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五章 逆天的運氣
一連幾日,王烈和宇靜道人都在山中找尋那可能存在的洞府入口,幾乎跑遍了整座山,卻是一無所獲。
王烈不可能用真氣探索整座山,也沒有辦法翻動每一塊石頭,山石之間空隙極多,就算王烈用真氣探查,也很難找到真正的通道。
可惜王烈學了很多東西,就是沒學風水之術,不然倒是可以找到這座山中風水最好的地方,說不準那洞府就在那裡呢。
又過了幾日,就在王烈和宇靜道人有些挫敗的時候,范風帶著段譽回來了。
一見到王烈,段譽就大聲道:「師叔,你找我來做什麼?我終於又能幫你做事了。」看他興高采烈的樣子,似乎是從王語嫣是他親生妹妹的陰影中走了出來,起碼錶面上不再垂頭喪氣了。
王烈覺得自己有些無厘頭了,竟然把希望放到這不怎麼靠譜的段譽身上,誰知道他的人品用完了沒有。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讓你讓我在這山裡面找樣東西。」王烈還是把話說了出來,段譽都來了,不用白不用。
「找東西?」段譽有些疑惑地說道,「找什麼東西?師叔你丟東西在山上了?」
「算是吧。」王烈說道:「你隨意在這山裡走走,有什麼發現就來告訴我。」
「啊?」段譽張大嘴,「師叔你還沒告訴什麼東西呢,我怎麼找?」
「應該是一個山洞。」王烈不確定地說道,入口也未必是山洞,也有可能是塊石頭。
段譽覺得自己有些難以理解,還想再問什麼,王烈已經擺擺手,說道:「你就當做是遊山玩水吧,不用太在意找什麼。」
「好吧,正所謂山不在高,這山倒也俊秀,我就山中一游。」段譽是個很看得開的人,既然王烈這麼說了,他就真的想去遊山玩水了。
看著段譽沒心沒肺地唱著歌消失在山道上,范風回過頭來看向臉色都不太好看的王烈和他師父宇靜道人。
「怎麼,烈少,那利空法王撒謊了?」范風問道。
「他倒是沒有撒謊。」王烈搖搖頭,說道,「南平湖底確實有一處坍塌了的洞府,我懷疑那洞府的入口在這山中,而且有一部分還未坍塌,所以想找出來。」
「這座山可不小,想要找一個入口出來比大海撈針容易不了多少。」范風咋舌道,「不過是一個洞府而已,還能有什麼重要的東西不成?以烈少你的修為,那洞府里的武功也未必對你有幫助。」
「你不懂,老風,我不瞞你,武功秘籍我不在乎,那洞府的主人,很有可能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王烈沉聲說道。
「不就是來自中原嗎,有什麼大不了的,這不老長春谷最早的人都是從中原躲進來的。」宇靜道人不以為然地說道。
范風也有些不理解,他們都以為王烈說的是中原,相交數十年,范風也不知道王烈的來歷,只記得王烈好像說過他老家在燕趙一帶。
王烈自然也不會解釋,穿越的事情就算他說出來也沒有人會相信,他只是搖頭。
范風見狀,並不多問,而是開口說道:「不就是找個地方嗎,我去找找看。」
他並不知道王烈和宇靜道人找了幾天了,他對自己找東西的本事也很有自信,如果這山中有通道,他總會能把它找出來的。
王烈和宇靜道人都沒有阻止他,找東西這活跟武功高低沒什麼直接關係,他去找找說不準能有所發現。
「王烈,這幾日嘴裡都淡出鳥來了,正好來了兩個幹活的,我去城裡打點酒來,咱們邊喝邊等。」宇靜道人大聲道,人已經一溜煙地走了。
接下來幾日,王烈和宇靜道人也是在山中遊逛,而段譽和范風也是各自單獨行動,段譽這小子,還跟幾個來遊山玩水的富家子弟交上了朋友,還真的把這裡當做了景區。
這一日,王烈和宇靜道人正在山頂飲酒,忽然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跌跌撞撞地沖了上來,嘴裡喊著,「兩位前輩,救命啊!」
王烈認出那人是段譽新結交的朋友,名喚喬仁,是這不老長春谷里的一個富家子弟,並不通曉武功。
「發生什麼事了?」王烈的高手威風並不會對著普通人亂放,平淡地開口問道。
「前輩,段兄被五步蛇咬了,你快去救他啊。」那喬仁喘著氣,大聲說道。
「王烈,你的師侄竟然連一條蛇都躲不過去?哈哈——」宇靜道人大笑道,一臉揶揄,不用多高的高手,三流高手以上,普通的毒蛇都已經難以近身了,他看那段譽內功倒是挺深厚,沒想到原來是個繡花枕頭,中看不中用。
王烈翻個白眼,說道:「你的徒弟武功高,除了老風,又有哪個成才的?」
不理會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宇靜道人,轉向喬仁說道:「他在哪裡?不用擔心,他不會有事的,段譽別的本事沒有,區區毒蛇傷不了他。」
別人不知道,王烈可是清楚得很,段譽吞食過莽牯朱蛤,具有百毒不侵的體質,區區五步蛇,非但毒不死段譽,反而會被段譽給毒死。不過喬仁既然來報信了,他還是要去看一眼的,這些富家子弟可是不清楚武林中人的本事。
「就在那拐角處,不遠!」喬仁指著他奔來的方向,說道。
「走吧。」王烈笑道,一股柔和的清風包裹起喬仁,朝著那個方向奔去,喬仁人飛到半空,嚇得張大嘴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喬仁奔跑了小半個時辰的路程,王烈帶著他,不過數個呼吸,就來到了,只見幾個年輕人正圍著段譽,而段譽正半躺著,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
王烈耳力過人,聽到段譽正說著:「米兄,我死了以後,你一定要把我面南而葬。」
「你想太多了,你死不了。」王烈冷哼道。
「師叔,你老人家也來了,我被毒蛇咬了,快要不行了,師叔你要告訴王姑娘,我以後不能再保護她了。」段譽說道,他倒是被嚇的不輕,其實什麼事都沒有。
「以前也沒見你保護她。」王烈翻著白眼說道:「起來吧,區區一條毒蛇,傷不了你,你也不看看你的傷口,流的血都是紅的,哪有中毒之後血還是這麼紅的。」他語氣平淡地說道。
「師叔你說的是真的?」段譽心中大喜,低頭一看,果然見腿上那兩個牙印正在流的血是鮮紅的,心病一去,他感覺消失的力氣又回來了。
「行了,都別圍著了,不就是一條小蛇嗎,要生要死的,丟人現眼。」王烈冷哼道,他看到不遠處,一條蛇似乎正要鑽進石頭縫中,留下半尺長的半截身體在外面,已經不再動彈,卻是被段譽的血給坑死了。
「雖然你差點咬死我,不過你也死了,還是入土為安吧。」段譽走到那條蛇跟前,小心翼翼地拎起那條蛇,說道。
王烈對他這婆婆媽媽的樣子很是無奈,只見段譽竟然要挖坑埋了一條蛇,王烈正要轉頭離去,忽然聽到段譽哎呦一聲大叫,一腳陷入深坑之中。
王烈回頭看了一眼,只見段譽的面前,出現一個半尺方圓的石洞,那石洞原本被石頭和雜草擋住,段譽挖坑的時候,正好將那風化的石頭砰開,露出了那半尺方圓的孔洞,讓段譽的身體一歪撞到了石頭上。
王烈身形一晃,已經來到了段譽身邊,往那孔洞中看去,一看不要緊,他也不得不佩服段譽這逆天的運氣,自己找了整座山都沒有找到的通道,竟然就這麼被他給找到了。
「師叔,你怎麼了,怎麼發獃了?咦,這裡有字?」段譽看王烈嘆氣的樣子,怪道,忽然又一驚一乍地說道,蹲下身子就去擦那孔洞中顯露出來的半塊石碑。
「這是什麼文字,我怎麼看不太懂呢?」段譽說道。
段譽看得有些迷糊,王烈卻看的清清楚楚,那顯露出來的躺在地上的石碑,上面刻的字,卻是記憶深處無比熟悉的簡體字!
「後來者,我不知道你是誰,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後來者,你若是能懂我的意思,自然知道我的來處。」那石碑上的字跡很深,深入石碑一寸有餘,多年不見天日,字跡上落滿了灰塵,原本看不清,不過被段譽一掃,倒是能看得清楚了。
「你也先別激動,就算你是跟我來自同一個地方,也沒有什麼卵用,你看到這些字的時候,我早就化作塵土,罩不了你了。不過嘛,難得來這一遭,怎麼也要做個高人模樣,若是有緣,我這裡的遺產,就都是老鄉你的了。」
王烈看著石碑上字,有些無語,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不過接下來的文字,讓他心中大驚。
「最後告訴你一句,我雖然回不去了,但是我已經找到了回去的辦法,有句話叫做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看得遠,有我奠基,希望後來者你能有機會回去吧,也算了了我的一個遺憾,祝你好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