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9章 武林佳話
「這裡光禿禿的,有什麼好玩,難道是來練你剛剛那招閉目轉身後跳?」岳靈珊看了看思過崖四周,懸崖峭壁,很是恐怖,雲蕭練劍她沒看到,只看到雲蕭剛剛那一跳,同時讓她心裡也跟著一跳。
雲蕭是來尋寶的,然而此時遇到岳靈珊,自然不能說出來,看到思過崖三個字,頓時想到主意。
「你懂什麼?這裡可是有一段武林佳話,我是來瞻仰先人遺迹的。」雲蕭對著岳靈珊傲然說道。
聽到有故事,岳靈珊頓時來了興趣,「神話我聽說過,武林佳話是什麼?」
雲蕭指著論劍峰,給岳靈珊講起了華山論劍的故事,「最後重陽真人力壓其他四絕,奪得武功天下第一的稱號,中神通。」
岳靈珊自小對這些江湖傳奇最感興趣,然而江湖不是廟堂,沒有史書記載,很多前輩事迹再也無人知曉。不過岳靈珊自己父母都是江湖高手,每次外出回來后,會給其講一些江湖經歷,「為什麼你說的這些人我一個都不知道?」
東邪一脈早已失傳,西毒,南帝也是。北丐的降龍十八掌在當世只剩十二掌,如果泉下有知,不知道會作何感想,雲蕭明白武學正在倒退,再過幾百年,還有幾人能練出真氣。不過對於岳靈珊的話,雲蕭卻總是喜歡反駁,「那可未必,我們華山派的祖師爺是誰你知道嗎?」
「這個我知道,爹爹講過,我們這一脈是由太古真人廣寧子所創。」岳靈珊笑吟吟的說道。「不錯,」雲蕭望向遠方山脈,彷彿那邊是終南山,同時說道,「祖師原名郝大通,出身全真教。全真教是南宋時期的天下第一教,力壓少林,那時候還沒有武當。而祖師的師父就是重陽真人。」
岳靈珊捂住小嘴,不敢置信,這段傳承岳不群從未和他提及,如今的華山派如此蕭條,如何有臉提起祖先。「那你為何來思過崖,而不是上論劍峰。」華山論劍是在論劍峰上,如果雲蕭真要瞻仰先人遺迹,應該去登山。
雲蕭用看笨蛋的眼光盯著岳靈珊,「你覺得我們有能耐上論劍峰嗎?」看到岳靈珊要抓狂撲過來,連忙退回山洞。「思過崖當然也有自己的故事,看到那座石碑沒?」
雲蕭的話吸引了岳靈珊的注意力,看向雲蕭指的方向,「思過崖」,三個字與其說是寫在石碑上,不如說刻在岩石上,「這又有什麼故事?」剛剛華山論劍雲蕭講的很是精彩,岳靈珊還想繼續聽下去。
雲蕭將郭襄與楊過的事情講出,小丫頭被感動的直掉眼淚。峨嵋派也是當世大派,其創派祖師居然是這樣一個痴情女子,完全成了岳靈珊的偶像。
雲蕭看著岳靈珊,心裡將她和郭襄對比。論家世岳靈珊雖然出生華山,父母也是江湖一流高手,但比之郭襄可差遠了。外公東邪,父親郭大俠,母親丐幫幫主,大哥哥神鵰大俠,無論哪一個身份都羨煞旁人。
論感情,岳靈珊最後喜歡上了林平之,雲蕭只有四個字評論,所託非人,最後為其而死還請求令狐沖照顧林平之,論痴情你又哪點比郭襄差。當然眼光你肯定不如郭襄。郭襄最後揮慧劍斬情絲,開創峨嵋派,一直是雲蕭心目中最佩服的幾個女子之一。
雲蕭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嘆息,雖然低微,岳靈珊沒有聽見,他卻聽到了,風清揚,你果然在這裡,真是個老不羞,居然偷聽小孩講話。
雲蕭登山的時候,風清揚正好看到,於是躲了起來。看到雲蕭在石壁的刻字,他心裡感到好笑,不過自己當年不也是如此。然而仔細一看字深一寸,心中有些震驚了。雲蕭今年十四歲,這個年齡,這份功力,便是自己當年也有所不及。
之後雲蕭講起華山論劍,他心中傷心,想起劍氣之爭,好好的五嶽第一大派,因為內鬥最後淪落到末位。聽到郭襄的痴情往事時,他忽然有種感覺,或許那套劍法該傳給他。
獨孤九劍,劍魔獨孤求敗所創,以無招勝有招,破盡天下武學,獨孤求敗欲求一位可以讓自己回招的對手都不可得,最後埋劍空谷,了此一生。他的劍早已埋去,同時被埋的還有這套劍法。
獨孤九劍雖然是獨孤求敗所創,但卻是他人總結傳下的,那人就是楊過。風清揚也是在思過崖得此絕世劍法。
獨孤求敗晚年與雕為友,逝世后劍法本該失傳。但是神鵰大俠楊過機緣得遇神鵰,加之悟性絕頂,從神鵰身上悟出劍法,同時在劍冢領悟劍道五境,利劍,軟劍,重劍,木劍,無劍。楊家與郭家是世交,郭襄家破人亡后,流落江湖,楊過也去尋找過她,可惜一直找不到,最後來到華山,看到有人留下思過二字,認識字跡,明白必然是郭襄。於是在此埋下自己總結出來的獨孤九劍,如果郭襄日後再來,這套劍法或許可以幫她一把。
郭襄後來去峨眉山出家了,再也沒來華山,這套劍法一直未能出世,直到風清揚的出現。年少時的風清揚在華山得此劍法,劍譜上記載了獨孤求敗的事迹,還有楊過留給郭襄的幾句話。
風清揚有心傳其獨孤九劍,然而想起剛剛雲蕭練的華山劍法,又搖了搖頭,劍法雖然不錯,但比起他的內功修為就差遠了,這點劍術修為是學不了獨孤九劍的,此子還需磨練。
風清揚突然想到一物,或許可以先將那個傳給他,無論是對他,還是對華山都有好處。雲蕭想不到自己羨慕已久的獨孤九劍機緣就此延後,早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就用功練劍了,君不見令狐沖殘廢了,都能憑著獨孤九劍大殺四方,雨夜山神廟,八個對手,岳不群都贏不了,被令狐沖一劍秒殺。
岳靈珊還在感動流淚,雲蕭卻暗暗思考,風清揚是什麼態度,會不會現身見自己,沒等他想完,洞里傳來一陣聲響,這次連岳靈珊都聽到了,連忙擦乾眼淚,如果被其他師兄弟看到就不好了,「雲師兄,洞里還有人?」「沒有啊,我剛剛進去看過裡面空空的。」雲蕭也感到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