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死亡,善後
我能夠感覺到,小妮在我們公司工作的時候非常快樂,那個時候她算是和江宇帆冷戰了,可是我能夠看到她真心的笑。
我想,我的抉擇是對的。
可是,就在我努力的時候,我沒想到蔚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小妮去酒吧監工,之前江宇帆去煩過她,我知道,不過,有江宇帆在,小妮不希望我也出現,免得讓情況變得更複雜了,所以我借口出去談事情了。
可誰知道,江宇帆竟然會丟下小妮一個人,讓她一個人去了酒吧,而且還被人襲擊了。
我知道消息之後,馬上趕去了醫院,小妮以前的閨蜜救了她和江宇帆。
謝天謝地,他們都沒事兒。我雖然表面上表現得很沉著,可是內心早就已經后怕得不行了。
萬一徐玉飛不在那裡,萬一江宇帆來晚一步,天哪,我將要再一次嘗試失去親人痛苦。
這種痛我只想嘗試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了。
「你有沒有看到是誰襲擊了小妮?」江宇帆認為既然徐玉飛一直跟蹤夏小妮,那她一定也知道有誰進去酒吧過。
徐玉飛非常認真地思考,努力地回想,她只記得進去過幾個人,有男人也有女人,可是這些人她都不認識,所以印象很模糊。
「有沒有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我站在一旁,已經有了下一步打算了,這個蔚藍,她到底在做什麼,居然襲擊夏小妮,她想要夏小妮死!
幸好徐玉飛沒有印象,她從來沒有見過蔚藍,認不出來也不稀奇,但是保不住她之後會回想起來,或是看到照片記起來。
我不允許這樣的可能性存在,如果讓小妮知道了蔚藍襲擊了她,那她還會相信我嗎?
在醫院確定了徐玉飛還沒有說出任何有用的證據,我火速離開了醫院,第一時間給蔚藍打了電話。
「蔚藍,你人在哪裡?」我語氣像平時一樣。
「沒想到你會打電話給我,我在郊外的別墅里,發生什麼事情了?」蔚藍也非常淡定,根本聽不出任何破綻。
可是,她偏不了我,事實如此,她就是襲擊夏小妮的兇手。
「去你家,我十分鐘後到,別讓我等你。」我冷冷地說道,畢竟蔚藍還是撒謊了,而我和她說過,別對我撒謊。
蔚藍還想說話,我已經將手機掛斷了。
她那麼聰明,肯定已經知道我已經知道她做過什麼事情了。
不然的話,郊外的別墅回家至少要一個小時,而我只給了她十分鐘的時間。
到了蔚藍家,我看到蔚藍慌慌張張地在掏鑰匙,我抬手看了一眼手錶,剛剛好十分鐘。
看到我來了,蔚藍嚇了一跳,剛剛拿出來的鑰匙掉在了地上。
蔚藍和我打招呼,後退了一步,踢到了她身後的花瓶。
「你自己說,你做錯了什麼事情?」
到了家裡,我本想開門見山地說,可是一看到蔚藍腳下的那雙黑色的高跟鞋,我又疑惑了,我為什麼要斷定是蔚藍呢?
於是乎,我改了口,讓蔚藍她自己來說。
「我不知道我犯了什麼錯誤,總監。」蔚藍斬釘截鐵地說道,將包包放到了沙發上。
「小妮她……」我本來想要將小妮被人襲擊的事情說一說,可是我才剛剛開口,就發現蔚藍的神情有些不對勁了。
蔚藍有些激動,她開口打斷了我的話,「小妮,小妮,小妮,現在你心裡就只有夏小妮,工作也不顧了,股市也不關心了,你被夏小妮迷住了,總監!」
我淡定地站在那裡,聽著蔚藍對我的控訴。
她看我沒有要說話的意思,心裡煩躁,轉身跑到衛生間去了。
我有些無奈,不明白蔚藍為何對小妮的事情這麼敏感,她從前不會這樣的。
就算是關心我,那也不用這樣反應激烈啊,況且,小妮是我的親妹妹,我照顧她是應該的。
我坐了下來,正好瞥見了蔚藍的包包沒有拉好拉鏈,那裡面,分明放著一雙紅色的高跟鞋!
她騙我,蔚藍居然騙我!
我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我不能讓徐玉飛亂說話,如果供出蔚藍的話,小妮和蔚藍還怎麼和平相處呢?我和小妮還怎麼繼續相處呢?
我站了起來,離開了蔚藍家,回家換了一身衣服,開車又去了醫院。
讓徐玉飛閉嘴的方式有很多種,如果是以前,我一定會選擇最殘忍的那一種。
因為我聽說徐玉飛搶了小妮的第一任老公,她明為閨蜜,實則做了很多對不起小妮的事情。
不過,後來徐玉飛也已經遭受到了報應,老公楊世凱坐了牢,兒子楊勛奇夭折,婆婆王鳳癱瘓,她自己也被送到瘋人院一段時間。
小妮是一個善良的人,這樣的懲罰,也許已經夠了。
更何況,這一次小妮能夠沒事兒,還多虧了徐玉飛。
我想過要用最保密的方法讓徐玉飛閉嘴,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嚴的。
以前都是蔚藍給我做善後工作,那這一次,換我給她擦屁股了。
我換了一身裝扮,就是怕有人認出我,我盡量挑選沒有閉路電視的地方走,不然警方查起來可能會查到我。
曲曲折折,終於來到了徐玉飛的病房,這是私人病房,外頭沒有攝像頭,我可以盡情在這兒待一會兒。
一位護士小姐從裡面走了出來,我們相視點頭,算是打招呼了。
我站在外頭籌措著到底該怎麼和徐玉飛說呢,要不打感情牌吧?
就說我和小妮這麼多年了,好不容易兄弟相認,我知道是我的助理弄傷了小妮,我希望你不要說出去?
還是說,如果你將真相說出來的話,我一定不能和小妮相認,如果不能相認的話我會活不下去的?
「太窩囊了吧,不行,換一種。」我自言自語地打散了自己剛剛的念頭,那種話不適合我。
算了,過去就和她直說吧,如果她還執意要去說出來的話,再想辦法把她弄到外地去,這樣就不會露餡了。
我推門而進,病房的燈是開著的,徐玉飛側著身子背對著房門而睡。
我走了進去,轉身將房門合上,我嗅了嗅鼻子,覺得有些不對勁。
雖然是醫院,可是怎麼血腥味這麼重啊?
「徐玉飛,我是孔逸,你還好嘛?」我開口叫徐玉飛,可是病床上的人一點兒反應也沒有。
抬頭看那個輸液瓶,發現裡面的東西早就已經沒有了。
「輸液瓶空了,你應該叫醫生給你換新的啊。」我急忙走上前,想要去幫她換掉。
可是,當我看到徐玉飛的左手手腕上全是血的時候,我被這場面嚇了一跳。
徐玉飛,她這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