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誰偷了耳環
章節名:第118章誰偷了耳環
紀寧都愣了,甚至還不由自主的啊了一聲,這話應該不是對她說的吧?如果是也太突然了啊!而且,蕭航在她眼裡永遠都是一個嚴格的上司,他們平時沒什麼特別交流,純屬於上下級關係。
老實說紀寧屬於那種害怕師長的人,以前在學校心裡就畏懼老師,明明自己沒有犯錯,可就是怕,說不清是什麼原因。然後出來工作了,就總是無形的害怕自己的上級,但凡是比自己職位大的她都有些怕,所以對於蕭航,可以這樣說,她平時能躲就躲絕不想跟他碰面。
可是剛才他是說了那句話吧?就在看到自己跟那男的出去,以為自己是小三,所以就說這樣的話?感覺不對啊?
紀寧心思轉了七八回,卻依舊想不通。老實說今天發生的事她剛才難過難過也就過去了,就當自己被騙了一次,再說也不是被自己過於熟悉的看看見,她也沒覺得太尷尬到哪裡去。本想著晚上回去好好睡一覺這事就過去了,然後以後做人就多長一個心眼。
她是怎麼想也想不到蕭航會對她說這樣的話,眨巴眼睛,可能是自己出現了幻覺,紀寧乾笑兩聲就準備下車,可是車門被反鎖了出不去。
「既然你那麼想結婚,家裡逼得緊我正好也卻一個結婚對象,所以我們結婚吧!」其實蕭航不想這樣說的,他想說的是,我覺得我好像喜歡上你了,別跟別人相親了,我們結婚吧。可是不知怎麼的,話到嘴邊就變了味,好像是一種無所謂的語氣。
果然,紀寧就笑了,道「今天的事情純屬意外,我是想找一個結婚對象,但也不是說隨便找一個就倉促結婚,雖然我失敗過一次,可還是對愛情有嚮往,哪怕不愛至少也有感覺才會結婚。所以……感謝你的好意,也謝謝你今天替我解圍,我也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聽著她公式化的語氣,蕭航心裡就有些氣,他話都說出口了,還被拒絕了,心裡怎麼能好受?可他的大男子主意也不容許他低下頭把話說清楚,只暗暗咬牙生悶氣。過了好一會才打開了車門。紀寧一言不發下車了,看著她頭也不回的離開,蕭航心中預發不好受。他覺得自己也瘋了,要不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頭腦發熱了吧?當下也踩下油門飛奔出去,讓窗外的風吹進來,把他腦袋澆醒些。
紀寧到了自己的房子前,卻看到了一個人正站在她門口,見她出現頓時喜上眉梢。
……
顧澤有一次醉酒了,其實醉不醉的也只有他自己心裡清楚。身處喧嘩的包廂里,身邊有各種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燈紅酒綠晃花了人眼。拿起酒瓶又喝了一口,是什麼滋味都不知道了,就當水來喝。
手機響了好幾遍,他看了一次就關了機,是他老媽子的。
有一次被掛了電話,顧夫人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走動著。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顧澤就習慣了晚歸,每天半夜三四點鐘才回來,有時候乾脆就不回來了。但每一次回來都是一身的酒氣。再這樣下去,身子怎麼承受得住?
自己的孩子她心裡清楚,一根筋的主,對於離婚的事一直都無法釋懷,就好像走進了死胡同再也出不來了。每天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
又撥打了一次,這一次顧澤手機提示關機了,顧夫人就忍不住哭了出來。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好好的一個家為什麼會變成如今這幅樣子?看著兒子痛苦的模樣,她這個當媽的心裡也難受啊!
想了想,沒有辦法了,她不能看著兒子這樣墮落下去,只要能拯救他,讓她做什麼都可以!可是如今能救顧澤的,不是父母,只有一個人了。
沒錯,顧夫人找紀寧去了,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做了不可饒恕的事,讓紀寧傷透了心,可是她也不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兒子就這樣消沉下去。顧澤的那個模樣,就跟在她心口插刀一樣。
「寧兒!」顧夫人不顧自己的身份,見到紀寧就跪下了。
「伯母,你這是幹什麼?」紀寧忙扶起她,可是顧夫人就是不起來,眼淚就像流水一樣流了出來。
「我知道我們家對不起你,我也不應該再來找你,可是如今……也只有你才能救我們了呀!」
「伯母有話好好說,別這樣。」紀寧扶不動她,自己也跟著跪下。眼前這位到底是她曾經的婆婆,而且還對她很好,如今讓她給自己下跪,怎麼承受得起?
「你救救顧澤吧,他是罪該萬死,可他到底是我兒子,看著他那樣我不忍心啊……就當看在我的份上,你去看看他,開導開導他行嗎?」顧夫人抹淚道。
紀寧不肯,顧夫人就不肯起,一直長跪著。紀寧心底也難受,針扎一樣。她也不想這樣的,可是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顧澤倒還有地方消沉,可是她呢?面上看著像沒事,可是心裡怎麼樣只有自己清楚。
她恨,無法釋懷的恨。全心全意付出的愛最後抵不過旁人一句輕飄飄的話,她就是那種極端的人!如果當時顧澤不開口,那她怎麼樣也不會離開他。孩子自然也不會打掉,她當時在賭,用自己的人生去賭,可是最後她輸了。那願賭服輸,孩子她一定會打,哪怕自己會痛,會哭,也絕不給自己後路!
如今,在聽到顧澤不好過時,紀寧心裡是痛並開心著,這就是做錯事的代價,不是你認個錯就能抹去的。可顧夫人是無辜的,她是好人,如今卻被連累了,紀寧心裡也難受。
最後她拉起顧夫人道「伯母你起來,我去找他。」
是的,就當做最後一次了斷吧。
是通過旁人得知了顧澤的去處,當她到的時候,顧澤已經被人扶著搖搖擺擺的走出來了,準備上車。然後就看到了一襲白色長裙的紀寧,她就像一個天使一樣降臨了。當下顧澤就推開身邊的人,跌跌撞撞的走過去一把抱住紀寧。
然後他就哭了,淚水都打在紀寧肩膀上,「寧兒,回來好不好?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我們重新開始,我們一定會幸福的好不好?沒有你……我真的過不下去了……我是真的知道錯了……我該死,我混蛋……可是我愛你啊……你也是愛我的對不對?我們忘記過去,忘記那些難過的記憶,重新開始,我們結婚你還是我老婆,我還是你老公……好不好?寧兒……你說話,你答應我啊……」
那些發生過的事就像鹽一樣,灑在兩人的心口上,痛的不止是紀寧,顧澤更加痛不欲生。得知真相,知道被騙,失去孩子失去老婆,不管哪一樣對他來說都是最致命的打擊。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久,看著風平浪靜了,可卻在彼此心裡都留下了深深的傷疤,抹不掉忘不掉。只要一閉上眼就會想起,然後心底又是無止境的痛不欲生。
「忘不掉了……」紀寧含淚咬牙道,也不推開他,她也知道推不開,只繼續道「你不要在這樣下去了,痛的不止是你一個人,還有顧伯母還有你爸爸,做人不能太自私。」
「你回來……只要你回來我就好了,我們還可以開開心心的,倖幸福福的過一輩子的……只要你肯回來……」
「顧澤……我恨你,真的好恨。」紀寧語氣輕輕道,眼神有些冷漠的看著前方。
然後顧澤身子就僵硬了,他慢慢鬆開了手改為扶著紀寧的肩膀,他的表情很古怪,像是被蟲子咬了一樣很痛苦,看了她好久才說出話來「我知道……」
她嘴角噙著一抹冷笑,語氣也狠道「我們永遠都回不去也不可能,顧澤……我恨你!當初我那麼喜歡你,可是你呢?回報了我什麼?你知不知道在孩子溜掉的那一刻,我的心也死了!如今你說得輕巧,回去?要怎麼回去?你能讓時光倒流嗎,能讓那些事情都不發生嗎?既然不能,憑什麼要求我跟你回去?我恨你都來不及!」
「那……要怎麼樣你才肯原諒我?」顧澤艱難道,他覺得喉嚨里堵得難受,都快不能呼吸了。
「顧澤,雖然當初那個孩子沒能生下,可到底我也是做了幾個月的媽媽……」說到這裡她有些說不下去,可還是硬逼著自己往下說「如果他還在,將來長大了一定會孝順父母……如今,你去完成這個沒有實現的夢,對父母好一點……就當是為了那個孩子禱告,希望他來生有個好人家……」
孩子,就像一道鴻溝,把兩人深深隔開了。顧澤慢慢鬆開手,硬逼自己擠出一個微笑,然後他緩緩點頭,「好。」
如果這樣能讓她好受一點,如果這是她希望的,那他以後就好好做人,孝敬父母,就當是給自己贖罪……也是替那孩子多做好事,希望他以後好好的,有一個好爸爸……
……
夏冰在震驚過後,回過神來,看著江馳,久久才道「你在替你媽媽還債?」
江馳苦笑,「不然呢,她到底是我親媽,我沒辦法把她送進去。」
夏冰心裡很複雜,有很多想法在腦海里亂竄,她知道殺人償命,也知道天網恢恢,如果她沒有懷孕,一定會說服江馳讓江夫人伏法。可是如今她也當了准媽媽,知道孩子跟母親之間的感情,如果發生這種事,她也毫不猶豫的抗下吧。
而且豪門裡面本來就不幹凈,江夫人如此,其他人也一定乾淨不到哪裡去。沒被發現就什麼事情都沒有,如果暴露了才會有人查。
「那你打算怎麼辦?」難不成就真讓吳小琳母女留下?夏冰心裡是感激吳小琳的姐姐,沒有乘機而入,可是感激歸感激。人到底不是江馳殺的,是江夫人,她自己造的孽,本就該她自己承擔。如今江馳為了掩蓋真相,才對吳家照顧有加,但也不能直接讓人到家裡來住,難不成要這樣照顧一輩子?
「我明天讓人去外面找地方,盡量讓她們早點搬出去。」江馳知道夏冰心中不痛快,這些事情跟她沒有關係,可卻讓她也牽扯進來,他親了親她額頭「委屈你了,我會很快把事情解決了。」
夏冰真是懂事了很多,如果是以前她頭也不回就離開,如今為了江馳,為了孩子,她收斂了很多。她沒說話,只安靜著看著前方。
江馳明白,她這樣就讓他很知足了,雖然沒有說話,可是也算默認了。「不要想太多,就當多了個親戚,不許在心裡憋氣,有什麼就說,只要能讓心裡痛快就好。」
江馳就怕她不開心,今天好不容易有胃口想吃飯了,真怕她明天又因為這件事而沒了胃口。
夏冰嘆了口氣,摸了摸肚子,淡淡道「我知道,就算不為了我,也得為了孩子。我早已經不是過去的我,我知道輕重。」
江馳只抱住她,心裡很感激。他的冰兒啊,總是這樣的,刀子嘴,豆腐心。因為一直知道,所以當初他不在乎她怎麼任性,只要她的心是好的他就愛。
兩人洗完澡后,江馳給夏冰按摩了一下雙腿,兩人就躺下了。躺了沒多久夏冰就有些受不住了,她早問過醫生,可以同房了沒有。醫生說只要動作輕一點就可以的,她跟江馳說過,也暗示過,可是他就是不碰她。
「你是不是覺得我變得難看了,不想碰我?」夏冰就是這樣,膽子大著呢,想什麼就說什麼,毫不遮掩。
江馳有些汗顏,他不說夏冰就不知道,他不想?是不敢,自己什麼德行自己清楚,他就怕萬一沒忍住重了,到時候孩子會出事。而且他總覺得有一個孩子在她肚子里看著,做親密的事對孩子影響不好。
夏冰哪裡想那麼多,就用自己的思維把他給定位了,就是嫌棄她了。要知道,在這方面不光是男人有需求,女人一樣有啊!有多少次她都想要,就因為他不給,夏冰臉色都難看了。不是說男人會在女人懷孕的時候容易出軌么?那江馳當和尚還當上癮了?
江馳被她撩得上了火,沙啞著警告她卻沒成功,最後也沒忍住就開始進攻,前戲什麼的都做足了,就等最後一步,江馳正準備進攻,門卻被砰砰敲響了。
都說做這種事的時候被打擾最鬧人心,夏冰泄了氣沒了慾望,江馳心裡也不好受。可門外還是不放棄,依然砰砰翹著。
不得已走過去打開門,就看到吳母舉手動作,然後見開門了她裂開嘴笑道「江少啊,那熱水器怎麼用的?」
太高級了,平時在農村她都是用柴火燒水,哪裡用過這種?小琳雖然在城市待過,之前也在江宅住過,可兩邊的到底有區別,她就不會用了。
江馳心裡有些鬱悶,臉上也不好表現出來,只道「保姆沒有教你們嗎?」
現在也不算太晚,保姆平時都還在房間里綉十字繡的,說是給自己兒子結婚用的。而且保姆房間離客房不算很遠,相反的自己的房間離客房就遠了點,她不去問保姆怎麼來找他?
「我怎麼好意思麻煩外人……」吳母也沒意識到有我們不妥,在她心裡江馳就是在家人,保姆什麼的算什麼?
無奈,江馳只得過去手把手的教她們,吳小琳學得比較快,然後低著頭紅著臉道「謝謝江少。」
江馳點頭,然後道「如果有什麼事可以問保姆,她來家裡蠻久了,什麼都知道。」
吳母已經去拿衣服了,只有吳小琳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後看著江馳轉身離開的背影,眼裡一片崇拜之情。
等兩人洗完澡,吳母也沒有睡衣,直接就穿了自己乾淨的衣服就睡下。然後忍不住對小琳道「這裡可真好,什麼都是乾乾淨淨的,不像我們農村,臟髒的。哎呀,這床真舒服,真軟啊,不是床板的,是席夢思,老貴了!」
小琳早習慣了母親的說話方式,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她只覺得自己終於住進這裡了,心裡雀躍得狠。
「江少什麼時候結婚了呀?他身邊那女的看著真不怎麼樣,凶凶的一看脾氣就不好,見了我也不打招呼,沒禮貌。」吳母覺得自己是長輩,小輩什麼的都應該跟她打招呼才有禮貌。
「他們早結婚了,你沒看到夏冰肚子都那麼大了,應該不久就生了。」小琳語氣酸酸道。
「真可憐了我們江少,怎麼就娶了一個這樣的女人。」吳母感嘆道,伸手摸了摸被子,感覺什麼的都不一樣,真舒服。
「媽,我們明天去哪裡呀?」吳小琳還是有些顧慮的,認為江馳不會留下她們,可是讓她們離開,她們能去哪裡呢?
「去哪裡?我們幹嘛還要去哪裡啊,就在這裡了。我乾兒子家這麼大,還養不起我們兩個人啊?」吳母理所當然道,她來了就沒打算走,江馳那麼有錢,肯定不在乎多養兩個人的。
「這樣好嗎?」小琳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有什麼不好,都是自己人!」吳母理所當然道。
……
在蔣夫人說出那句話后,蔣琛冷笑了,雙手插在口袋裡,不緊不慢一步一步走出去,然後看著蔣夫人慢悠悠的道「住進這裡?行啊,那我搬出去。」
所以說男人不能威脅,你越威脅他就越想反抗,蔣夫人身在局長中沒看出來,劉夫人看出來了,馬上就道「不用不用,就按照原來計劃就好了,小柔臉皮薄也不好意思住進來的,反正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急這一時。」
其他貴婦只是笑笑不說話,有些事情看著就好,不一定要多嘴,多說則亂。不過形式她們可看清楚了,劉小姐早就跟蔣琛定婚了,那眼前這位檬小姐只怕就是……呵呵也正常,豪門常有的事,跟古代一樣,正主只有一個,妾什麼的可以有很多個……
劉夫人這樣開口,蔣夫人自然不會駁了她,只點點頭道「也好,是我考慮不周了。」
然後傭人就上來說了,晚餐做好了,可以下去吃了。然後她們就下去了,只留下蔣琛跟檬七。
蔣琛眼神里有些懊惱,看著檬七道「剛才……」
「我知道,不用解釋,我餓了,下去吃飯吧。」檬七打斷他,彼此相信就好,不用解釋的。
怎麼說呢,蔣家無論如何也不會接受自己,所以即便上次她把劉柔的視頻公布出來讓大家看,然後讓她丟進顏面無法進入蔣家。可是又有何用呢,一個劉柔倒下了,蔣家就能扶起千萬個劉柔。
與其去面對那些未知的困難,倒不如就暫時留著這一個,反正事情現在挺穩定的也鬧不出什麼大事,而且檬七也想讓事情更有趣一點,不是等著看她笑話么,到時候就讓劉柔看看,到底是會看誰笑話。
檬七能看得開,不代表蔣琛能啊,他一臉鬱悶的表情,他覺得自己不能太講究休養了,那些東西也是需要看人的,就好比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一樣,有些事情就得用暴力才能解決。也就這一次了,如果下次劉柔還敢這樣,那就別怪他動作粗魯了。
等下了樓大家都坐在餐桌上了,蔣琛給檬七拉開凳子坐下,他自己就坐在她旁邊。但很快他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站起來出去接了電話。傭人們已經把餐具擺放好了,菜也都端上了桌,還真都是剛才那些人點的原本想讓檬七做的。
提了筷子正準備吃,就聽到貴婦一號尖叫起來了,「哎呀我的耳環呢?」
此話一出,大家都幫忙找了,可是找來找去都沒找著。貴婦臉色就難看了,道「我剛才明明放在桌子上的,怎麼就沒有了呢?一定是有人拿了,到底是誰馬上給我交出來,主動一點我就不追究了,要是讓我搜到,那就別怪我報警了!」
她居然是看著檬七說的,剛才耳環放在桌子上,檬七離桌子最近,而且剛才上樓檬七又走在最後,她理所當然就以為是檬七拿了。剛才傭人進去幫忙做飯,客廳還真沒其他人,所以檬七走最後,一定就是她拿的。
檬七自然是感受到了貴婦一號懷疑的目光,她眼神閃了閃垂下眸,眼中閃過一抹不悅,是因為她沒有高貴的出生,所以就理所當然的懷疑她?
「有沒有誰看到了耳環?」在自己家裡發生了這樣的事,蔣夫人臉上也無光,只問傭人跟廚師道。
兩人都搖頭,剛才他們都不在客廳,都在廚房忙碌,根本就沒看到耳環。
「來人,調出攝像頭。」蔣琛沉聲道,語氣也有些不悅,難不成懷疑他家裡人不幹凈?沒事去偷她的東西做什麼?
「我讓人拆了,是自己的家裝什麼攝像頭。」蔣夫人淡淡道。
好了,現在什麼線索都沒有了,也就只有一個方法了,搜身。
廚師跟傭人都沒有離開過,要是偷了就一定藏在身上,搜身過後卻都沒有發現,那就不是他們偷的了。那目光自然就轉移到了其他人身上,貴婦二號直接就說了「哎呦,不就是一個耳環,我家裡一大把,你要喜歡改天我送你一個。」
貴婦一號自然不會搜同伴的,但凡有點錢都不會貪圖她這點東西,也就只有出生貧賤的人才會有貪婪的心思。只是把目光放到檬七身上,淡淡開口道「檬小姐不介意我搜身一下吧,畢竟剛才耳環就放在你身邊,我們上樓也是你走最後,呵呵別介意我不是說一定就是你偷的,但是為了證明你清白還是讓搜一下的好,免得大家有誤會。」
這話說的,就是認定了是檬七偷的。蔣琛剛好不在,要不然她也不敢這麼直接說檬七。
「我沒拿。」檬七淡然道。
「偷沒偷搜一下就知道了。」
「大家都在場,憑什麼就搜我的?」
「話不能這樣說呀,我說搜你是有依據的,就你離得最近~」
「抱歉,我沒拿,也不允許你搜身。」檬七看著那貴婦,面色平靜。
「你……」貴婦氣急,把頭轉向蔣夫人道「您看怎麼辦?」
「你就讓搜一下又怎麼了,不是你偷的就不用心虛。」蔣夫人看著檬七道。
果然還是站在別人的立場上,心裡也認定了是檬七偷的吧?
「要搜可以,這裡的人都得搜,不然也別想碰我。」
嘭!蔣夫人狠放下筷子的聲音,在她看來她說的話別人只有服從的份,檬七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駁了她,她心裡怎麼會舒服?「這個家我說了算,為什麼會懷疑你?還不是你嫌疑最大,要證明清白,就讓搜身!」
「抱歉我拒絕!」檬七語氣堅決,不容許自己受到這些人侮辱。
哪怕沒搜道,那她的尊嚴也被辱了,今後她也會被別人看不起。將來她生的孩子也會被連累,所以今天要搜就搜所有人,要不也別想碰她一根汗毛。
蔣夫人怒急,拍了拍手,就有人過來想制住檬七,然後那兩人的手還沒碰到檬七,蔣琛就出現了。旁人都沒看出他怎麼出手,那兩人就被踢開了。
「我的人都敢動,你們活膩了!」蔣琛一臉慍色,周身都散發著陰沉的氣息,把檬七樓進懷裡。
蔣琛出現,讓那貴婦沒有剛才那麼囂張了,可還是把情況說了一遍,語氣都比剛才弱了一截。
蔣琛聽完,直接就踹開身邊的椅子,椅子飛快的朝飯桌撞去,把桌子震得動了一下,然後有些杯子都倒了,貴婦們尖叫一片。
「搜身?要不要連同我也搜一下?」
貴婦搖搖頭,話都不敢說了。
「搜!連同我一起還有你們這些人,一個都別想逃!」蔣琛身後就出現了很多黑衣人,是女的,直接就按照蔣琛說的話去做了。
檬七身上沒有,蔣琛身上沒有,蔣夫人是沒人敢動的。劉柔劉夫人還有那名貴婦也沒逃脫,都被一一搜了身,然後都沒有發現。
「現在搜還有什麼用,指不定她都藏了起來……」貴婦居然還不怕死的小聲嘀咕了一句,徹底把蔣琛惹怒了。
「急什麼,既然我們大家都搜了,你自己還沒搜!」
「搜我做什麼,我要是拿了還用找……呀你們做什麼?」她還沒說完就被人強行搜身,打開她包包,然後裡面就叮噹調出一對耳環了。
看著地上那副翠綠色的耳環,檬七冷笑了,什麼叫賊喊捉賊她算是領教了。口口聲聲說是別人偷的,結果卻在自己包里。剛才她上樓之前就看到了,她自己放到了包里,如今是忘記了還是想誣賴?
「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蔣琛冷哼道,如果真被偷了,那也只能是這些人,貴婦偷東西也不是沒有,原本他以為會是其他幾個人中一個,卻沒想道卻在她自己身上。
那貴婦臉色幹了,她是記憶力不好的,到底是什麼時候收起來她也忘記了。剛才發現沒看到就以為被偷了,理所當然就懷疑到檬七身上,現在……
「都是誤會,誤會~」
蔣琛冷笑,不接受「我可不認為是誤會,今天這事我會交給我律師去處理,該怎麼樣你明天就等著收律師函。」
說罷也不理會旁人的臉色,拉起檬七就走了出去,有這些人在他也吃不下,倒不如出去吃算了。
「蔣夫人救我!」那貴婦慌了,忙向蔣夫人懇求道,只要她開口幫忙,自己就能擺脫這場官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