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輕鬆上陣
「是啊,哲瀚,上個星期在戴高樂機場遇見,我問你最近忙些什麼時你都沒跟我說你馬上要結婚了。-www.-」有著高鼻樑的傑西長得白白凈凈,附和著開起玩笑,說:「要不是席濤告訴我們,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又或許,要等到孩子結婚時才通知我們?」
對於婚禮,安哲瀚本來只想一切從儉,從未打算過鋪張,所以,除了席濤、張佳儀外,他未曾邀請其他的朋友,現在被好友問起,他自是有些汗顏。
席濤吃准了安哲瀚,說:「關於送你的新婚禮物,咱們三個人想了又想,你好像什麼也不缺,所以,我們打算給你舉辦一個婚前單身派對,讓你在婚前好好盡興。」
若是傑西說這番話,安哲瀚會以為,真的只是單身派對這麼簡單,但是,從席濤的嘴裡說出來,他就能猜到,肯定不止單身派對這樣簡單。
「這個派隊就圖一熱鬧。不過呢,你結婚沒有通知我和傑西,違背了我們四人的好朋友公約,所以,在派對之前,你得讓我們兩個先消消氣,」阿諾德似笑非笑的向他宣戰。「跟我們玩玩小節目,哲瀚,你是咱們四個人中的老大,從來都是你玩我們,今天,也讓我們齣節目跟你玩玩?你敢不敢?」
「沒問題。」安哲瀚一言應承著,只要席濤不齣節目,他就完全不用擔心節目會限制極。阿諾德、傑西遠道而來,他怎麼也得陪著玩,於是,他給自己今晚設了最低限:大不了爛醉如泥,但是,一般情況下,他是喝不醉的。
「爽快!」阿諾德笑著,說,「傑西,你先來。」
傑西在安哲瀚面前擺放了一排酒杯,然後給每個杯子倒滿紅酒,「哲瀚,你們中國有句俗話『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以酒試真情,咱們就先試試你的酒量,七年了,不知道你的酒量精進多少?或許,喝得多少,就看你是不是真心的歡迎我和阿諾德。」
「好一個迎客酒?傑西,」安哲瀚看著那一排酒,笑道:「你裝載的盛情是不是太多了?」說著,他從那一排酒杯里端出四杯單獨放在一起,「感情是不能用數量來代替的,咱們四兄弟,一杯代表一個人,這四杯,我幹了。」這一排酒若是喝下去,後面阿諾德還要齣節目,節目之後由席濤策劃的單身派對,他鐵定過不了關,還是先暫時保存實力。
傑西看著他不可置否,阿諾德與席濤對望,席濤聳聳肩。
安哲瀚一口氣,將四杯酒喝下去,爽快的將四個杯子倒立,「第二個節目誰來?」
一向溫文儒雅的傑西笑了:「第一個節目都還沒有玩完,哲瀚,你就想直接跳到第二個?」
「酒我已經喝了。」安哲瀚淺淺一笑,知道他話裡有話。
「哲瀚,即使咱們七年沒在一起喝酒了,可你的酒量,我們是知道的。我們遠度重洋過來,你就這麼敷衍我們?」傑西笑著:「你要知道,在美國,婚前單身派對是很瘋狂的……現在我並不想將那些整人的方法用在你身上,只是讓你喝酒,怎麼,這也做不到嗎?」
安哲瀚笑著搖頭,傑西是他們四人中性格最溫順的,但是,卻也是凡事力求完美,看樣子,他今天不把酒喝完傑西是不會罷休的。
「你可以請人幫你喝。」傑西朝他眨眨眼說:「不過,不能是咱們幾個。」
安哲瀚不解。
席濤拍拍手,門打開,走進來五六位身著清涼的年輕辣妹,都是濃裝艷抹,分外妖嬈,進來后,騷首弄姿,她們穿著幾乎可以忽略的背心,下面的短裙短得幾乎露點。
「她們可以幫你喝。」傑西指著那些辣妹:「不過,若是誰幫你喝了酒,今晚你就必須留她在你身邊。」
「傑西,你想不想結婚?」安哲瀚笑了笑,反問他。
傑西眉一挑,將那排剩下的酒放在安哲瀚面前:「什麼意思?」
安哲瀚淡淡一笑,「阿諾德去年已經結婚了,席濤這樣子,估計結婚對他來說還是遙遙無期,我聽說,你跟那位阿根廷的美女打得火熱,好像快訂婚了……」
傑西一聽,頗有些疑惑,在四人當中,表面最腹黑的好像是阿諾德和席濤,可同窗幾年,大家私底下都清楚,安哲瀚才是最大的BOSS,腹黑到賣了你,你還幫他數鈔票。
「今天你們給我開單身派對,下一個輪到的就是你了,」安哲瀚唇角微勾,手指碰觸著那一排尚未喝的酒杯,發出清脆的碰觸聲:「這些酒,我喝完當然沒問題,可今晚你對我這麼情深意重,那在你的單身派對上,我又豈會白白浪費機會,到時,應該會送你更情重的節目。」他半是威脅,半是玩笑的說著。
「傑西,你可別被哲瀚給唬住了?」席濤在一旁看著好戲,唯恐天下不亂:「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唬人的技術是一流的?」
阿諾德也附和著:「是啊傑西,等你的單身派對時,我和席濤一定將他給拿下,不讓他給你添亂子。」
傑西聽后,似乎有了底氣,眉微微一抬,「哲瀚,你是打算自己喝呢,還是請她們幫忙喝?」
安哲瀚仍舊淡淡一笑,「上個月下旬,拉斯維加斯有一個裸體派對,聽說,被某些好事的人悄悄拍下來傳到網上去……現在,去了那個派對的人都人心惶惶,怕自己被拍下來了……傑西,你那個時候正在那邊出差,聽說過這事沒有?」
傑西聽后,臉色微變。
安哲瀚微微抬頭,燈光下,他器宇軒昂,自信滿滿的看著傑西:「這剩下的酒……」
「不用喝了。」傑西一改之前的態度。
「傑西,不會吧,就這樣玩完?」阿諾德問。
席濤用手肘碰碰阿諾德:「打蛇打七寸,哲瀚捻到傑西的軟肋了……他這小子,肯定是去參加裸體派對了,他那個阿根廷美女是棒球運動員,也是出了名的醋罈子,被她知道,傑西不被打斷腿才怪。」
「你小子,平時看著正正經經的,怎麼也去那種場合?」阿諾德不滿的朝傑西嚷嚷。
安哲瀚淡淡一笑,「傑西,你這句話,對咱們幾個說說也就算了,若是對你那位玩棒球的女友說,你說,她相不相信?」
傑西額上冒出細細的汗珠,完全敗下陣來:「真的被拍了?」
「沒有,騙你的。」安哲瀚輕鬆的聳聳肩。
傑西提到嗓子眼兒的心終於回落了,「我是被那邊的同事硬拉著去參加的……我可沒脫衣服。」
「你是不是男人?」阿諾德說:「有膽做沒膽承認?」
「我沒有……真的沒有脫……」傑西頗有些尷尬的說。
「傑西,既然沒被拍,趕緊讓哲瀚把酒喝完。」席濤慫恿道。
傑西擦去額上的汗,「不用了,阿諾德,到你了。」
阿諾德一揮手,便有一位美女騷首弄姿的端著一盤冰塊上來,放下冰后,那位美女順勢坐在他身邊。
安哲瀚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但是肯定知道阿諾德給他出的節目,肯定不像傑西的喝酒那麼簡單。
阿諾德夾著一大塊冰放進那美女胸口處,那美女本來就穿得清涼,微微的露出一大半胸脯,放了冰,突然冷卻的溫度讓她的身子扭動,表情有些迷醉。
「哲瀚,我可是最照顧你,給你一個最享受的節目,來,把這塊冰舔完……」阿諾德說:「就算你過關。」
那美女順勢貼近安哲瀚,他也不拒絕,微微低頭一看,似是不滿:「阿諾德,你這叫什麼照顧?乾乾瘦瘦的,我實在沒有胃口,」他眉微微一挑:「換一個豐滿一點的來。」
席濤與安哲瀚在一起的時間最多,按常理,他會以為安哲瀚會斷然拒絕這個遊戲,卻沒想到,他竟然讓換一個?這上席濤跌破眼鏡。
阿諾德呵呵一笑,招手,又換了一個胸部更豐滿,身材更火辣的辣妹,她笑著坐在安哲瀚身邊,一臉媚態,阿諾德夾了一塊冰放在辣女的胸口,那辣妹即刻傳來呻吟聲,那模樣,似乎早已經等待著了。
「阿諾德,我記得你老婆是法國人吧。」身邊女人傳來厚重的脂粉味讓安哲瀚不適,他雖不是君子,但是,她不是葉婭楠,他提不起絲毫興趣。想到葉婭楠,那個讓他歡喜讓他憂的小女人,他唇角一抹笑,淡淡的說。
「阿諾德,別聽他瞎掰。」多年好友兼死黨,對於安哲瀚的行事作風,席濤是最清楚不過的:「你若給他機會說,你又會像傑西一樣敗下陣來。」
「哲瀚,」阿諾德呵呵一笑:「我老婆是法國人,可我既沒有參加什麼派對,更沒有在外粘花惹草,所以……嗯哼?」大意是,你應該抓不住我任何軟肋。
「最近半月來,道瓊指數連連下跌,已經跌破12000點了,阿諾德,你說,它還會不會繼續跌下去?或者……就像雷曼一樣,還有很多企業接二連三的破產?比如……」
「不要說了。」阿諾德聽后,一改之前自在的心情,心慌慌的像貓在抓一樣。
安哲瀚唇角微勾,看來,第二個回合,已經快到尾聲。
「依你看,現在是不是抄底的最佳良機?」阿諾德問。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安哲瀚微微搖頭。
「哲瀚!既然你都知道,就別賣關子了,」阿諾德不似傑西的吞吞吐吐,他說:「上個星期,聽說是抄底良機,我投入兩千萬美元,可到昨天,道瓊又跌破12000點,我的凈資產縮水近40%。你就告訴我,什麼時候才是抄底的最佳良機?」
安哲瀚微微揚眉:「依據華爾街那邊的消息,道瓊會在11000點上下浮動。」
「上個星期,我花了一百萬打聽到的就是華爾街消息,結果……」阿諾德三個月前虧損10%拋股解售,本想藉機抄底賺回來,卻沒想到,竟然虧得更厲害了。
「全部拋了。」
「拋了我就虧大了。」阿諾德說,「虧了40%,加上之前的10%,若真拋了,我就虧了一半多?」
「如果你不想血本無歸的話,現在就拋。」安哲瀚說,「我分析了最近十年的經濟信息,歐債危機,美國的失業率又高居不下,工人不停罷工靜坐,經濟萎靡不振,道瓊至少會跌到10000點以下,你現在拋售,是避免虧得更多。」
阿諾德將信將疑。
「阿諾德,你別忘了,當年上學時,哲瀚幫咱們三個人都躲過股市危機?」對於安哲瀚對股票市場的熟悉程度與把握機率,一向玩世不恭的席濤對他的市場分析深信不疑,他將手裡的煙掐滅:「阿諾德,還不趕緊打電話讓經紀幫你拋售?晚幾分鐘,你虧損的錢更多。」今晚,本來席濤想借傑西和阿諾德讓安哲瀚放縱一下,卻沒想到,兩個人都先後敗下陣來。
當阿諾德打完電話后,辣妹胸口的冰早就融化了成一攤水,她原本很清涼衣服早退已經濕透了。
阿諾德揮揮手,讓那辣妹離開,那辣妹似乎不願意,蹭近他身邊,在他身上磨磨蹭蹭的,不願意離開。此刻,阿諾德一點應付她的心思也沒有,推開她,那辣妹只好悻悻的離開。
「哲瀚,」阿諾德問:「那什麼時候才是抄底良機?」資產縮水一半,他心底焦慮不安。
「道瓊只要跌破10000,就可以大筆買進。」安哲瀚淡淡一笑,「阿諾德,不用提心,只消半年,你短缺的那一部分就會找回來。」
「哲瀚」阿諾德緊接著又開始詢問關於股票的事,安哲瀚是有問必答,不多會兒,阿諾德低迷的心情豁然開朗。
「哎!現在不是工作時間,」席濤不滿意的坐到阿諾德和安哲瀚中間:「阿諾德,關於股票的事,你以後多的是時間問,」他不懷好意的看著安哲瀚:「他們倆的節目只是熱身,哲瀚,我準備的節目馬上就出場。」
席濤拍手,走進來一些漂亮的辣妹,穿著更清涼,不過與之前幾位不一樣的是,她們並沒有濃裝艷抹,只是著淡淡的妝,顯得更清爽逸人。
辣妹們走進來,分別坐在他們四人的身旁,各各形態迷人,那姿勢更撩人。
席濤左擁右抱,毫不客氣的對坐在三位好友身邊的辣妹們說,要求她們侍候得更勤快一些。
可傑西因為安哲瀚曾提到過的裸體派對而心有餘悸,不敢與她們更親呢,甚至,連逢場作戲都不敢了;
股票的事情讓阿諾德心情不好,他挂念著妻子拋售的過程是否順利,也興趣缺缺;
安哲瀚微抬著頭,慵懶的坐在沙發上,那俊朗的面孔顯得清冷而淡漠。
「你們是怎麼回事?」席濤哼了聲,「還是不是男人?到這種地方來不玩怎麼行?」安哲瀚不玩,在他的預料之中,可阿諾德和傑西卻讓他跌破眼鏡。
多說幾句無果,音樂響起,席濤跟辣妹們跳起了貼面舞,那一扭一動,辣妹們站在他的身邊周圍,興緻昂昂。
阿諾德走出去,他得給妻子打電話問問股票拋售情況如何,這可是關係著他的身家,所以心事重重;
傑西女友來電話,他也躲出去接了。
而安哲瀚則看著席濤扭動身子跳舞,大有看好戲的架勢。
其他的人各有心事,只有席濤一個人玩,還真沒意思,過了一會兒,他將辣妹們攆了出去。
「人生得意須盡歡,須盡歡時且盡歡,哲瀚,你真沒意思。」席濤深知安哲瀚的為人,所以他沒有硬拉著他跳,本來借著阿諾德與傑西的到來想大家一起瘋狂一下,卻沒想到全都泡湯了。
「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安哲瀚似笑非笑的說:「我可是記得,有人喝醉了去拍別人家的門,吵得左鄰右舍都睡不著,等有人開門了,他倒更好,抱著別人不肯撒手……怎麼,你還敢玩,不怕又被人踢下床?」
「別提那個不知趣的女人。」想到梁曦顏,席濤頗又疼又愛,頗有些不悅:「對她凶吧,又覺得她可憐;我對她溫柔吧,她還蹬鼻子上臉、越來越驕橫了。」在情場一向得意洋洋的席濤,遇到他的小秘書,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又被攆出來了?」安哲瀚問
「那倒沒有。」
「那……你還這副缺『性』的樣子?」安哲瀚調侃著好友。
「要是被她攆出來還好,我至少可以找借口黏著她,」席濤翹起二郎腿,解嘲的說:「我現在是壓根兒沒近到她身……」他席濤泡妞七年,第一次遇到這種不解風情的女人,可這個女人卻讓他歡喜讓他憂。
安哲瀚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席少也有不作為的時候?」
「去你的,」席濤不悅的說:「別光說我,你呢?那位藏著掖著的新娘子,什麼時候廣而告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