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遼鎮詭事
「這雖然是一個害人的東西,但給那大門大派也能換來點東西。」老童撇著眼睛不屑的看著腳下的圓鼎,而我則是緊緊盯著那個從圓鼎裡面滾落出來被煮熟的嬰孩頭顱,除了用恐怖來形容我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它。
試想一下,當你看到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嬰孩頭顱,是只有一個頭顱而且還是煮熟的,混雜著黑色的水,這看上去既噁心又害怕,我感覺我晚上要睡不著了,同時心裡也對旁門左道開始深惡痛絕。
但更讓我吃驚的一幕出現了,老童居然將這個大鼎裝進了他的那個灰布袋裡面,我很詫異以為自己看花了眼睛,但老童卻說他那灰布袋也是法寶,幾乎上修鍊的人都會有這樣的法寶,別看灰布袋小,但是裡面的空間很大,似乎應用到了空間的學理使得空間扭曲之類的,反正我也不理解,然而這樣的口袋有一個統稱的名字,芥子口袋!
老童說芥子口袋異常的昂貴,要是用錢根本買不到,就算是用靈力石也要好多才能換一個,他這個袋子是他師傅交給他的。
「紅青,我要去追那個人,不過現在得先把你送到天師堂,你在那裡等我,等我回來之後就帶你回家。」老童裝起來圓鼎之後就對著我說,我早就被那個嬰孩的頭顱給嚇尿了,麻木的點著頭,然而此時烏鴉又飛了回來,落在了我的肩頭。
再後來,我就來到了青島,老童把我交給了他的一個朋友,然後就獨自去追那個旁門左道的人了,按照老童的話說那個人受了重傷沒有一個月的時間調養不過來,趁他病要他命。
我是第一次離開老童,面對著一個陌生人讓我很不自在,我不知道老童這個朋友叫什麼,只是老童叫他老歪!
老歪的年紀要比老童大上十多歲,有五十多歲的樣子,住在青島,曾經是天師堂的人但現在早已經退隱江湖,自己在青島的一個小鎮上開了一間雜貨鋪以此來維持生計。
不過做天師的人都是十分有錢的,別看老歪開了一間不起眼的雜貨鋪,但是抽煙什麼的都是好煙,當時他抽的煙我見都沒見過,還不停的有人送禮,但我從來沒見老歪為人辦過事。
至於真正的天師堂,我沒見過,連門都沒有進,老童臨走之時告訴老歪說離開的時間要久一點,讓老歪教我練氣教我畫符,還將他從天道門拿到的秘籍交給了老歪。
怎麼來說,第一次練氣給我的感覺很不舒服,盤腿坐在床上,說什麼吸收天地靈氣運行筋脈然後匯聚丹田,我根本不會,對這個十分的迷糊,只感覺我坐在床上差不多有一個小時的功夫就頭暈眼花,嘔吐了起來。
相比老童而言,老歪對我十分的嚴厲,我有點怕他,他的意思就是老童把我交給了他,就必須好正兒八經的學點東西,不能再像以前那樣懶散了。
就這樣,我跟著老歪學了三年,這三年來除了過年回家看看之外,其餘的時間我都和老歪在一起,從此刻開始,我再也沒有見過老童,唯一陪伴我的就是烏鴉,它也跟著我三年,每當我閑來沒事之際就會看著烏鴉喃喃自語,回憶著和老童一起經歷的風風雨雨。
三年來我對修鍊上面進步非常飛快,也跟著老歪去了一次天師堂,不過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古代江湖上的那種幫會一樣,根本不能說是正規,裡面寥寥無幾根本沒有幾個人。
我記得那天是十月六號,在九十年代那個時候十月的青島已經冷了起來,那天我像往常一樣坐在雜貨鋪里給老歪看店,一個男人風塵僕僕的出現了,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老童,只不過他看上去很是虛弱,頭頂的光芒也比以前弱小了不少。
再一次見到老童,淚水濕潤了我的眼角,看著他哭了起來,雖然和老童在一起的時間比起和老歪在一起的時間要短,但他才是我正兒八經的師傅。
我趴在老童的懷裡哭著,不停的吸著鼻子,他也摸著我的頭對著我笑,說我長大了之類的話。
只不過我感覺有點不對勁,伸手在老童的身上摸了摸,發現老童的左臂……沒了。
當時我就失聲痛哭,一個勁的問老童是怎麼回事,但是老童只是不讓我哭,其餘的什麼都沒說,知道事情前因後果是我偷聽老童和老歪的對話所得。
也就是老童回來的那天晚上,我獨自一個人躺在房間里睡不著,一直想著老童的胳膊是怎麼回事,不過此時我聽到了隔壁的談話,好奇心起來,我就悄悄打開了房門,趴在了老歪的卧室門口靜靜的聆聽。
從老歪和老童的談話里,我得知了老童這三年來的一些事情,他追了那個旁門左道的人追了三年,雖然將那個殺了,但是自己也因為中了那個人的圈套掉了一條左臂,而且中了某種沒有辦法接觸的毒,他的命已經危在旦夕了,來這裡只是為了交代後事。
當時我聽到這個消息就將門踹開,看著老童大聲的問他到底怎麼回事,可是老童卻低頭不言,我又哭了。
其實當時面對這老童即將的去世,我們的束手無策,我渴望和老童在一起再經歷一次風雨,也是想在老童面前表現表現,讓他看看我是真的長大了,成為了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男子漢。
本來,我覺得這個願望不會實現了,但是沒想到遼鎮發生了一件超自然事件。
我住了三年的這個鎮子就叫遼鎮,當時遼鎮上只有一個派出所,派出所內就出現了一件超自然的時間,本來我們都還不知道,一直到所長張浩宇過來求助我們才得知,已經死了四名警員了。
一般來說發生這樣的事情,只要不關係到自己,按照老童和老歪的說法就是不管不問,畢竟他們倆一個老了一個還即將駕鶴西去找佛祖聊天說話,但是這件事情就發生在兩個人的眼皮子低下,這讓兩個人不舒服,當即就答應了張浩宇。
當時我也在身邊,聽著張浩宇講述事情來來回回的經過。
本來這就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殺人案,但是殺人手法上面和前幾年派出所一個老警員被殺的手法居然出奇的一致,本來這件事誰也不知道,因為張浩宇都是新調來的派出所所長,不過在派出所里有一個青年,幾年前被殺的那個老警員就是他爸。
因為當時兇手一直沒有抓到,這個青年也都在一隻暗中調查這他爸的案子,直到這件事情的發生。
這個青年是警察家庭,在所里的人緣也很好,有幾個交心的兄弟朋友,得知這件事情之後,幾個人一合計就都暗中開始調查這個青年爸爸的事情,希望能夠找到真兇。
正好這一次,幾個人得知了這個殺人案的殺人手法,一比對發現如出一轍,有人就說兇手終於浮出水面了,等等之類的話,這一次正好一網打盡。
經過多方的調查之後,就在前天晚上,幾個人不知道去了哪裡抓兇手,結果一個都沒回來,一共五個人,還都有配槍,死了四個,剩下的一個也就是那個青年,也瘋掉了,整天嘀嘀咕咕的說著話,成了神經病。
本來張浩宇還覺得對方肯定手裡有武器,但是奈何自己又沒有線索,問這個青年,他的回答就是一個字,鬼,整天嘴裡都是嘟囔著鬼鬼鬼的,誰也撬不開他的嘴巴。
當然老歪在遼鎮上面雖然不出名,但是十有八九鄰居有些中邪什麼的事情都會找老歪幫忙,慢慢就傳進了張浩宇的耳朵里,張浩宇本來還懷疑但是沒得辦法不得不相信封建迷信的一套,就來求助老歪。
「行,有時間你把那個小夥子帶來吧,我看看就什麼都知道了。」老歪對著張浩宇說著,一臉的高傲,他就是這個脾氣這個樣子,我看的出來,張浩宇對他有點懷疑而且這個態度讓張浩宇這個高高在上的派出所長有點不舒服,但是也沒說什麼,答應了。
第二天,張浩宇就帶著一個年輕的小夥子來了,小夥子二十多歲的樣子,長得很清秀,只不過疑神疑鬼的讓人看了十分不舒服,目光也十分散亂,更重要的是我能看到這個小夥子身上的陽氣不怎麼盛。
坐在屋子裡,所有人都不說話,我緊緊靠著老童坐著,那個小夥子嘴裡自顧的嘟囔,張浩宇臉色十分凝重,不過我想我也知道張浩宇的心思,他現在是十分的糾結。
這其一來,如果老歪正能幫忙,那就說明了封建迷信那一套有時候還是可信的,這樣自然是最好。
但如果不能幫忙,就說明封建迷信那一套根本不能信,到時候雖然自己心裡舒坦了,報了昨天老歪不尊敬的仇,但這個案子卻沒有辦法了解了,畢竟他們各種手段用盡,還是沒有絲毫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