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女尊的世界(三)
那明月小公子還真的一句話都不講了,安靜的雅室中只不時的響起書頁翻動的聲音。
吳聊閑的蛋疼,又不能離開,只好蹭到了明月池的身邊,把椅子挪地離他近了點,「跟你商量個事。」
明月池的眼睛照舊盯著手上的書,密如蝶翼的睫毛微微顫動了一下,「說。」
「你想不想看更厲害點的劍術書,我這有,只是你要答應我兩個條件。」吳聊決定把系統中還沒買來的那本初級劍術書拿來誘惑一下明月小公子。
誰知這明月池壓根不著套,他的唇角露出帶點嘲諷意味的笑容,「當真厲害?」
雖是疑問句,吳聊卻聽出了另一層意思——那本書要是有那麼厲害,你丫怎麼到現在還沒從我手上逃走!
吳聊怒了,要不是還差五個作惡點,他定要把那本書甩出來讓他開開眼界,你丫睜大眼睛好好瞧瞧,是不是比你手上那本破書強上好幾百倍?!
因為明月小公子的質問,吳聊半晌都沒吭聲,他想了下作惡點,然後盯著明月池潔白無暇的側臉,有些猶豫了。
不知道扇他一巴掌會有多少作惡點?
可萬一把這明月池惹怒了怎麼辦,算了,小命要緊。
「看著我作甚?」
「看你太美了。」吳聊隨口接道。
明月池斜睨了吳聊一眼,突然問道,「你為何扮作女人?」
「為這世道不公!」吳聊知道機會來了,能不能跟明月池搞好關係就在這一招,「你說,憑什麼咱們男人就得靠女人才能過活,咱們的力氣可比女人大多了!再者,舞槍弄棒不應該只是女人的專利,咱們男人也應該習武,這樣才能防身,上次那翠花男被那芙蓉女搶了清白,怨得了誰,還不是他自己太弱!你說……」
吳聊說得義憤填膺,唾沫橫飛,可惜無人附和,講著講著也就沒了聲音。
「明月池?」吳聊看眼前的明月小公子半晌不出聲,以為是自己講錯了話,扯了扯他寬大的袍袖輕聲叫道。
明月池好似才回過神,妖嬈的大眼睛迷茫地看著吳聊,「這世間為何能容忍女子與女子相戀,卻不能容忍男子與男子相戀。」
吳聊一陣無言的看著明月小公子。
你是怎麼從我說的話中跳轉到這個平台的,果然我們倆人一直不在同一頻道上嗎!
「為何不說話,連你也覺得不應如此?」明月池似乎有些委屈了,微微上翹的眼梢漸漸被淚水打濕,「為何我要嫁給女子作夫君……」
吳聊默默低頭,好吧,要是聽到現在他還沒理解,那就是他的智商問題了。
這明月池明顯愛上了一個男人,但這個世界對男人的管制過於嚴苛,恐怕這樣的情思是難容於世的,也難怪他姐姐會急著把他嫁出去了。
「你可以不嫁啊,武功這麼高強是好看的嗎,直接跟你的那位私奔不就成了。」吳聊滿不在乎的提議道。
「談何容易。」明月池終於放下了手中的書冊,起身走到了窗邊,仰頭望著那輪皓月沉默不語,纖秀的背影看著似乎有些落寞。
「我們合作怎麼樣。」吳聊露出了個高深莫測的笑容,走上前去拍了拍明月池單薄的肩膀,「事成之後,我離開,你不能再阻我。」
明月池彎唇,露出了個明艷的笑容,「好。」
兩人心照不宣。
吳聊伸手把他抱在了懷裡,下巴擱在了他的肩上,在他的耳邊小聲道,「你姐姐好像來了。」
「恩。」明月池的墨眸微轉,笑睨了他一眼,「你可不許穿幫。」
「哪能。」吳聊放開了他,牽著他的手重新來到了桌前,那裡正好放著一盤晶瑩欲滴的紫葡萄。
本以為明月語會在他把明月小公子抱到懷裡的時候就出現,沒想到那女人竟然駐足在門外偷聽了起來。戲要做全套,既然她要偷聽,便讓她偷聽吧,也好讓她安了心,他可以儘早的完成任務,繼續去找他的白連。
「池,張嘴。」吳聊盡量放柔了聲音,眼睛卻沖明月池眨了眨。
明月池順從的張嘴咬住了葡萄,透明的汁水從他的唇間滑落,一路流過白皙的脖頸,直至將前襟沾濕。
「池,你也太不小心了…」吳聊嘴裡說著寵溺的話語,心裡卻隱隱有些急切,那明月語還要聽到什麼時候,我艹!他快被自己肉麻死了。
明月小公子見吳聊眼睛頻頻看向大門,抿了抿唇,將他的頭扳了過來,墨眸中閃過一簇火焰。
『怎麼了?』吳聊用眼神示意他。
明月小公子咬了咬唇,突然湊到他耳邊輕聲說道,「你演的好假,我姐姐不會那麼好糊弄。」
『那要怎樣?!』吳聊瞪大了眼睛,第一次有人鄙視他的演技,他裝逼的時候可沒有一個人說他假。
明月池傾身倚入了他的懷中,伸出雪白藕臂環住了他的腰,看著吳聊緩緩綻出了一抹笑容,「這樣便可,無需多言。」
吳聊低頭跟他對視著,明月小公子的下巴尖尖的,因抬頭看他而微微抬起,吳聊忍不住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的下巴,大拇指緩緩撫摸著他的紅唇。
明月池妖嬈的眼中漸漸蒙上一層明媚的朦朧,隱隱有瀲灧的水光。
「我愛你至此,你可曾愛過我一分?」明月池仰頭看著吳聊,又像是透過他看著別人。
吳聊微微鬆了手,他剛剛為了入戲把他當成白連,沒想到這明月池也將他看做了另一個人。
「不曾嗎?原來都是我痴心妄想,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明月池的眼中閃過一抹委屈,濃密的羽睫脆弱地眨了眨,一行熱淚就順著臉頰滴落到了吳聊的掌心之中。
吳聊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落淚無聲勝有聲啊,這明月池看來是真心愛那個人的。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竟能夠俘獲鳳鳴第一美男的心。
「愛情沒有痴心妄想,你要去爭取,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追到他,哪怕你怕見他,又忍不住想他,哪怕……你欠他至多,也斷要尋到他,將欠他的,都一一補回來……」吳聊抬眼望望窗外的朗朗明月,嘴裡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漸漸低不可聞,「哪怕,你跟他只能擁有曇花一現的幸福。」
明月池眯了淚眼,笑得凄涼,「哪怕,他不曾看你一眼?」
「他看你了,只是你不知道。」吳聊突然笑了下,他在笑自己本就不懂愛,卻來教別人,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於是,他說了這樣一句話,「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只心裡這樣認為,這便是真的了,或許以後,他真的能看著你,再不移開視線。」
這也是吳聊自己的信念,每一世的白連都不可能愛他,就像白廉,那一世,他感受不到白廉的愛,孤寂,寒冷時時浸透著他的心,但是他始終欺騙著自己,白連是愛他的,如果連白連都不要他了,他真的是沒人愛了,如果擁有了再失去,那還不如從未擁有。
他本以為自己就那樣單身一輩子了,可沒想到遇到了皮卡鼠,遇到了白連,讓他嘗到了被愛的滋味,從此愛上那種感覺,那種讓他心中欣喜,滿足的感覺。
皮卡鼠說:你不可能不付出,愛情是平等的,白連不會每一世都巴巴的上來粘著你。
所以他執著的尋找白連,每一世相處,每一世都能認清一分自己的心,或許他現在還很迷茫,他只是執著的尋找他闖下去的理由,他真的愛上白連了嗎,怎樣才是愛?是心裡的那份欣喜,那份思念,還是其他的什麼?
每一世的相處,每一世都在成熟,他們的愛情正在破土發芽。
或許有一天,他能真得懂得愛情的真諦,那時,應該就能花好月圓,天長地久了吧。
「小池!」門被人重重的推開。
正在互倒酸水的兩人怔了怔,吳聊下意識地想推開明月池,可下一秒又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伸手輕輕的擦拭著明月池淚濕的眼角。
「小池,終於有一個是你看對眼的了?」明月語顯得十分高興,鳳眼笑眯眯地來回掃視著吳聊和明月小公子。
明月池在明月語看不到的角度對吳聊彎了彎唇角,下一刻,他就驚慌失措的直起了身,低著頭羞紅了玉頰,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吳聊乘勝追擊的說道,「明月小姐,我想同小池出去遊玩一些時日。」
明月語遲疑地皺了皺眉,「這……恐怕不妥吧。」
「我定會照顧好小池。」吳聊誠懇的應道,心裡卻在不停的催促對方趕緊應下,他任務完成就可以繼續尋找白連去了。
「我看小池整日里悶在家裡,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一個柔媚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屋內的幾人同時一怔,明月語大喝道,「花離,你來做什麼!」
「我就不能來嗎?」一個身著玄衣的男子靠坐在窗欄上,笑得魅惑至極。
吳聊被他笑得心神一晃,這古代的風水是有多養人,一個兩個地出來刷新他對美人的認知。
如果說明月池是冰清玉潔白無瑕的雪蓮花,那麼這玄衣男子就是美麗卻致命的罌粟花。
「小池,你可還記得我,記得我那因你而死的妹妹?」那男子輕盈的跳下了窗,步態妖嬈的走近了三人,神態慵懶得像只貓。
「花離,花英自尋短見,如何怨得我弟弟,怪只怪她太痴情,也太想不開!」明月語抽出了腰側的利劍,警惕地上前攔在了明月池前面,擋住了玄衣男子花離的視線。
「不能怨他?」那花離輕笑了一聲,三分妖媚七分風情,勾得人失魂落魄。
懷中的身體徒然僵硬,吳聊疑惑地低頭一看,卻不知何時,明月池直直地望著花離,妖嬈地大眼睛中溢滿了淚水,嬌嫩的紅唇也被他的牙齒咬出了血。
「如今小池有了新歡,可是徹底忘了我那痴情的妹妹?」花離似無視了明月語手上的利劍,腳步輕盈地朝明月池逼近了過來。
「站住,花離,否則休怪這刀劍無眼。」明月語高聲喝道,鳳目透出了幾分凌厲,尖銳的劍尖直指花離的心臟。
花離眯了眯眼睛,不知從哪裡變出了一柄彎刀,那彎刀的刀刃隱隱泛著血光,看起來像是吸飽了血的邪刃。
「多情刃!」明月語的臉色一白,接著又狠狠一咬牙,抬起了手中的金劍便要衝上去與他纏鬥一番。
「大姐!」明月小公子突然站了起來,衝過去一把抓住了明月語的手臂。
「小池……」明月語的目光微微有些錯愕,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說什麼,又怎麼也說不出口。
明月池看向花離,微微抬了下顎,眼神清冽,「若是要為你的妹妹報仇,便來罷。」
花離並不動手,看著明月池的模樣卻笑噴了出來,「殺了你,豈不是便宜了你?」
「你想怎……」明月池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花離揮著彎刀朝他砍來。
沒有刀光,多情刃本就喑啞。
花離手握彎刀挽出了一個詭異的弧度,那速度極快,帶著獵獵風聲,還沒到近前,屋內幾人就感受到了陰冷刺骨的刀氣,那刀氣直逼明月語的脖頸。
出刀必見血,這是多情刃的慣例。
明月語早已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可等了許久,也沒見預料中的劇痛襲來,他微微睜開了眼睛,卻看到先前跟自己配合演戲的男子被花離抓在手中。
「明月語,我就拿你這新歡的血,祭奠我死去妹妹的亡靈。」
只一瞬,花離就抓著吳聊消失在了這間雅室中,等明月語追出去的時候,夜幕中哪裡還看得到人影。
吳聊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演變成了現在這樣,他被花離抓著走在這漫山遍野的梨花之中,還真是欲哭無淚。
「我跟你無仇無怨……」
吳聊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花離狠狠擲到了地上,頓時屁股開花,疼得他皺緊了眉頭,緊緊咬住了牙關才沒讓痛呼溢出唇齒。
那花離見吳聊這樣,露出了溫柔一笑,接著又蹲下』身,伸出修長如玉的手指撫上了吳聊的臉。
這麼近的距離來看,那花離更顯眉目如畫,桃花美目盈盈一轉,連他身後開得正盛的梨花都失了幾分顏色。
「真是長得丑呢,怎得就入了小池的眼?」花離不客氣的評判著吳聊的長相,緩緩撫摸的手猛地一收緊,擒著吳聊的下巴湊近了他的眼睛,「就這眼睛好看,不如挖了給我的小花當球耍玩一陣。」
吳聊冷汗涔涔的聽著玄衣男子的『溫聲軟語』,靠,你們之間的愛恨情仇為什麼要算在我頭上啊!
「想去見見小花?」花離不給吳聊回答的機會,就抓著他幾個飛縱來到了一方院落,院內種滿了海棠樹,大片大片海棠花開得艷美高雅,像是回眸間媚眼如絲的妖女,又恍若淺笑時氣若幽蘭的仙姿。
果然不愧是花離院子里的花,就是有乃主人的風範。
花離再次扔下了吳聊,抬步走進了屋子,沒過多會兒又抱了一隻絨毛小銀狐站到了吳聊的面前,「小花,可喜歡他的眼睛?」
吳聊惡狠狠的跟小銀狐黑黝黝的眼睛對視著,小樣敢玩大爺的眼睛?
小銀狐似乎被吳聊瞪怕了,短促地叫了一聲,扭頭鑽入了花離的懷中。
花離輕輕撫了撫小銀狐鬆軟的絨毛,看著吳聊笑得花枝亂顫,「看來小花很喜歡你的眼睛呢~」
「你到底想怎樣?!」吳聊憋了許久,終於出了聲。
「怎樣?」花離似乎聽到了什麼好笑的問題,「當然是挖了你的眼睛給小花,抽干你身上的血祭奠我妹妹的亡靈。」
「好,但是我有兩個遺願。」吳聊站起了身,硬著頭皮說道。
「我為什麼要聽你說你的遺願?」花離笑得十分的欠抽。
「你想知道明月池對你是什麼感情嗎?」吳聊平淡的盯著花離,這兩艾斯比互相相愛,又在這裡各自裝逼,就是不肯互訴衷腸,倒害得他這個無辜路人遭殃,真是天殺的啊!
花離唇角勾起了一抹妖媚的笑容,撫著小銀狐等著吳聊繼續說下去。
「你先讓我完成我的遺願。」吳聊僵著臉跟他對峙。
「說吧,什麼遺願?」花離挑了挑眉毛,示意他說下去。
「我的遺願——」吳聊慢慢轉身走到了海棠樹下,劈手就摘了好幾株海棠扔到腳下踩踏一番。
【叮咚,踩踏鮮花,作惡點加一,目前:1】
【叮咚,踩踏鮮花,作惡點加一,目前:2】
…………
【叮咚,踩踏鮮花,作惡點加一,目前:10,已達上限】
吳聊緩緩鬆了口氣,尼瑪就是舒坦,這一天受的鳥氣總算放出去了。
花離在旁邊冷眼看了許久,見他停了下來,便疑惑的問道,「遺願完成了?」
「不,還有一個。」吳聊昂起了頭,在腦海中叫皮卡鼠把那本初級劍術書買了下來。
【叮咚,花費作惡點200點,獲得初級劍術一本,附贈神兵利器——天煞劍,剩餘作惡點:5。】
吳聊心中一喜,立馬使用了初級劍術書,這次有了上次的經驗,吳聊快速的瀏覽了一遍腦海中放映的招式圖,這本劍術書的招式會自發的刻印在他的體內,這就是道具的優勢。
吳聊能感覺的到,丹田處的氣流充盈了一倍,四肢百骸都彷彿充滿了無窮的力量。
【這次有神兵在手,你就算打不贏他,逃走還是可以的。】皮卡鼠比了個乾巴爹的手勢。
「另一個是什麼?」花離慵懶的眯眯眼睛,看那模樣似有些不耐。
「我要跟你來場決鬥!」吳聊把手背到身後,接住了皮卡鼠扔出來的天煞劍,入手的兵器帶著冰涼的質感。
花離聞言不但沒嘲諷,反而挑了挑眉,笑得妖嬈如花,「好,我便跟你一斗。」
吳聊吞了吞口水,握著兵器的手拿到了前面,霎時間,銀光奪目,吳聊被手上這柄白銀色澤的劍刺得眯了眯眼睛,卧槽,好風騷的劍,果然是裝逼必備神器啊。
天煞劍的劍身盤有銀龍,看起來威風凜凜,讓吳聊狠過了一把(偽)高手癮。
花離看著吳聊手上的天煞劍,輕輕笑了下,右手一抖,帶有嗜血之光的多情刃就被他抓在了手上。
吳聊腳尖一點,縱身揮劍刺去,劍光湛湛,劍氣四射,劍影重重,海棠院落中彷彿起了一陣朔風,刺得人渾身冰冷。
花離唇角仍然帶著笑,漫不經心的一揮手,多情刃衝天而起,迅猛無比地迎上了天煞劍。
刀劍相交,只聽到「嗡」地一聲,卻並未像普通兵器一樣迸出一溜火花。吳聊握著劍柄的虎口一陣發麻,險些讓劍飛了出去。
吳聊恨恨咬牙,看那花離的表情,應該是保留了幾分的內力,自己就算有神器在手也還是不及,而且他手上的多情刃也絕非一般的武器,這種種方面,自己沒一樣能佔到優勢,還是找機會逃走為上。
「還打嗎?」花離調笑般地問道。
吳聊沒有說話,只是深吸了一口氣,手一晃,劍光幻化為晨曦暮影,只一瞬間便幾乎推送到了花離面前。
花離的眼中閃過一抹驚訝,隨即神色一凜,手腕一翻一轉,多情刃帶著血影呼嘯迎上。
誰知吳聊只是虛招一晃,並未跟他兵器相交,而是轉身飛縱逃開。
花離挑著嘴角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容,甩手一擲,多情刃飛出,旋轉著劈向吳聊的脖頸。
「咣」地一聲,多情刃被人提劍一擋,迴旋著飛回了花離的手中。
「不要殺他!」來人立於海棠樹上,紅飛翠舞之間,那白衣雲衫,翩若驚鴻的身姿,彷彿能迷惑世人的心神,帶著蝕骨灼魂的魅力。
吳聊腳步一頓,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兩艾斯比對上了,他不願再攪和了進去,便腳底抹油跑得更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