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君昊天大婚
章節名:第一百四十二章君昊天大婚
君上邪轉頭看了一眼雪末,彎腰一拜,他知道她有事瞞著他,但是,他不會去追問,他會等到她想說的那一天。
「夫妻對拜」,雪末轉身看著君上邪,微微一笑,彎腰一拜,君上邪,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是夫妻,我願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無論是順境或是逆境,富有或貧窮,健康或疾病,我將永遠愛你、珍惜你直到地老天長,我承諾我將對你永遠忠實。
君上邪看著雪末,緩緩彎下身子,末末,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妻子,我願對你承諾,從今天開始,我會對你好一輩子,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不會讓你感到害怕和孤獨,讓你只有開心,只有快樂,你若想飛翔,我便給你整個天空。
雪末緊緊擁住他,悶聲有些不好意思道:「君上邪,從現在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能懷疑我,不能生我的氣,也不準消失不見,你只要記住,只要我活一天,我就一定會愛你一天」。
「我知道」,君上邪緊緊擁住懷中的人兒,「這輩子,我只會娶你一人,即使你不見了,我也會在原地等著你」。
晶瑩的淚水止不住的向下掉,雪末踮起腳尖,抱住他的頭吻上的薄唇,舌尖輕動,慢慢的探了進入,君上邪,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事,請你不要恨我,欠你的,這輩子還不了,下輩子再還。
君上邪輕起薄唇,淡藍色的眼眸定定的看著那緊閉的桃花眼,修長的大手緩緩探向那腰間的腰帶,低頭輕輕向她的脖間吻去。
龍鳳呈祥的紅燭炸開一絲火花,竹子的牆面映射出兩人相擁的身影。
清晨,雪末將一對新人服疊好,整齊的放在床上,慢慢關上房門,手中緊緊握住君上邪的手,「君上邪,以後我們再來好不好」。
「好」,君上邪伸手摟住雪末的肩膀,輕輕問了問她的額頭,小聲問道:「我背著你下山可好」。
雪末咧嘴一笑,這傢伙可真是個好老公,「不用,下山的路還很遠,你要是背著我,肯定更難走,沒關係,我走的動」。
君上邪有些猶豫,最終彎腰抱起她,白玉般的臉有些紅,小聲喏道:「我母妃說過,新婚之夜后你會疼的,不能走路」。
雪末微微一愣,臉頰頓時也紅了個徹底,不過隨即一想,看著君上邪微紅的臉,有些好笑,「那你這麼疼媳婦,也是母妃教的嘍,不過你那麼小,就教你這個貌似不大好吧」。
君上邪聽到雪末的話,臉立刻變得更紅,轉頭不敢看他,淡藍色的眼眸滿是尷尬,不過又夾雜著一絲哀傷,「母妃說,她怕不能陪我長大,就提前把能教的都教給了我」。
雪末扳回他的頭,桃花眼看著他眼底憂傷,認真道:「從今天開始,就有我陪著你了,母妃她可以放心了」。
君上邪點頭,然後勾唇一笑,「好了,我們該回去了,青竹他們該著急了」。
「好,回去了」,雪末說完,突然抬頭看著天空,一隻雄鷹盤旋在天空,很快便向他們俯衝過來,嘴裡吊著一個竹箋,拋給他們便飛走了。
君上邪打開竹箋,低頭快速掃了一眼,看著雪末道:「今日便是皇上封后的日子,怎麼提前了?」。
雪末低頭垂下眼眸,眼底閃過一抹暗沉,很快便消失不見了。
皇上封后,天下同喜,大紅色的絲綢將整個皇宮裝扮的格外喜慶,道喜的文武百官以及各國使者絡繹不絕,長長的儀仗隊伍一眼看不到盡頭,滿身盛裝的皇上和皇后坐在車攆里,隱隱約約只能看到一個身影。
國師拿著聖旨站在高台上,朗聲宣讀,「月氏瀾溪門著勛庸,地華纓黻,往以才行,譽重椒闈,德光蘭掖。朕昔在儲貳,特荷先慈,常得侍從,弗離朝夕。宮壺之內,恆自飭躬;嬪嬙之間,未嘗迕目。聖情鑒悉,每垂賞嘆,遂以月氏賜朕,事同政君,可立為皇后」。
「恭賀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后千歲千歲千千歲」,朗聲的恭賀聲久久飄蕩在風都的上空。
突然,太和殿的上空火紅一片,眾人吃驚的看著太和殿的方向,大叫道:「太和殿著火了,快去救火」。
君昊天看著太和殿的上空,轉頭看了看身邊新封的皇后,眼底微微劃過一絲猶豫,道:「所有人聽令,都去救火」。
聽到號令的侍衛立刻向太和殿湧入,此時,四周突然出現幾十個黑衣人,黑衣人武功奇高,很快就突破不遠處的防守,向中心圍去。
君昊天拉住身邊的新封的皇后,站在原地不動,靜靜的看著不遠處的黑衣人,臉上無任何恐懼或退縮。
突然,天空上,四個人抬著一個輪椅從天而降,快速落到君昊天的面前,四人的刀劍齊齊指向君昊天,輪椅上,俊逸無雙的男子定定的看著君昊天,冰冷一笑,「君昊天,好久不見」。
君昊天沒有回答,只是用一種滄桑的眼睛看著風之行,久久說不出來話。
君孜然第一個快速衝到君昊天身邊,擋在他的身前,道:「父皇,你快走,我攔住他們」。
君昊天沒有走,只是拉開君孜然,道:「這裡沒有你的事,你閃開」。
「父皇」,君孜然不解的看著君昊天,這個男子他認識,即使只是小時候一點模糊的輪廓,他也知道,這個人是先朝的風國皇帝,風之行。
這時,君傾顏和君傾藍也先後趕到,攔在君昊天的面前,拔出刀對著風之行幾人。
風之行皺眉看了一眼已經撲滅火的太和殿,道:「動手」。
四周的黑衣人立刻聚攏,向君昊天等人衝去,很快便和君孜然等人戰鬥起來。
君孜然邊打邊回頭道:「父皇,你先走」,這些人武功太高,他們擋不了多久了。
君昊天不動,轉頭看向不遠處的宮門,那些滅火的侍衛已經在向這邊趕了,不需要多長時間,他們就可以趕到。
黑衣人也看到了已經在向這邊趕的侍衛,加快手下的動作,向君昊天衝去。
君孜然飛身攔住黑衣人,臉上也掛了彩,仍舊沒有退後一步。
君昊天看著攔在他面前的君孜然,突然,身子一軟,摔倒在地上,有些不敢置信,又有些瞭然的看著身後對他攻擊的人。
君孜然三人也停下了打鬥,不可思議的看著君昊天身邊站著的人,「怎麼會是你?」。
君上邪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站在那裡的雪末,淡藍色的眼眸平靜如水,緊緊握住的手掌,一滴鮮血划落在地上。
雪末轉頭不敢看君上邪,拉住身邊鳳袍的女子向門外跑去。
君孜然臉色鐵青,吼道:「攔住她,絕不能讓她跑了」。
君傾顏一愣,沒有動,君傾藍也走了半步就停了下來,轉頭看著君孜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君孜然看著君傾顏和君傾藍沒有動,凌厲的眼睛閃過一絲猶豫,最終狠狠咬了一口牙,飛身一掌雪末身旁的鳳袍女子打去。
雪末察覺到身後的冷風,推開旁邊的鳳袍女子,轉身迎上君孜然的掌,肩膀一痛,就被擊飛了出去,一口鮮血從嘴角溢出。
「末兒」,不遠處的風之行眼睛立刻變得通紅,手中的絲帶快速飛出,將未落地的雪末拉了過來。
君孜然伸手欲攔,一雙白皙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君孜然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的人,怒道:「放開,她是姦細」。
君上邪沒有放開,淡藍色的眼眸卻是無比的認真,「她是我的妻子」。
「你瘋了嗎?」,君孜然揮起拳頭向君上邪打去,手下毫不留情,滿眼的殺氣。
這時,黑衣人快速聚攏,圍住風之行,道:「主子,他們的援兵到了,您快走」。
風之行看著不遠處的鳳袍女子,手指狠狠握緊,低頭看著懷中已經昏迷過去的雪末,眼中劃過一絲堅定,「走」。
黑衣人快速抬起輪椅向門外飛去,這時,一個大紅色的身影快速向風之行飛來,風之行一愣,伸手接住,低頭看著手中的人兒,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不遠處的君昊天還維持著拋舉的動作,在風之行的身影還未消失時,喃喃道:「之行,欠你的,我還了,所有人聽令,不準再追」。
風之行聽到了君昊天的話,心中微微一顫,二十年前,他們是最好的兄弟,最好的夥伴,朝廷上,他們攜手合作,戰場上,他們一起出生入死,曾經他無數次說過,君昊天就是他一輩子的好兄弟,除了瀾溪,這皇位都可以給他,可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好兄弟竟然搶走了他最在乎的人。
兩個月後
那日封后大典之後,皇后在大庭廣眾之下被劫走,而風國的侍衛卻無任何辦法,這讓風國的百姓失望不已,本來皇帝廢后就已經大失民心,現在又鬧出了如此丟臉的事情,一時間,民間怨聲載道。
一個月後,四國大典結束,四國使者全部撤離風國,偌大繁榮的風國立刻變得有些冷清,沒過幾天,秦王造反,打著清君策的口號,包圍了整個風都,各地反對勢利立刻響應,一時間,整個風都硝煙四起,整個君家王朝搖搖欲墜。
風都內,街道上冷冷清清,看不到幾個人影,即使偶爾路過的行人臉上也是一片迷惘和頹廢,風都已經被圍困一個月了,邊關的士兵遠水解不了近渴,根本救不了現在的困境,還有人說,再過幾天風國就要改朝換代了,國家滅亡,他們這些百姓又該何去何從。
風府內,裊裊的琴音緩緩響起,仔細聽去,正是那日雪末唱的白狐的曲調,啪一聲,琴弦被狠狠按下,傳來刺耳的響聲。
君孜然一身戎裝站在君上邪面前,手下很狠按住那琴弦,凌厲的眼睛里滿是殺氣,「君上邪,風國就快要滅亡了,你還有空悠閑的彈琴,你到底有沒有心,你還是風國的皇子嗎?」。
「滅亡了又如何?」,君上邪冷然一笑,撥開君孜然的手,緩緩的琴音再次響起,「那本來就不是君家的天下,現在被別人搶了,這就是報應」。
「君上邪」,君孜然牙齒咬的咯吱咯吱響,凌厲的眼睛血紅一片,「人人都說我君孜然心狠手辣,可是我卻知道,我比不上君上邪你的萬分之一,你的狠心都藏在內心,讓人防不勝防,當初那些欺負你的人都一個一個莫名其妙的死了,而且死相凄慘,你手段狠,極記仇,就像餓狼,咬住了就絕不鬆口,你比我狠千萬倍」。
君上邪低頭悠然的彈著琴,並不答話,對於君孜然的話也不反駁,淡藍色的眼眸冷然如冰。
君孜然繼續說道:「我唯一沒有想到的事,你居然動了情,可惜那個人不屬於你」。
刺耳的琴聲響起,一根琴弦崩斷,君上邪微微眯起淡藍色的眼眸一縷殺氣溢出,「你找死」。
君孜然哈哈大笑,不過很快就笑不出來了,悶咳的胸口上緩緩被映紅。
君上邪微微皺眉,「你受傷了」。
君孜然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是用力捂住自己的胸口,道:「我們最多再撐七天,若是風國滅了,我就陪風國一起死」,說完,君孜然大步向外走去,堅挺的背影有些僵硬。
君上邪撫摸著斷了的琴弦,低垂的淡藍色眼眸如深潭一般,「青竹」。
「主子」,青竹快速閃身出現,清秀的眼睛有些擔心的看著君上邪,自從皇子妃失蹤后,主子就一直靜默不語的,整個人好像又恢復到以前的樣子,甚至比以前更加讓人擔心,皇子妃的事情,雖然皇家將所有的事情都隱瞞了,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不怪任何人,只怪天意弄人。
「把皇城裡的暗衛都調過來,幫君孜然守住皇城」,君上邪淡淡道。
「是」,青竹拱手道,「可是,這些只能守得一時,若是邊關的士兵再趕不回來,風都就險了」。
「先守著,救兵快來了」,君上邪似乎想到什麼,輕輕一笑。
「是」,青竹有些疑惑,主子為何會發笑,現在有什麼好笑的事情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