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八章 生死之戰
很明顯是他們死在馮奎的手下,我們向著院子裡面跑去,每隔不遠,就會看到有人倒在地上,他們都穿著灰衣,很明顯是獵魂會的會眾,鐮刀橫七豎八的丟在一邊。
「看來馮奎真的要大開殺戒了!」我邊走邊尋思著。
陡然間,一聲悶響從後院傳了過來,之後好像炸彈爆炸了似的,劇烈的閃光刺得人睜不開眼睛。
「他們還在交手!」張小方低聲說,「以獨尊的實力,就算是所長有魔骨護體,一時半會也很難被打敗的。」我點點頭,示意他們不要出聲,然後悄悄的跑到房子裡面。
獵魂會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房子里已經沒有人了,我們趴在後窗戶處,通過玻璃向外面望去。
在這趟房子的後面是一個廣場,廣場里有籃球架等體育設施,看來是鍛煉身體的地方。
廣場的另一側還有一排房子,這些都是獵魂會的產業,在廣場的中央處,魔骨異常顯眼,他的左手手掌上有著刺眼的白芒在閃耀著,很明顯是馮奎在控制著魔骨。
在魔骨的對面,獨尊正面色凝重的站在那裡,他的手中握著一柄金色的鐮刀,那鐮刀足有一丈多高,刀頭上閃爍著灼灼金光,離得很遠就能夠感覺到很強烈的威壓。
我們在一邊觀望著,只聽到馮奎正說到,「獨尊,我看你還能接得住幾下!」
「別以為有魔骨護體,我就會怕了你!」獨尊冷冷的說,「這次我不會僅僅打斷你的腿了,我要讓你全身癱瘓,下半輩子只能在床上度過!」
聽到他的話,我差點笑出聲來,這個獨尊一定是被馮奎給氣糊塗了,他現在用的是魔王的骨骼,無論如何都不能把他打癱瘓的。
果然,馮奎嘿嘿一笑,「好啊,有本事你就打吧,否則癱瘓的會是你!」他邊說,邊把手臂抬了起來,白芒脫手而出,化作巨大的手印向著獨尊拍了過去。
獨尊冷眼望著拍過來的手印,雙手握住鐮刀,然後向著手印上劈了過去,彷彿一道金色的閃電在空中劃過,隆隆雷聲隨之響起,之後狠狠的斬在手印之上。
悶響聲再次響起,房子都跟著劇烈的震動起來,一連搖晃了好幾下,就像地震了似的。
「媽的,這兩個老傢伙的實力果然不簡單!」望著對方一舉手一投足都能發動的威力十足的攻擊,我也在尋思著,「如果跟他們交手的是我,我能夠接下對方的攻擊嗎?」
雖然兩外兩根手指上的咒文我已經記熟了,並且從來沒有用過,但是我也沒有把握。
這兩個傢伙誰也不再說話,都站在原地,一下接一下的互相攻擊著,悶雷聲不停的響起,整個空間都跟著轟鳴起來。
廣場上的籃球架子和樹木都被連根拔起,地面上滿是縱橫交錯的溝痕。
他們足足打了有大半個小時,體內的靈力好像永遠都使不完似的,到最後,馮奎仗著魔骨堅硬,甚至不再躲避對方的攻擊,鐮刀的刀鋒每次割到他的身上都會留下一道白印。
魔骨果然強悍,硬接對方的攻擊,竟然沒能受到重創。
而獨尊就不同了,他異常小心的躲避著對方的攻擊,馮奎的一次重擊絕對會讓他骨斷筋折。
馮奎步步緊逼,獨尊節節後退,他的臉上浮現出一團黑氣,他到了廣場邊緣處的房舍外面,已經退無可退了。
「看你還往哪裡逃!」馮奎冷笑著,手印鋪天蓋地的向著對方拍了過去。
獨尊咬著牙,忽的蹲下身子,就地一滾,對方的手印拍在房子上,一時之間磚頭瓦塊,還有破碎的玻璃飛得到處都是。
獨尊很狼狽的在地上滾來滾去的,馮奎像拍蒼蠅似的,一掌掌的拍下去,地面留下一個個手掌的印痕。
獨尊的臉沉得好像能擰出水來,他趁著對方的手印沒有拍下來的機會,一團黑色的東西被他拋了出來。
「是魂獸!」我很快就認了出來,只是這團魂獸比我從前見到的顏色更深,原本是紅色的,現在變成了烏黑色,就像是黑洞似的,好像連空氣都能夠吸進去。
那團魂獸在地面上滾動著,之後身體變高,然後化成了魔王的模樣。坑住邊亡。
馮奎的攻擊這才停了下來,他驚呼著,「你把魔王的三魂六魄都弄到手了?」
「不錯!」獨尊咬著牙說,「所以想打敗我沒那麼容易,你可以藉助魔骨的力量,我卻可以藉助魔魂的力量!」
他邊說邊沖著魂獸一招手,魂獸走到了他的跟前,然後與他的身體重合了。
獨尊的身體散發出濃濃的魔氣來,他的臉都是黑色的,看著異常的怕人。
「事情越來越麻煩了!」我尋思著,這兩個人一個用魔骨,一個用魔魂,這一仗非得弄得天翻地覆的不可!
魔王身影在獨尊的身後升騰起來,獨尊的鐮刀上金光外面向著一層刺眼的黑色光芒,隨手一揮,彷彿風雲都為之變色,獨尊冷笑著說,「馮奎,我們再試試!」
看到對方無可匹敵的氣勢,馮奎下意識的後退了好幾步,然後嘴角露出一絲獰笑,「你雖然有了魔王的三魂六魄,可惜還差一道魔魄,你不可能借用他所有的力量!」
「那又怎樣?」獨尊滿不在乎的說,「有這些就足夠對付你了!」
他邊說邊揮動鐮刀向著馮奎斬了過去,整個空間好像都被撕裂了,鐮刀已經斬到了馮奎的面前。
馮奎雖然說得簡單,卻也不敢絲毫的大意,他吃虧就吃在只有一隻左手,因為右手的手指都在我的身上。
馮奎雙腳踏穩地面,手掌邊緣的白芒更加刺眼,隨手向著鐮刀上轟了過去。
」轟……「彷彿天崩地裂一般的巨響隨之響起,地面被震開一道裂痕,身後的房子轟然倒塌。
幸虧我們藏身的房子距離較遠,房子發出」咯吱吱「的聲響,並劇烈的晃動幾下。
我們差點從窗戶跳出來,還好房子沒有倒塌,我們這才心有餘悸的重新伏下身子。
馮奎的雙腳陷進地面足有一尺多深,胸口處的骨骼被劃出一道一寸多深的疤痕來。
魔骨非常結實,如果換成普通人,這一下子非得被劈得灰飛煙滅不可!
獨尊的身體也被震得倒退不已,雙腳踩在房子倒塌形成的廢墟上。
令他吃驚的是,全力一擊,竟然沒能傷到對方,他知道只有衝破魔骨的束縛才能傷到馮奎的魂魄。
馮奎身子一躍,從土坑中跳了出來,既然對方的鐮刀傷不到魔骨,他也有了幾分底氣。
一連轟出去三掌,三個巨大的手印疊加在一起,向著對方轟了過去。
馮奎抿著嘴唇,他的臉色很難看,身後的魔王影像變得更加的清晰,魔王的鐮刀跟他的鐮刀重合在一起,金色的鐮刀片刻間增大好幾倍,強大的力道使得鐮刀的刀柄不堪重負的發出「咯咯」的聲響,只要再多幾分力氣,刀柄非得被震得粉碎不可!
鐮刀的刀鋒和手印碰在一起,一個圓錐形的大坑被震了出來,他們兩個都倒著向後飛去。
馮奎倒是無妨,因為他依靠的是魔王的身體,而獨尊卻依靠的是自己的肉體,他的臉上好像被刀劃過似的,出現一道道細細的傷痕,血把臉都染紅了。
獨尊脾氣異常倔強,他不退反進,鬼魅似的向著對方撲了過去。
兩道身影閃電似的分分合合,每次相遇,氣浪都會把一大片地面翻過來。
眨眼的時間,廣場上已經沒有一塊平整的地面了,我們也目瞪口呆的望著這場驚心動魄的大戰。
終於兩道身影陡然分開,馮奎穩穩的站在原地,而獨尊這踉踉蹌蹌的後退好幾步,身子倚住倒塌下來的籃球架,他的身體已經被血染濕了。
「哈哈哈哈!」馮奎仰天狂笑著,「獨尊,你也有今天?當初你那囂張的氣勢哪去了?不是有人要讓我下半輩子一直都坐輪椅嗎?我已經挺過來了,這下輪到你了!」
他邊說邊大步的向著獨尊逼近過去,獨尊用鐮刀柄支撐住身體,慘笑著說,「當初真不該留你一條命,以至於讓我落到了這種地步!」
「你現在後悔已經晚了,」馮奎惡狠狠的說,「我不會跟你犯同樣的錯誤的,我不會讓你這麼容易死掉的,我要讓你永遠的躺在床上!」
馮奎積攢了數十年的怒氣今天終於爆發出來,他處心積慮的做了這些事,目的都是為了打敗獨尊,他要以牙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