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天子皇命難為

「皇上不是叫臣妾教妹妹泡茶，這邊又是為何？」她佯裝鎮定，才不會露出一絲馬腳，至少現在不想讓他知道。

「你就沒有脾氣？」他看著這般冷漠的她，煩躁的厲害，話在心中盤旋多次還是問出了口。

她抬眼對上他暗黑的眸子，像是一汪深潭，快要將她吸附了去。

他的話，讓她的心也出現一絲慌亂，轉瞬即逝。

「皇上乃是天子，天子吩咐，臣妾不得不從，從不敢有任何情緒。還請皇上放過臣妾。」她忍不住的掙扎。

信任或是甜言蜜語早在他護著李青如那一刻化成一縷青煙隨風消逝，原比紙薄的東西再也不存在。

「你就這麼想逃開？」

她這般緊張他的觸碰，她不在乎，他又何必在乎。

握著她手臂的手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一股腥甜的味道在兩人間蔓延。鮮紅的血液順著緋紅的衣衫滴落，匯成一小點的血珠子。

她對著他的眸子，提醒自己鎮定理智。原本白皙的臉頓時變得蒼白，嘴唇都蒼白了幾許。額頭上也滲出細密的汗珠。

白旋璃看著眼前的沐清歌一副病怏怏的樣子，目光好不避諱的和他直視，絲毫沒有畏懼。

「我逃得開嗎？」她一雙秋瞳似噙滿水波，冷眼看著他緊我的手臂。手上的傷，較之心裡的痛又算得上幾分，從剛開始她就逃不掉。

今日他的這番詢問又是出於何意？他不是警告過她不能有非分之想，又為何這邊步步緊逼。

「娘娘，血，皇上求您放過娘娘吧！」小菊看著沐清歌臉色越加蒼白，才在兩人交鋒之後看到她手臂下的地面上彙集了小血珠。

白旋璃眼裡閃過一抹緊色，疑問的看著沐清歌。手上的力道減輕了幾分，她驟然抽出被緊握的手，隱入長長的袖中。

「怎麼回事？」他冷峻的眉眼緊緊盯著她。

「皇上，娘娘早前在花園受了傷，未曾處理，現在跟皇上幾番交陣，怕是傷口裂開才會流血。」小菊也顧不得禮數。

沐清歌只是握著隱入袖中的手臂，面色越加蒼白。

「小菊，本宮未曾說話，何時輪到你來插嘴。皇上，是本宮管教不周，回去自會懲罰。真是叫皇上和妹妹看了笑話。」她冷聲的呵斥著小菊。

她不願在他的面前顯露一點脆弱，怕他輕瞧了她罷。

「娘娘，就算你今天懲罰奴婢，奴婢也非要說出來。」小菊亦是眼淚汪汪的看著她。

李青如站在一旁看著這奴僕三人，頓覺得這也是一場好戲。她雖是出身寒門，卻也是深得皇太后喜愛，幼年時曾進宮待過一段時間。

今日再次被皇帝接入宮中，太后的喜愛未曾變，就連皇上也立馬冊封她為嬪。

此前皇帝送來各種珍貴物件，早上又是賞了西域奇果來，現在又是為了她和皇后鬧不和。想來，皇帝還是在意她，愛她的否則怎麼會帶她回宮。

沐清歌，雖是個致命敵人，但不足畏懼。想著嘴角浮現一抹微不可見的詭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