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拜師華山
春風三月,華陰縣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一個小孩在其中穿梭,忽然撞到一對趕路的男女。
「小弟弟,你沒事吧。」女子看起來二十多歲,看到小孩倒地,連忙扶起。
「謝謝大姐姐,我沒事!」小孩名叫雲蕭,起身後撣了撣身上的灰塵,然後向對方致謝。女子看到雲蕭臉上有些臟,是剛剛跌倒造成的,取出一塊手帕給其擦乾淨,雲蕭心裡一陣溫暖,心想自己是不是換個目標。
「大街上隨意奔跑很危險的,下次不要這樣了。」女子給雲蕭擦乾淨后,又告誡了幾句,轉身離開。
「等等,你的錢袋掉了!」雲蕭指了指自己腳下,女子發現和自己的錢袋很像,伸向懷裡,果然自己的掉了。雲蕭撿起錢袋,將它遞給女子,立刻之後轉身離開。
男子一直在旁觀看,對著女子說道,「看看剛剛掉了之後有沒有少。」
「不用了,師兄,那小孩挺可愛的,只是和靈珊一樣冒冒失失。」男子是附近華山派的掌門岳不群,女子是他的夫人寧中則。如果雲蕭知道這次自己下手的目標一定大吃一驚。
雲蕭是故意撞上去的,來到一偏僻之處,看到周圍沒人,雲蕭的手上憑空出現一塊碎銀,大約一兩,看著手中的碎銀,雲蕭得意的說道,「這一手空間移動,真是妙用無窮啊。」
雲蕭是穿越過來的,今天早上剛剛到達。或許是穿越了時間與空間,無意間雲蕭發現自己身懷空間能力。剛剛這一手,就是空間移動。
寧中則雖然是個高手,但云蕭撞到她時,剛好是撞到錢袋,那一瞬間空間移動將錢袋轉移到雲蕭懷裡。不過有感於寧中則的慈善,錢袋中自己只取了一塊碎銀。最後又將錢袋轉移到腳底,撿起來還給了對方。
人生地不熟,雲蕭觀察了半天後才明白自己穿越到了古代。身體都能變小,穿越還有什麼不能接受的。身無分文之下,最後做出了借錢之事。
肚子又傳來飢餓聲,雲蕭在路邊買了幾個包子,之後走到酒樓下吃了起來,同時聽聽周圍人的談論,當聽到「五嶽劍派」,「華山派」幾個字時,雲蕭嘴裡的包子差點掉下來。
「難道是笑傲江湖的世界?剛剛被我撞到的女子好像也帶了柄長劍,這就是江湖中人?」之後雲蕭又聽到幾個人名,漸漸確信這裡很可能就是華山附近的華陰縣,同時山上有個君子劍。
明白自己所處的地方后,雲蕭心中很快定下目標,上華山拜師去。沒有考慮很多其他的問題,雲蕭打聽到華山的位置后就立刻準備上山。
山路上,一個小孩在喘息,正是雲蕭,他忘記自己是個小孩,而且山路難走,才走了一段路,就累的半死,反正左右無人,直接坐在地上休息。
剛坐下沒多久,後面就有人來了,雲蕭看到來人心裡暗道不妙,是被自己妙手空空的那位女子和他同伴。
岳不群和寧中則也看到雲蕭了,岳不群是面無表情,寧中則有些古怪。在華陰縣的時候雖然沒發現小孩怎麼偷走自己的錢袋,不過自己對錢袋的重量一清二楚,雲蕭遞給她的時候就發現少了,然而少的不多,看雲蕭可愛,似乎也是窮人家的孩子就沒有追究。沒想到這麼有緣,居然在回華山的山路上遇到了。
「嘿嘿,大姐姐,我們又見面了!」雲蕭有些心虛,擔心對方已經發現自己的錢少了,神色躲閃,不敢直視。
「小弟弟,你怎麼一個人爬山?」寧中則看到周圍只有雲蕭一個人,此時的雲蕭看起來不過是六七歲的孩童,獨自一人怎麼會來華山。
雲蕭看他們二人似乎也是要上山,很可能就是華山派的,於是開口說道,「我想上山拜師!」語出驚人,岳不群和寧中則都愣住了。
劍氣之爭后,華山人才凋零,只剩下夫婦二人,幾乎再也沒有人來拜師,唯二的兩個徒弟,大徒弟是自己收養的孤兒,二徒弟帶藝入門,年歲也不小,而且來路很有問題。想不到第一個主動來拜師的居然是個孩子。
提到拜師,岳不群走了上來,說道,「伸出你的雙手給我看看。」
雲蕭雖然不明白,但還是照做了。岳不群仔細看了看雲蕭的雙手,最後又摸了摸根骨,「不錯,是個練劍的好材料。」岳不群點頭對師妹說道,「不過我華山有七戒,第五戒,見利忘義,偷竊財物。」這句話是對著雲蕭說的,語氣嚴肅。
「師兄,這孩子年齡還小,什麼都不懂的。」寧中則很是喜歡雲蕭,有心讓他入門,於是向岳不群求情。
雲蕭明白,自己偷錢的事情他們一定發現了,不過從他們二人的對話中,他也猜到了身份,深入懷裡,取出剩餘的錢,遞給寧中則,「大姐姐對不起,雲蕭知錯,剩餘的錢還給你,少了幾文已經被我買包子吃掉了。」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這時的岳不群還不是日後的偽君子,看到雲蕭的表現很滿意,根骨好,心性也不錯,岳不群已經有意收入門牆,只是不知道他家裡是否同意,於是說道,「我就是華山掌門,你想拜師,家裡人同意嗎?」
雲蕭上山的路上,借口已經想好了,「家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我是被人拐賣來的,路上好不容易才逃出來。」想起自己應該是回不去了,雲蕭有些神傷。
岳不群點了點頭,拐賣人口尤其是小孩在每個地方都很常見,雲蕭的話也許不完全真實,但應該沒什麼問題,自己日後再打聽下華陰縣有沒有誰家小孩走丟了。
看到丈夫同意,寧中則說道,「小弟弟既然無家可歸,就和我們先回華山吧,拜師的事日後在說。」
雖然岳不群沒有直接開口答應收徒,雲蕭也很高興了,至少自己的食宿問題暫時解決。之後跟著二人一起上山,或許是為了考驗雲蕭的毅力,中途沒怎麼休息,雲蕭咬牙堅持著,直到自己暈了過去。
「師兄,這孩子的毅力不錯,沒說一個累字,想必日後練功一定會很認真。」寧中則已經抱起了雲蕭,對著岳不群說道。
「沖兒不是也很有毅力嗎,現在呢?」令狐沖整天和岳靈珊瘋玩,練功已經不如剛開始用心了,岳不群怒其不爭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