗政飛雪的嘴角微勾,將這塊玉佩貼在了她的心口處,滿臉的幸福甜蜜。
宗政飛雪命人備好熱水,她現在的身子酸痛,只能先沐浴一番,希望能緩解一下,看著她身上遍布的紅痕,她的手指緩緩的在自己身上紅痕的位置流連,這些都是楚無痕留下的痕迹。
等宗政飛雪回到驛館時,已經是下午了,悄悄的溜回房間,在房內等候的宮女見到她的身影才終於鬆了一口氣。
宗政飛雪昨日離開時,就命人在房內偽裝自己,說是身子不適,誰來都不見,所以她回來之後就連忙詢問,看看她離開的這段時間有沒有被人察覺。
因為大雪一直持續到今日午時左右才停了下來,天色現在還有些陰沉,所以宗政無憂等人也都在房中休息,並沒有人來找過她,宗政飛雪聽到之後,心裡頓時鬆了一口氣,現在她只要安心的等著楚無痕來娶她就好!
宗政絕塵因為昨日一日都不在驛館,回來的時候也已經很晚了,所以就並沒有去打擾宗政無憂的休息,但是一日不見他發現就對宗政無憂想念的很,所以一大早就起床來到了宗政無憂的房間。
推開房門見宗政無憂還躺在床上,他的腳步不由放輕了幾分,走到床邊時卻看到宗政無憂的臉色蒼白,額頭上還有著一層汗珠,不由一驚,連忙上前坐在床邊,抬手在她的額頭上,只見她額頭冰冷,身上還在冒著冷汗。
這時宗政無憂剛好睜開了眼睛,看到宗政絕塵坐在床前時不由愣了一下,想要起身,但卻提不起半分力氣來。
「憂兒,你在這裡等一下,我命人去將太醫找來!」宗政絕塵看著她這個樣子,眸中是濃濃的擔心之色,起身就要向門口的方向走去。
宗政無憂見他竟然要去找太醫,連忙伸手拉住了他,搖了搖頭道:「不要去!」
宗政絕塵見她都病的這麼嚴重了,竟然還阻止自己去找大夫,臉色頓時有些急切了起來:「我很快就回來,你先閉上眼睛休息一下,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話落就向讓宗政無憂鬆開拉住自己的小手,他好快點出去將太醫找來,而且宗政無憂都病的這麼嚴重了,梅香這個隨身侍候她的丫鬟竟然還不在房內!簡直是太玩忽職守了,等憂兒的病好之後,他一定要嚴懲他們!
宗政無憂見他還是堅持要去找大夫,原本蒼白的小臉頓時有些羞紅了起來,低聲道:「我只是來了月事,躺在床上休息一下就好了!」
因為她的聲音太小,而宗政絕塵又急著離開去找太醫,所以一時還真沒有聽清她說的是什麼,所以不由疑惑的詢問道:「你剛剛說什麼?」
宗政無憂原本就難得有幾分羞澀,這月事畢竟是女兒家的隱私,她也是見宗政絕塵執意要去找太醫,這才開口說了出來的,現在見他竟然還一直追問,不由有幾分氣惱,低吼道:「我來了月事!」
宗政絕塵這次可是聽的十分清楚,頓時愣住了,接著臉上也染上了一層可疑的紅色,有些不自然的轉過了頭,輕咳了一聲,突然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在這個時代,女子來了月事之後,就代表她已經成年了,行了及笄之禮就可以嫁人了,而宗政飛雪雖然現在並沒有及笄,但也是來了月事的,所以她昨日才敢主動去勾引楚無痕。
宗政無憂是昨晚睡到半夜的時候,突然感覺小腹有些疼痛難忍,接著就有一股熱流從體內流出,她來到這個時代的時候還是八歲,因為年紀還小,倒是讓她忘記了還有月事之說,所以她也沒有做任何的準備,昨晚這月事突然來潮,她一時也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這古代又沒有護舒寶,她也沒關注過那些女子在來月事的時候都是用的什麼?
還好梅香今晚睡在外間,聽到房內的動靜時,就敲門詢問,宗政無憂連忙讓她進了屋,將自己的情況告訴了她,梅香聞言,先是向她道了一聲喜,然後抬步走到她房間的柜子前,從下面拿出一個包袱來,因為宗政無憂的年紀也快到來月事的時候了,所以這次出行梅香也早就準備好了月事帶,以防萬一。
教會宗政無憂怎麼用之後,又出去煮了一晚薑湯來,這西楚的天氣太冷,而宗政無憂又是第一次來月事,所以她擔心她會不小心著了涼,到時對她的身子可是有影響的。
這一番折騰之後,天色也已經亮了,梅香擔心她的身子受不住,所以一大早就去了廚房,準備親手為她做些合口的早飯來。
宗政無憂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小腹傳來一陣一陣的抽痛,讓她不由蹙起了眉,剛閉上眼睛就聽到房門打開的聲音,她還以為是梅香,所以也就沒有睜眼,但是在他靠近的時候,宗政無憂就聞到了宗政絕塵身上那種特有的竹香,但她折騰了那麼久,所以實在是有些累了,也懶得睜開眼睛了,後來察覺到他將手覆在自己的額頭上,知道她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怕他會擔心,這才睜開了眼睛看向他的。
宗政絕塵也沒想到宗政無憂會是來了月事的,這以後她就真的不在是以前的那個小女孩了,他的神情不由有些恍惚,沒想到時間竟然過的這麼快,昔日膩在他懷中的小女孩,突然就已經成年了!
宗政無憂剛剛吼完之後也有些後悔了,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幾分,她不由背轉過頭去,不敢再看宗政絕塵,雖然這種事情在二十一世紀是很平常的,超市裡都擺滿了各種女人用的用品,但這裡可是古代,宗政無憂來到這裡也五年多的時間了,多少也被這個時代影響了一些,所以現在在宗政絕塵面前提起這個,不由也覺得有些難以啟齒的羞澀。
正在這時,房門再次從外面推開,梅香手中拎著一個食盒走了進來,在看到宗政絕塵竟然在房內時,不由愣了一下,然後連忙向他請安道:「參見王爺!」
「起來吧!」梅香的聲音將宗政絕塵從剛剛的回憶中拉回,他臉上的紅暈也淡去了幾分。
梅香一進房間就察覺到兩人之間有些古怪的氣氛,接著眸中閃過瞭然之色,接著將她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然後將一旁的矮桌搬到了床前,將食盒內的飯菜取出,擺在桌上,這些飯菜都還在冒著熱氣,梅香將一碗葯膳粥擺在宗政無憂的身前,開口道:「小郡主,快將這碗粥趁熱喝了,這粥是加了一些補血補身的藥材熬制的,郡主初次來月事,身子一定很虛弱,所以這兩日一定要好好休養,不然以後很容易落下病根的!」
宗政無憂聞言點了點頭,在梅香的攙扶下坐了起來,梅香將靠枕放在宗政無憂的身後,這樣可以讓她倚靠在上面,會舒服一些。
宗政無憂拿起葯膳粥,小口的喝了起來,粥剛一入口,就帶有濃濃的藥材味道,她不由蹙了蹙眉,對這味道十分的不喜,但也知道梅香也是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她在二十一世紀時就是因為沒有好生的護養著,才每次來月經的時候都疼痛難忍,大把大把的吃著止疼片,所以這次重生之後,她可不想在嘗試那種感覺了,所以縱使不喜,她還是將一碗葯膳粥都喝光了。
將小碗放在矮桌上,宗政無憂輕輕的搖了搖頭,她現在小腹很脹,所以也根本吃不下太多的東西。
梅香也知道她的身體狀況,所以也並沒有勉強她在多吃,將飯菜收好之後,見宗政絕塵正坐在桌前,不由上前詢問道:「王爺用過早膳了嗎?奴婢再去為王爺準備一份吧?」
宗政絕塵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然後看向梅香,猶豫了半響才開口問道:「她的身子可還有什麼需要注意的?」
梅香聞言,先是看了宗政無憂一眼,見她早前蒼白的小臉,自從王爺出現之後臉上就染上了紅暈一直不曾退去,而在聽到宗政絕塵的話后,她臉上的紅暈又更深了。
「小郡主的身子一向畏寒,所以現在就更加要注意,千萬不能著了涼,奴婢已經在這房中多放了幾個火爐,小郡主只要好生休息就好,等熬過了這一次,下次…下次再來月事的時候就會好很多了!」梅香畢竟年紀也不大,所以向宗政絕塵說起這件事情的時候,也有些不好意思開口。
宗政絕塵聞言,點了點頭,抬手道:「你先退下吧,我在這裡照顧著她,有什麼事情會叫你的!」
梅香聞言連忙應了一聲,向他行了禮之後提著食盒退出了房間,並將房門從外面關好。
宗政絕塵在桌前坐了片刻,然後抬步走到床前,經過剛剛最初的驚訝羞澀之後,宗政絕塵現在已經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知道宗政無憂的身子現在一定很不舒服,所以他才更要留下來照顧她。
將她身後的靠枕撤下,扶著她小心的躺下,然後將被子蓋好,這才坐在了床邊輕聲道:「你先睡會兒,我坐在這裡陪著你,如果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雖然我不能為你分擔,但總比你自己強忍著要好上許多!」
宗政無憂聞言,心中頓時暖暖的都是感動,他一個大男人,而且還是在這種以男人為天的時代,他竟然對自己這樣的細心呵護,所以更加的難得。
宗政無憂輕輕的閉上了雙眸,可能是因為剛剛喝過葯膳粥的原因,所以小腹也不像剛剛那樣疼痛難忍了,很快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日宗政絕塵一直守在宗政無憂的床邊,直到她下午醒來之時,睜開眼睛就看到宗政絕塵正眸光溫柔的注視著自己。
明日就是西楚帝君的壽辰,因為宗政無憂的突髮狀況,所以壽宴她是肯定參加不了了,而宗政絕塵也捨不得讓她在這種時候還出去,所以就囑咐她在房內休息,並且留下梅香梅蘭還有青影三人在她身旁侍候著,並命侍衛守在他們住的院門口,他不在的期間不許任何人靠近宗政無憂的房間。
宗政無憂一個人待在房內也是十分的無聊的,還好鳳天也不用去壽宴,所以就到她的房間陪她作伴,宗政無憂背靠著靠枕坐在床上,身前是剛剛搬上來的矮桌,上面正擺著一副棋盤,鳳天正坐在她的對面,梅香梅蘭還有青影三人站在一旁,這一間房內就擺放著四隻火爐,所以這房內倒是很暖和的。
宗政無憂抬頭看了鳳天一眼,然後開口道:「你先落子吧!」
鳳天聞言,也不推辭,修長的手指拿起一顆黑子緩緩的落在了棋盤之上,然後抬頭看著宗政無憂。
宗政無憂見他落子之後,直接就拿起一顆白子,放在了與他相對的方向,鳳天看了一眼之後,又執起一顆黑子落下,宗政無憂總是在他剛剛落下棋子之後,就緊跟著落下她手中的白子。
一旁觀看的梅香三人,見宗政無憂似乎都不用思考直接就落下了棋子,速度倒是很快,但是恐怕這樣下去會輸給鳳公子了!
宗政無憂也不理會他們的心思,她下棋一向十分的隨意,只隨著自己的心走,這局棋盤上很快就布滿了縱橫交錯的黑白兩子,鳳天落子時間越來越久,而宗政無憂卻始終如最開始一般,每次都在鳳天落子之後,緊跟著就落下了她手中的白子。
鳳天修長的手指中間夾著一顆黑子,盯著桌上的棋局看了半響,眉頭微蹙,然後抬起頭看向宗政無憂,只見她臉色十分的平靜,眸光淡然的看著自己。
鳳天看了她半響,如果輕笑一聲,扔下了手中的黑子開口道:「相識五年,今兒個還是第一次與你下棋,沒想到你的棋藝竟然也這般的高超,倒是讓我敗的十分心服了!」
梅香幾人聞言,頓時驚訝的瞪大了雙眸,竟然是小郡主贏了?剛剛他們見鳳公子每一步都要思索片刻,而小郡主卻完全沒有思考過,只是胡亂的落子而已,她竟然贏了?
他們三人都好奇的看向棋盤,觀察了半響,也並沒有看出鳳公子哪裡輸了,這局棋明明還可以繼續下去的!可是鳳公子怎麼會突然開口認輸了呢?
宗政無憂聽到鳳天的話后,也輕笑了一聲,扔下了手中的棋子,身子向後倚靠著,輕聲開口道:「我哪裡是棋藝高超,只是膽子大了一些,胡亂的落子而已!」
鳳天聞言也沒有出聲,視線又向眼前的棋盤看去,過了半響才抬起頭看向宗政無憂詢問道:「再來一局?」
宗政無憂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兩人並沒有假手他人,動作優雅的將桌上的棋子一顆一顆的拾起,直到棋盤上空無一子之後,鳳天才看向宗政無憂開口道:「這次換你先落子!」
宗政無憂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抬手將放著黑子的瓷罐挪到自己身前,拿起一顆棋子動作輕緩的落在了棋盤之上,而在宗政無憂的棋子落下之後,鳳天手中的白子也緊跟著落下。
宗政無憂見狀抬頭看了他一眼,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又拿起了一顆黑子落下,而這次每當宗政無憂的棋子落下之後,鳳天總是緊跟其後落下手中的白子,讓一旁的梅香三人頓時驚訝的都瞪大了雙眸,看著他們兩人落子的速度極快,還不到半個時辰,這棋局上就已經快落滿了兩人手中的棋子,他們還從未見人這樣的下棋過!所以一時都愣愣的看著他們兩人。
此時西楚皇宮內,因為今日是西楚帝君的壽辰,所以百官同慶,大殿內絲竹之聲不斷傳出,文武百官皆出席今日的壽宴,皇上坐在最高的地方,看著下面的眾人,眸光看向宗政絕塵的方向,有些疑惑的開口詢問道:「今日怎麼沒有看到無憂郡主呢?」
宗政絕塵聞言,抬起頭看向西楚帝君,眸光在他臉上停留了片刻,才淡淡的開口回道:「她今日身體不適,所以就留在驛館內休息了!」
西楚帝君聞言,頓時關心的道:「身子不舒服可不能疏忽大意了,不如朕派太醫去為無憂郡主診斷一下吧?」
今日在場的文武百官也只有那日參加了接風宴的六人才見過宗政無憂,其他人間皇上竟然這麼關心這無憂郡主,不由都有些好奇,不知這無憂郡主究竟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竟然能讓皇上當眾這麼關心。
宗政絕塵聞言,輕輕的搖了搖頭道:「皇上不必擔心,已經有太醫為她診斷過了,並無大礙,只要好生休養幾日便可!」
聽到宗政絕塵的這番話,西楚帝君才輕輕的點了點頭,目光看向坐在一旁的宗政飛雪,感覺她今日好像與之前見到的她有些不同,面色紅潤,眸光含情,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是楚無痕的方向,皇上的目光微凝,視線在兩人之間打量了一眼,然後才收回。
楚無痕今日依舊是一襲黑色錦袍,一頭青絲以玉冠豎起,難得的沒有在他手中見到往日不離手的那把摺扇,反而將它掛在了腰間。
楚無痕的身旁坐著的依舊是四皇子,只見他微垂著眸子看著桌上的酒杯,臉上的表情十分複雜難辨,眸底是一抹陰沉之色。
皇上的視線在眾人身上打量了一遍,然後才開口吩咐宴席可以開始了。
宗政絕塵先是代表東離送上了祝壽的賀禮,然後又向西楚帝君說了幾句祝壽的吉祥話,然後才轉身回了座位。
宗政亦寒與宗政亦軒也起身向西楚帝君祝了壽,宗政飛雪雖然今日見到楚無痕有些羞澀,但也不能失了禮節,所以優雅的起身來到大殿中間,先是說了幾句祝壽的吉祥話,然後實現看了一眼楚無痕的方向,見他也正在看著自己,臉色頓時微紅,收回視線繼續開口道:「飛雪想彈奏一曲來為皇上賀壽,望皇上可以批准!」
西楚帝君聞言,輕輕的點了點頭道:「朕早就聽聞飛雪公主才貌雙全,今日剛好有機會可以見識一番,只是勞煩飛雪公主了!」
宗政飛雪聞言,連忙福了福身道:「能有幸為皇上彈奏,也是飛雪的榮幸!」話落命人將她帶來的琴在大殿中擺好,她今日身著一襲嫣紅色宮裝,看起來優雅貴氣,頗有皇家公主的風範。
宗政飛雪緩緩走到琴前落座,這琴她之前已經調試過音階了,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試了一下音,清脆的音階從她手下飄出,她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抬起頭看了皇上一眼,視線又轉向楚無痕的方向,見他依舊在看著自己,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意,然後芊芊十指緩緩的放在了琴弦之上,指尖輕輕滑動,悠揚悅耳的琴音頓時從宗政飛雪的指尖下傾瀉而出。
琴聲委婉卻又剛毅,券券而來,又似高山流水,汩汩韻味,一時間讓大殿內的眾位大臣都聽得入了神,彷彿自己正置身在高山之間,耳畔的不斷的響起水流撞擊的聲音。
這五年來,宗政飛雪一直在苦練琴藝,為的就是有朝一日可以與楚無痕琴瑟和鳴,所以她的琴藝自然是極好的,只不過她的琴技雖好,但這首曲子卻與她此時的心境有些不符,高山流水原本是悠揚大氣之曲,但是她的琴音中卻帶了幾分纏綿的味道,可能是因為她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宗政絕塵,所以這種感情就不自覺的加入到了這琴音之中。
但雖然有一點瑕疵,但宗政飛雪這首曲子還是很成功的,最後一個音節從她指尖彈奏而出的時候,大殿內頓時安靜了下來,接著響起了一陣掌聲,還有眾人的誇讚聲。
「飛雪公主果真是才貌雙全!」西楚帝君才宗政飛雪的一曲結束之後,也開口誇讚道,然後目光看了一眼楚無痕的方向,見他的臉色十分的平靜,看來他對這宗政飛雪真的是沒有半點動心的!
宗政飛雪聞言,緩緩的站起身向著西楚帝君微微福了福身道:「飛雪獻醜了!」
然後抬步走回她的位置坐下,視線第一時間看向對面的楚無痕,臉上露出了一抹幸福的笑意。
楚無痕看到她的神情,眸底深處劃過一抹冷意,然後拿起桌上的酒杯輕抿了一口。
皇上沉思了片刻,然後看向宗政絕塵道:「這次兩國聯姻的事情不知王爺有何想法?」
兩國聯姻之事今日是一定要定下來的,這也是這次宗政絕塵來訪西楚的最主要的目的。
宗政絕塵聞言,目光掃了宗政飛雪一眼,然後開口道:「這畢竟是飛雪公主的終身大事,所以還是要看公主自己的意思!」
西楚帝君聞言,視線轉向宗政飛雪,沉思了片刻才開口道:「朕的六皇兒倒是與飛雪公主的年紀相當,而且也十分相配,不知飛雪公主意下如何?」
宗政飛雪聞言,眸中頓時閃過一抹震驚之色,沒想到西楚帝君竟然想將她指給這個什麼六皇子!她連六皇子是誰都不知道!而且她心裡想嫁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楚無痕!想到這裡,宗政飛雪的視線連忙向楚無痕看去,只不過這次他卻並沒有看著自己,他的手中拿著酒杯,一臉愜意的坐在那裡品著酒,好像剛剛皇上說的話對他並沒有任何的影響。
宗政飛雪見狀心中頓時痛了一下,她原本還以為經過了那晚之後,楚無痕會主動站出來提出要迎娶自己為太子妃的,但她完全沒料到他會是現在的這個樣子!
妞們都表潛水啦,看人家這麼辛苦碼字的份上,乃們也適當的上來透透氣嘛!讓偶知道還是有人追文的…
入V也二十多天了,兒也是每天盡量保持萬更滴,碼字的辛苦偶也就不說了,對文有什麼看法親們也可以提出來咩,表默默的拋棄人家,人家會很傷心滴~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