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第33章(修文,請勿購買)

33第33章(修文,請勿購買)

————非常時期,怕進局子,紅燒肉被替換成了豆腐皮,如有機會,他日再換,非常抱歉————

兩人相擁粗喘著氣,心跳如雷,一時未能從那刺激中緩過神來。

「我後悔了。」常廷昭的低沉聲音飄來。

原本累癱的趙清河立馬血槽爆滿,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出去。」趙清河啞著聲怒道。

常廷昭笑著親吻他的臉蛋,「我要是知道這事這般痛苦,早在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就該拉上床,偏等到現在耽誤了多少時間。」

趙清河因為自己的誤解有些不自在,哼道:「若真是那般,我非把你閹了不可。」

常廷昭將的手不安分的在趙清河身上摩挲,「若真是這般,你今天還如何這般爽。」

趙清河瞪圓了眼,雙手抵住常廷昭的胸口,「你——」

「往事不可追,不如現在補回來。」

常廷昭腦袋搭在趙清河的肩膀上,粗喘著氣,「差點死在你身上。」

什麼叫惡人先告狀,這就是!

兩人實在餓得慌,稍休息片刻便起床梳洗。趙清河的腳踩在地上,這才發現雙腿軟似麵條,直接軟坐下去。沒有意料中的冰冷,他被常廷昭眼疾手快一把抱了起來。

「讓你別逞能,還不信。」語氣里透著濃濃的得意。

趙清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卻也沒拒絕,被常廷昭抱著進了盥洗室。

兩人再入卧房時,被折騰得慘不忍睹的床已經被換了乾淨。想到青黛更換被褥時候的表情,趙清河只覺得耳根發燙。從前裝淫=盪是一回事,真的淫=盪被人瞧見又是另一回事

常廷昭將趙清河放在床上,望向中心不由嘴角微微勾起,「你這處果然非凡,昨日那般使用,竟只是稍稍有些紅腫而已。」

趙清河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才好,只能悶著頭不做聲。可心裡也納悶,他莫非天生就適合干這個的?除了全身軟綿酸痛,那處還真沒覺得太難受。

常廷昭並沒有告訴趙清河這一切皆歸他昨日帶回來的藥膏所致,只心裡暗嘆,果然是好東西,再貴也值!

很多年以後,趙清河無意中知道了這藥膏的價錢,差點沒悔的腸子都青了。要是少做幾次,他都能用這些錢打個大金豬玩了!

門一打開,丫鬟們端著飯菜魚貫而入。等全都擺好,常廷昭才將趙清河抱入席中,還體貼的在椅子上鋪著厚厚的墊子。五大三粗的,卻是挺細心。趙清河毫不客氣的享受這樣的照顧,完全不會因為這般一來顯得嬌弱而覺得羞恥。

趙清河的筷子正往那辣子雞丁盤子走,卻被常廷昭制止住了,「你今日還是吃些清淡的好。」

說著常廷昭親手給趙清河盛了碗湯,又將清淡的食物擺放在他面前。趙清河雖是不情願,卻也沒有拒絕。常廷昭這般照料,雖然把他襯得太弱,他十分受用。

「哎呀。」趙清河把肚子填的五分飽的時候,突然拍拍腦袋叫了起來。

常廷昭不解,「嗯?怎麼了。」

趙清河有些著急道:「都這麼晚了,我還沒去病馬監,也沒請假。」

常廷昭還以為是什麼事,「一驚一乍的,不過是個病馬監而已,大不了不去了。」

趙清河聽這話不樂意了,放下筷子,臉色十分難看,「知道您位高權重,可這是我的職業,我既然在那裡幹活,就得守那裡的規矩。你這是想把我養成你籠中的金絲雀不成?」

趙清河雖然認真對待婚姻,卻不會被婚姻約束,若常廷昭這般大男子主義,那麼他不得不重新考慮他們的將來。他也是個男人,不可能依靠另一個男人,生存在那個男人的羽翼下。若是為了一段感情而放棄太多東西,最後無法讓自己得到快樂,那麼他不免要重新估量這一段感情是否值得延續。

愛情婚姻應該是錦上添花,沒得在一起之後越過越差的道理,誰離開誰又會真的活不下去。他不是原身,可沒那般痴情到了輕視自己的性命。

常廷昭愣了愣,沒想到隨意的話竟然引來趙清河這麼大反應,回想了一番頓時明了。態度誠懇道:「是我想岔了,我只是不想你這般辛苦,忘了你的志向和意願,下次不會再說這些話。」

趙清河見他這般也便沒再計較,只是想到了其他,他們如今已經是正式確立關係,那未來就得開始盤算了。

常廷昭見趙清河臉色依然難看,又道:「莫用擔心,之前我已讓人到病馬監打了招呼給你請了假。」

趙清河沒想到常廷昭竟是將這些事也安排好,「真的?」

常廷昭不悅,「我何時騙過你?」

趙清河想了想,終是開口,「那你可否老實告訴我,今後我倆該如何?你無需說假話,我拿得起放得下,不會給你造成困擾。」

常廷昭怒了起來,可望著趙清河的眼神,心裡不免心疼。兩人身份懸殊確實是個障礙,趙清河這般也乃人之常情。從前連那西門祝都求之不得,如今遇到他心中怕是更無法踏實。平日裝得如何洒脫又如何,遇到兒女情長之事依然無法免俗。

常廷昭認真道:「一個月之後我們回京,到時候即會迎你進門,從前我說的只娶你一人,絕不會摻假。」

趙清河微微一笑,下巴一挑,「你想得倒是好,可我卻不想嫁,至少沒那麼快想嫁。」

常廷昭一把將趙清河摟入懷中,一臉危險,「你還在想那西門祝不成,把你艹癱了我看你還如何去尋他。」

想起昨日戰況,趙清河還真信常廷昭有這能耐,連忙解釋,「我這般身份想嫁給你談何容易……」

常廷昭氣哄哄打斷,「你這身份怎麼了,我爹還是泥腿子出身呢。莫不是你佔了我便宜就想拍拍屁股走人?哼,想都別想。」

趙清河白了他一眼,誰占誰便宜啊,好吧,他也爽到了。

「我這小身板能跑到哪去,只是想再等幾年。我若現在與你成親,諸多事皆不方便。你之前可是答應我帶著我要大幹一場,不能因為被你幹了我就沒法幹了。」

男妻雖然比起女妻多了不少自由,可依然會有不少約束。尤其趙清河這家世卑微,若嫁了進去想靠自己本事出頭更是難如登天。趙清河希望靠自己的努力和本事得到尊重,而不是因為常廷昭這個金字招牌的緣故,這樣一來他只能永遠活在常廷昭的陰影里。他也並非想要成為多偉大的人物,至少不能像現在一無所成。

都是男兒,哪能不理解。若趙清河真的現在就嫁給他,確實如同雛鷹被折了翅膀,以後想高飛幾乎不可能。但是若他在之前就有所作為,那便是另外一回事,所贏得的尊重也能更多。

常廷昭不以為然道:「哪用這般麻煩,換我嫁給你便是。」

趙清河嘆道:「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幹的。這事難辦程度不亞於我嫁給你之後還能闖出一片天地,何必沒事找事,有這功夫都不知道幹了多少大事了。」

常廷昭眯著眼道:「你確定要如此?像我這般優秀之人可世間難找,若是中途被人拐了去,你可不得哭死。」

趙清河冷哼,「若真那般我才該慶幸,否則成親之後才發現你這般容易被人勾走,那時候可就難退貨了。是我的逃不過,不是我的搶不來。」

身為男子就這點好處,就算破身無人知曉也不會像女子失了貞潔一般受人鄙夷唾棄,甚至逼其去死。大佑朝良家子委身於他人,大多最後都會成家立業,從前過往當做雲煙。只要有背景有靠山,無人敢多說一句,比女子多了退路。

常廷昭見他態度堅決,又想到其中利害,最終點頭答應,「依你。」

趙清河笑著親吻他的額頭,常廷昭哼哼,「別想有其他心思。」

趙清河一副怕怕模樣,「豈敢。」

常廷昭蹙眉,越想越不放心,「不妥,我倆得立書為證才成。天下負心男人太多,尤其是你們這些讀書人最是薄情寡義。」

趙清河嘴角抽抽,也虧常廷昭能說出這話來,卻也沒拒絕。

兩人拿出紙筆,斟酌片刻便將這私定終身的契約訂立下來,一式兩份,簽字畫押。字據內容簡單,大意是兩人不離不棄欲結百年之好,一世一雙人,若有異心天打雷劈,永遠不舉。

趙清河還不忘加上,負心一方賠償另一方一百萬兩白銀,雖是不知這契約是否奏效,寫上真金白銀才覺得心裡舒坦。他來自異世,同性不可成婚的國度,對於結婚他並沒有執念。只要兩個人真心想在一起,有沒有那張紙並不重要。可若真的不想在一起,那張紙也不過如同虛設。

這世權力是一切,男人三妻四妾是平常。就算兩人結合,兩人地位懸殊,常廷昭就算有異心,他也不能像上輩子一樣因為法律的約束對他如何。所以對婚姻也就更沒那麼在意,當然有則更好,無也不惆悵。

常廷昭拿到這字據,唇角微微勾起,從懷裡掏出的一塊墨色玉佩遞給趙清河,「此乃表我身份之物,可作為調動我常家軍的憑證,還可直接掌管我名下產業。」

趙清河瞪大眼,心中猶豫不知該不該接這燙手山芋。按照電視里演的,這如同兵符一樣的玩意,誰拿著誰倒霉!但是那產業實在令人眼饞。

常廷昭哪裡不知趙清河心中想法,卻也不管他,直接塞進他的手裡,「收好別到處顯擺,就沒人打他的主意,況且想要搶走也得掂量自己的分量。」

趙清河依然惶恐,「那你得寫個字據給我,莫要別人以為我偷的就麻煩了。」

常廷昭腦門青筋都爆了出來,隨便找個人將這玉佩送出,誰不是感動得痛哭流涕。這玉佩就是他大嫂都沒資格擁有,結果這傢伙竟是這般麻煩。

趙清河被他的怒氣震得縮了縮,討好道:「你也不想我因為這個被人冤死吧?」

常廷昭冷哼,「你只要乖乖呆在我身邊,如何會被人冤死。」

雖是這般說,常廷昭依然立了字據。趙清河拿著這些玩意,頓時眉開眼笑,從前什麼婚姻觀全都拋到腦後,還是有實物才最放心!若不是見常廷昭臉色黑沉,現在就想問清楚他名下產業有多少。好歹是定國公之子,就算不能讓他咋舌,足夠他溫飽也是不錯!

「你呢?」

「啊?」正沉浸在金錢兵權包圍的美夢中的趙清河,愣愣的不明所以。

常廷昭皺眉微怒,「你要給我什麼定情信物?」

趙清河眨了眨眼,自個身無長物什麼也拿不出來啊。一看常廷昭那越來越黑沉的臉,眼珠子一轉,連忙道:「把我送給你如何,讓你折騰個痛快。」

——————以下為替換內容,盡情無視————————

古往今來平民都不喜歡進公堂,不管有理沒理最後都要被刮一層皮。果然趙老二和王氏臉色大變,之前能如此順利那是因為趙老漢和張氏憨厚不曉事很容易被唬住,一提起要上公堂馬上就害怕了,立馬乖乖的把東西呈上。

趙老二和王氏有些動搖,趙清河又添了把火,「你們手上的契約究竟如何也就騙騙我爹娘沒讀過幾天書的,我好說歹說在縣城的學堂里混了這些年,這種小把戲糊弄不了我。別的不說,魚死網破還是容易的。反正我們家啥都沒了,也不在乎多一個方子。」

這一句直接讓兩人蔫了,所謂做賊心虛,他們兩人又不識幾個字,契約也不是他們定的,誰知道有什麼漏洞。別到時候偷雞不成蝕把米,到手的東西都給吐出來。別說過公堂,就是告到里正那,也得刮一層皮,誰不眼紅十兩銀子就拿到這麼多東西?最關鍵是這趙清河是個不好相與的,可不似他爹娘那樣實誠,又讀過幾天書,不要臉不要皮還不要命的,這種人最是難纏。

趙清河見兩人這模樣,更是老神在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

趙老二和王氏又恐嚇了幾句,見趙清河越發無賴油鹽不進,只能氣悶離去。臨走時趙老二不忘恐嚇道:「我今日是看在都是親戚份上才開了這個價,若是以後你們過不下去想再尋我,哼,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你們可別忘了,沒有榷酒資格不可釀酒販酒,我看你們一家三口怎麼過下去!」

趙老漢和張氏原本見折騰了他們一早上的兩人終於離去還覺高興,一聽到這話又滿面愁雲。釀販酒是他們家唯一生計,如今沒有了,今後可怎麼辦啊?

家中只有兩畝薄田,連他們的嚼用都不夠。他們老兩口年紀大了,就算出去找活,也不一定能找到。

趙清河見狀連忙道:「爹娘,你們不用擔心,我會撐起這個家的。你們辛勞了大半輩子,不用再操勞。」

趙老漢和張氏聽到這話當場抹淚,他們家的娃兒經過這遭終於長大懂事了,也知道為家裡著想了。這麼多年,終於盼來啦!

之前老兩口因為被騙心中堵著一口濁氣,如今全都順暢了。只要兒子和他們不離心,知道想著他們,不管費多少錢都是值得的。

老兩口內心激動,可冷靜下來卻無人相信趙清河真的能撐起這個家。趙清河從前就是個筷子掉了都不會撿起來的主,哪知道維持生計如何艱難。

張氏抹掉淚水,拍著趙清河的手背道:「兒啊,你能這麼想為娘就很滿足了。你不用擔心,好好念書,爹和娘會想法子度過這難關的。」

趙老漢感觸了一會,便開始想後路,「我去縣城裡找找老東家,看看能不能給我找個活。」

張氏顧慮道:「現在是少東家當家,老東家已經完全不管事了。少東家不喜老人,你找老東家恐怕也不頂事啊。」

趙老漢也知道這茬,可現在實在沒法子也得試試不是,這年頭青壯年都難找活干,何況他這半個身子都入土的老頭子。

趙清河知道一時之間難以更改兩老心中印象,不再強調只道:「爹,娘,孩兒不想讀書了。」

讀書於普通人家來說負擔是極為重的,尤其趙清河之前還是在縣城裡上的學,那學費於這小鄉村的人來說無疑令人咂舌。趙清河記憶中有著不少人的艷羨,原身當初十分得意,在村裡走路都是鼻孔朝天的,十分瞧不起這小鄉村裡的人。

若不去讀書,他們家的負擔就減輕了許多。趙清河前世已經讀了十幾年的書,目前覺得已經足夠,而且不管是原身還是他想要考個功名出來實在太難,已經沒必要花這筆錢。

趙老漢和張氏一聽這才知道趙清河方才並非說的漂亮話,連書都不讀了,這可是真下了決心。要知道他們這兒子一向志向遠大,就想有朝一日金榜題名,從此飛黃騰達。

老兩口當初送趙清河去讀書並無這麼遠大理想,就覺得不是個睜眼瞎,識幾個字以後好繼承家業即可。而且趙清河學業平平,不是瞧不起自個的兒子,實在是這條路太難,他們這十里八村的考上秀才的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還僅僅是個秀才,一直無法往上,可見這條路多難。所以很多貧寒人家雖然知道這是一條極好的路,也下不了決心傾家蕩產供個吃錢的讀書人。

張氏連忙道:「孩子,不用擔心,爹和娘會找到活供你讀書的。」

張氏說這話有些底氣不足,卻不希望打破趙清河心中那點念想。

趙清河搖頭,一臉堅決,「我讀了這麼多年了,夠了,是真的不想再進那學堂了。只是今後沒法子中狀元給娘您掙誥命,給爹爭光了。」

趙老漢和張氏看趙清河表情不似作假,這才真的信了。趙老漢擺手,「那些虛名爹娘都沒想過,只要你平安就好。」

女人習慣多想,張氏不由以為是趙清河遭了大罪,所以才怕了那學堂,連書都不願意讀了,心中更是酸楚,那眼淚更加洶湧了。

趙清河一看她這模樣就明白她的想法,「娘,您年紀大了,一直落淚會傷眼。孩兒只是不想念書了,並不委屈。只要咱們一家三口在一起都好好的,這才是最重要的。人在就沒有過不去的坎,千金散盡還復來,我們很快會過上好日子的。」

04

張氏笑著抹掉淚,「對,對,只要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就能過上好日子。我兒餓了吧?娘這就給你下面去。」

「娘,還是我來吧,您老歇著。」趙清河也是農村出身,又自個獨居了好幾年,炒菜做飯還是很有一手的,火灶也會用。

張氏唬了一跳,「這廚房油煙地方你個大男人怎麼能進,娘知道你孝順,可這事你做不得。」

趙清河笑道:「有啥做不得的,這世間大廚可都是男人。」

張氏說什麼都不同意,直把趙清河往外推。一直沒說話的趙老漢此時開口道:「孩他娘,就讓清河去幫你忙吧,以前大娃也最喜歡在廚房裡幫你幹活。」

一說起早逝的大哥張氏眼圈又紅了起來,終是什麼都沒說讓趙清河進廚房搭把手。可空空的米缸子讓兩母子傻了眼,張氏不死心的又翻了翻,家裡的米面確實都沒有了。

張氏急的團團轉,「我咋記得還有些的啊。」

趙家以前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酒坊里吃的飯,所以家裡備得少。現在酒坊以及裡邊的東西都被佔了,新買的米面可都在裡邊。而這幾日一直給趙清河吃乾飯下麵條,最後剩下的那些米面也給吃沒了。

張氏看到趙清河一臉詫異,臉有些泛紅,要是讓兒子知道他們家窮酸到這地步,不知道該有多嫌棄。張氏趕忙出廚房門尋趙老漢,「咱們家沒糧了,你瞧瞧能不能去哪家借點去?」

趙老漢正在抽水煙,一聽這話瞪大了眼,「哪就到這地步了,咱們不是還有點碎銀子嗎?」

張氏看趙清河也跟著出了廚房,不由低聲在趙老漢耳邊道:「那幾個錢當什麼用,吃藥還有雞鴨魚的給清河補,早就沒了。」

趙老漢哪裡過得這麼落魄過,就是老爺子剛過世,他和張氏被後娘孫老太幾乎凈身出戶趕出家門,都沒落到這般田地。那時候他已經跟著老東家做學徒,所以直接帶著媳婦到縣城裡。兩口子都是勤快的,慢慢掙出了一份家業。雖說不算大富大貴,可在這小村莊里也算殷實之家,每頓都能沾點肉星子,沒少被人羨慕過,哪曉得老了還要找人借糧。

趙清河看到老兩口滿面愁雲就猜到了現在家裡是什麼光景,想起前他幾天大魚大肉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娘,我瞧廚房裡還有些番薯和糙米,咱們今天就吃那個吧。等我找到事做,就有錢買米面了。」

趙老漢和張氏一聽這話直接呆住了,之前只覺得趙清河變好了,不再嫌棄他們了,還會替他們著想了,可現在就連番薯和糙米都樂意吃了,這可真的是脫胎換骨的變化。原身為人清高,從前回家大魚大肉都嫌棄做得糙不上檔次,沾幾筷子就不樂意吃了,硬是要錢上飯館。

此時有人在院外叫門,「大舅爺,大舅奶奶,你們在家嗎?」

張氏這才回過神來,「在,是阿福啊,來,快進來坐。」

肖福是趙老漢同胞姐姐的孫子,比趙清河小兩歲。以前還在酒坊給趙老漢幹活,算是趙老漢的徒弟。趙清河的記憶里也有這人,只不過記憶中把他歸為奴僕,非常瞧不上眼。

肖福看到趙清河臉色有些彆扭,遞出手裡的籃子,「我奶讓我把雞蛋送來,我們家的雞剛開始下蛋,沒多少您別嫌棄。」

張氏望向趙老漢,趙老漢也一臉糾結。要,心裡過意不去,肖福家日子過得也不寬裕;不要,他們家現在真是窮得揭不開鍋,趙清河身子骨剛好,需要多補補。

肖福笑道:「都是自家產的,不值什麼。以前要不是你們幫襯,哪有我家今天的日子。再說了,舅爺不僅是我舅爺還是我師父,理當孝順。」

肖福說這話的時候若有似無的瞟了趙清河一眼,雖是沒有明擺著說些什麼,可看得出心中對趙清河並無好感,甚至帶著厭惡。若不是趙清河,趙老漢兩口子哪落得這般,爺爺奶奶每每說起,都那搖頭嘆息。趙老漢一家以前也算是風光,如今比他們家還不如。

趙老漢把水煙筒放到一邊,「收下吧,咱們記著這情,以後要還的。」

肖福只是笑笑,轉移話題道:「大舅爺,你們啥時候春耕啊?」

趙老漢明白肖福的意思,擺擺手,「我們家就兩畝地,一畝還是山地,我跟你舅奶就能伺候。」

「我家地少,反正我也是閑著,到時候我過來搭把手。」

趙老漢愣了愣,「你沒在酒坊幹活啦?」

一提起這肖福就一肚子火,依然稚嫩的臉上透著憤怒,「哼,我才不稀罕給他們幹活呢!」

趙老漢不由皺眉,肖家四代同堂,人多地少,肖福這份工對他們來說還是非常重要的,現在沒了這可怎生好。

「阿福,我知道你是為我這老頭子抱不屈,可你不能意氣用事,你以後娶妻生子都要錢吶。你們家人多,分到你這的都沒啥了,你得為自個為整個家著想。」

肖福恨恨道:「大舅爺,阿福不是莽撞,實在是……二舅爺他們一個月只給我100個錢就算了,還要我釀出你那樣的酒,否則不僅不給錢,賣不掉的酒還得我賠。」

「你想學,我可以教你。」趙清河軟和的聲音在院中響起。

肖福直接瞪大眼,誰都知道他這舅舅最是清高,別說教人認字了,別人挨著他站他都嫌棄。從前他也不是沒人想跟他學幾個字,結果都被他冷言冷語嘲諷走了,害得人鬧了個大紅臉,今天咋的竟然主動教他?

肖福這才覺得,趙清河和平時不大一樣,笑眯眯的很和善,並沒有往日的不屑和鄙夷。

趙老漢和張氏經過方才,雖然也有些詫異,卻不像之前那麼大驚小怪。嘴上不說,心裡卻樂得很,趙清河和親戚都走得不近,可人活世上哪能沒親戚幫襯,要是藉此能套近乎也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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