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神經質

我在廚房忙碌著，摘菜，洗菜，切菜……小蘭房間時不時傳出一聲聲抽泣，猜不出小蘭跟婆婆說什麼，大概是在訴苦。

等她們從房間出來時，婆婆已恢復常色，這樣的她更可怕，讓我摸不准她在想什麼。

小蘭很乖巧地走到我身邊，「張姐，我幫你吧！」

「好！你幫我……」我的話還沒說完，婆婆走過來一下子攔住小蘭。

「顧濤娶你不是做少奶奶的，兒媳婦該做什麼不用我教你！」婆婆說得輕描淡寫，可我心知她已經記恨上我。

不止是我讓她丟了面子，更是因為我暗示她寶貝兒子可能有了別人。

準備好晚飯，婆婆拉著小蘭在客廳看電視，我一下又成了多餘人，拖著疲憊身子回到二樓。

望著我和顧濤的安樂窩，我突然神經質的瘋狂尋找，尋找可能證明顧濤清白，又或是將他推向深淵的線索。

終於，我在他枕套上發現一根頭髮，一根不屬於我的頭髮，一根金色長發。小蘭染過金髮嗎？

我獃獃地看著手中金色長發，整理被自己親手打亂的思緒，到底該怎麼辦？

樓下再次傳來開門聲，我知道是顧濤回來。猶豫要不要下去，他關切的聲音卻從樓下傳上來，「親愛的，你今天檢查如何？」

一瞬間，剛剛準備好要質問的話都被我拋到九霄雲外，我飛快的衝下樓梯，一下子抱住顧濤的脖子，像是孩子一鑽進他懷抱不肯出來。

我確定婆婆對我此刻的行為會大為惱火，可我不管，我心中的委屈必須要找個發泄點，否則我會一直糾結。

「親愛的，怎麼了？」顧濤察覺我情緒明顯不對，摸摸我的頭，心疼的說，「是因為我掛你電話么？」

我用力搖了搖頭。雖然對他掛我電話不滿，可和那盒避孕套相比，那並不算什麼。

「顧濤，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好么？」這一刻，我才知道自己多依賴他，就好像大樹需要陽光，魚兒需要水。

「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這段時間忙工作，沒照顧好你，對不起！」顧濤將我放下，左手輕輕在我鼻子上颳了下，「乖了，媽在這裡，你在鬧小孩子脾氣，她會不開心的！」

我沖他吐了吐舌頭，決定將避孕套事情就此翻過去。轉身瞬間，我目光正對上小蘭，也許是我的錯覺，可我分明在她眼神中看到些許失望。

「媽，吃飯吧！」有了顧濤的承諾，我心情大好，「今天我做了您愛吃的糖醋魚，還有清蒸蟹！」

「你有時間跟老公撒嬌，不如多在自己肚子上下功夫！我不管你們之間的亂事兒，總之你們今年得給我生個孫子，不然你們就離婚！」婆婆絲毫沒領我情，聲音冰冷，毫不猶豫。

我急忙低頭，婆婆發飆時，我無力應對，偷偷瞧了一眼顧濤，顧濤也是一臉無奈。

「媽，您說什麼呢，怎麼能因為不生孩子就離婚！」顧濤過去摟住婆婆，嬉皮笑臉說，「我們努力，努力還不行？您就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