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逼供
「有屁現在就放!」離得近了方猛已經清楚地聽見了幾個人正在商量著什麼事情。
「三當家,兄弟們的意思嘿嘿是想先把這個丫頭給辦了再回去。」
「不行老大的規矩你們都忘了活膩了。」三當厲聲訓斥道。
」三當家,大不了咱們撕了這肉票又有誰知道?」一個土匪嘻笑著勸道。
「是啊!三當家這麼水靈的大姑娘您不想打頭炮嗎?過癮著哪!」
「送到山寨還能輪到咱們嗎?反正老大也不知道咱們什麼時候回來,哥幾個找個地方好好樂一下您說多好啊!」
叫三當家的土匪猶豫著想了一會兒,抬腳踹了土匪一腳:「**的有這麼好的事怎麼到現在才說。」
「兄弟們不是怕三當家您嗎。」賠著笑臉說道:「在說現在也不晚嗎?」
「是啊三當家我都看好地方了回頭走小半個時辰就到保管三當家的您滿意。」
「你們這群王八蛋非得拖我下水。」三當家笑罵著:「好了就依你們到時你們都能喝上點湯。」
「三當家的就是仗義。」
「我早說過三當家不僅是寨子里槍法最好的,而且是寨子里最仗義最照顧兄弟的了。」
「那是跟著三當家混,準保吃不了虧。」
四個小土匪沒命地恭維著三當家。
「都他媽的別廢話,今天這事誰要是嘴巴不嚴實捅了出去,可別怪我心狠手黑不講兄弟情面。」三當家沉下了臉威脅道。
「誰敢誰要是出賣兄弟三刀六洞不得生。」
「誰要敢胡說八道不用三當家動手,我就整死這個王八羔子養的。」
五個土匪商議妥當抬起地上的麻袋開始向回走去。
方猛望著五個土匪的背影冷笑著真是瞌睡來了就有送枕頭的。正愁該如何下手呢?就有人送上門來了。
「等他們走遠點山寨這邊聽不到動靜了咱們就動手,留兩個活口。」方猛低聲說道。
五個土匪有說有笑地走著離開山坳越來越遠膽子也大了起來。一個抬著麻袋的土匪伸手使勁掐摸了一下麻袋,麻袋裡傳出的「唔唔」聲讓幾個土匪不由得淫笑起來。
「瞎子你個王八蛋猴急什麼?」三當家笑罵道。
「嘿嘿兄弟們走得悶了尋個樂子!」瞎子舔了下嘴唇賤笑著回答。
正說笑著前方樹叢中突然蹦出了一個漢子擋住了土匪的去路。
方猛跳了出來不由分說抬手「卟」一聲一個土匪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上便多了一把飛刀仰頭倒了下去。
麻袋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出了一聲痛苦的悶哼。
與此同時五哥也從後面撲了過來將走在最後的瘦土匪壓在地上揮拳便砸。
三當家反應較快,身子一低便去掏腰上的短槍,身旁的小土匪「啊」地尖叫一聲準備去拿肩上的長槍。
隨著「卟「的一聲三當家出了一聲悶哼掏槍的手插著一把刺刀無力地垂了下來,二哥已經沖了上來一個窩心腳重重地踹在小土匪的腹部,小土匪身子彎得象個蝦米似的跪地上痛得雙手捂住肚子連聲音也不出來。
三哥幾乎同時用左手張開五指戳向三當家的眼睛。
三當家大驚之下顧不得疼痛難忍急忙用左手去招架視線受阻的一瞬間,三哥一拳重重地擊在三當家的太陽穴上。
另一抬著麻袋的土匪,早已經嚇傻了,呆在那裡一動不動,四哥上前手剛碰到他,就聽「噗通「一聲倒在地上,四哥用手摁住他,手在土匪的鼻子下留了一會說道:」嚇死了。「補了一刀站了起來。
麻袋口被解開劉倩終於見到了久違了的陽光。幾個漢子將她從麻袋裡放出來卻不給她松繩子甚至連堵嘴的布也沒有給他取下,當一個看起來年紀大些的漢子伸手要做這些事的時候卻被一個年紀小的漢子制止了。
「等一會兒再管她,老老實實地正好省得咱們分心。」方猛對著哥哥們說道。
劉倩看到有三個土匪被綁在三棵碗口粗的樹上耷拉著腦袋好象都昏迷不醒的樣子。不遠的地方躺著兩具死屍大睜著眼睛臉上似乎還殘留著驚訝的表情。
三當家最先醒了過來一方面是他的體格比較強壯一方面是手上的劇痛造成的。
「幾位好漢是道上的嗎?報個號兒吧,合吾(大家都是江湖同道)不要傷了和氣。」三當家晃了晃腦袋對著方猛他們說道。
方猛倒是懂得一些以前東北鬍子的黑話但是在這裡不好使。他和舅哥們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瞅著誰也不明白。
「幾位好漢來此地不知是上線開扒(在這一帶下手作案)還是開山立櫃(以一地為根據地)?遞門坎(前自報師從門派)都好說何苦要清了(殺了對方)呢?」三當家的手還在滴著血疼得邊吸冷氣邊說。
「老三這小子是不是被你打傻了胡說八道什麼呢?」二哥皺著眉頭問三哥。
「他說得是土匪的黑話」方猛站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拿過虎牙的匕首走到了三當家的面前,在三當家的眼前比劃著。
「你也別廢話了我們不是道上的,你的話也聽不懂,現在換我來問你,你要是回答得不合我的意,可別怪我手狠。」
「你是清風寨的吧?」方猛問道
「是,我是三掌柜的。」三當家勉強擠出一絲笑容。
「寨子里現在有多少人啊?」方猛繼續問道。
「我們是這一帶最大的綹子有一百多號呢!」三當家答道。
「現在這一百多號人都在寨子里嗎?」方猛微微皺了下眉頭,人這麼多,想帶著大家毫髮無損離開,還真不容易。
「是啊!都在山寨里呢!」三當家眼珠子轉了轉回答道。
方猛冷笑著盯著三當家陰冷的目光,讓三當家冒出了冷汗。方猛招了一下手「把這傢伙的嘴堵上。」
方猛轉身看了看另兩個小土匪被二哥踹中肚子,又在後腦勺敲了一下的那個應該快醒了吧?至於五哥收拾的那個瘦子被五哥一頓亂拳再加一頓海踹腦袋腫得象個豬頭,最少也是個腦震蕩後遺症,估計是問不出什麼來了。
「喂醒醒醒醒。」方猛用手掐小土匪的人中,一邊抓著他的頭來回搖晃。
「嗯」小土匪**著慢慢睜開了眼睛等看清面前的情景后,張口欲叫一把匕首正好塞了過來。
「這個地方離你們清風寨很遠,你就算喊破喉嚨也沒人聽得見。」方猛冷笑著說道「不過你的嗓子聲音不好聽,我不喜歡聽你叫喚明白嗎?」
小土匪含著匕首瞪著眼睛愣了一會兒,點了點頭。
「我們呢有個毛病,就是一天不殺四個人,不舒服。」方猛一本正經地說道。
小土匪眨巴眨巴眼睛忙不迭地點頭嘴裡出「唔唔」的聲音表示知道了。
方猛綳著臉繼續嚴肅地說道「今天我們已經殺了兩個人了,現在還要殺兩個才夠數。否則今晚我們又要睡不好覺了,也就是說你們三個。」方猛用手指了一下綁在樹上的三個土匪。
「只能有一個人能夠活著,那麼誰能活下來呢?」
方猛故意停頓了半晌,小土匪眼巴巴地盯著他。
「我問幾個關於清風寨的問題,誰答得好答得全,我便放了誰,還給他一筆錢,怎麼樣我是不是很豪爽,很夠意思。」
「我來說我來說。」旁邊突然傳來了一個含混不清的聲音。
方猛驚訝的望著被打成豬頭的瘦土匪,瘦土匪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努力睜著近乎封喉的眼睛,從腫脹的嘴唇里出了急切的聲音。
還真厲害都被打成這個樣子了還能搶答,方猛抽回匕首有些奇怪地打量著這個豬頭。
「呸,胖子我比你早入伙三天,當然比你答得好你給老子閉嘴。大俠您問我吧!」小土匪見有人與他爭立刻不服氣地叫道。
「呸,早入伙有個屁用老子就是比你知道的多。大俠您還是問我吧。」豬頭亦不甘示弱地抗議道。
「呸、、、我呸、、、!」
「呸呸、、、我呸呸、、、!」
「停、haltdieklappe!閉嘴。」方猛努力叫停,脫口而出的德語讓在一旁正看得津津有味的劉倩眼中閃過一絲亮光。
「你們互相補充我聽誰說得順耳便是誰了。」方猛坐在一塊石頭上開始主持公道。
兩個土匪為了能夠活下來開始奮力拚搏口沫四濺努力表現著自己。
「哦,山寨里現在加上你們只有八十來人哦,哦鄭老大今天成親。」方猛一邊點著頭,一邊怪笑著看著被堵住嘴巴依然瞪大了眼睛出唔唔叫的三當家。
「很好你們倆表現得都非常好。」方猛站起身對著兩個土匪笑容滿面地點著頭然後又有些可惜地說道
「這樣就很難辦了究竟該把誰放了呢?真是很難決定啊!」
兩個土匪心頭都湧出生的希望目不轉睛地望著方猛。
「這樣吧我最後再出一道題誰能答上來並且答得好,我就放了誰。」方猛用匕首拍著手很勉強的說道。
「如果我想偷偷摸摸地進清風寨辦點事,你們說有什麼好辦法沒有?開始回答。」方猛似笑非笑地來回走動,手上不停玩弄著虎牙匕首。
兩個土匪沉默了下來苦苦思考著。
小土匪想了一會兒眼睛一轉諂媚地說道:「我來說大俠憑您們的本事,那飛檐走壁還不象走平地一樣,等天黑了您一跺腳神不知鬼不覺地就飛進去了。」
「放屁的飛檐走壁,我還上天入地呢!」方猛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臉上怒罵道。
「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豬頭驚喜地喊道「大俠我有辦法能讓您偷偷摸摸地進去辦事。」
「哦快說什麼辦法?」
「小的以前跟著我師父採藥,曾在這個山坳里採過草藥,知道山後有一條小道,順著小道便能爬上山寨背後的峭壁,只要牽根繩子便能從一處不到二十丈的地方溜進山寨裡面。」豬頭兩眼放光地說道。
「很好你回答得很好。」方猛讚賞地沖著豬頭連連點頭。
「你回答錯誤只能怪你命不好了。」方猛轉頭冷著面孔對另一個小土匪說道。
「大俠饒命。」
小土匪驚惶失措眼睛四處亂掃。
「這不公平。」
「哦」方猛感覺很好奇隨口問道:「怎麼不公平了。」
「這裡還有一個人呢為什麼她不回答問題?」小土匪用眼睛盯著不遠處坐在地上看得入神的劉倩憤憤不平地說道。
「你說的是她呀!」方猛轉頭瞅著劉倩理直氣壯地說道:「她是肉票,為什麼和你們一樣答題。」
「肉票?」小土匪不解地眨著眼
方猛笑了
寒光一閃刺刀脫手而出閃電般地穿透了小土匪的咽喉釘入了樹榦。小土匪瞪大了眼睛嘴巴一張一張冒出了一股股血沫。
「不知道肉票很值錢嗎?」方猛走到小土匪面前邊說邊緩緩地拔出了匕首。
「五哥快把這位回答正確的兄弟放下來。」指著陳偉吩咐道。
「可怕太可怕了。談笑間殺人乾脆利落出手時一點徵兆也沒有。」三當家心裡想著身體不由得顫抖。
「這個傢伙是什麼人哪?會說德語還竟然說我是他的肉票,殺起人來連眼都不咋比殺雞還利索。」劉倩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方猛。
方猛拿著染血的匕首緩緩向三當家走去。
「你的運氣實在是太差了不僅回答錯誤,還敢撒謊欺騙我嘿嘿、、、。」
「怎麼?你還有話要說。」方猛正玩得上癮索性把三當家嘴裡的破布揪了出來。
「大、大俠。」三當家使勁喘了幾口氣「請請再給兄弟一次機會,一定讓您滿意。」
「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了,你還能讓我怎麼滿意呀?」方猛帶著嘲諷的微笑瞅著他。
「我、我還知道一條秘道能直接通到鄭老大的房間,那裡有很多金條銀元大俠您想拿多少就拿多少。」三當家狠了狠心終於說出了一個大秘密。
「想騙我呵呵。」方猛心中暗喜臉上卻不動聲色用手一指豬頭。
「他怎麼不知道這事啊?」
「他算個屁?一個小嘍羅。」三當家用輕篾的眼神瞅了豬頭一眼。
「這件事山寨里只有三個人知道除了鄭老大就剩我和一隻耳胡三炮這兩個他的結拜兄弟
了。再說這個秘道就是我們挖的。」
「以前這個山坳里有個小水泡後來不知怎麼的突然幹了,有一天我在上面走,地突然塌了我就掉了進去,那個洞很深我掉下去之後喊了半天也沒有來救我。」
三當家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繼續說道:「我便順著這個秘道爬呀、爬呀最後終於從後山小河旁邊的洞口爬了出來。後來我跟鄭老大講了這事,他便在那個洞上面蓋了三間房子把有秘道的那間變成了他的儲藏室,又偷偷地和我還有胡三炮把洞口和秘道清理了,架上梯子說留著這個洞以防萬一,還特意囑咐我們要保密。」
「地下河?」方猛的腦海里蹦出了這幾個字這倒是很有可能聽他的描述秘道應該就是乾涸了的地下河沒有錯了。
「河邊的小山洞?」豬頭好象想起來什麼似的大聲說道:「是不是你說的那個裡面有大蟒蛇的山洞?「
「原來你是在騙我們。」
「你胡說什麼?」三當家:的臉色變了大聲喝斥道「你知道個屁,閉上你的狗嘴。」
方猛獰笑著上下打量著三當家。
「想騙我們到蟒蛇洞你倒打得好算盤哪!」
「不不是的。」三當家急忙辯解:「真的有秘道,蟒蛇洞是我嚇唬他們的。」
「我明白了。」方猛淡淡地說道隨手將破布又塞了回去,一刀就把三當家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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