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炮 又見馬道士。
大約一個多小時后,我明顯的看到小姐姐那張原本那張消瘦蒼白毫無生氣的臉緩緩的浮現了些許血色。
我激動的渾身都開始抖了起來。
有效果了?有效果了!
我忽然感覺努力沒有白費。
趕緊將小姐姐放在了床上,然後靜靜心情澎湃的蹲在旁邊望著她。
可惜,我等了好久,小姐姐並沒有醒。我心裡有些失落,不過,效果還是很顯著的,起碼,讓我看到了希望。
當天晚上,我又在凌晨的時候去採集露水,回家前,直接去了老水井打水,而後回到家裡后,割血,割肉,又是七個小時。我端著湯汁給小姐姐喝下后,她很明顯的又比一天前狀態更好了。我幫她擦身子的時候,還發現她的手似乎動了一下。這又給我增加了動力。
晚上又取出採集露水打井水,然後放血割肉。一直連續了一個禮拜后的一天早晨,我將最後一塊僅剩下的肉靈芝放進了瓦罐中,然後依靠在廚房的門邊癱坐在地上,連續一個禮拜這種不眠不休,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透支到接近崩潰的邊緣了,可當我想到小姐姐的時候,我怎麼都得忍著。
靠在門邊上,不知不覺,我居然睡著了。
睡的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有人在摸我的臉,還幫我身上蓋上了毯子。
而等我醒來后,卻發現我的身邊蹲著個人,居然是小姐姐。她見我醒了。
我正愣愣的發獃她是什麼時候醒來的?她卻撲進我懷裡。
續命成功了?
我抱著她還沒從震驚中掙脫出來,她卻吻住了我的嘴,那一刻,我迷失了。
已經很久沒有吃過晚飯了,這頓晚飯來的有些遲,吃完后,已經十二點了。
小姐姐坐在我對面,一直望著我。
我問她怎麼不吃?
她說我好傻。
我說我哪兒傻了?
她撅著嘴說你就傻。
我苦笑。
一直到第二天,我才真正的相信小姐姐真的恢復了。
從被窩爬起來,我從來沒有一刻覺得人生會有這麼幸福的感覺。
起床準備下下樓洗漱,小姐姐正在做早飯,見我下來了,就讓我趕快洗漱。
我剛洗漱好,在等待小姐姐早飯的時候,電話響了,是寧靜打來的。她對我說有肉靈芝的消息了。我有些感慨,說自己已經找到了,她有些驚訝,問我在什麼地方找到的?
我說託人在海外買的,她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那就好。
因為小姐姐續命的成功,我的心情也很不錯,就隨口問了下她關於秦慧的事情,她的聲音變的有些凝重,她說事情正往她們意料之外的方向發展。
我問她怎麼回事?她說秦慧在京已經連續殺了七十二人了,我表叔他們帶人前去圍捕了好多次,都被逃掉了。
我深吸了口氣,想到在神農架中發生的恐怖情景,我正要準備對寧靜說的時候,小姐姐卻喊我了,我匆匆的掛了電話,問小姐姐怎麼了?
她從廚房裡出來,苦著臉說鹽沒了。
嗐!我以為多大的事兒呢,搞的我有些哭笑不得。
小姐姐似乎還不知道我為什麼會這樣的表情。
我說,等著,我去買。
騎著自行車,我去買了一大袋子鹽回來,才解了小姐姐的愁。
農曆四月初五,清明節。
想著我爺爺他們離家已經有四個多月了,老家程村的祖墳應該沒人去上吧。我就帶著小姐姐回到了程村。
站在我家的老屋子,門前已經長了野草,我順手拔了幾棵,然後掏出了鑰匙,打開了門。
屋子裡許久沒住人了。
我跟小姐姐收拾了一番后,她在家裡休息,我就開始準備上墳用的東西了。
步行去了馬河灣的小店,小店的老闆娘並不在,看店的是個男人,我居然不認識。
他肯定也不認識我。做生意的人,喜歡搭話,他見我買紙錢香燭,又見我一身打扮並不像是村裡人,就問我是上哪家的墳?
我說程家的,他笑了,他說這村子里可都姓程啊,我笑了笑沒說話。他見我沒有跟他聊天的意思,也就沒再好意思說。
我買好東西后,正在路上走,似乎感覺有人在盯著我,我左右看了看,並沒發現什麼人。疑惑了下,卻遠遠的見到身後行駛來一輛摩托車。車上的人似乎還有些眼熟。
車子走近一看,咦?這不是馬道士嗎?
他將車子開到我近前的時候見我打量他,趕緊停下了車,仔細的看了我一番后,有些吃驚的說:橙子?
我趕緊點頭,他讓我上車,我原本推辭說不用,他說客氣啥,順帶的。
我也只好領著一大袋子紙錢坐上了他的摩托車。
坐在車上,我正要與他說話,他卻沉聲說:先別說話,到家在說。
我楞了一下,聽話語,他好像想對我說什麼。
幾分鐘后,摩托車停在了我家門口,我喊他進去坐坐,他還推辭了一下。我見他朝我眨眼,就堅持。他才跟我進屋。
小姐姐正在廚房裡洗刷,見我帶著馬道士回來,明顯楞了一下。
我對她說:是馬叔。
馬道士朝她笑了笑,然後就跟我進了堂屋。
進堂屋后,我招呼他坐,他卻朝門外看了看,對我說:你這孩子,傻啊,啥時候了,還往這跑。
我皺了皺眉,問他怎麼了?
他湊到我身邊,小聲說:出大簍子了,要不然你以為你爺爺他們怎麼都走了?
嗯?
我很詫異,我爺爺他們離開的原因難道不是因為龍老頭嗎?
當然,我不知道馬道士曉不曉得內幕,所以我沒說,比較現在事情發展的已經遠超我的想象了。
我小聲問馬道士,到底怎麼回事?什麼大簍子?
馬道士見我一臉不解,有些著急:我跟你表叔啥關係你曉得的,事情他都告訴我了,你不該回來啊。這村子現在已經被人給盯上了,就等你們家人上鉤呢!
我沉聲問馬道士是誰盯上了我們家人?為什麼?
問出這些話的時候,我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在馬河灣小店出來后產生的那種被監視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