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你愛我,像誰
莫照臨很掃興,他皺眉呵斥道:「滾出去!」
「我不出去!我要問清楚!」這個女人不僅長的跟我很像,不服輸的眼神跟我更是如出一轍,「臨哥,她到底是誰?她為什麼跟我長的這麼像?你說她是老闆娘,那我呢?你把我當什麼了?」
我沒有看她,而是沉默的把自己的衣服整理好。眼前的這個女人不是跟莫照臨的時間短,那就是她真的很愛莫照臨……這麼跑來質問莫照臨為什麼會有別的女人,她是瘋了么?
「桑桑,你懂不懂點規矩?」莫照臨覺得丟了臉,他有點惱羞成怒,「在我沒發火前,立刻從這裡滾出去!」
果然,這個就是桑桑。難怪阿艷剛才看我的眼神那麼奇怪,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桑桑沒有被莫照臨的臭臉嚇到,她挺直了脖子臉上滿是不屈:「臨哥,我想知道為什麼。我跟你的日子也不算短了,我只是想要一個理由。」
忽然間,我有點同情起桑桑來了。現在的桑桑,就像之前被莫照臨賣掉的我一樣固執……事情怎麼樣,我們心裡都清楚。可是,我們卻想聽那個男人親口說出來。
不過事實再次證明,莫照臨是沒有心的。除了他自己,他的眼裡從來都沒有別的人。情愛歡愉,對他來說,跟個屁一樣。想要他把話說的清清楚楚,永遠不可能。
莫照臨身材修長,他站在辦公桌前,唇抿出刻薄的弧度。雖然面上沒有表情,但此時此刻的莫照臨已經是很生氣了。我站在他的一旁,都能感覺他身上嗖嗖的往外冒冷氣。桑桑還沒有這個自覺,她繼續大吵大嚷的問:「臨哥,你說你喜歡我的,你說你只會跟我在一起的……你現在突然找一個跟我很像的女人,是為什麼?」
「呵呵,」莫照臨忽然笑了,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想知道為什麼?好,那我告訴你為什麼。」
莫照臨把手插在褲兜口袋裡:「桑桑,你可能有誤會。」
桑桑以為莫照臨想解釋,可是莫照臨的話鋒一轉,給出的答案讓桑桑措手不及:「桑桑,不是她像你,而是你像她。」
莫照臨的話說完,桑桑立馬哭了。
對莫照臨來說,這樣的解釋舉動已經是破天荒了。莫照臨揚揚下巴,冷聲說:「魏桑桑,不要讓我再說了……你現在立刻給我滾出去。」
魏桑桑不但沒有走,她哭的更加厲害。臉上的妝容都被袖子蹭臟,魏桑桑話說的是斷斷續續:「我以為……我以為你是愛我的。之前,之前我去挖酒窩……你跟我發了好大的脾氣,還好幾天沒理我。我以為,你是在乎我的,你是愛我的。」
哭聲在屋子裡回蕩,魏桑桑哭的凄慘。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沒等莫照臨同意,阿艷就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
「臨哥,桑桑她歲數小,你不要跟她一般見識。」在莫照臨眼神的高壓下,阿艷底氣不足的解釋,「我這就帶桑桑回去,桑桑剛才喝多了酒,所以說話有點不好聽,臨哥你可千萬別往心裡去。等明天她清醒的時候,你們兩個……」
「你們?」莫照臨嘲弄的笑,「哪來的你們?」
「既然我想要的已經有了,那麼替代品對我來說就毫無意義。」因為魏桑桑的不識好歹,莫照臨是一點臉面沒給她留:「魏桑桑,你要感謝你這張臉,如果不是你這張臉,我肯定不會允許你在我的辦公室大喊大叫跟我用這種語氣說話。」
估計魏桑桑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莫照臨,她整個人都愣住了。而莫照臨沒理會發獃的魏桑桑,他繼續往下說:「我的話說的夠明白了吧?魏桑桑,因為你的臉,我留下了你。因為你的臉,我對你好。因為你的臉,我今天決定不打你……所以,趁著你的臉在我這兒還能博到幾分同情的時候,你趕緊滾,別讓我發火。」
魏桑桑沒有再哭,她倒是笑了。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起來,魏桑桑臉上哭的黑漆漆像鬼。摸了摸自己的臉蛋,魏桑桑沖著過來搶了莫照臨辦公桌上放著的剪刀。
莫照臨多疑的很,估計他是以為魏桑桑想殺他。魏桑桑露出剪刀的刀鋒,莫照臨的臉色立馬變了:「魏桑桑,你想幹嘛?」
「我想幹嘛?我還能幹嘛?」
魏桑桑笑的苦澀,她舉起剪刀就往自己臉上割!我倒吸了口氣,驚訝的伸手捂住自己的嘴。莫照臨倒是滿不在乎,他抱著胳膊,依舊是在看好戲。
幸好阿艷眼疾手快及時攔住了魏桑桑的動作,不然魏桑桑毀容是一定的。被阿艷大力的一打,魏桑桑手裡的剪刀直接飛了出去。
對於魏桑桑的舉動,莫照臨沒有絲毫的觸動。一腳踢開地上的剪刀,莫照臨側身從抽屜里拿出一把匕首丟給魏桑桑:「你要是不想要你的臉,我還要謝謝你。魏桑桑,看你這張整容出來的臉,我現在是無比的噁心。」
莫照臨的話和行為太讓人心寒,我站在一旁冷的牙齒不斷的打顫。魏桑桑只是看著莫照臨,她一句話都不說了。
「魏桑桑!你能不能有點出息!」阿艷話裡有話的指桑罵槐,「臨哥不喜歡你,你難道還看不出來?他要是真喜歡你的話,怎麼可能讓你去做隆胸削骨整容那麼危險的事情?魏桑桑,你什麼時候能自己長點腦子?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魏桑桑的嘴一癟,她眼淚靜靜的流:「我不想要出息,我只想要他愛我。」
莫照臨沒有理會魏桑桑,他拉著我出了辦公室。沒有真的逼死魏桑桑……這估計是莫照臨做過最善良的事兒了吧?
帶著我回到酒店,莫照臨沒有繼續做在辦公室里未做完的事情。我洗漱后從浴室出來,莫照臨正獨自坐在開著小燈的客廳里愣神。莫照臨的臉被燈光照的忽明忽暗立體分明,像是有什麼心事,莫照臨看起來十分的憂鬱。
見我出來,莫照臨的表情立馬消散。莫照臨從椅子上站起來,他笑著問我:「今天的事兒,嚇到你了?」
我沒那麼不經嚇,可我還是選擇莫照臨會高興的說辭:「有一點……魏桑桑,跟我長的很像。」
莫照臨拿起我的手看了看,他問:「之前我送你的那個戒指,你扔了?」
「哦,那次出門……丟在路上了。」
莫照臨說的戒指,是他之前在我閨蜜那裡騙來的。在我離開莫照臨后,戒指就讓我郵寄還回去了。
不知道莫照臨怎麼想起來問戒指的事兒,他還是看著我不久前帶戒指的無名指:「女人為什麼那麼喜歡大的戒指呢?帶著它,不麻煩嗎?」
「或許……會讓女人覺得安心吧!」我想起蘇善給我戒指時的感覺,不自覺的便對莫照臨說了,「在女人的眼裡,那不僅僅是枚戒指。更多的,是一種承諾吧!」
「承諾有什麼用?」莫照臨話說的很實在,「承諾,都是騙子說給傻子聽的。」
我沒有說話,莫照臨拿起我的手背親了親:「走吧!去睡覺。」
躺在床上沒多久,莫照臨似乎就睡著了。看著莫照臨光潔的脖子,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哪兒來的自信認為我不會殺他。
我被莫照臨抱著,但是心裡一直想著蘇善。不知道蘇善現在在幹些什麼,不知道蘇善現在心情有沒有好點,不知道蘇善他……
直到天蒙蒙亮,我才迷迷糊糊的睡著。在半夢半醒之際,我似乎聽到莫照臨在我耳邊輕聲說:「你和魏桑桑,只是長的像而已。」
我實在是太困,沒有辦法去細想莫照臨的話……莫照臨的意思是,他不會像對待魏桑桑那樣對待我嗎?
可就算那樣,我還是不覺得自己跟魏桑桑有任何區別。而莫照臨的話,就像他在客廳里對我說的那樣。這不過是,騙子說出來的承諾。信的人,都是傻子。
說完之後,莫照臨從床上下去了。我翻了個身蓋好被子,繼續睡。
一直睡到中午,我才醒過來。我睜開眼,王琛正坐在一旁,而我的點滴已經注射了一半。今天王琛沒有走,他坐在床邊上幫我看著點滴。見我醒了,王琛冷著臉解釋:「莫照臨有點急事兒要去辦,所以他留我下來看著你。」
「哦。」
我嗓子有點干,不太好意思的問:「你能給我倒杯水嗎?」
王琛停頓了幾秒鐘,說:「好。」
我喝水的過程中,王琛一直在看我。等我的水喝完,王琛才說:「聽說,魏桑桑被莫照臨趕出去了。」
雖然我喝完了水,我還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我咳嗽的太厲害,王琛皺眉按住我的手:「你小心點,要是針錯位了,還要重新打。」
我對自己的失態覺得不好意思,王琛倒是反應淡淡。我喘勻氣,問:「你認識魏桑桑?」
王琛撇撇嘴:「認識莫照臨的人,沒有不認識魏桑桑的。」
「你也認識?」
「見過幾次。」王琛是惜字如金。
我和王琛一起盯著滴滴答答的藥液,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等了一會兒,倒是王琛先開口:「聽說,魏桑桑的臉被人用刀划花了……這是你的意思嗎?」
「你覺得應該是我的意思?」我反問王琛。
「王醫生,我明白你的意思。女人啊,小氣嫉妒,是天性。」跟莫照臨綁在一起,我很能理解王琛對我的偏見,「一旦女人因為嫉妒發瘋發狠,真的是什麼事兒都能做的出來……但是我不一樣。」
「恩?」
我苦笑:「你見過,商店櫥櫃里放著的商品會發瘋發狠嗎?」
王琛是聰明人,通透的很。我只是簡單的一句話,他立馬明白了我的意思。沒有抬頭看我,王琛忙著彈滴管里的氣泡……我試著挑破這層窗戶紙:「你女朋友在哪裡?你告訴我,我想辦法幫你把她弄出來。」
「你?」王琛的手指動作停下,他的眉宇間對我滿是不信任。
我沒有介意王琛對我的防備,而是淡淡的說:「是的,我……我可以去求莫照臨,讓他放了你女朋友。」
「哼,」王琛繼續彈氣泡,他臉上冷硬的表情轉好了些許,「還是算了吧!等我給莫照臨做夠了苦力,我女朋友就能回來了。」
「莫照臨……要求你做多久?」
「沒多久。」我還沒等鬆口氣,就聽王琛說,「等蘇老太死了,我對莫照臨,也就沒有用了。」
我的呼吸一窒:「你是說,蘇老太快死了?」
「差不多吧!」王琛冷漠的有點不近人情,「蘇老太本來就是癌症晚期,她開過一次刀后,情況便不是很樂觀。最近她又一直昏迷,雖然跟癌症沒有關係,但是對她的身體損耗也還是很大……我估摸的話,用不了三周,蘇老太就快死了。」
我咬咬唇,小聲問:「你還在蘇善家,是嗎?你昨天……有沒有見到蘇善?」
「見了。」王琛很是好心的說給我聽,「昨天晚上半夜他和灰小灰回來的,今天早上他就去蘇老太的病房了。不過他應該是一晚上沒有睡,他出門時我看他的眼眶都是青的。」
不用王琛多說,我自己就能想象出蘇善可憐兮兮的樣子……我臉上肌肉笑的有點不太自然:「王醫生,你能幫我再倒杯水嗎?」
「恩。」
王琛拿著杯子剛一轉身,我立馬捂住自己的嘴哭了。
我的蘇善啊!他只是會念佛,他該怎麼自己面對一大堆的爛攤子?要是蘇老太死了,我還不在他的身邊,他自己該怎麼辦?
念的佛祖會關心他嗎?拜的神靈能慰問他嗎?
開始我想支開王琛,然後儘快調整好自己。可是王琛走後我的眼淚像是泄洪一樣,再也收攏不住……等到王琛倒水回來,他看到的就是哭的幾乎抽噎的我。
王琛話一向少,見我哭的像個瘋子,他更是沒有太多想說的。把水放在床頭柜上,王琛便退了出去。
我沒了顧慮,哭的是暢快淋漓。
等到莫照臨下午回來,我的情緒已經調整好了。魏桑桑的事兒莫照臨完全沒有提起,他像一般的丈夫似的問候我:「琪妹,吃午飯了沒有?」
我搖頭。
「正好,我也好沒吃。」莫照臨對著鏡子整理了下頭髮,他後腦上的傷疤已經不再需要貼膠布了,「下午要來兩個朋友,我們四個一起吃好了。」
我猶豫了片刻,最終決定還是不要問見誰了。莫照臨給我準備了一身中規中矩的套裝,我聽話的換好。
莫照臨看著我一副賢良淑德聽話的模樣,他很滿意的點點頭:「想吃什麼?」
「你做主吧!」
我的答案依舊讓莫照臨很滿意,他摟著我的腰往外走,神色間是趾高氣昂的志得意滿……看的我恨不得想殺人。
莫照臨帶著我去了酒店的餐廳,我們下樓的時候餐桌上已經坐了兩個人。等到走進我才看清,是周斌和阿翹。
像是這種緩和關係的聚餐,我和莫照臨阿翹三人以前沒少吃。在莫照臨剛接手阿翹時,有段時間我跟阿翹的關係十分的緊張。作為莫照臨的新歡和舊愛,彼此爭風吃醋是在所難免。為了想讓我和阿翹相處和諧點,莫照臨動了不少的腦筋。
不過阿翹帶著丈夫男人一起來聚餐,這還是頭一次。
阿翹還是跟往常一樣,穿的華貴而又高檔。端坐在座椅上,阿翹的脖子挺的直。相比較而言,阿翹左手邊坐著的周斌就要遜色多了。周斌的鼻樑骨位置發青,應該是莫照臨上次打的。沒有了在房間里的狂肆,周斌像坨肥肉一般堆在那裡。
周斌不停的在發抖,他身上的肥肉一顫一顫的。莫照臨走近,周斌的身子明顯的哆嗦了一下。阿翹滿是輕蔑的看了自己丈夫一眼,她字正腔圓的吐了兩個字出來:「孬種。」
莫照臨如同沒看到周斌的反應一般,他自然的為我拉開椅子。我坐下之後,莫照臨才在我旁邊坐下。好像真的是來吃飯似的,莫照臨還說了些體面的場面話:「抱歉,來的稍微晚了點……你們點餐了沒?」
「我們也是剛到,剛到。」周斌的額頭上已經沁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確實很沒用,「莫照臨先生能來請我們吃飯,我們真的很高興。我……」
莫照臨不輕不重的把手放在餐桌上,周斌恭維的話斷的突兀。莫照臨笑了笑,他招手叫服務員:「我們這裡點下餐。」
說是來聚餐,但是整個餐桌上都是莫照臨一個人在說話。阿翹死死的盯著我和莫照臨看,她的唇抿成了一條線。等到餐食上來,更是只有莫照臨一個人動筷子。
莫照臨奇怪的看我:「琪妹,你怎麼不吃?」
「哦。」
莫照臨給我夾了不少動物的血製品:「你多吃些這個,對你身體好。」
「好。」
我聽話的按照莫照臨說的把菜都吃了,阿翹的眼神里滿是鄙夷和不屑。阿翹的說話聲比剛才高了一分,她冷冷的嘲諷我:「應聲蟲。」
阿翹的話剛說完,莫照臨突然把自己手裡的筷子丟在了阿翹的臉上。阿翹沒有動,她只是認命的閉上眼睛。莫照臨筷子上的紅油湯汁粘到阿翹的臉上,看起來狼狽邋遢。周斌嚇的又是一哆嗦,他差點摔在地上。我看周斌的樣子,他似乎隨時隨地要跪下跟莫照臨求饒了。
我沒想到莫照臨會打阿翹,我更加沒想到莫照臨會用這種方式打阿翹。在我的印象里,莫照臨似乎一直在我面前袒護阿翹。有時候我懷疑阿翹,還是莫照臨幫著她解釋。
阿翹表現的很淡定,她拿餐巾紙擦了擦臉上的紅油。莫照臨沒了筷子,他直接用手拿餅。一邊吃餅,莫照臨一邊冷淡的說:「我今天請你們夫妻兩個來幹什麼,你們應該清楚。」
「都是我們在吃,那怎麼好意思?」莫照臨從西裝口袋裡掏出一包白色的粉末,他略微起身將粉末都倒在阿翹和周斌的碗里,「給個面子?行長和行長夫人,請慢用。」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莫照臨倒出來的……是白粉。
不僅我認出來了,阿翹和周斌同樣認出來了。阿翹面如死灰,周斌抖的桌子都跟著晃。莫照臨擦擦手,他笑呵呵的問:「二位怎麼不動筷子?不給我莫照臨面子?」
周斌不是不想給莫照臨的面子,而是給了莫照臨的面子他就必死無疑了。直接拿白粉當飯吃,跟吃砒霜沒有什麼不同。
「上次的事兒是我不好!」周斌哭的滿臉都是眼淚和鼻涕,他萬念俱灰的抽打著自己的耳光,「我是色迷心竅了!我才想動齊悅的歪腦筋……我不是人!我是畜生!臨哥!你饒了我!你給我一次機會!」
莫照臨靜靜的看著周斌,他鼻子不太舒服的扭動了一下。對周斌自殘的虐打行為,莫照臨沒有表態。
阿翹用勺子攪動了下自己碗里的白色粉末,她幽幽的開口:「臨哥不就是想要給王琪找個替死鬼么?直說不就好了,幹嘛鬧的這麼難看?」
給我找替死鬼……是因為「齊悅」的事兒嗎?
阿翹見我想明白了,她冷笑著說:「是的,為了你。現在臨哥需要一具女屍,去對付齊悅的爸媽……畢竟不能一直讓人去偷齊悅爸媽的護照,不是?」
原來齊悅的爸媽這麼久沒有露面,是莫照臨想辦法把他們攔在了國外。
我回頭看莫照臨,莫照臨還在看阿翹和周斌。因為阿翹的話,忽然之間我對莫照臨的感覺複雜了起來。
阿翹垂下頭,她的委屈顯而易見:「臨哥,我跟你幾年,對你,我是無愧於心。我不求別的,只是希望到最後……你能給我個全屍吧!」
「呵呵。」
莫照臨笑了。
我以為莫照臨是心軟了……但沒想到莫照臨卻說:「你對我無愧於心么?」
「那麼阿翹,你告訴告訴我。」莫照臨的臉上冷的都在往下掉冰碴,「三年前,是誰告訴馮彥成我在破倉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