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往生之蠱
隨著般箬的動作很緩慢,似乎擔心自己的不當會給她帶來痛苦一般。只是身體的變化卻又那麼的明顯,他控制不了更是被心中的妄想一步一步的吞噬而盡。
身下的人從未停止過顫抖,隨著一次又一次的深入,她漸漸從痛苦中品嘗到一絲絲的快感,原來男人與女人之間的事情就像這樣?
如果現在不是般箬而是慕澤欽呢?呵呵,她有些不敢往下想,換做慕澤欽也許她品嘗到的只會是挫骨揚灰。
「抱歉……」般箬明顯感覺到身下人兒在發抖,他停下動作細細打量起她。清麗的容顏上是一副享受的表情,只怕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的臉頰上已經布滿了濁淚。
「咚——」窗欞處陡然一聲驚響頓時引來了般箬的注意。
誰!
分明就有人在外監視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般箬方想起身去巡查可身體卻被容凝的雙腿牢牢的纏住不放。
「他若是覺得這樣都不解恨大可自己進來,自己種的果也該自己嘗嘗,你說呢?」她的意思不言而喻,笑的就是慕澤欽的憤恨難當,諷的就是他的羞赧成怒!
繼而收回視線又看向她,只可惜剛才的打擾讓他已經提不起任何精神。這樣的身體就是再美又能怎樣,布滿了傷痕與鮮血,除去心口的那處傷痕外,大大小小新舊不一的傷痕想必都是拜她自己所賜。
都這樣了居然還是挺了過來,倏然間,覺得他既可笑又可悲。
「王妃……」退身下了榻后,容凝的眼神當下變了,他身子驀地一滯才明白是怎麼回事。
「別忘了整個昭靳國只有我的毒才是天下第一。」她眯起細眸伸出白皙如雪的腿勾住了他充滿力量的腰,「男歡女愛天經地義,慕澤欽恨的是我又不是你。若是論生死,還有我替你擋著!」
也許是她的話起了作用,興許是他身上的葯起了效果。軟榻纏綿,難捨難分,容凝的第一次就此葬送在了自己的手上。
般箬的細膩與溫柔對她來說最值得欣慰,細密的吻落在她的寸寸肌膚上,她死死的纏住般箬的身體。如此契合的兩人早已將窗外的那雙銳利眼眸給無視的徹底。
修長的十指緊緊的嵌入窗欞中,原本想好好羞辱這個賤人,沒想到她竟然這般的不知羞恥。
好!真不愧是容凝,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
慕澤欽凌空一掌將身後的沙耶樹給震倒了,一甩袖子踏雪離去,眼下他在乎的不是怎麼凌辱她,而是那個還躺在床榻上奄奄一息的容兮。
般箬的動作越來越快,隨著他律動的速度容凝顯然有些承受不住。她雖是天下第一毒可也不是鐵打的身子骨,自從嫁給慕澤欽備受冷落之後她就不停的拿自己試藥,而這身子早已殘破不已。
「啊——」容凝疼的大叫出聲,雙手死死的攥著身下的狐裘,而就在此時般箬也到了極限。就在他要退出時,又被她給制止住了。
「要發泄就發泄吧,我都不在意你在乎什麼?」容凝鬆開鉗住他的手,嘴角揚起一個看似單純而又美好的笑容。
般箬微微詫異,一瞬間的茫然讓他以為回到了三年前初見她的情景。
他身為影衛從未離開慕澤欽半步,所以從一開始容凝與慕澤欽的相遇再到如今,一切的一切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包括這個曾經天真爛漫的少女成了深院中的毒婦。
一聲低吼側耳而過,容凝的身子猛的鬆懈下來,同時也宣告了這場情事的結束。
容凝的身子徹底放鬆下來,她再次閉上了雙眼,哪怕是他穿衣下榻時她也不曾睜開過。她累了,隱忍了三年有餘的悲怨全在今天通通發泄出來。是身體,也是心緒上的……
呼嘯的寒風透過窗戶涌了進來,容凝的身體漸漸恢復到之前的冰涼。般箬靜靜地看著她等待死亡的樣子,心裡委實一絲不舍,但任務結束后他也該回去復命才是。
折身將屋裡大開的窗戶通通關上,登時屋裡一片漆黑,璨如星子的眸彼時正看著彼此。
「你叫什麼名字?」就在他要離開之時,她又迫不及待地問了一遍,好似出了這扇門后便再也不見了。
「般箬。」他的回答一如之前那樣簡練,平靜如幕的眼眸再也起不了一絲的波瀾。
「我記住了,若是哪一日我死了去了地府我一定會跟閻王爺說,你般箬是好人,將來一定是富貴命。」
「……」般箬勾唇不笑,隨後邁開步子,倒也不覺得她的話有多好笑,只是覺得這世上居然還有人會對他說這樣的話,好人啊……
他搖了搖頭邁腳而走,「呃……」心尖陡然一顫讓般箬驚惶,這是一種什麼感覺?興奮嗎?顯然這種情緒不是他的。驀然回頭再次看向容凝,她依舊合眼,只是嘴上的那抹笑讓他覺得恐怖。
「往生蠱。」她淡然道,努力側了側身子,結果又牽扯到了身上的傷。
「什麼?」
「你中了我的往生蠱,母蠱在我的體內,子蠱在你的體內。」她語淡如梅,扶著榻邊起身,「抱歉,我原本也不想在你的身體里下蠱。這蠱毒本來是留給慕澤欽的,偏偏要了我的人是你……」一抹無奈從她臉上稍縱即逝。
其實她一開始就知道慕澤欽不愛她,所以才會想到用蠱毒來牽絆他的,不曾想慕澤欽始終都沒有碰過她。而今子蠱在般箬的身體里,或者這便是命吧。
聽了容凝的解釋般箬本該憤然,但不知為何卻發不出一點脾氣,他做為影衛心思一向縝密小心如今卻著了容凝的道,不得不得說她的厲害之處儼然不是他可以想象的。
般箬一言不發的推門離開,心中亦是明白出了這門之後容凝是死是活與他毫不相干。
「呵呵……好人啊……」容凝扯起身邊殘破的衣裳蓋住了滿是吻痕的身體,她雙目放空,看著般箬消失在夜色之中,「好人又如何了,遇上我那便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