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與姐獨處（下）
秦抒馬上意識到情況有些不對勁，馬上伸手要捂住領口，誰想單手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瞬間又倒在我身上，「小壞蛋，看夠了沒有！」
雖然不是我主動偷窺，但她意外沒有生氣讓我膽子頓時大了起來，「只要你捨得給，我一直看不夠。」
「那你先告訴我，好看嗎？」
我猛地咽了一下口水，略顯獃滯地點了點頭。
「你想看，我偏偏不給，憑什麼便宜都讓你一個人佔了！」你想看，我也可以脫給你看呀！（我是說上衣）
可能是她的態度讓我太沉迷，竟然鬼使神差地伸手將她環抱住，「你既然不給看，那也不用起來了哈。」
秦抒絕然想不到我敢直接對她動手，神色不自然地緊張起來，「小壞蛋，你放開我！」
憑什麼你想壓就壓，想起來就起來。把我身為流氓的尊嚴放在何處！
我就這樣壞笑地看著她，只是不肯鬆手。秦抒在我懷裡掙扎了幾下，毫無起色，卻突然傳來一聲銷魂的呻吟：「啊--」
她這樣的表現讓我更加肆無忌憚，雙手竟然悄悄在她背上摸索起來。可稍一凝神卻發現秦抒有淚水溢出眼眶，我頓時嚇得翻身將她抱起來，往旁邊退開，「姐姐，對不起。」是曖昧的言語讓我有點失去理智了：因為她總是一副挑逗的語氣，我難免有點想入非非，可是秦抒到底不是這種人。（一個36E的大美女如果有心，豈會寂寞，是我腦殘了）
秦抒下意識往沙發地角落裡縮了縮，「你……你剛才……頂到我了。」聲音細如蚊蚋，卻讓我羞愧不已。
「對不起，姐姐你太漂亮了。」雖然還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但面對這麼火辣的美女趴在自己身上不可能沒有反應吧。
秦抒臉上的表情數變，最後還是勉強笑了笑，「姐姐沒有要怪你的意思，只是不希望你誤會姐姐的為人。」
我連忙搖頭，「我絕對沒有誤會姐姐的意思，是我自己色心太重了。」
秦抒吞吞吐吐到，「其實我……算了，你又不是小孩子，姐姐可以理解的。」
我還想跟她道歉，可秦抒自顧起身走進浴室將門關緊，水聲持續了一會才捂住濕漉的臉頰出來，「小良，如果姐姐的舉動讓你誤會了，在這裡向你道歉。只是希望你知道姐姐不是那麼膚淺的人。」
我拚命地點頭，「我真的沒有誤會姐姐，該道歉的是我。」
秦抒用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臉，「好啦，我們姐弟之間不需要總把道歉掛在嘴邊。話只要說清楚就好了。」
「要不，我們出去看看海吧？」老實話，在這封閉溫暖的小屋裡跟秦抒獨處，循規蹈矩變得好難。
秦抒默默地跟著我走出房間，一直走到海邊小路兩人都沒有開口，氣氛似乎有點尷尬。
「是不是我剛剛表現的太過頭了？」秦抒先開口到。
不知是我再一次錯覺還是別的原因，剛剛的一番尷尬卻讓我對秦抒更有好感了。我摸著後腦勺坦誠到，「不瞞姐姐，其實這是我第一次跟異性如此親密，有點暈乎乎的。」雖然平日里總是嬉皮笑臉不願給人惹麻煩，但一直以來對朋友的態度總是既不撒謊也不坦白，渴望被理解又害怕被看穿。此刻面對秦抒，卻想多說幾句心裡話。
秦抒看著我的臉，伸手幫我將略顯凌亂的頭髮捋了捋，「弟弟告訴我這麼多秘密，那如果我什麼也不說是不是很不公平。」
「沒有啦，這些話除了你我也不方便跟別人提起。」
秦抒笑了笑，湊到我耳邊，「姐姐也告訴你一個秘密，不許說出去喲：其實姐姐也是處。」
容我先忍住驚訝地表情，我不想被她暴打一頓，然後假裝從容到，「其實我不喜歡處女。」
秦抒驚訝萬分，眼睛里滿是不信。
我補充到，「因為我也是處女。」
秦抒噗嗤笑出聲，一拳打在我胸口，「調皮鬼！」雖只是簡單一笑，方才的尷尬到底消去不少。
我順勢問到，「姐姐是什麼星座？」
「水平。難道弟弟也喜歡研究星座？」
「一點也不喜歡，一點也不信。」
「那你還問？」
「投其所好呀，女生好像大多數都會喜歡吧。」
秦抒單手支著下巴，「難怪弟弟女生緣這麼好，原來還是有手段的。」
「好什麼呀，只是幾面之緣罷了。」
秦抒突然一拍腦袋，「對了，差點忘記問，弟弟怎麼會住在接待室呢。我記得人事部的同事好像說房間有多的，所以很多女生都是住的單間。」
跟她也沒有太多可隱瞞的，便將蘇小可被救以及黃迪的要求都告訴她了。
秦抒又追問到，「弟弟，你是不是對小可那丫頭片子有意思呀，對她這麼好！」
「既然是朋友，力所能及幫點忙沒什麼啦。如果換做是姐姐，我肯定也義不容辭。」
秦抒滿意到，「那你為了她被趕出宿舍的事也還沒告訴她咯。」
「人家黃迪也不是這麼無情的嘛，有地方住了還到處去訴苦是不是太不合適了。」
秦抒重新打量了我一遍，一本正經地分析到，「按理說，對她好又不求回報很像是情有獨鐘的表現。可你又說只是朋友，那一個大男生不趁機揩油是不是也太紳士了。」這，其實你怎麼知道我沒想過揩油呢。
「人家小可還是個孩子呢！」我強調到。我承認我是個流氓，但我怕坐牢也怕受到道德的譴責。（跟干姐姐亂倫不算）
「我的弟弟原來不算蘿莉控，可喜可賀。」
「是的，終於還是被你發現了。我是姐控。」
秦抒心裡雖高興，卻猶不滿足，「是嗎，我怎麼感覺你是通吃型的。剛才吃飯不是還追妹子到洗手間嗎，別告訴我路上沒發生點什麼。」
「姐姐你別冤枉我呀，進女廁所這個壞習慣四歲那年我就戒了。」
「任你說的天花亂墜，反正我就是覺得你對她們都太好了。」
「相識一場就是緣分，也許相處的時間不會太長，但給彼此留下點好印象並無壞處嘛。」喂，別又說我是為了廣撒網多捕魚哈！
「弟弟原來是不信星座，信緣分呀。」
「不信緣分，但珍惜緣分。」
秦抒伸手戳了戳我額頭，「不許拿對付小女生那套來對付我。不信怎麼珍惜，深沉不是這麼裝的。」
不知不覺又走到昨天跟林詩晴見面的地方，「我前女友跟我分手的時候問我，『你對我無微不至，卻為什麼從來不說愛我，也從來不主動向我提要求！』雖然當時分手已經是事實，但我還是笑著回答到，『重要的不是我愛不愛你，而是我愛著你』。」
我頓了頓才繼續到，「所以重要的不是信不信，而是學會珍惜，小心翼翼。」
秦抒又沉默了一會才抬頭看著我，「這話里的語氣好熟悉，讓我想起一個人。」
「誰？」
秦抒垂頭沉思了片刻，「如果有一天我們不能在一起了，請務必像當初愛彼此一樣去愛更值得愛的人。」
「你的--」
「前男友。」想不到秦抒也是為情所傷之人，女王的外表也只是一種掩飾。
「我不是有意的。」
秦抒搖了搖頭，「時間太久，我都快淡忘了。如果你不介意，還是多給我說說你跟前女友的事吧。」
林詩晴還懷疑我關於女生都喜歡聽別人感情故事的猜測，其實這是一種很簡單的感性傾向而已，「我以前是很喜歡看海的。因為老家在湖北，想來看一次海也不容易。可這次來青島培訓，我卻絲毫沒有想多來海邊的衝動。」
「為何？」
「因為我看不懂，也看膩了。」我說的秦抒一臉茫然，只好解釋到，「我當初跟前女友表白就是因為來了一次海邊，就像是醉酒給的勇氣一樣。我在海邊對自己說，我的眼睛能看到海天相交的蒙蒙一線，那裡也許比我將要開始的戀愛路程還要遠。但我看見了。你可能覺得我不會這麼畏懼於跟一個喜歡的女孩表白，其實是因為我們真的不適合。她漂亮是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她更追求穩定的物質生活，而我給不了。當然我也知道自己沒法改變她的觀念、我的狀況，只是突然捨不得隱瞞喜歡她這件事，只是捨不得。」
「所以，即使你已經知道結果，但還是毅然而然地選擇去嘗試。」說完這句話，兩人都不再言語。海浪和風聲在耳邊演奏著夜曲，忽遠忽近。
氣氛一時之間太凝重，秦抒只好咳嗽了兩聲輕輕拍了拍我肩膀，「也不是所有女孩都那麼物質的。」
我笑了笑，「姐姐，你誤會了。其實我覺得女孩子想要穩定的物質生活是再合理不過的要求了，我並不後悔當初的表白，畢竟她給予我的全部都是美好回憶。我在意的只是徐良睜開雙眼並沒有想象中看得遠。」
秦抒靠過來輕輕抱了抱我，「不要給自己太大壓力，你看不見未來，但你懂得珍惜現在。這已經超越許多人了。」
我知道她話里是在肯定我珍惜朋友感情，可我無意將氣氛弄的太嚴肅，輕輕將她推開，「姐姐不要擔心我啦，我怎麼會吃虧呢。其實我貪戀緣分的同時，也貪戀她們的美色！」
秦抒舒心一笑，「我的弟弟當然不能吃虧，除了在姐姐面前。」
「那你就不擔心我讓別人吃虧嗎！」
「擔心呀，不過我更擔心別人沒有我這麼好的脾氣，你最後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喲。」
「這個姐姐不用擔心，我有手段的喲。」
秦抒見我不服軟，將臉貼到我耳邊，「有什麼手段，不妨讓姐姐看看！」
「小弟不敢。」剛剛在屋子裡二人世界都差點報警，現在外面人來人往，我不想死的太難看。
「一點也不小喲！」
「好吧，我投降。弟弟我以後隨便你調戲不再頂嘴了，你饒了我吧。」是時候組織一波二十投了，不然真入戲太深，我估計又得當眾出醜。
「不，不是不頂嘴，是說不過我。」秦抒心滿意足地用手指勾了勾我下巴。
唉，這難道就是弟弟的正確打開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