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第六十四章 人生最美好的事就是遇見你
葉芳璟和張無忌夫夫倆在開封呆了十幾天時間,跟白錦城的好基友們混成一片,葉少爺這個超級高富帥還贏得了開封府眾多女性的擁護,現在府里的小丫鬟們都不提什麼白護衛展護衛白五爺智軍師公孫先生丁二爺了,葉少爺成了她們的新偶像——那幾個都看膩了呀!
夫夫兩人對於趙禎治下安樂祥和的大宋也感覺很新鮮,他們一個來自混亂的元朝末年,一個來自豪邁狂放的大唐,還真沒見過這麼溫和可愛的朝代,於是在開封玩夠了之後,兩人就告別了好基友們,甜甜蜜蜜地滿大宋遊玩去了。
而在這個時候,在襄陽處理完襄陽王謀反後事的禁軍也回來了,把襄陽王和一干從犯也帶了回來。朝中就開始為了這些事忙碌起來,該流放的流放,該貶官的貶官,襄陽王因為畢竟是宗室,也沒有造成什麼大的破壞,就削除宗籍貶為平民,一輩子囚禁在皇陵邊上守陵去了。至於之前參與了襄陽王的部分行動的龐太師,趙禎看在龐妃的份上,加上他也只是「未遂」,並沒有多為難他,只是將他貶為了平民,罰了點錢就算了。
薛酉也正式上了摺子,詳細地描述了天策衛們的戰鬥力在這次平叛中起到了多麼大的作用,闡述了禁軍向他們學習的必要性,為了令樞密院的大佬們認可,他還邀請了天策衛在禁軍演武場進行了一場演習。經過趙禎和文武大臣們的商議之後,朝廷終於通過了一項決議——天策衛從此獨立出來,改稱天策府,除了還要處理江湖事務之外,還要為禁軍培訓教頭,以後禁軍都將開始學習天策武功及戰陣。天策府統領由白錦城擔任,但是他無權指揮禁軍,這也是趙禎為他著想,不想讓他成為眾矢之的的緣故。
將天策武功普及到全軍,這必然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但是如果完成了,那麼禁軍的實力將會大大增強,天策府在大宋的名望也會大大提高,成為一個超然的存在,但是不能插手軍事,又保證了天策府和白錦城的安全。
趙禎已經下旨在皇城為天策府劃出一塊地方建府,就像皇城禁軍大營一樣,但是目前還在建設中,所以天策府眾人還是駐紮在開封府的英武樓。
在審判襄陽王的時候,朝廷就遣使去遼國和西夏送國書譴責他們聯合襄陽王造反的事了,現在邊關也終於傳回了這兩國的情報。因為襄陽王被解決得太迅速了,遼國和西夏都沒得到消息,使者到他們那裡之前,兩國先鋒軍還在邊境嚴陣以待等著跟襄陽王裡應外合呢,在西北的狄青都跟西夏先鋒軍小小地過了幾次招,每次都大勝而歸。他帶去的那一部分天策衛之前一直在給西北種家軍傳授天策槍法,也有了一點成效,於是西夏人跟他們打過幾次以後,就覺得宋軍出了妖怪了,居然會使妖法!
遼國因為國主性格比較溫和,國內漢化嚴重的緣故,沒有西夏人那麼大膽敢先動手,但是也聽說了宋軍新近的變化。兩國都不約而同地派出探子查了一下,種家軍的主帥種世衡早就料到了這種情況,跟狄青商量了一下,就使計忽悠了那些探子,讓他們以為宋軍全都具備了天策衛那樣的戰鬥力。再加上後來國書到了,兩國知道襄陽王那麼快就被「會妖法的禁軍」解決了之後,就嚇得馬上把先鋒軍撤了回去,後續的大軍也不準備派出來了。
當然兩國高層還是有些疑惑的,於是後來他們派出了使節團,以「向大宋致歉」為由,跟著大宋使者回了開封打算探探情況……
然後到了開封他們就被嚇住了,因為這時候天策府已經建成,白統領他開始發威了呀!使節團在大宋君臣的帶領下參觀了一下天策府的訓練,回到驛館就嚇尿了好嗎!
當然這是后話了,在天策府還在建設的現在,白統領他每天還是過著白天練兵晚上帶孩子順便睡皇上的傻白甜生活,而且眼看著快到中秋了,今年的中秋太後娘娘說了,要他也一起過!
按例中秋的時候開封城是徹夜狂歡的,而且皇帝還要在皇城賜宴與文武百官共度佳節,所有六品以上的在京官員都要參加,賞賞月喝喝酒什麼的。
白錦城因為升任天策府統領的緣故,已經是二品了,丁兆蕙和丁月華是他的副統領,智化是軍師,都是四品,展昭也還是御前四品帶刀護衛,白玉堂因為太煩他大哥老叫他回家相親,乾脆也答應了趙禎做個御前四品帶刀護衛——那樣就有理由一直留在開封陪他家貓兒了——於是宮宴上他們這一伙人就湊到了一起。
大家都知道他待會兒等宮宴完了以後,還要參加皇家的家宴,於是都開始打趣他:「緊張嗎?忐忑嗎?準備好了嗎?」
白錦城本來不緊張的,被他們一說都緊張起來了。參加他們家禎禎的中秋家宴,那就表示他是真的得到對方家人的認可,正式成為他們家的一份子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因為考慮到大臣們還要和家人共度佳節,宮宴一般都不會很晚結束的——大宋的皇室向來就很有人情味——於是等到宮宴散場的時候,都還沒到半夜呢。
白錦城混在退場的人群中,無聲無息地就在一個小內侍的帶領下溜到了趙禎的寢宮,等著趙禎脫下龍袍換好了便服,兩人就一起去太後宮里了。
到了那裡的時候,擺在院子里的桌子旁邊只有八王爺父子和長生。
「含章來啦,哎不用見禮,都一家人了,」八王爺笑得特別慈祥親切地向白錦城招手,「來坐我旁邊,剛才長生還一直念著你呢,這小子怎麼就那麼黏你呢?」然後把懷裡的長生塞過去。
趙六合嘟嘟囔囔:「就是,我也經常陪他玩啊,他怎麼就不黏我?我可是親叔!」他也是前段時間才知道他皇兄跟他們統領大人在一起了,當時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白錦城嘿嘿一笑,問長生:「長生,白白好還是叔叔好?」
小朋友毫不猶豫:「白白好!」過了一會兒看到蠢叔叔一臉哀怨,又補充了一句「叔叔也好」。
「八叔,皇娘她們哪兒去了?」趙禎左看右看沒看到太后和狄娘娘——狄娘娘就是八王爺的王妃,他小時候在八王府那會兒,還以為狄娘娘是自己親娘呢,所以一直以來也管狄娘娘叫「皇娘」。
八王爺特別自然地給他剝石榴,邊剝邊說:「她們倆換衣服呢,待會兒就來,我們先吃著。」
這種尋常一家人過中秋的氣氛讓白錦城一下子就放鬆下來了。
過一會兒太后和狄娘娘也來了,對白錦城的態度也像對自己兒子似的,一點彆扭都沒有,白錦城忍不住就懷念起了自己的家人。
趙禎看到他的眼神就明白了他在想什麼,於是悄悄握住他的手,側過頭輕聲道:「等今年春節長假,我們回大唐掃墓去吧。」
白錦城捏了捏他的手,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
三位長輩看著他們這樣都挺欣慰的,不過太后和狄娘娘馬上就聯想到了趙六合身上,世子大人立刻就陷入了被催婚的悲慘狀況。
「你這個也看不上那個也看不上,到底想找個什麼樣的呀,哎呀真是愁死我了。」狄娘娘念念叨叨。
太后也念念叨叨:「你看看你那幾個一起長大的朋友,人家孩子都會叫爹了……」
「啊啊啊我還小啊我還小啊……」趙六合痛苦地捂著耳朵趴在桌子上,「我都沒有滿二十啊!大過節的就不要說這個啦!」
八王爺和稀泥:「算了算了,當初我不也是過了二十才成親的嗎……你們看含章也是二十多才和小六在一起啊。」
兩位娘娘把目光轉向了白錦城:「含章,你怎麼說?」
「呃……這個,我覺得吧,六合也確實還比較幼稚一點,」白錦城接到了趙六合求助的目光,只好硬著頭皮道,「估計還撐不起一個家呢。」
「也是啊……」狄娘娘又開始發愁,「兒子啊,你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喲。」
太後娘娘深有同感地嘆氣。
真是接地氣的皇家啊……白錦城默默地想,也就是這樣的家庭氣氛,才能培養出他們家禎禎這樣溫柔的性格吧。
家宴散了以後,白錦城和趙禎慢慢散步回去。因為夜色已經深了,路上也沒什麼人,身邊的內侍宮女都是信得過的,於是趙禎光明正大地牽住了白錦城的手,笑得一臉滿足。
白錦城任由他牽著,側過頭看著他,突然覺得有好多話想說,但是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最後只憋出了幾個字:「禎禎,謝謝你。」
趙禎挑眉:「謝我什麼?」
「嗯……謝謝你當初願意和我做朋友?」白錦城有點兒遲疑地說。如果當初趙禎沒有和他成為朋友,那樣坦誠地和他相處,他們也不會有今天了。
趙禎笑得眼睛彎了起來:「那我也要謝謝你。」
「你又謝我什麼?」
「謝謝你願意為我留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