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許你一世溫存

「娘娘，皇上來了。」一個小侍女眉開眼笑的走了進來。

她一愣，怎麼小菊才提到他，他就來了。這一刻好想見到他。

沐清歌也沒顧上換衣服，接過小菊遞上白色大麾便出了門。

抬眼靜看著他，著一身雋秀複雜圖騰的黃袍，披著萬丈霞光，逆光而來。

她的嘴角這一刻嬌俏的揚起，站在原地靜靜的看著他面她而來，參拜聲都是多餘惱人的聲音。

「清歌，你怎麼赤足站在這裡？不怕病了去。」他看著一臉笑意的她，心中擔憂煩雜頓消。

緊緊地把她揉進懷裡，眉眼溫軟。

「璃」她承認這一刻她貪戀著他的溫柔。

沐清歌喚他一聲時，看到後面的人一頓。她眯了眯眼，一動不動。

「臣妾，參見皇後娘娘，娘娘萬福金安。」李青如一張臉慘白，尤其是聽見她喚他名字。

曾幾何時，就連年少時光，她都不曾得此殊榮。

「免禮吧。」

許是感覺到懷裡的她身體僵硬，他的臉也不由得沉了沉。

一把將她騰空抱起，看了沒看後面的人，往屋裡走去。

她被突如其來的失重嚇到了，雙手情不自禁的環上他的脖子，瑟縮著身體。

他看著她，害怕的樣子，嘴角勾起優美的弧度。

如果你能一輩子靠在我的懷裡，那便是值了。

「璃，她......」她猜不透她為何會出現在清歌園。

難道是他給她的特權，前來耀武揚威嗎？

心中所思，臉色不禁沉了幾分，揚起的嘴角又緊緊抿住。

「小菊，宣如嬪進來。」他低沉的聲音回蕩在室內。

她抬眼對上他晶亮的眸子，她掙扎著想要跳下去，這樣曖昧的姿勢著實不妥。

「老實一點。」

「皇上，你還是放臣妾下來吧，若是如嬪看到可不好。」若是如嬪看到再生事端，掀了她清歌園，她可就是真承受不起了。

「她看到了又何妨，朕抱著自己的皇后又及時容得外人開口。」

李青如剛走到門口，被他低沉又狠絕的語氣震住。

外人，她原來不過是個外人，她不信。

怨恨的目光穿過廳堂直戳沐清歌的心房。

「青如，還不快給皇后道歉。」沐清歌聞言轉過臉看著他一臉的似笑非笑。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何事該給姐姐道歉。」李青如緊咬著唇，佯裝著鎮定。

「哦？不知？」既然給了你機會，就別怪朕無義。

「是的，臣妾不知。」李青如倒是一臉堅定的看著他，自是認為能夠僥倖逃脫。

她不信皇帝對她沒有感情，看在皇太后的面上，他也不會動她。

「那好，那朕就親自告訴你。」言語間藏著隱忍的怒氣。沐清歌伸手握住他的手，緊緊地攢在一起。

這算是他在替她出氣嗎？

「青如，你公然大膽的教唆驅使自己豢養的貓，抓傷皇后以及皇后的侍婢，如不是小菊眼疾手快，恐怕皇后就不止手臂受傷這樣簡單。隨後，你還矢口否認自己的惡行。你可知罪？」

他恨不得將她拖出去碎屍萬段。她居然敢給清歌下毒，還是破雲羅。

只是他隱去了她下毒一事，不是不追究，是害怕清歌知道后的反應。

他想自私了無數次，這次仍舊讓他自私的處理吧。

「皇上，臣妾否認確實有罪，甘願當罰。只是貓只是畜生，畜生的行為臣妾也控制不住。況且畜生也聽不懂人話，定不是臣妾教唆驅使的臣妾不服，還望皇上明察。」

白旋璃，如果就憑你的幾句話，就可以定我大罪，又何以服眾。

那就等著好戲吧，看著你的女人怎麼在你的懷裡一點一點被腐蝕的生不如死。

「不服？朕的話豈有你反駁的餘地。你只要乖乖的認罪便成了，真可以免你死罪。」冷清的容不得一絲質疑。

「臣妾未覺有罪。」她亦不讓絲毫毫無畏懼。

沐清歌明顯的感覺到他的身體里，怒氣急速聚集，已有噴薄之勢。

他搞不懂這個男人昨天如此溺愛李青如的人，事情難道嚴重到他們撕破臉扯上生死。

「李青如，你果真認為朕不知道，被蒙在鼓裡？」他閃著厲色的眸子傳遞著某種危險信號倒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只是清歌未曾看懂。

李青如的臉色瞬間慘白，這是他的暗示。一定是，否則怎會不當面揭穿。

看來，他還是捨不得她，否則怎會暗示而不是直接定罪。

既然他想聽，拿她承認了便是。

「皇上，臣妾知罪，甘願受罰。」她的嘴角微微揚起。

「皇後娘娘，臣妾向你道歉，那貓兒都是臣妾管教不周才會誤傷了娘娘。還望娘娘大人不計小人過，放了那畜生一把。」她字字鏗鏘。

既然這樣一番說辭，還有不放過了那畜生之說，否則倒是自己心胸狹窄了。

「起來吧，都是自家姐妹，何必如此，想必也是皇上嚴重了，貓兒本是頑劣動物，傷人正常不過了，倒是皇上為了一隻貓兒竟這番逼問妹妹，實數姐姐的不該。」她的一番話得體大方，絲毫找不到詬病之處。

「你這是責在怪朕？」他眉頭一簇，低頭看著他。

「臣妾不敢，只是皇上不必在為此事煩擾，姐姐也說了，畜生不通人性。還望皇上體恤臣妾本無傷人之心，放了那隻貓兒。」

她的心裡是柔軟的，至少他的生氣不是做戲，這次真的是為了他，值了。

「那好，朕就順了皇后的意，放了那隻畜生。只是青如，朕罰你在晴香宮禁足一月不得外出，以此作警。」他伸出手颳了刮她的鼻子，溫柔地眼神里可以滴出水來。

本就曖昧的姿勢，他如此親昵更讓她的臉上蒙上一層緋紅，甚是嬌羞。他愛極了這樣的她。

「即日起，清溪和沫兒就跟在皇後身邊服侍吧！青如你也跪安吧！」

李青如含著憤恨和不甘的眼神瞪了清歌一眼，草草的跪拜離開了。

只剩下一室的溫柔。

「為何讓朕放過她？」他捨不得放她下來，看著她淡定的面容。

「璃，如果我不替她求情，你會就此置她死罪嗎？」如果她死了，你會不會傷心？只是她沒在問出口。

「會，只要是傷害了你的，我都會。所以朕讓清溪護著你，滅了那些人的念想」他看著有些許悲戚的她，一絲心慌。

「是嗎？那臣妾感謝皇上如此厚待臣妾。其實你不必為我如此。」

她的話就像是一把石子，灑進心裡激起千層浪，最後的一句話低微不可聞。他將貼身侍衛都給了她。

何德何能，她受他如此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