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兼職少女
花穀子印章從肖融的手中化作一道流光，迅速衝進了肖融的靈台位置，在他的額頭上消失不見。
此時躺在地上的肖融的臉色突然劇烈的變幻起來，時而歡喜，時而茫然。他的瞳孔也跟著擴大了數倍，一臉的驚愕神色。
被邪火焚身的肖融的頭突然一陣劇痛，他的腦海中竟然憑空出現了許多信息，這些信息好像是一個個人的人生經歷，這些信息又太過龐雜，又分離不出具體有用的信息。
花穀子聖印衝進了肖融的靈台，再次出現時，已經在肖融的腦海當中。肖融只覺得自己的眼睛不需要去看，就能「看」到那枚花穀子聖印懸空在自己的腦海中。
這種感覺極為怪異，肖融明明沒有睜眼卻可以看見花穀子聖印，但是「看」的並不真切，好似從望遠鏡中看到的事物，似乎就在眼前，一伸手就可以馬上抓到，但實際上並不在身邊。
失去了從花穀子聖印傳向腹部的那股清涼之意，焦灼萬分的肖融覺得整個身心又馬上要被吞噬了。此時，那枚原本靜止地懸空在肖融的腦海中的花穀子聖印，開始滴溜溜的高速旋轉起來，花穀子聖印旋轉的速度越來越快，最後變成一道虛影。
隨著花穀子聖印的高速轉動，肖融身體各處的熊熊邪火彷彿找到了一個宣洩口，瘋狂的向著他的靈台方向衝去。
肖融身體表面殷紅之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正在向著額頭方向彙集，慢慢消退。
肖融體內由純陽草液體散發出的邪火都紛紛湧進了肖融的腦海，被那枚正高速旋轉的花穀子聖印吸收。
這枚花穀子聖印似乎極為喜歡純陽草液體產生的氣息，極為貪婪的吞噬著一切。
在一旁急切觀察著肖融的老頭子，此時臉上再也掩飾不住的露出一陣陣的狂喜之色，甚至失態大聲叫道：「聖印合體，真的是聖印合體！這小子福緣不淺！」
花穀子聖印將肖融最後一絲邪火吞噬而去，肖融徹底恢復了理智，將老頭子方才失態的叫喚聽的真切。
肖融恢復了理智之後，剛剛還可以感覺到在自己腦海中旋轉的花穀子聖印，卻是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不見了蹤跡。
「差點沒要了我的命。」肖融從地上爬起來，又問道：「什麼聖印合體。」
老頭沒有回答他，反問道：「現在感覺怎麼樣？能和印章感應嗎？」
肖融聳聳肩，雙手一攤，癟嘴道：「那玩意剛才還在我腦子裡滴溜溜轉，現在一轉眼又知道跑哪裡去了。」
老頭子略有所思的點點頭，他並沒有和聖印合體的經歷，也不能給肖融解答，只能大致猜測道：「可能需要契機才會再次出現。」老頭子看著肖融的神色變得欣慰了許多，此時的肖融無疑就是一座寶藏，老頭子的神色自然欣喜到了極致。
「你記住，今天發生的事情不能向任何一個人透露。」老頭子正了正神色，謹慎的提醒道，「你現在雖然和聖印合體了，但是你功力還是太低，沒有達到朴真境界，依然要謹記保持童子之體。」
老頭子的話簡直就是給了肖融當頭一棒，肖融剛剛被花穀子聖印衝進腦海的一刻，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他滿以為他肖大官人的春天到了，可以沒想到老頭子說出這番話。想到老頭子那犀利的武士刀，只好乖乖聽話。
「知道！」肖融簡單的答道，他此刻覺得自己的身體並沒有任何的變化，褲襠中的小兄弟也隨著花穀子聖印吸光了純陽草液體的藥性而鎖了頭，好像什麼事情也沒有在肖融的身上發生。
簡單的收拾了一番，爺孫二人將地下室再次隱蔽好，出了肖融所居的北間耳房。
時間已經到了下午五點半，肖融並沒有在這裡吃了晚飯再回學校的想法，他還是覺得能少在這是非紅塵之地呆一分鐘就少一分鐘。
肖融出了老頭子的店門，並沒有直接離開溫柔巷回學校。他走到溫柔巷中段，位置最好門臉最大的一家「休閑中心」，剛剛在老頭子東房裡接受教導的三個窯姐中，便有兩個是這家休閑中心的小姐。
肖融並沒有從大門進去，而是從小門側身溜進了這家休閑中心的廚房。
這家溫柔巷規模最大的休閑中心，名字起的極好，叫做「花妒容休閑中心」——花兒都有嫉妒我這容貌。
花妒容休閑中心的老闆是一位人稱梅姐的中年婦女。論輩分，肖融怎麼也得管梅姐叫一聲梅姨。
二十年前，梅姐還是溫柔巷的頭座時，肖融還喝過梅姐的奶。
梅姐墮過一次胎，風塵中的女子始終還是沒有再生育，所以便一直疼肖融。當然，其主要原因，幾乎溫柔巷上了些年紀的都知道，梅姐當年是追過巷尾那個頗有風度的算命神棍的。
梅姐從小沒少疼肖融，只是有一樁事兒她是絕不會「疼」他，但凡是溫柔巷裡的姑娘，別看她們平日里喜歡戲弄肖融，但任誰也不敢真的接待肖融。
「不許和肖融過分親近！」這是梅姐三令五申下的。
「都是一群膽小鬼！」肖融無數次的鄙視那些姐姐們，一個梅姐有什麼好怕的！
肖融從側門溜進花妒容休閑中心的廚房。
臨近晚飯，此時廚房裡的廚子們正在忙碌，廚房裡有四五人，基本都是大媽級的中年婦女。只有一個少女顯得另類，少女年紀不大，只有十五歲的模樣。
那少女雖說只有十五歲，但是胸前的兩隻大白兔，卻絲毫也不比完全發育成熟的於如萱的遜色。
少女穿著一套學生裝，上身是一件純白色的t恤，陪著下身的粉紅短裙，纖細白皙的長腿上包裹著白色長筒襪，愈發的令人屏息。
此時少女正倚在門邊，似乎在等人。
肖融剛剛溜進去，少女看見來人的身影，臉上頓時便綻放出一朵花兒，向著肖融迎過去。
「怎麼才來！」少女嬌嗔著在肖融的身上輕錘了一下。
肖融看著少女的裝扮，暗道：「這分明就是制服挑惑。」，他在少女嬌嫩漂亮的臉蛋上捏了一把，說道：「沒遲到！說好六點的，現在才五點五十七。」
少女纖細的玉手在肖融的大腿內側輕輕擰了一把，吐氣如蘭：「看來你一點也不想我！」
「哎喲！」少女使得勁兒其實不大，肖融故作吃疼，誇張的叫道，無賴的依到少女的身前，湊在她耳邊說道：「我到是想，可是你又不給我！」
「誰說不給你的？是爺爺交代暫時不能和你那個的。要不你現在就要了我？」聽到肖融的話，少女頓時急了，一跺腳，撒嬌道。
「樂樂，你別再撩撥我了。」肖融當然知道樂雪曼嘴裡的爺爺只得就是自家的那個老頭子。
從小到大，別的事情任何事情，老頭子都不會理會肖融，任他在學校里闖禍，抄襲作業、通宵上網、偷窺女老師的小褲……這些老頭子都是睜著眼閉著眼，唯有讓肖融保持童子之身這一點，是老頭子無論如何也不會縱容分毫。
「我的好妹妹，我讓你找的東西，找到了嗎？」肖融心下奇癢難耐，但是也只得忍耐，急忙岔開話題。
樂雪曼知道肖融指的是什麼東西，點了點頭，摸著口袋裡的一個小陶瓷瓶子說道：「我管遷姐姐要了一點，遷姐姐說夠三次的分量。」
「太好了，就知道我的好妹妹最能幹了，快給我！」肖融討好道。
聽到肖融說「最能幹了」，樂雪曼對著肖融曖昧的一笑，打趣道：「你都還沒幹呢，怎麼就知道我能幹了？」
肖融被樂雪曼突然的話都逗樂了，這小妮子滿腦子竟都是這樣的心思，落在樂雪曼腰間的爪子往上游到了少女的嫩胸，狠狠的捏了一把，說道：「你這個小妖精，哪天非把你正法了。樂樂，別鬧了，把東西給我哦。」
「那你先告訴我你要這東西幹嘛？想去禍害哪家的良家婦女啊？」樂雪曼當初知道肖融向自己要催情葯的時候就有些不樂意，自己天天盼著你來弄倒都不敢下手，現在還想用催迷勁葯去勾誘別家的姑娘不成？
只是從小到大，樂雪曼都沒有拒絕過肖融，不管他說什麼，少女都會豪不猶豫的照做。用梅姐的話說，這丫頭就是被肖融灌了迷魂藥了。
肖融一把從樂雪曼的手中搶過那個瓷器小瓶，簡單的說道：「防身！」
「哼……」樂雪曼嬌嗔一聲，纖細手指在肖融的胸口畫了一個圈，引誘道：「那你到底什麼時候把人家正法了啊。」
肖融巴不得馬上就把樂雪曼給辦了，可是老頭子的話就像是一個緊箍咒，讓肖融不敢妄為，對樂雪曼笑著說道：「小樂樂，你還小！」
樂雪曼一聽肖融竟然說自己小，立即將兩隻傲人的大白兔挺了挺，嘟著嘴，故意露出一副魅惑眾生的神色：「你說我哪裡小了？」。
這樂雪曼從懂事起，便和梅姐一起生活在溫柔巷中，在她懵懂的年齡里最早學到的知識，就是窯姐們如何取悅男人，如何和男人歡愛。十幾年的耳渲目染，樂雪曼自然與尋常這個年紀的女生的心境有著極大的不同。
出淤泥而不染的鬼話，都是欺騙小孩子的把戲。
面對樂雪曼這樣迷人的神色，肖融心中奇癢無比，但卻萬般無奈，只好咬著牙強忍著，深吸了一口氣：「我得趕回學校去了，再晚就沒公交車了。」說完在少女白嫩的臉上狠狠親了一口，逃也似的便離開了花妒容休閑中心的後院。
……
……
肖融出了花妒容休閑中心的後院，將握在手裡的小瓷瓶緊了緊，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每次肖融在溫柔巷中的時候都顯得極為謹慎，所以他所有的同學至今也不知道他在這裡還有一處窩。肖融探頭探腦警惕的掃著溫柔巷中的各處，防止遇上熟人。就在他剛要出巷子口的時候，肖融突然掃到了兩個熟悉的人影。他猛的將搭在肩上的連衣毛蓋在頭上，迅速躲進一旁的牆垛。
只是這牆垛並不能完全的將肖融遮掩起來，他也不敢肯定自己就沒有暴露。
在巷子間後段的一處店鋪門口，此時正有兩個肖融熟悉的背影。
「她們兩個人來這麼做什麼？」肖融心中暗自思索。
那兩個熟悉的身影，一人是在學校學生會頗有名氣，跟肖融同級，人稱妖媚校花的倪丹媛。
倪丹媛在江海師範可是一個風雲人物，在學校里的著裝就以清涼為主，學校里不知道有多少男生打飛機的時候想著她的樣子滿足自己。這倪丹媛在學校也不是什麼清純少女，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拜金女。學校里稍微有些家世的男同學都能勾到她。肖融還聽說過倪丹媛晚自習后在教室就幫過班裡的男生……學校還傳了一陣倪丹媛為了拿獎學金跟系主任打過炮的風韻事兒。
雖然這些都只是肖融道聽途說，但是這些事情在學校里已經傳了好一陣子。所謂無風不起浪，今天又在這裡看到倪丹媛，肖融心想：「果然是個賤胚子！」。
「沒想到還真來這裡兼職啊！」要說倪丹媛突然出現溫柔巷，肖融雖然意外，但還覺得情理之中，這騷蹄子平日就沒少傳言，只要有錢就能上的貨色。
但是肖融看見倪丹媛旁邊的一人，頓時眉頭便皺了起來。
倪丹媛此刻也是穿的極為清涼暴露，上身是深V露臍裝，將她大半個白嫩的美峰都暴露在空中，下面是一條網狀黑色絲襪，陪襯著一條短的短裙，將半個屁股蛋子都露在外面，腳上穿著一雙足有十厘米的高跟鞋，閃閃發光。
而倪丹媛身邊那肖融也是熟悉的人，穿的卻是極為簡單。
那少女大約十八九歲的樣子，跟一旁穿著婀娜妖嬈的倪丹媛相比，顯得極為質樸，甚至寒酸。她只簡單的穿了一件洗的發白的牛仔褲陪著一件粉紅色t恤，腳上是一雙白色遠動鞋。
這少女穿著雖然寒酸，卻是讓人覺得乾淨。
肖融見那穿著簡單的少女跟在倪丹媛的身後，少女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倪丹媛好像正在店中的姐妹說笑著什麼，似乎感覺到肖融這邊有目光注視，倪丹媛突然向著肖融的方向望了一眼。
倪丹媛向著肖融所在的方向看了一陣子，好像並沒有發現躲在牆垛的肖融，皺了皺眉。最後又朝著牆垛后妖媚的一笑。便帶著身後的少女一起進了店鋪裡面。
肖融暗道一聲不好，難道是被發現了不成。望著倪丹媛身後的少女，肖融心下一緊，有些很不是滋味，嘆息著自言自語說道：「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沒想到孟慎瑜也做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