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這輩子做的最丟人的事
納尼?!這你都能知道?我驚異地問她:「你怎麼知道的?你認識她啊?」誰知夏如畫壓根就沒打算回答我,只是冷冷的跟我說:「把電話給她。」
我滿臉不解的把電話遞給唐韻,說:「找你的。」她詫異的看著我,指了指自己說:「找我的?」我點了點頭,她便伸手接了過去。
雖然距離隔得不是太遠,但我還是沒聽清電話里夏如畫說了什麼,而唐韻的臉上也由起初的不解變為意味深長的笑容。
接著只見她對這電話那頭的夏如畫說了句「那可不一定」便把電話遞給了我,夏如畫不等我說話便沒好氣的說了句「中午準時來,我有話跟你說」便掛斷了電話。
我茫然的看著手機,心想,女人可真是善變啊。抬起頭,就看到唐韻滿臉笑容的看著我。
唐韻的笑不同於夏如畫的笑,夏如畫的笑是雍容華貴的,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而唐韻的笑則像一陣清雅的花香,使人心神一盪,不自覺的被吸引,我不禁又獃獃的看了一會兒。
意識到自己有點失態,我趕緊調整了一下,說:「你們倆認識?」
唐韻俏皮的一眨眼,略有深意的說:「何止認識啊,我們倆可是關係匪淺啊。」
哦,我應了一聲便沒再問下去,我能猜到,這倆人肯定有什麼過節。便岔開話題說:「你怎麼才來呢。」
「我今早上有點不舒服,所以來晚了。」說著便拽著我的胳膊和她一起跑步。
正跑著呢,她突然停下了,捂著肚子蹲在地上。我一見,趕緊跑到她跟前,關切的問:「怎麼了?岔氣了?」
她的眉頭緊緊的皺著,臉色煞白煞白的,看起來十分嚴重,我趕緊將她扶到路旁的長椅上坐下,問她要不要去醫院。
她沖我擺了擺手,說:「沒事,我可能來親戚了。」
我鬆了一口氣,原來只是生理期啊,便埋怨她說:「你什麼時候來親戚自己不知道啊,幹嘛還出來跑步。」
「我知道啊,這還差兩天呢,今早上起來我感覺小腹痛,在家等了會也沒見來,就出來了。」說著她,抬起頭看了看我,臉色微紅的說:「那個,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嗯?什麼忙,說吧。」我不解的看著她。
她臉上的紅暈更濃,小聲說:「我早上出來的時候沒有帶衛生巾,你去幫我買一包好不好?」
我一陣無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心想這事我也沒幹過啊,沒什麼經驗啊。便四下張望了張望,為什麼除了幾個老大爺還是幾個老大爺呢,連個能幫得上忙的也沒有。
看著唐韻那近乎乞求的的眼神,我狠了狠心,好,今兒我就豁出去了,便問她:「那什麼,我也不懂,你跟我說你要啥樣的?」
她告訴了我她想要的牌子和尺碼,還給我記了她手機號,說她等會可能會去廁所,讓我打電話找她。
我出了公園便往門口的小商店跑去,轉了轉,發現沒她要的牌子啊。售貨員是個小年輕,女的,見我轉來轉去,便主動問我買什麼,我臉蹭的紅了,說沒什麼,就逃也似的跑了出來。
這唐韻真是的,你說這不是坑我嘛,你自己快來大姨媽了,不知道準備好衛生巾啊,這傢伙給我整的,比我在部隊出任務時還緊張。
我便趕緊打了個車去了最近的超市,遠遠看見那女性用品的貨架前零零散散的站著幾個婦女,正認真地挑選著衛生巾。
我焦急的徘徊著,心想等她們幾個走了我再過去,可她們這剛走,又過去幾個小姑娘,想想唐韻還等著我呢,便硬著頭皮走了過去。
說實話,我現在這個臉色,關公見了都得自愧不如。
我迅速的找到唐韻要的那種后便快步的離開了,隱約聽見後面那幾個小姑娘笑鬧著說:「你看人家男朋友真體貼啊,自己出來幫女朋友買衛生巾……」
付款的時候我一直低著頭,等結完帳,我一把把那包衛生巾揣在了懷裡,跟做賊似的快步小跑出去。
來到公園后我就給唐韻打了個電話,按照她跟我說的方位找到了她所在的廁所。
到了那我就給她打電話,說讓她出來拿,她說她這次來的量大,不方便出來,讓我看看有沒有來上廁所的女的,幫她帶進去。
我這等了得十多分鐘吧,還是不見人來,這時唐韻給我打電話說要不你給我送進來吧,現在廁所也沒人。我說這怎麼能行,我再等等吧。
結果又等了好一會兒,還不見人來,唐韻在裡面直接大聲喊我,說快點進來吧,她要累死了。
我橫了橫心,拿出一副英勇就義的神情,慷慨激昂的大踏步走進去。
因為這間廁所是很久以前建的,所以並沒有坐便器,都是蹲式的便器,我一個一個坑的找過去,在最後一個找到了唐韻,她蹲在那裡,見我進來,一下子用手捂住臉,我臉一紅,迅速的從懷裡掏出衛生巾給她遞了過去,就快步的撤了出來。
雖然說這個過程我只花了幾秒鐘的功夫,但是我還是從手縫裡看到了我本不該看的東西,我狠狠地咽了口唾沫,感嘆一聲:真他娘的白啊。
過了一會兒唐韻便出來了,低著頭,臉紅的像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我訕訕的笑了笑,說:「那個什麼?出來了哈,你放心,我什麼也沒看見。」這話說的,我當時真想給自己兩大耳刮子,這不明顯的此地無銀三百兩嘛。
一聽這話,唐韻的臉更紅了。氣氛一時很尷尬,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好在唐韻很快便恢復了正常,抬起頭,滿眼感激的看著我說:「不好意思啊,真是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我嘴上趕緊客氣著,心裡卻早就淚如泉湧了,我這輩子就沒幹過這麼丟臉的事。
臨別的時候唐韻說改天再請我吃飯,好好謝謝我。她前腳剛走,順子哥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倒是沒問我怎麼這麼早就走了,而是跟我說了兩個事,一是他把昨天說好的十萬塊錢給我打卡里了,另一件就是文哥中午邀請我一起吃飯。
我一愣,問他文哥為什麼要請我吃飯啊。順子哥滿是興奮地跟我說:「文哥聽說昨天你把盛銘給打趴下了,很欣賞你的身手,說讓寅哥中午帶你過去一起吃飯。」
「哦,那你跟他說我中午沒空。」我摸了摸鼻子說。
「那個…兄弟,這樣不太好吧,你有啥事就先推推吧。」
「我跟人約好了中午一起吃飯,誰讓他自己不早說的,要不你跟他說晚上的吧。」我其實不想跟這幫黑社會的人走的太近,但是文哥又是一個我惹不起的人,所以只好先應承下來。
「那行…那…那我讓寅哥問問試試。」順子哥十分難為情的說道。
不一會順子哥就把電話給我回過來了,十分高興地跟我說:「兄弟,文哥同意讓你晚上再過去,你這面子不小啊,能讓文哥……」
「好了,我知道了,等晚上我去找你。」不待他說完我就把電話掛了。今晚上這頓飯還不知道是福是禍呢。
接下來一上午的時光還是在不斷的被拒絕中度過了,找份合適的工作怎麼就這麼難呢。瞅瞅這都快晌午了,便往夏如畫跟我約好的地方趕去。
明亮的窗前,一身天藍色小西裝的夏如畫正看著窗外若有所思。我躡步走到桌旁說:「美女,這裡有人嗎?我能坐在這裡嗎?」
夏如畫轉過頭來白了我一眼,示意我趕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