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原魂、退婚

第十六章 原魂、退婚

「爺爺,剛才,那股奇異的波動是什麼?是酒魂嗎?今天在星羅廣場,老院長的測試,黑曜石上明明顯示的我是沒有酒魂的,這是怎麼回事?」

雲清感受到剛才那種耳聰目明怪異的感覺消失不見,雙眸之中泛起來一道的詫然光芒,回想起來剛才雲中鶴醉后的那句「也許你可以成為一個偉大的酒修者」,雲清心頭浮現出來一絲希望的火苗,只不過有些害怕那絲的期望破滅,他的語氣顯得有一些忐忑,。

「黑曜石檢測的沒有錯,你的確是沒有酒魂。」雲中鶴眸子斜睨一眼,依舊是跪在他身前的雲清,見他那蒼白的面色之間已經浮現出來些許光澤,微微的點了點頭,語氣淡漠沒有絲毫感情的開口說道。

「的確……沒有酒魂嗎?」

雲清面色一僵,原本光澤了幾分的面孔,瞬間又是回歸了先前的蒼白,他內心深處那一朵剛剛升騰起來的火苗,伴隨著雲中鶴冰冷的話語,頓時間心頭的火苗宛如是被人用一盆的冷水給徹底澆滅,他整個人的情緒也再度的跌入進了絕望的深淵。

「難道我這一生,註定是要被這麼給否定,嘗受那些冷眼和嘲笑嗎?」

回想起來,今日在星羅廣場上,那一張張嘴臉刻薄的嬉笑怒罵、冷嘲熱諷,雲清弱小的身軀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就一下,很輕!他的心頭宛如是被人用匕首捅了一刀刺痛的在滴著血,鼻子一酸,強忍了一天的倔強的他差點忍不住哭起來,然而眼淚到了眼眶,硬生生的又被他給逼了出去,倔強的人從不輕易在別人面前流淚。

這一天,雲清自被判定無法成為酒修,從天才跌落谷底變成一個別人眼中奇葩的廢物之後,他都表現的很鎮定,這不是他不在乎,相反證明了他很在乎,表面上的鎮定不過是他在保護自己脆弱自尊的一種方法,畢竟如同是聶牧說的一樣,被否定的是他的一生啊!

雲中鶴注意到雲清低沉的情緒,有些於心不忍,那張邋遢的蒼老容顏有些糾結,他似乎是在思索著什麼,最終冥思了一段時間之後,他嘆了口氣,方才幽幽的開口道:「小清,你是沒有酒魂沒錯,但是那是因為,你的身體裡面,有一種比之酒魂更加神奇的魂魄存在,它的名字叫做原魂!這些年,你不是一直在問爺爺,要成為藥酒師的資格嗎?它便是要成為一名藥酒師,最為基本的資格之一!」

「原魂?成為藥酒師的資格?」

雲清咕噥了一聲,眼中閃過一道的精光,像是想到了什麼,清秀的小臉,滿是激動的盯著雲中鶴皺巴巴的面孔說道:「爺爺,這麼說,我達到了成為一名藥酒師資格了嗎?」

此刻的雲清一掃先前的陰霾,心頭之間被一種突然而來的幸福,差點給砸暈了,要知道這些年來,為了給爺爺報仇,他一直是在默默的研究藥酒之術,然而卻是屢屢不得精要,連一瓶最為基礎的藥劑都無法配製出來,他以為這輩子自己都將與同著尊貴的藥酒師無緣,沒想到他的福緣深厚,竟然莫名其妙的達到了成為藥酒師的資格,當真是如同古人云的一般「有失必有得」啊!

在雲清滿懷期待的目光下,雲中鶴點了點滿是胡茬的下巴,道:「成為一名藥酒師,除了是擁有原魂之外,還要有足夠的毅力、細心和耐力,這些年你一直在孜孜不倦的研究著藥酒之術,儘管是沒有一絲的收穫,但是卻也沒有放棄過,久而久之使得你的毅力、細心和耐力都達到了成為一名藥酒師的要求,如今的你已經完全具備成為一名藥酒師所有的資格,甚至是說你的基礎比許多的藥酒師都要深厚的多。」雲中鶴,不加吝嗇的誇獎了雲清一句。

「爺爺……求你傳授我藥酒之道,好嗎?」

雲清眨了眨眼睛,蒼白的小臉因為太過的激動而顯得有些潮紅,他眼巴巴的望著雲中鶴,滿懷期望的請求道。雲清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害怕再次被拒絕,因為以前的他,也曾經多次求過雲中鶴傳授他藥酒之術,但是每一次都被雲中鶴板著臉,面無表情的給拒絕掉了,這一次他怕往事重演。

「小清,難道這樣安安穩穩的過一生不好嗎?非要走上修鍊的道路不可嗎?」雲中鶴這一次沒有直接拒絕雲清的請求,而是沉默了一會兒,語氣複雜的開口道。

「安安穩穩嗎?」

那張稚嫩的小臉,在月光下有些扭曲,想起來柳葉那高傲的不可一世的姿態,想起來星羅廣場那差點喪命的一拳,想起來那一口口的廢物,一句句的冷嘲熱諷,雲清突然笑了,笑的有些麻木、有些酸澀。

「爺爺……你覺得孫兒這輩子安穩的了嗎?」

雲清稍顯青澀的面容,自嘲的笑了笑,「既然爺爺見了薇兒,也知道了今天星羅廣場上的事情,也應該知曉了我與柳元學府那名種子學員之間的約定吧!其實,我也知道,我沒有酒魂無法修鍊,許下那一個三個月之後進入柳元學府的承諾,在很多人看來都是異想天開,就算是我也在嘲笑自己的自大。」

「可是,我不甘啊!更為重要的是,我不想憋屈的死啊!在那一刻,我從柳葉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殺氣,倘若是當時我沒有許下那個荒唐而又滑稽的誓言拖遲住柳葉的話,只怕是現在的小清,已經變成一具屍體了,我只不過是一個卑微的奴隸罷了,在這個等級森嚴的國家裡面,就算是被殺了也只能埋怨自己倒霉,這就是天元大陸的生存規則弱肉強食,弱者的悲哀,爺爺你告訴我怎麼安穩?」

雲清用咬著牙,近乎咆哮的朝著雲中鶴質問道,這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第一次如此失態,如此大聲的對著雲中鶴質問。他的小拳頭撰的死死的,手臂一根根青筋直冒,指甲都陷進了**里。

「怎麼安穩?」

雲中鶴聽到一個來自於十四歲少年的問話,頓時間的愣住了,他有種恍然大悟醍醐灌頂的感覺,袖子間翻出來一幅鑲了金邊,珍貴的骨鯿紙包裹的信箋,略顯邋遢的面色上面閃現出來一片的憤然。

「是啊!這是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不存在桃花源樂土,我原以為逃避可以躲開一切喧囂,現在方才明白,弱肉強食之中弱者是沒有安穩可言的,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變得足夠的強大,才會得到真正意義上的安穩。」

雲中鶴說著,把手中那一幅鑲了金邊,珍貴的骨鯿紙包裹的信箋遞到了雲清的手裡,悠然說道:「今天家裡來了一群客人,也正是因為他們,爺爺才耽誤了時間,沒陪你參加酒魂儀式覺醒,那些客人來自於皇室和王族、貴族之中,身份地位尊貴,其中皇室的那位是當年的老國王給你訂下婚約的未婚妻而和他一起同來的,還有一位是曾經擊敗我的那位酒修公會巨頭的徒弟。」

雲清接過來那封信箋,打開翻看,在蒙學院的時候,導師有特意的教讀寫文字,只要不是特別生僻的字眼,雲清一般情況下都能夠讀的懂,字體娟秀,帶著一股如同茉莉一般的香味一眼便是看出這筆跡是出自於一名女子。

讀著信的內容,越讀雲清的面色越陰沉,他氣得面色發紅,整個人像是沉寂的火山,隨時都要爆炸一樣。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狗娘養的,當年在雲之國危難的時候,若不是爺爺挺身而出,只怕是這個國家早就沒有了,如今爺爺落魄,遠走他鄉,那群人不聞不問,如今那些人寫著一封退婚書是什麼意思?是要在爺爺的傷口上再撒巴鹽嗎?」

「趙夕夢!嘿嘿……好一個雲之國的二公主,金枝玉葉,我雲清一介奴隸,自然是配不上你,這場婚約我雲清壓根也沒有想過高攀,可是你寫這封退婚書什麼意思,闡述你退婚的緣由,還是說你在炫耀你將成為葯神的弟子了呢?」雲清的面色陰沉的發狠,像是要滴出來水來一般。

「我爺爺被葯神欺辱,斬斷了靈絡、沒落了聲名,從神壇跌落成為平庸,對於葯神有著不共戴天之仇,如今你趙夕夢打著要成為葯神弟子加入酒修公會,帶著葯神的徒弟來找我爺爺,斷了這門婚約,這是什麼意思?不是把我爺爺的顏面掃了一地嗎?」

想起來爺爺,一把年齡,跌落了神壇落魄成這番模樣,還要忍受如此欺凌,雲清的心頭無名的火氣越發的旺盛了起來,他的嘴唇硬生生的被他給咬破,溢出來一絲殷紅的鮮血,十分的邪魅。

「砰……」

雲清一拳,砸在了地上,他拳頭迅猛,那拳頭將地面砸出來一個凹陷的痕迹,因為用力過猛的原因,他指關節處的表皮剝落,裸露出來裡面的指關節骨頭,血淋淋的十分駭人。

「爺爺,我要成為一名酒修,我要成為一名偉大的藥酒師,不管是以後發生什麼事情,這都是孫兒的決定,望爺爺成全,咚咚……」像是下了某種重大的決心,雲清朝著雲中鶴跪拜了下去,叩了兩個清脆的響頭。

「唉……罷了……罷了……既然你已經選擇了,你要走的道路,爺爺也不會再阻攔你了,明天我給你寫一點材料,你弄來之後,我幫你叫醒你體內的原魂。」雲中鶴望著雲清倔強的面孔,嘆了口氣,擺了擺手,翻身躺在了床上,背過身去不再理會少年。

雲清吧唧動了一下嘴巴,有心想問有關他父母的事情,可是深知道雲中鶴的脾氣的他知道,有些事情雲中鶴想告訴他,自然而然就會告訴他,要是不想告訴他的話,他再問也沒有什麼用。雲中鶴說了那麼多,故意繞開了有關他父母的話題,其意圖簡而言之顯然是現在不想提及有關他父母的事情,雲清乖巧就算他迫切想知道,他也絕不會逼迫雲中鶴。

月色瑰麗,如沙漏,朦朧羞怯月光。

「我的父母是什麼人?他們去了哪裡?還活著嗎?那所謂的責任是什麼?我父母的老路又是什麼?」雲清心頭還有著很多的疑惑,只是這些疑惑,他只能深壓在心頭。

ps:今天鄭州颳了大風,小兵打的傘都差點被吹飛,於是最後收了傘,感受了一下華仔的那首「冷冷的冰雨在臉上胡亂的拍……」最後果斷的濕了全身……怕是晚上會停電,所以這一章文提前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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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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