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女廁所看守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我當時就怒了！
可惡的柳萌萌，你他么的不想幫忙，也別來瞎搗亂啊。
證據！我的證據……被毀了。
「怎麼回事？」
洪法水走過來了。見到仙女散花一般的紙條，微微皺眉，「你要舉報林信同學什麼？就這些被撕碎了的紙條嗎？字都看不清楚，你讓我看什麼？」
「我，我，我……」
「洪老師，我聽清楚了，他說什麼叫林信的威脅他，具體的內容不知道，我幫他轉述一遍哈。」柳萌萌還沒心沒肺的給我臨門一腳，在我傷口上撒鹽的重複下。
「倪郝劍同學，因為你成績還不錯，在班上又是學習委員，很多事情，我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你不能憑著這點，就肆意妄為吧？林信同學在班上的人品什麼，我還是足夠相信的。不然的話，你覺得學校每年的修葺贊助費，憑什麼他們家會掏？我知道你的情況，可能是導致了心理不太平衡，但是也別拿到班上來說，這樣沒意思的，知道嗎？」
次奧。
本來就是我受委屈，現在卻整成了我在倒打一耙。
洪法水這孫子，明知道林信在班上胡作非為，還說他的人品不錯。關鍵是，我他媽什麼時候心理不平衡了我？如果真將林信身上的富二代光環去掉的話，他連垃圾都不如，就是一坨屎。
「洪老師，話也不能這樣說呀。倪郝劍同學不窮啊，但是一旦他拿到拆遷補償費的話，很快就變成富人的啦，不對不對哦。」柳萌萌笑嘻嘻的道。
她這番話，把洪法水都鬧得有些哭笑不得，但這種情況下，他不好多說。林信不能隨便批評，柳萌萌也不能數落她的不是，自然要把火氣灑在我身上。
「行了倪郝劍，沒證據的事情不要信口雌黃。坐下！這次饒了你，如果下次還要這樣的話，你成績再好，也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他轉身走到講台，拿出課本，開始讓同學們導讀了起來。
「你完蛋了。」
導讀一半，洪法水有些事情要處理，先離開，讓紀律委員維持班級秩序，繼續讀。
而收拾好一切，和我一同安坐的柳萌萌則是忽然碰了碰我的胳膊，有些竊喜的低聲說道：「你舉報林信，他肯定會報復你的吧？我剛來，不了解，你說說他有多厲害，到時候是要把你打成豬頭呢？還是……」
「滾！」
如果她不是女生，我他媽現在就想一拳把她的屎都打出來。長得漂亮就可以胡作非為了啊？顛倒是非黑白，還要雪上加霜，傷口上撒鹽，你說我怎麼會遇上這麼個極品？
「啊？你叫我滾嗎？可我不會也，要不然你教教我？」她楚楚可憐的看著我，一副真誠求教的模樣。
我他娘的肺都要被氣炸了，她這是真傻還是假傻，我就要發作，她忽然說道：「算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這事兒後面再說。要下課了呢，待會兒你跟我去女廁所一趟。」
「次奧……」我差點兒驚呼出聲，呆愣的看著她，她則是賊呼呼的說道：「嘻嘻。告訴你哈，你現在是窮酸鬼，連住的地方都沒有。而你想要拿拆遷款，自然要把我這大小姐伺候好啊。我昨晚說過了今天來談論你的未來，嗯，晚上回家再說吧。那現在呢，你要充當起給我打下手，當跟班的差事，不然叫你露宿街頭，你信不信？」
「你在威脅我？」
「嗯，是呢，我就是在威脅你啊。看你這樣子，好像有很多麻煩要應付呢。其實我這也叫互惠互利，你幫我的忙，我幫你的忙，怎麼樣？」
「那林信說下午要打我，你能搞定？」
「這個嘛……」她又做出了招牌動作，手指頭放在嘴巴裡面吸吮一番，眼珠子上下的浮動之後，再搖頭的說道：「不知道呢，看情況吧，走一步算一步唄，先解決我的，再解決你的。」
「我……」
「叮鈴鈴。」
我就想要反對，但是這會兒的下課鈴聲響起。
剛剛我公然舉報的事兒，惹怒了林信，他帶著小弟們就要過來圍攻我。
柳萌萌則是拽著我起身站起來，走到教室門口，見到林信等人，她倒是頗有些大家風範，我以為她要跟對方理論，誰知道竟然說：「我剛剛看你一直在看我。而且一直看我的腦袋之下的胸部位置，你是不是對我有興趣？你是不是想追我？好，我給你機會追我，但是現在你不要阻攔我和倪郝劍去辦事兒哦，嘻嘻，就這樣啦，再見。」
說著，她還在林信的臉蛋兒上輕輕摸過去，趁此機會，便是和我一溜煙的跑開了。
……
很納悶兒。
她沒有選擇高一的三四樓廁所，而是在高二的五樓。
一口氣跑到了廁所那裡，男女都在一起，只是男左女右，中間是一個洗手檯子。
這會兒剛下課，高二老師最愛拖課，下課也不讓學生出來，所以現在還沒多少人。
到達地點，我有些氣喘吁吁，平時缺乏鍛煉，喘著粗氣的問道：「那啥，柳萌萌同學……」
「你可以叫我萌萌，釘子戶。」
「你妹，不要再叫我釘子戶。本來沒人兒知道我的情況的，現在被你一宣傳，搞得人盡皆知似的。我有名字，我叫倪郝劍。」
「是，我知道你很賤啊，賤到同學們都捉弄你，老師也欺負你。」
「你！」
「嘻嘻，好啦，別激動，我就隨口一說，不過以後你跟我混，肯定罩著你。」說著，她便是從自己的小包包里掏出來一個黑乎乎的好像是高科技的東西，上面還連著黑線之類的東西，我狐疑的問道：「萌萌，你這是要幹嘛？」
「暫時不告訴你。」她對我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手指頭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聽著哦，我現在要去女廁所里搞破壞，你不許讓其他女生進來。大概需要五分鐘，你一定要在這段時間內為我把關口守住，要是讓其他女生進來了，哼，你的拆遷款就……」
「你妹啊……」
「我沒妹，我有個姐，怎麼樣，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認識？」
「我……」
「好了，我進去了，就這樣愉快的決定了。最後再鄭重提醒你一次，不許其他女生進來，有人進來，我就要你狗命！」
迷糊大小姐威脅我完畢，便是扭腰，擺著翹臀的就去了女生廁所。還別說，這妞兒長得漂亮，胸部又碩大，關鍵是前凸后翹的，倒是挺惹人遐想，我看著的卷了幾下口水。這回犯了難，不聽她的，按照她的行事風格，說不準兒真不會把拆遷款給我，而我沒錢了，總不至於真的露宿街頭吧？我自己不打緊，關鍵是我鄉下的瞎眼奶奶，每月都要生活費和醫藥費，這是絕筆不能拖延的事兒，算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我還是暫時的服從她一次吧。
正好。我在學校一點都不出名，沒幾個人認識我，並且我幾乎中午和下午放學就去做兼職了，神出鬼沒的，我大可以利用這機會，偽裝成……維修工。反正就堅持四五分鐘的時間，沒問題。
心動便行動。
我動作利索的將校服脫下來，弄到男廁所放著，同時還在地面抹了點兒灰塵泥沙之類的在臉上，衣服弄得臟乎乎的，這樣一看，的確像個剛進城的農民工，土包子，相信沒人會懷疑我。
「對不起同學，五樓女廁所堵住了，我們的工作人員正在裡面緊急維修，請到其他樓層去上吧。」
「不好意思啊同學，五樓女廁所里出現嚴重異味，懷疑是有什麼死老鼠之類的動物在裡面，我們的工作人員正在裡面緊急處理，請到其他樓層上吧。」
「那什麼，同學，這兒……」
一來二去。
我他媽真佩服我的演技啊！
如果我去當演員，不抱一個奧斯卡最佳男主角回來，我他媽的跟你姓！我是你兒子！
兩三分鐘的時間裡，我接待了大概十幾撥的女生，我以各種理由回絕，她們也見我髒兮兮的，不待見我，甚至還說出一些冷嘲熱諷的話，但總之，後面都離開了，不就一層樓嘛，她們也不含糊。
就這時候，我聽見女廁所裡面翻箱倒櫃的，還有噓噓的水嘩嘩聲音，這柳萌萌到底在搞什麼？難道真打算將廁所給噴滿才滿意嗎？
「哈哈，小暖姐，你真是太給力了，剛剛幫我寫的那封情書，連我自己看了都感覺肉麻到要死，估摸著林信那傻小子看見了之後，肯定會感動得痛哭流涕的。」
我正在揣摩著柳萌萌在搞什麼名堂之際，迎面再度迎來了一撥上廁所的女生。一聲大笑之下，另外個溫柔有些尖利的女生聲音想起：「你也不看看我艾小暖是誰？寫個情書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媽的一個土鱉暴發戶的兒子，還真得自己鼻子里插根蔥就是大象了嗎？一天到晚的，我都聽說他給十幾個女生寫過情書了，不整整他小子，只怕是不知天高地厚了，今兒下午就看他在後山喝西北風吧。」
「哈哈哈。」
又是一陣大笑。
我則是聽得一愣一愣的，林信？
聽起來，她們是在整這傢伙？我也知道，林信簡直就是精蟲上腦的廢物，一天到晚就琢磨著追求誰，但是始終未果過。
聽見有人整他，我也喜聞樂見，還忍不住的偷笑出聲兒了來。
「喂，那傻小子，在笑什麼呢？一個大男生，跑到女廁所門口堵著幹嘛？」一個女生大喊著，還推了下我，我一個不留神，腳下尿液橫生，我一個琅嗆，摔倒在地。
「哈哈，這傻小子。」
「哪兒冒出來的傻貨？」
「腦殘吧她？」
四五個女生，肆無忌憚的嘲笑著我。
而我則是慢悠悠的爬起來，「不好意思啊各位同學，因為這五樓女廁所出現了狀況，工作人員正在緊急維修，我……」
我一邊說，一邊抬頭，說到一半，我忽然止住。
四五個女生之中，最中間位置的那女生，將我嚇尿了。
美，好美！美得令人窒息，美得令人生理反應嘩嘩的來。
傳說中的艾小暖，艾學姐，如今，我如此近距離看到她了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