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4章 新時代夫妻
章節名:第004章新時代夫妻
南淺抬起頭,黑眸中閃過一絲堅韌,抿了抿唇,「我們是夫妻,做什麼事情都是合理合法的,但兩個不熟悉的人做最親密的事和動物有什麼區別,我不想讓自己淪為和動物一樣的可悲,我們的家庭不允許我們肆意妄為,不允許我們隨心所欲的選擇自己的伴侶,但我們可以選擇過活的方式,這是沒人可以阻止的。能不能等一等,我想過一段時間,等我們之間有了感情有些東西自然能水到渠成,何必急於一時?」
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莫名的哀戚。
袁桀夜眸光微動,他不動聲色的睨著她,抬手攫住她的下巴,幾秒鐘后微微一笑,「要是我們之間一直沒有感情,你想讓我活守寡?」
活守寡,南淺有些跟不上他的思維。
怎麼這都出來了,這人的語文水平真的太不合格了。
「袁少這是在質疑自己的魅力?」她迎上他的目光。
兩人的目光靜靜的交匯,他放開她的下巴,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激將法對我沒用。」
南淺一慌,還想開口說什麼,他已翻身蓋上了被子,「不過我還不至於用強,我對心不甘情不願的女人沒興趣。」
女人,對於他還沒那麼重要。
強取豪奪他不屑,哪怕這個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
只要這個呆在他身邊的女人足夠乖,這一點小願望他還可以滿足。
看著他的背影,南淺深呼吸一口氣,全身像是快要虛脫,提不起一點力氣。
這麼輕易就說服了袁桀夜,大大出乎她的意料。
她知道今天晚上她僥倖安全了。
不過她卻沒傻到去挑戰男人那不靠譜的自制力,她輕輕拉著被子,滾到床沿,和他拉開距離。
第一次和陌生的男人躺在一起,南淺再困也不敢合眼,豎起耳朵聽著周圍的一切響動。
袁桀夜即使背著她,也能想象到她的一切,「你要是再動就要掉下去了。」
「不會,我有分寸。」
袁桀夜輕笑,低啞的嗓音在空曠的套房顯得格外的魅惑。
南淺腦中閃過一道身影,心臟的地方有些微微抽搐,她抬手輕輕的按住。
整夜,相安無事。
翌日,南淺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嚇得直接彈坐起來,立馬查看了一眼裹在身上的浴巾,幸好還在身上。
不過這麼早,是誰來敲門。
四周有的動靜,南淺轉頭,袁桀夜已經起身,他毫無避諱的當著她的面換上衣服。
匆匆一瞥,南淺不由得紅了臉,他的身材很好,全身上下沒有一丁點的贅肉,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品。
「趕快起床了,有人來訪了。」他俊逸的臉上帶著儒雅的微笑。
南淺揪著被子,吞吞吐吐,「我沒有衣服。」
她昨天穿的是婚紗,已經髒了,是不可能再穿了。
袁桀夜徑直走到衣櫃旁,快速的從裡面挑了一條裙子遞給她。
「原來有衣服啊?」
袁桀夜一笑,「一直都有。」
「那你怎麼不說?」
「你又沒問。」
外面的敲門聲一直響個不停,南淺沒時間再追究這些,翻身下床,抱著裙子沖向了浴室,五分鐘的時間就全部打理好。
來人身著一襲象徵著富貴的大紅牡丹旗袍,一點不顯庸俗,反而添了幾分高貴,臉上保養的十分好,看不出一絲皺紋,五官仔細一看和袁桀夜有幾分相似。
袁桀夜親昵的挽著南淺,語氣淡淡,「小奚,這是母親。」
「母親,早上好。」南淺跟著袁桀夜的叫法,對於他們袁家一些規矩,她從昨晚開始就已經有了免疫,也沒覺得這聲母親有多奇怪。
「嗯。」白雪淡淡的應著,那一雙犀利的眼睛在南淺身上停留了好大一會才收回,然後朝著身後的章管家使了個眼色。
只見章管家直接朝著大床走去,利索的掀起被子,認真的查看著。
南淺挽著袁桀夜胳膊的手不由得收緊,這唱的哪一出她大概猜得出,只是沒想到這會做的如此光明正大,直接當著他們的面。
不一會章管家就走了過來,面色嚴肅,朝著白雪搖了搖頭。
白雪深深的看了南淺一眼,那一眼像是針扎在南淺的身上,南淺的心一緊,不由得看向袁桀夜,只見他神色未變,似乎一點都不把這事情放在心上。
章管家扶著白雪坐到椅子上,白雪不悅的用手敲了敲桌子,沉了聲音,「說吧,這是怎麼回事?誰的問題?」
南淺的肩膀一抖,腦中閃過無數的解釋,可悲哀的發現沒有一個能上得了檯面。
袁桀夜不吭聲,她也不敢隨便的開口,再說這事情明擺在眼前,證據確鑿,她就算想撒謊也不可能。
「林奚,你來說。」白雪冷著臉,把矛頭指向南淺。
「母親。」南淺偷偷拿眼去看袁桀夜,目露哀求。
「林奚,我是在問你話,不是在問桀夜,進了袁家就要懂袁家的規矩。」
「母親教訓的是,我們……」
南淺我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掌心布滿濕膩的汗,就在她手足無措的時候,忽然小手被拉入乾燥的掌心,只聽見男人低啞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輕笑,「母親,這個問題還是由我來回答好了,小奚臉皮比較薄,這種話怎麼說得出口。」
「那你倒是給我說,不就問你們個話,至於這樣遮遮掩掩嗎?」白雪胸口氣得起伏,章管家輕拍著她的背以作安撫。
南淺偷偷看向袁桀夜,她也很好奇他會怎麼回答,袁桀夜朝著她挑了下眉,面不改色,「這種事情本來我不想說的,可母親大人不依不饒,我也就只能實話實話。母親大人未必太古板,這是二十一世紀了,我們是新時代的夫妻,有些事不一定要在床第之上才可以,我們昨晚在浴室,不相信的話可以問章管家,昨晚她們可沒把小奚直接送到我的床上。」
轟
南淺直覺的自己的臉瞬間一片滾燙,這個男人,他怎麼能這樣說,怎麼能當著長輩的面面不改色的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這要多強大的心,多厚的臉皮。
一時間,南淺臉上的表情可謂精彩之極,小臉通紅,像是染上了醉人的胭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