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落井下石

白色公寓內，三個穿著睡衣的瘋女人抱作一團。

「哎喲，你們輕點！敢情這身體不是你們的，你們就這樣隨意糟蹋啊？」我趴在公寓的沙發上，疼得哇哇大叫。

菁菁和珍妮一人一隻手，倒了藥酒，在我身上不停的搓擦，搏鬥之後留下的後遺症就是，到處青一塊紫一塊的。

「我說橙橙啊，你腦袋缺根筋還是怎麼滴？一個對六個，你以為你是牛呢？就算是牛它見到那麼多人，也會思考撞不撞上去。虧得你丫的還是一個人，勞資就想不通你是抽風了還是怎麼的就撞了上去！！」菁菁直來直去慣了，一見面就直接噴火，用力將我後背一按，疼得我齒牙咧嘴的。

「啊……痛啊，菁菁！是不是最近跟你那富二代男朋友吃多了牛肉啊，總是牛啊牛的。那個彼得是吧，難怪最近你力氣倒是大了不少，他培養的不錯對吧？」我『嗦』的吸了口氣，死菁菁用那麼大的力氣。

「嗚嗚……珍妮，她欺負我，快來幫我啦！」我委屈的對著珍妮說道，被她們『折磨』出一身汗。

「橙橙，這次我可不敢幫你了。記得上次幫你的時候，差點就睡地板了。」珍妮又到了一些藥酒在我的手臂上，刺鼻的味道衝進我的鼻道里，我連著打了幾個噴嚏。

「唉呀，我去！珍妮你……」我看見珍妮偷偷的笑了笑，繼續幫我揉。

「珍妮不幫就是對的。橙橙你丫的，你說你幹啥不好，好好的一個如花似玉的姑娘偏喜歡打打殺殺的。還有，別再跟我說彼得，我們已經分手了。」

我淡定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仰著頭躺在那裡，故意唉聲嘆氣：「哎，又一個如花少年被你給摧殘咯！」

「我去你的，橙橙你不落井下石會死啊。什麼被我摧殘了，明明就是他浪費了我的時間吶！」『拍』的一聲響，菁菁一巴掌紮實的打在了我的屁股上，她收拾好藥瓶子，放入醫藥箱，然後朝客廳的架子上走去。

「菁菁，你這算是謀殺親夫，我要跟你拚命……」

「啊……」

一聲尖銳的女聲卻在這一刻劃破了寂靜。我、菁菁和珍妮被這聲尖叫給刺激了，一個個定在沙發上。

「怎麼回事？聲音好像是從對面發出來的。」珍妮指了指公寓的門，疑惑的看著我和菁菁。

又是一陣尖叫的聲音傳來，我從沙發上一躍而起，示意她們兩個跟我走：「跟我來。」

菁菁拉著我的衣服，跟在我身後，我從門口的貓眼看了看，發現過道里沒什麼人。

「救命啊……救命啊……」

正當我準備打開房門探個究竟的時候，外面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

「橙橙……」菁菁握住了我的手，示意我不要開門，珍妮也是急切的看著我，生怕會有什麼事情發生。

「沒事。」我冷橙橙好歹也是一個警官啊，可不能見死不救啊，在喊救命聲音傳來的時候，我立馬拉開了房門。

門外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孩，她紅著眼睛，披散著頭髮，看到我們開了門，她慌亂的拉住我的手，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先別哭，告訴我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女孩由於驚嚇過度，不會說話，她手指不停的指著她家的那扇門。

我著急的問：「是家裡發生了什麼事對嗎？」

「死……死……死人了。」女孩點點頭，斷斷續續的終於說了出來，她的全身都在不停的發抖。

我拉著女孩的手，安撫她：「你先別著急，我們過去看看。珍妮，你去打電話報警；菁菁，你跟我一起去她家裡看看。」

「橙橙，我……」菁菁拉了拉我的衣服，聽到女孩說死人了，菁菁還是有些害怕，我緊緊的握回了菁菁的手，示意她不要害怕。

女孩含淚點了點頭，帶我們去到她們房間的洗手間，洗手間里躺著她的室友，已經死亡。

說實話，這是我第二次接觸屍體，相對於第一次來說，這次我顯得鎮定了很多。因為此時，沒有師傅，沒有死變態，也沒有我可以依靠的人。而我作為一個警官，必須要有作為警官的氣勢。

死者是女性，大概十七八歲，她仰著上半身倒在馬桶的抽水池上，全身的衣服都被剝了，我看到潔白的馬桶蓋上，她坐著的地方有一絲血跡，像是處子之血。

難道這也是一起先奸后殺案？

菁菁看到死者之後，立刻跑去客廳里吐了，我同樣感到很吃驚，對著哭泣的女孩說：「你大概是什麼時候發現的？家裡有沒有少什麼貴重的東西？」

之所以會問有沒有貴重物品丟失，是怕兇手奪財奪色又奪命。

「嗚嗚……就是剛剛我下班回來，洗手間的門一直反鎖，我叫了很久沒有回答才將門撞開。沒想到……嗚嗚……家裡好像是什麼都沒有少，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女孩哽咽道。

我抱著她，拍了拍她的肩膀，此刻她已經泣不成聲，「小姐，事情總會水落石出的，請節哀順變！」

女孩的死亡跟在樹榦中發現的屍體有著基本相同的特徵，這不得不讓我開始懷疑，這兇手是否是同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