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一粒鼻屍的大招

蘇煙澄傻乎乎的跟著我下樓了。……www.……

等她反映過來的時候，還是挺將義氣的，叫小姐妹繼續叫人，而她則是讓另外一個小妹將攝影機準備好。

我打算是先挨打下，滿足她的心愿，之後我再強勢發威，既然無法再低調裝逼，那就高調吃虎吧。

走到操場的時候，看見了孫桃桃和薛洋她們在那兒圍成團的嘰嘰喳喳著。談到最後，我看到孫桃桃從小包里掏出了不少錢給薛洋，不知道她們在暗中準備什麼。

見到我們到來。她也不搭理，還對我拋了個不屑的媚眼兒，我擦，難道哥不是她的人么？說把我送人就送人了，得虧我以後不會跟她發生什麼戀愛甚至婚姻關係，否則指不定哪天把我賣了都不知道，或者是被戴綠帽子。

到了門口。

方小劍和黃忠一幫人馬在那裡又吹口哨又打打鬧鬧著。

對於待會兒的後山較量，他們沒有絲毫擔心，相反好像是吃定了我的樣子。初中部，高一其他班的，高二的，足足帶了有三四十個人在那兒，還有十來個傻鳥兜里揣著鋼管木棍之類的，擺明了今天下午要給我來個痛快的。

「嘿，方少，快看，那傻小子來了。」

黃忠絲毫不避諱，扯高了嗓門兒的喊道。

方小劍還在和兩個打扮得花里胡哨的女生打情罵俏。聽聞之後，一下子就將長頭髮的女生甩開，站起身來，雙手插在褲兜里，晃悠悠的走過來，斜眼的看了我們一眼，就我和蘇煙澄和四五個小妹，不禁哼聲的戲謔道：「怎的，就這點兒人馬，就想要和我叫板么？我看你們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吧？」

「兵不在多，在精，別看你人不少，但大多都是飯桶，害群之馬，烏合之眾。信不信這會兒老師來了，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的馬上閃人。而我這邊則不同，別說是老師來了，即便是校領導，教育局的來了，都能堅定的站在我身後，絕對不會……」

「嗖嗖嗖。」

卧槽。

老子還沒說完。

正好這會兒有老師出來，見到我們校門口圍了這麼多人，有人在問，蘇煙澄那幾個小姐妹貌似沒見過什麼大陣勢，又或者是知道一會兒的結局究竟是什麼，紛紛閃到了一旁，當老師們走後，我回過神來的去看她們的時候，或多或少的在門口位置，在保安室外，在人群中，反正堅定的站在我身旁的，除了蘇煙澄便再無其他。

「哈哈哈。」

「這逗比。話倒是說得大義凜然的，但結果呢？」

「他媽的，還說我們是烏合之眾，我看你那邊的連人都不算，分明就沒和你一條心，裝什麼比？」

「就是，這還沒怎麼著呢，一個個就嚇得屁滾尿流的跑開了，真要出什麼事兒，那還不得馬上臨場倒戈搞死你啊？」

「……」

我瞬間面色通紅。

不禁握緊了拳頭，他奶奶的，果然娘們兒靠不住，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我領教了。算了，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深吸了口氣，冷冷的道：「行了，還磨嘰什麼？不是要去後山么？那走啊，怎麼著，這是打算在校門口就對我動粗嗎？老子就站在這兒，不信你們他媽誰敢動我一根汗毛！」

「你！」

黃忠就要開口。方小劍知道這裡不是動手的地兒，便是伸手阻攔著他，微微搖頭，淡淡的道：「不急，漫漫長夜，有的是機會收拾他，先讓他得瑟一會兒，之後有他受的。」

「切，還漫漫長夜呢，你特么當我要跟你在床上纏綿呢？傻鳥。就你這文化水平，說話都弄得個四不像的，還尼瑪帶小弟，真是笑死人了，你這丫的要是褪去家裡富二代的光環，你連狗屎都不是！」

「滾！」

方小劍有些難以承受，便是率先帶人朝著小衚衕口的後山方向走去。

而蘇煙澄則是對我抱歉的道：「不好意思啊郝雕，我這幫姐妹雖然跟我混了不少時間了，但是像這種敵眾我寡的情勢還真沒經歷過，我覺得如臨大敵的懦弱那是人之常情，你還是不要怪她們，不過你放心，我是堅定的站在你身後的，無論如何苦痛，我陪著你。」

說著，她還輕輕的握住我的臂膀。力氣不大，但很溫暖，聲音很輕，很柔，就像是棉花糖一樣，能夠瞬間撫慰我的心靈。

我微微點頭，淡笑的道：「沒關係，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今兒的戰鬥在所難免，你姐妹們的行為我也能理解，走吧，願意來的就來，不願意的也不勉強哈。」

然後我踏步而出。心裡在想，一會兒該使用什麼招數克敵呢？這顯然是單挑，爺爺教過我排山倒海掌，菊花點穴手和凌波小微步的拳法。雖然都比較基礎性，但是我練習了好幾年了，再有我強壯的體魄和力量，不說能達到神當殺神，佛擋殺佛，但最起碼收拾那幫小嘍啰是沒問題的。

可是要是我表現得太專業太牛逼了的話，說不定會被人當成小白鼠抓去研究。而且我這人下手也沒有個輕重，萬一弄死弄殘了，這不是坑大爹了嗎？

所以我左右權衡之後，有了主意：就用瘋狗亂咬功。

這既是展現我的憤怒，又是打起來沒章法，給人造成的錯覺就是我在孤注一擲，這幫傻鳥都不是專業人士，自然看不出來我的招法與套路，完美萬分，嗯，就它了！

……

一路前行，五分鐘后，眾人到達目的地。

後山是情侶約會，矛盾打架的地方，四周草坪坦坦，中間空出空地，繞成一個圈兒，還有很多沙比端來板凳什麼的，坐看好戲。

我這邊後續跟來了三個小女生，還有個對蘇煙澄忠心不渝的小眼睛兒男，看起來弱弱的感覺。

而對方，初中部的小叼毛，高一的囂張哥，高二的裝逼男，一大堆，三十幾個人，東南西北將我們圍繞了起來。

在外三層，則是看客們。初中的，高中的都有，男男女女，席地而坐。還有好幾個傻吊在那裡擺擂下注，結果很顯然，沒一個人押我贏。

我站在前面，方小劍走出來。黃忠使了個眼神，立刻就有個小弟跑上來，彎腰跪下，方小劍坐在他的背上，打了個響指，黃忠便是遞過去一支煙，拿火柴點燃，深吸了口，慢慢的吐露出煙圈，我擦，這裝逼裝的真是沒邊兒了。

偏偏四周叫好聲一片，都是諂媚的牆頭草兩邊倒的貨色：「好！」

「方少威武，方少霸氣！」

「連抽煙的姿勢都那麼拉風，簡直是註定要成為主宰一切的男人！」

「來吧，開始吧，坐看方少如何狠打這新來的臉！」

都在罵我，羞辱我，嘲弄我。

蘇煙澄雖然冷靜，但字字句句，卻如同針扎般在她心裡刺痛，她有心想要辯駁。而我則是淡淡一笑，搖頭的道：「不用理會，流言蜚語罷了，咱還是按照計劃的走吧，吩咐好你的小妹們將攝影機準備好，我剛剛已經穿戴好了衣物，打算過去挨打了。這群毆肯定是不現實的，我估計就你們這幫小姐妹去圍攻，最終會搞成強見不成反被鈤的結果，所以就讓我一個人獨自承受好了。單挑？呵呵，以前沒試過，這回正好體驗下，人生第一次呢，想想都有些小激動呀。」

「啊？」

「不用啊什麼了，反正蘇姐我就記住一點，今天你對我不離不棄……」

「別，你可千萬別來日必定生死相依。你不是我的那盤菜，我心目中的男朋友，你還差了不少距離……」

「汗，山不轉水轉，水不轉地還轉呢，萬事無絕對，說不定哪天你就悄悄愛上我了呢。」

「切，你想太多了吧？」

「哈哈哈。」

我不禁豪邁一笑。

也不過多耽擱，而是抬頭挺胸，走上前去，傲視著對面的方小劍：「來吧。」

「來？」方小劍一怔，嗤嗤的笑道：「你小子看清楚了，我這裡這麼多人，你群毆肯定是不行的。那就剩下單挑，而我這裡，隨便拎一個出來，都能把你屎打出來，我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你能夠遵循之前我所說的三個要求的話，我還能夠放你一馬，否則……」

「咚！」

正好我這會兒在挖鼻孔。最近天兒熱，火氣大，我摳出來一坨比較乾癟癟的東西，還挺大，目測有小半截手指大小。他尚未說完，我便一坨鼻屎仍過去。開玩笑，以前跟隨爺爺耍飛刀，飛檐走壁，什麼不會？速度猛烈，用度精準，我準確無誤的砸在了方小劍的鼻樑上。因為剛沾了點兒口水，往下一滑溜，他深吸了口氣，竟然直接的吸收了進去。

「哇呀！」

他一陣惡寒的咆哮之中，黃忠等小弟們，則是以為他遭遇我偷襲的不測，紛紛跑過來。很沙比的掰著他的鼻孔來回的捅。捅啊捅，捅得方小劍邊叫邊哭，最後一人一耳光甩過去，他重新站立起來，大力的凝了下鼻子，『嘩啦啦』的一陣鼻涕搞出來，像粉條，粘乎乎的，長長的，拉力勁兒十足。

「草你麻痹郝雕！」

「知道你草你麻痹感覺好叼，到底有多叼，你還是回去問你老爸才知道。另外，當初他怎麼沒一槍把你丫的射在牆上，這會兒出來丟人現眼，居然被我的鼻屎攻擊得不人不鬼，哈哈哈，我怎麼這麼想笑呢？」

「混蛋！」

「畜生！」

「啪。」

方小劍剛罵著，那黃忠則接著話罵，但是卻被方小劍一耳光扔在腦門上，晃晃悠悠的，「你他媽腦殘啊？老子罵人你接什麼話？廢物！蠢貨！」

說著，他抬起頭來，怒視著我：「好啊你小子，看來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是吧？行，沒問題。這是你找死的，群毆不來，就來單挑，來啊，黑熊，給我他媽的上來，搞死他！！！」

說著，他身後的小弟們紛紛讓開一條路。

『咚咚咚』的好像是什麼龐然大物踏著有力的節奏感走來。隱約間，我感覺到大地在震顫，雖然我說得誇張了些，但我想要表達的涵義就是這所謂的黑熊，很生猛。

我抬起頭來，看著。知道這所謂的黑熊，只不過是外號，真名叫『萬猛』，聽名字就知道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材。才十六歲，竟然已經身高接近一米八，大塊頭，肌肉高高隆起，據說家裡是開武館的，從小了學點三腳貓功夫，經常欺負弱小，如今跟著方小劍鬼混，沒少收拾人。

「糟了，怎麼會是他？！」

見狀的蘇煙澄瞬間衝上前來，拉著我的臂膀，憂心忡忡的道：「這黑熊號稱打遍天下無敵手，厲害著呢，沒想到方小劍居然把他弄來了，賤人！真是賤人！郝雕，你能扛得住么？需要我……」

「別擔心，不管怎樣，我都會單挑的……」

「不是，我是說，要不要我提前打120，萬一你被揍暈了，好馬上把你抬走啊……」

「卧槽！尼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