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國術療傷 意滅神盾
國術是什麼，如果按著普通的理解是武功，是打人的功夫，是一擊制敵的力量，但按照本質來說，國術其實是對人體潛能的一次開發，當人從訓練外門功夫開始，磨練自己的拳頭，腿骨，肩膀和後背，再到結合吐納的方法訓練自己的內府，直到體內產生一股潛能，引而不發，藏而不露，名之為暗勁，此時，人體經歷了第一次潛能的開發，你開始逐步走向了非人的道路。
而後你將暗勁練至周身每一處地方，將如麥芒的暗勁練得至柔至善，你便達到了所謂的化勁，耳聰目明達到從未有過的程度，此為第二次潛能地開發。
緊接著，你進一步進步，將藏而不露的暗勁從身體里激發出來，打出身體一尺，這便成為了罡勁，再到將渾身精血凝練如一，如同金丹一樣能夠凝在丹田的位置，這就成為了所謂的丹道高手，這是潛能的第三次開發。
這三次潛能的開發讓你達到了人類的極限，而後，便是國術最高也是最重要的一環，你將自己的拳道徹底貫徹，拳法入微，達到內視，從此之後你再進一步超越了人類的極限，達到了一個嶄新的境界。
這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這所謂的暗勁，但是，這個暗勁到底是什麼呢？
江楚歌過去從沒有思考過這樣的問題，直到他幫助尼克弗瑞假死，發現了尼克弗瑞體內的生命力之後，他才發現，那個東西雖然感覺和暗勁表面上決然不同。一個如同針尖，一個如同繞指柔。但是仔細感受過之後，他才陡然發現。兩者似乎在某種程度上有著驚人的相似性。
原本以為暗勁或許就是小說中內力的真實體現，但是當江楚歌自己本身強化了內力之後，他才發現，其實內力和暗勁並不相同。
內力的行進方式是行進在體內的經脈穴道之中，像是溪流只能夠流淌在特定的河道裡面一樣，裡面蘊含的能量和人體無關，更像是外界的天地一樣廣博而空洞；而暗勁則能夠從身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里迸發出能量，它和天地不同，勃勃而發。好像是充滿生命的悸動。
所以當江楚歌通過原力的力量感受到真正的生命力時，所有的一切才豁然開朗。
其實暗勁也是生命力的另外一種表達形式，被國術高手通過中國武學的道發掘出來之後，以更尖銳的表現形式表達了出來。
正因為暗勁是生命力的表現形式，所以初入暗勁的高手一次只能夠打出十幾發甚至幾發暗勁就會脫力，那是因為他自身的潛力開發不夠完全，體力不夠綿長，細胞的活性不夠強大，無法再短時間內製造出那麼多生命力的緣故。
江楚歌想明白了這一切。只是還沒有到實踐暗勁本質的時候，這一次尼克重傷，正好不就是一次實踐的機會？
他已經達到了見神不壞的的國術最高境界，體力之綿長。除了那些像金剛狼這樣的變異人之外，或許兩三個史蒂夫.羅傑斯都比不過他。
所以將暗勁大量地還原成生命力這種方式除了他，或許也沒有其他人能夠做出。
宏大如同數百名僧人同時宣佛號的聲音一瞬間便充斥了整個隧道之內。
整個房間。整條隧道似乎都在這聲音中開始微微地共振起來。
體力弱小的，像是金絲眼鏡醫生這樣的。幾乎在第一時間就要跌坐在地上，被娜塔莎扶助。然後緩緩地扶坐在了座椅上，其餘人則看著江楚歌的雙手輕輕地拍打著尼克的身體，並且嘴裡不斷地發出這樣的聲響。
他們神色一片驚駭。
隨後，更驚駭的是，他們發現，其實微微顫抖的並不是整條隧道，而是他們自己身體本身，似乎每一個聲音都是一根根微弱的針尖，輕輕地刺激著他們的皮膚，他們的內臟。
他們當然不知道，江楚歌嘴裡念出來的，是王超改編過的秋月禪師的《洗髓經註解》。
和金庸故事裡面的洗髓經不一樣，秋月禪師的洗髓經是通過聲音讓身體共振，從而達到洗精伐髓的作用。
而在《洗髓經註解》的療傷篇里，也講述了如何利用聲音來對受傷的病患進行療傷的方法，這種方法后被達到國術巔峰的王超完善和發揚，從而形成了一種獨特的音療的方式。
當初江楚歌在第一個任務世界里和德國納粹相鬥重傷之後，隨身聽中的王超的重力投影就是利用這種方法為江楚歌進行療傷的，但是尼克弗瑞沒有江楚歌那時的體力，所以無法利用他自身的生命力進行身體的修補。
只能夠依靠外來的力量——江楚歌自身的暗勁。
這種方法或許真的就只有江楚歌能夠做到，因為外人即使擁有強大的生命力，比如像是上一個任務時間見到了那兩個被控制的冒險者，但是他們沒有國術的境界，無法做到將生命力化為暗勁發出，或者不像江楚歌這樣感受過生命力最原本的形式，能夠將暗勁化為最本質的生命力。
王超的音療術加上江楚歌本身澎湃的生命力，形成了江楚歌此刻絕無僅有的治療手段。
當他每一發暗勁打入到尼克的身體的時候，雙掌像是浸透了血液一樣，鮮紅欲滴，每一分暗勁都被他強大的細胞級的控制力轉化成了最本質的生命力，再被他準確地送到了身體破損的地方，利用聲音的修復的力量將生命力和破損的地方結合修復起來。
在最開始，江楚歌的動作非常謹慎和緩慢，但是慢慢地他的動作開始快了起來，他的手指動作，或按，或揉，或刺。或點。手法精微，下下的勁力深入骨髓。
而與此同時。他的聲音也開始發生變化，時而如炸雷連響。時而如春蠶吐絲，細細密密，時而又如禪唱，龍呤響吶。時而又如春天池塘青蛙，此起彼伏，生機勃勃。
這樣的舉動一直持續了數個小時，周圍的人也一動不動的看了他數個小時，直到某一個時刻的到來，所有的聲音在一瞬間戛然而止。
周圍的空氣安靜如同死寂。大家才發現，自己的耳朵里竟然像是有雷鳴在轟轟作響！
在重症監護室之中，江楚歌已經坐在了房間的一把椅子上閉目養神，一面將暗勁化為最原始的生命力，一面依靠自己的音療之法使用生命力修復尼克的身體，饒是江楚歌的力量也略有些消耗，畢竟他並非靠自己生死廝殺全程領悟丹道和見神境界，在圓潤如一的狀態上較之原本的王超還略有一點差距。
尼克.弗瑞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雖然仍舊感覺到體力的不支。但先前覺得渾身疼痛的感覺已經徹底消失了，原本苟延饞喘的身體似乎再次恢復了活力。
他抬手握了握拳，抬起頭來雙眼霍霍地看著江楚歌，後者感應到尼克弗瑞的目光也抬起了頭來。
「我已經全部。好了？」即使是尼克弗瑞，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會覺得虛弱大概一周多的時間，但是的確。你已經痊癒了。」江楚歌開口說道。
「這真是一種神奇的本領，」尼克弗瑞小聲地說道。「真是不愧神奇小子的名號。」
「請不要再用那個稱呼了。」
「為什麼？」
「因為我會忍不住打死你哦。」
眾人看著穿戴整齊的尼克弗瑞坐在他們面前，想起數小時前。這個男人還躺在病床上等待著急救的樣子，看向江楚歌的神色更加詭異。
金絲邊眼睛的醫生像是助手一樣地乖乖地坐在江楚歌旁邊，就差跪在地上求眼前這個神奇的黃種人再次施展那些神奇的手段了。
難道那些關於中國的傳言都是真的嗎？
他神色崇敬，兩眼冒星星，似乎決定將四十年的老臉都不要向江楚歌拜師了。
「弗洛伊德，夠了。」
這時候，尼克弗瑞終於忍不住讓醫生停了下來，他抬頭看著史蒂夫.羅傑斯，「隊長，現在可以和我說說你們到底查到了什麼了吧。」
史蒂夫羅傑斯點了點頭，並不反對，於是從醫院開始，到他們被導彈襲擊的事情一件一件地告訴了尼克。
尼克一直沒有說話，直到史蒂夫說完之後，他才從桌面上的一大摞資料裡面拿出了一張照片。
那是神盾局現任最高的指揮官，也是九頭蛇最大的一個頭的人物——皮爾斯年輕時候的樣子，尼克看著這張照片，「這個男人拒絕了諾貝爾和平獎，他說和平從來都不是一項成就，而是一種責任……」
他坐直了身子，看著史蒂夫，「你看，就是這樣的事情不停的發生，才會讓我誰也不相信，不過也幸好我沒有相信任何人，不然此刻你們看見的，就只有一條骸骨了。」
史蒂夫知道這句話是沖著他說，沖著當初他指責尼克不信任任何人的最有力的耳光，而他也只能這麼受著，無從辯駁。
「我們必須阻止發射。」眾人沉默了片刻，娜塔莎開口說道。
「我相信委員會已經不會願意接我這個已經死去的人的電話了，」尼克說道，「所以，我們必須另想辦法。」
他將旁邊的一個金屬箱子打開，露出裡面的三塊晶元。
「這是什麼？」山姆問道。
「當神盾局的三艘航母上升大三千英尺高空的時候，它們會和洞察計劃的移動衛星進行三角定位，完成武器化……」這時候，旁邊的希爾從她的手提電腦中調出一些資料，向眾人解釋起來。
「我們必須登上神盾局航母，將其中的鎖定目標晶元換成我們的。」尼克接道。
「但一兩個晶元無法達到我們的目的，我們必須將三個航母上的晶元全換成我們的，這些晶元才會起效。」希爾補充道，「否則哪怕只有一艘航母可以工作，那麼成千上萬的人就會因此死去。」
「我們必須假設所有在航母上的人都是九頭蛇的，我們想要達到目標就必須要搞定他們，穿過他們，再將這幾個晶元插進去，或許，或許我們還能夠拯救一些神盾局剩下的……」
「我們不是去拯救任何東西，」這個時候，史蒂夫開口打斷尼克，「我們不僅要打落那些航母，我們要停止整個神盾局！」
「神盾局和這沒有任何關係！」尼克搖頭。
「這是你硬插給我的工作，那麼這就是我要做的，」史蒂夫的神色斬釘截鐵，「我在調查的過程中已經見到了，神盾局妥協了，這也是你告訴我的，為了更大的利益，神盾局不得不做出相應的妥協，九頭蛇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成長起來可是你卻一無所知……」
「那你認為為什麼我會假死，我會有逃生通道，我們會在這個隧道里見面，」尼克剩下的單眼看著史蒂夫，「那是因為我已經覺察到了。」
「那這之前又有多少人為之犧牲了？」史蒂夫神色沉重地問道。
沉默……
因為到底有多少人連尼克自己都不知道，他看著史蒂夫，知道對方到底說的是什麼，低聲說道，「對於巴基的事情，我確實不知道。」
「如果你知道你會告訴我嗎？還是繼續執行分化管理的目標，」史蒂夫吸了一口氣，然後說出了他最後的結論，「神盾局，九頭蛇，都必須消失！」
說完這句話之後，史蒂夫便不再開口，尼克.弗瑞看向了四周，發現在場的人或者點頭，或者將目光投向史蒂夫，在這個時候，尼克.弗瑞嘆了口氣，這個重傷才癒合的局長這個時候看起來說不出話的蒼老，「好吧，現在看起來我們都得聽從你的指揮了，隊長。」
當尼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江楚歌便知道神盾局在這個時候已經徹底消亡了，這並非尼克的準備不充分，而是此刻他不得不做出的妥協。
不過這一切和他並無關係。
當所有的命令被史蒂夫下達下去之後，整個裡的人開始像是一架冰冷的機器一樣開始工作起來。
作為自由人的江楚歌反倒沒有任何事情做，他淡淡地走到了尼克.弗瑞休息的房間里，推門而入，站在尼克的面前，「老頭，該你實現你的承諾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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