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美，真的很美，不是一般的美！

我甚至感覺到自己的雙手都在微微地顫抖著，我咬住牙齒，深呼吸了幾口，才摸了上去……

只是讓我萬萬沒想到的是，在我要扒下她的最後一個陣地的時候，聽到了細細聲的哭聲。

我剛開始以為自己聽錯了，沒怎麼在意。再說了，都到這地步了，誰他媽還忍得住啊，我要是能忍住，就不是男人了。

只是我剛摸到她內褲邊，咬牙要扒下來，這個哭聲就更加地大了。

我下意識地抬頭一看，頓時就懵了，還真是哭了，看到了嫂子她滿臉的淚痕，在捂住嘴，哭了起來。

我第一個反應以為自己是看錯了，於是我還很傻逼地揉了揉眼睛，然後才確認，嫂子是真的哭了，而且還是哭得很哀傷的那種。

「嫂子？」我停了下來，試探性地喊了一聲。

嫂子轉過頭去，雙手捧胸前，身體蜷縮著，很可憐，好像是一個受到驚嚇的小孩一樣。

對，我是慾火焚身，硬梆梆的，但我也不是什麼禽獸，嫂子哭了，雖然我不知道她今晚為什麼會一變再變，但我還是停下動作，抱住她，給她安慰，幫她擦眼淚。

「嫂子，怎麼了，你是哪裡不舒服嗎？」我說。

然而嫂子搖了搖頭，她也抱住我，把頭埋在我的胸口，在嗚嗚地哭著。

我完全想不明白，今晚的嫂子到底怎麼了，從一開始喝醉酒發瘋，到現在懸崖勒馬發哭。

抱住嫂子，聽著她的哭，我的慾火竟然神奇慢慢地消褪下去，我能夠感受到從嫂子身上散發出來的哀傷，還是柔弱，或者是無助。

嫂子平時看起來很堅強，其實她就是一個弱女子。水一樣的女人。

她嗚嗚地哭著，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我在分享著嫂子的哀傷，等著她發泄出來。

過了好一會，她的哭聲漸漸地細了起來，直到消失不見。

我又等了好一會，才低頭一看，她竟然睡著了。

不過，她在呢喃著什麼，我湊過去聽，她在說，「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哪裡做得不好？」

她又說，「正京，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對不起你……」

果然和我猜得差不多，嫂子始終沒有辦法忘記表哥，她今晚喝酒，肯定就是因為表哥。後來我問劉姐，原來是表哥在公司聚會上看到了一對對戀人，自己想到表哥，受到了刺激，才這樣借酒消愁。

我和嫂子還是沒能踏出最後一步，我把嫂子抱到床上，親手幫她蓋好被子，確定她沒事了，我才離開。

我不知道的是，在我離開之後，嫂子睜開眼睛，流淚。

從這一次之後，我和嫂子的關係就徹底變得尷尬起來，就和大多數異性朋友一樣，一旦發生了曖昧，就沒有辦法回到從前了。

嫂子開始避我，開始不看我，開始不和我說話，甚至是，她放學都不接回家了。

我每次看到她想說點什麼，但是都說不出來。

我原本以為，我和嫂子就這樣了，永遠永遠地尷尬下去，直到那天，聽到了那個消息。

那天是陰天，我記得很清楚，天真的很陰，烏雲黑沉沉的，好像要壓下來一樣，人走到街上，會感到一種無比的壓抑。

那天我還是和往常一樣，放學了，自己一個人回家。陳婷婷每天還是這麼粘我，但我已經不怎麼反感她了，反正我自己不和她在一起就好了。

告別了陳婷婷，我就回家了，回到家嫂子還沒回來，我剛放下書包，電話就響了。

我去接，竟然是我媽打來的，而且她第一句話就讓我震驚了！

我媽的語氣很急，竟然這樣說，「阿梅！大事不好了，安國他出事了！」

什麼？表哥出事了？！

我一聽，愣了，有點反應不過來，表哥好端端的怎麼出事了？而且表哥到底出的是什麼事，公司破產了，還是他自己本人出事了？

反應過來之後，我趕緊就問，「媽，是我。你說清楚一點，表哥出事了？出什麼事了？！」

我媽啊了一聲，沒有直接回答我，而是在說，「怎麼是你，你嫂子呢，快叫她聽電話。」

我媽很少有這麼急的時候，我心裡咯噔一聲，表哥怕是真的出大事了。我趕緊說，「媽，你淡定點，嫂子不在家，你慢點說，表哥到底怎麼樣了。」

這個電話，足足說了十多分鐘，我才掛掉了電話。我心裡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一樣，難受，很難受，甚至我還有一種哭的衝動！

表哥他，竟然出了車禍，很嚴重，現在就在醫院搶救。聽我媽說，表哥這次怕是熬不過去了。

忽然，我想到了什麼，嫂子她到底知道不知道？如果她不知道，我又應該怎麼跟她說？！

然而有時候就這麼倒霉，不想他來什麼，他就偏偏要來。

可不是么，我剛回過神來，門就開了，我定睛一看，是嫂子買菜回來了。

她也看到了我，明顯慌亂，趕緊低下頭去，匆匆地換鞋子，快走走到廚房去。

我的嘴巴張了張，深呼吸了兩口，向廚房走了過去。

嫂子就在裡面，她看到我進來了，表情更加地慌亂，用玩手指在掩飾自己的慌張。

「你，你，正京，你有事嗎？」她倒是先開頭了。

我望著她，心跳撲通撲通的，手腳都有些冰涼，實在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我直接告訴她，表哥可能要死了？

我說不出來，話梗在喉嚨，但是又不得不說，這種感覺，真不是一般的難受。

嫂子表情慌張，明顯就是還沉浸在那天我們的尷尬事情上。也難怪，那晚真的太那個了，我現在回頭想想都覺得臉紅，我竟然摸遍了自己嫂子全身，而且還把她衣服脫了，親也親不少，就差那個了。

「那個，嫂子，我，我有件事想和你說。」在深呼吸了好多口后，我用力掐了掐自己大腿，說了出來。

但是嫂子她好像不在狀態，從開始到現在，她就始終沒有正眼看我，雙手交叉把玩自己的手指。

我自己心裡給自己做了一百次打氣，然後才說，「嫂子，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但是你答應我，聽了之後，千萬不能激動。」

嫂子這下就抬起頭，有點古怪地望著我，臉紅紅的，眼神裡面帶著一點羞澀，讓我看得愣了兩下，差點就想上去抱住她了。

我剛想說，她就搶在我前面說，「正京，那晚的事情都是嫂子的錯，你就當沒發生過吧，你不要其他的念頭。而且，而且……」她開始支吾起來，「你不要告訴其他人。」

靠，這什麼跟什麼啊！我被她這麼一打岔，本來剛想說話，差點被咬到了舌頭。

我愣了一下，哦了一聲，馬上想到了不對勁，趕緊說，「不是！嫂子，你誤會了，我說的不是這個。那晚的事，那晚的事，我當然不會告訴別人。」

說到這裡，我不禁就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晚纏綿的畫面，嫂子那白花花的身體，還有和她身體觸碰摩擦的快感。

嫂子馬上轉過身去，留下一個後背給我，她轉過去說，「嗯，那你先出去吧，我要做飯了。」

我苦笑撓頭，嫂子的這個樣子，我真的是沒辦法說了，不知道從何開口，我幾乎可以想象得到，如果嫂子知道表哥出事的消息，那麼她肯定是接受不了的。因為我不得不承認的一個事實，嫂子還愛著表哥。

只是忽然，客廳的電話又重新響了起來，把我突然嚇了一跳。然而更加嚇我的是，嫂子放下了手上的刀，說了一句，「我去接電話。」

我哪裡會讓她接電話啊，萬一電話又是我媽打來的，或者是表哥的父母打來的，同樣是來告訴嫂子表哥出車禍的事情，那不就糟了！

想都不想，我連忙攔住嫂子，張開雙臂擋住她說道，「嫂子！」

嫂子被我嚇了一跳，雙手護胸退後一步，古怪地說：「你幹嘛？」我才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太誇張了。努力讓自己自然一點，我微笑說，「沒幹嘛啊。你還是趕緊做飯吧，電話我去接就行了。」

只是嫂子一點都不聽話，她搖搖頭說，「還是我去聽吧，或許是來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