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開個玩笑
陽光灑進教室,縷縷微風吹拂著臉頰,坐在窗口的金黎昕覺得精神倍爽,身上傷痛全消,看著前方一排之遙的葉文君,回想起剛才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腳就不由得想小小的報復一下這個野蠻的小姐,雖然金黎昕不是一個記仇的人。
「咦?!我的圖紙怎麼沒了。。。」
葉文君臉蛋緋紅在座位上翻箱倒櫃的找東西,「這下死定了啦,馬上就要交啊~~。」
「好好找找,應該不會沒有的吧。」旁邊一個女生輕輕的安慰著。
「我記得放在包里的,奇怪了。。。啊~~~,沒有。。。沒有。。。。慘了慘了。。。不交要額外再畫兩套設計圖啊。」葉文君趴在桌子上如臨世界末日似的,雖然哭喪著臉但依然掩蓋不了那俊美的容貌,「啊~~~我花了幾天的功夫才畫完的啊,就這樣沒了。」
「那。。。那你要不要和老師解釋一下。」
「沒用的啦,她要是能聽我解釋就不是**老師了。。。」葉文君眉頭緊皺,懊惱的翻著自己的包以尋求最後的希望。
往往越想有希望就沒希望,在現實面前她終於放棄了掙扎,最後果然和預想的一樣,她「光榮」的從周憶涵那裡領到了額外的兩份設計作業,在糾結中不得不帶著沉重的課後負擔走出教室,起身的時候剛好和金黎昕撞個面。
「讓開啦!」葉文君心裡本來就因為作業的事情不爽,當巧又碰到這個討厭的傢伙當然沒有好臉色。
「喂,什麼時候你能溫柔點,你就惹人愛了。」
「要你管!喜歡本小姐的人多了!」葉文君依然不依不饒。
「今天被罰了心情不好我能理解。」金黎昕略有些幸災樂禍的望著她。
「哼!你少得意。」葉文君雖然鼓著嘴撇了眼金黎昕,但模樣甚是可愛,旁邊的劉明傑看的心一軟一軟的,恨不能衝上去幫美女解圍。
「哦,我是想告訴你,今早你撞到門的時候,那個圖紙從你包里竄出來了,要是你不那麼凶也許我會早提醒你。」金黎昕略帶一絲壞笑。
「你!。。。死**!那圖紙現在哪去了?!!」
「哦,這就不知道了,沒人動的話應該還在那。。。」沒等金黎昕說完,葉文君一把推開他跑開了。
「你好殘忍,竟然對美女做這種事。」劉明傑憤恨的捶了金黎昕胸口一拳。
「你也幫她,是她先凶的。」
「野蠻才可愛嘛。」
「你口味有點重啊。」金黎昕輕笑的看著身邊劉明傑,他倒是搖頭乾笑了兩聲,「呵呵,不過你以後難過了。」
「嗯?」
「你才來哎,就去『挑戰』她,你不怕她的大批仰慕者炮淹你啊。」
「有這麼誇張么,就算有也許他們才是炮灰呢。」金黎昕搭著劉明傑的肩膀走出教室,路過早晨的中庭,正看到葉文君還在滿地找她的圖紙。
「喂!哪有!我連旁邊的服務台都問過了沒人見到有圖紙掉在這,你要是騙我就死定了!」葉文君輕仰稍浸汗水的臉頰,望著面前的金黎昕。
「我沒有騙你啊!」金黎昕一臉的無辜。
「那這裡哪有!」
「我什麼時候說是在這的,我剛沒說完啊,我說如果沒人動應該還在那。。。那個垃圾桶里。」金黎昕指著不遠處的一個金屬廢物桶淡定的說著。
「你!你。。。!!死**,神經病!誰。。。誰讓你扔了!。。。」葉文君終於按耐不住了,對著金黎昕叫起來,忍不住又踩了他一腳。今天實在糟透了,從早上一來到現在就一直不順,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有史以來她最倒霉的一天,她也從沒想過竟然頭一天來的新生就和自己過不去。罵完后,稍冷靜點的葉文君想到實在不想讓自己的功夫白費,便憤怒的走到垃圾桶邊,掐著鼻子拿了根樹枝從遠處往裡面翻了翻。
「真沒想到大小姐還真會去翻垃圾堆哎,不錯,沒我想象中那麼嬌氣。」金黎昕手揣在褲袋裡,看著葉文君嬌好的身姿。
「你你你。。。!!走開啦!!」葉文君現在實在懶得再搭理眼前這個無恥的人,只想趕緊找到圖紙回去。
「算了,我也不是記仇的人。。。」金黎昕從背包里抽出一卷白色的圖紙立放在葉文君腳邊,轉身即走。
「你你你!死~變~~態!」葉文君怒火中燒,直氣的牙咬的咯咯響,到現在還沒有人這麼和自己作對,她懷疑如果再甚一點會不會直接哭給他看。
金黎昕出了教學樓在校園裡晃著,特地從研究所大樓門口繞了個圈子,剛好碰到劉明傑的兩個朋友。
「黎昕,這是我朋友趙洋、徐志銘。」劉明傑指著對面走來的兩個穿著背心短褲,一米八左右的男生。
「你好,我叫金黎昕。」
互相了解后,剛好臨近中午,於是四人一起餐廳走去,既然有緣認識當然打算好好吃一下。金黎昕自從醒來,一個人沉悶這麼久難得想有幾個朋友。
餐廳里人來人往,四人找了一個靠窗的小方桌坐下,「你竟然挑戰校花女神葉文君。」趙洋打著哈哈說,「那你慘了,估計全校都要知道這件事了,你等著被眾人唾棄吧。」
「為什麼都這麼說呢,她就這麼受歡迎?」金黎昕邊低頭夾著碗里的菜邊說道。
「呵呵,拭目以待好了。」
幾人吃著飯饒有興緻的聊了一會,下午的金黎昕心不在焉的坐在教室里望著窗外景色,不停的回憶著腦海里僅存的畫面,胡亂的思考著自己的未來,是平凡的生活,還是註定有一段波濤洶湧的人生,想到這樣未知的結果心裡不免有一絲莫名的傷感。
晚上,林鵬的書房內,桌上檯燈的黃暈散開在周圍的黑暗中,金黎昕一手托著腮在紙上漫無目的的胡亂圖畫。
「今天是九月九日,」嘴裡輕聲說著,他寫了下幾個關鍵詞,「night,rotatingblade。(夜晚,旋轉風葉。)」
從開始清醒的那一刻,他天天抽時間記錄自己記憶中凌亂模糊的畫面,期待著每天渙散在頭腦中的圖片可以串聯起來,找到尋求自己過去的線索。這些畫面一閃而過,而或又頻閃不定,所以他索性每天晚上都在本子的末頁記下。現在回想起來記憶最深的似乎還是是中槍前扣動扳機的一刻,依然歷歷在目,那句「gameover」愈發的清晰,每次的回憶金黎昕都會被驚起一陣冷汗,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才是最恐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