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悍將典韋
說完楊凌用十分真誠的眼光看向大漢,大漢先是一愣,然後眼裡的淚光更加的閃亮了,臉上也一下閃現了一陣興奮,但這興奮沒有持續多久。
然後只見那大漢雙手抱拳說道:「我典韋是一個粗人,又有什麼資格能與公子你稱兄道弟啦?」典韋說完,一臉的無奈。
他是一個粗人,在典韋看來這隻不過是楊凌的表面好意而已,他覺得以他的身份,沒有資格與楊凌這樣的人做兄弟,所以聽完楊凌的話他是很高興,但也很無奈。
」典--韋?悍將典韋,三國曹操賬下的惡來?這大漢居然說他叫典韋。」
楊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裡想:「這老天也太會說笑了,沒想到自己居然救了典韋。」
典韋見楊凌久久不說話,以為楊凌真是看不起自己,心裡也不由的一冷。但也沒有再說話,就一直盯著楊凌想聽他的下文。
良久楊凌回過神來,看著眼前這個自稱典韋的人,然後想起在來涿縣的山路上遇到的事,這人徒手打死幾隻狼,再看體形倒真是像傳說中的名將典韋,想到這裡劉澤心頭不由一喜"想不到我劉澤剛一出山就遇到了這樣的悍將,曹操,後悔去吧你!哈哈哈哈。「而且有了這典韋自己做事就更方便了。想到這裡劉澤不由一笑,說道:
「兄弟之稱不分富與貧,不求年齡高低,只求誠心實意,不求同生,但求生死與共。所以典韋不必這樣想,如果願意,你我二人拜為兄弟,從此我為兄你為弟,如何?」說完楊凌拉起了典韋的兩隻大手,眼中也是充滿了誠執。
除了自家父母與這妹妹之外再沒有人這樣看得起他典韋,於是典韋聽見楊凌這樣說激動得眼淚都快出來了,然後和楊凌跪了下來:「我楊凌『典韋』今日發誓,我們結為兄弟,此心天地可鑒,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大哥,我典韋願為大哥效犬馬之勞,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弟弟快起來,從此以後我們就是兄弟了。」
「大哥」
「兄弟」
兩人都很真誠,也都很激動。拉著手一聲一聲的叫個沒完。
還是楊凌先說話了:「你我既然結拜為兄弟,下跪這樣的禮節就不用了,今日得賢弟,我真是高興萬分,走我們出去喝酒,今天不醉不歸;你們也不要住在這裡了,你我與小妹從此便是一家人,不分彼此,都隨我往縣南老宅居住吧。快快收拾東西。」躺在床上的典靜聽了眼眶一熱。默默的流下了淚,他是在為他哥哥高興。
「多謝大哥恩情,弟弟我永世不忘,不過我們也沒有什麼可收拾的;來,妹妹,我背你。」典韋說完到床邊背起了小妹,就打算跟著楊凌走了,從此便跟著楊凌闖蕩天涯。
楊凌則也高興的在前面帶路了,在門口又回頭望了望,這屋子裡確實沒有什麼東西,出了這巷子,總算是感覺到陽光了。
很快三人就進了宅子里,現在門牌已經改成了楊府。剛一進門,幾個僕人就迎了上來,楊凌交待了幾句就帶著典韋二人去了客房。
「謝謝大哥了。」把典靜扶上床后,典韋傻呵呵的沖著楊凌說道。
「說過了,不要多禮,以後這就是你們的家,妹妹也安頓好了,走你我兄弟二人現在就去喝酒,來走,」楊凌說完拉著典韋的大手就要往外走,但拉了一下沒拉動,回頭一看才看到典韋好像有話要說,又停下來,問道:「賢弟所為何事啊?」
典韋指了指床上的典靜,「那妹妹她怎麼辦?」說完便看著楊凌。
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看典韋這副模樣肯定以為我將妹妹忘了,楊凌一笑道:「放心吧,我怎麼會把這事給忘了啦,我已經通知僕人去找全縣最好的大夫來給妹妹看病。」
「哦。」典韋獃獃的笑了笑,回頭望了望典靜也是很真執的一笑;然後隨楊凌一起離開。
「靜兒,你先等會兒,我已經叫人找最好的大夫來給你看病了,別石心,先好好的睡一覺。」說完這話楊凌走過去撫了撫典靜的頭髮,一臉深情的看了看靜兒。
然後起身帶著典韋就出去了,看著兩位哥哥離開的身影,典靜再次留下了淚。這淚人模樣的典靜讓人看著就心疼,楊凌沒有看見但是也心也一樣很疼。
一轉眼幾天過去了,楊凌這幾日找了縣裡最好的大夫給典靜治病,經過幾日的細心調養,典靜的病已無大礙了,還和以前差不多的活潑。
其實本來她的病就不怎麼嚴重,只不過是沒有錢看病,也沒錢拿好的葯,所以才越來越嚴重。雖然沒什麼大礙了,但大夫說了,還須要靜心休養。
這日風和日麗,楊凌老早便起了床,吃過早飯,大堂上放著一兩件小包。
「大哥,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什麼時候出發?」典韋拿著一個包袱走進大堂,看著楊凌和典靜二人都在,對楊凌說道。
「哥哥,你們真的要去洛陽嗎,就帶上我吧,我也要去,好不好啊,大哥你就帶我去吧。」典靜知道楊凌與典韋將要去洛陽辦事,死活也想跟著一起去,這時也拉著楊凌的手撒起嬌來。
但是楊凌考慮到她的病還有沒全好,而且這一路上也不會太平,所以死活也沒有同意典靜一起。典靜沒有辦法只得來到門口為兩人送行。
看著兩人就要出發了,典靜心裡也不是滋味,特別是這幾天她心裡對楊凌有種怪怪的感覺,要她說她也說不上來這是怎麼回事,這時也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二人。
「靜兒,你不必石心,我與你哥哥只是到洛陽去辦點事而已,很快就回來。你在家裡可不能玩得太瘋,要好好養病;知道了嗎?」楊凌手撫著靜兒的頭,然後滿懷深情的看了她一眼就回頭招了招手,在僕人的請求下,靜兒也被帶回屋裡去了。然後楊凌便帶著典韋上路了。
現在已經日上三竿,楊凌二人離開縣裡已經兩個時辰了,慢慢的由大路變成了越來越多的山路,四周的樹林也開始越來越密集,時不時還從林中傳出幾聲怪叫。
又是山路,劉澤有了頭一次的在山中的驚險,這次明顯比上次更謹慎了,走在山路上也不在東張西望了,顯得十分的謹慎,雖然這次有典韋一道,但劉澤還是有所顧慮,誰知道這是不是真如楊凌後世中所知的三國名將一樣呢?所以楊凌還是以安全為重。
於是楊凌和典韋二人的身形在烈日下越行越小,終於他們消失在了常山方向。
常山平定縣外的一村落中,這裡數里之內也就只有十來座草房,而且看這些章房的樣子,應該也住了不少時日了,因為被雨水沖涮過的破痕站得都遠都可以看到。四周靜悄悄的,而這枯燥的空氣卻讓每個生靈都在嘆息。
烈日西斜,四周時而響起幾聲幽鳴,連空氣也顯得十分的乾燥,簡直給人一種快要致息的感覺,雖說是三月春風時節,但是這老天卻連半點春風清爽的感覺都沒有送來,真是亂世既來,上天也幫著作怪。
今天還真是奇怪,只見村民竟全都來到了村口,而且能聽到陣陣哭罵聲,近近的看,這才明白原來這村民的身上都被綁了起來,而就在村民的前面就是一群凶神惡煞的強盜,偶爾傳出一聲慘叫,尋聲望去,又是一村民突然倒地胸口湧出的鮮血很是打眼。
原來這日,村民們都像往常一樣在村子周圍干著農活,本來平平靜靜的村子,卻突然有百來個手拿大刀的山賊闖了進來,先是將每家的糧食都搶走,後來連這些村民也都被抓到了村子,意思像是要將這些村民帶去做奴僕。
本有人反抗,但是都因為人單力薄,終被這些兇狠的強盜所殺,看著村子里的男丁被殺,村民們絕望了,為了安全起見,也就沒有再反抗,而剛才這些山賊見這村民中一女子長得還幾分姿色,就起了色心,而這女子卻誓死不從,這些山賊又捨不得傷了這女子,那些山賊便又殺掉了一個村民來逼她就犯。
「大爺你就放了我們吧,糧食都給你們,求求你放了我們吧,嗚嗚嗚嗚」村民們都怕了,遇到這樣的強盜他們隨時被死神接走。
「都給我閉嘴!小妞,我勸你還是從了大爺好了;不然這些村民可有得好受了」一個頭綁黃巾,一臉的麻子的人呵斥了一聲,然後走到這姑娘身邊,伸手就向這女子腰上摸去,這人一臉淫笑,看得就使人噁心。
眼前這姑娘長得也的確不差,柳葉眉,如絲媚眼,稍顯嬌小的身材,一張俏臉蛋兒。這女子一聽這人的話,心裡也是十分害怕,她不是怕死,更不想被這些畜生糟蹋了,所以毫不客氣的將那傢伙的手打開,怒視著這黃巾賊。
其它的山賊見狀,也開始起鬨了,看來這麻子臉的人見到自己沒有得手,臉色一沉:「哼,老子今天就不信收拾不了你。」說完又是一招手,示意手下再殺一個村民,這話一出村民們開始大聲求饒,一個個也開始打哆嗦,他們誰都不想死。
「殺,殺,殺殺殺。」山賊們開始起鬨,然後從人群里走出一個同樣是頭帶黃巾的人,他叫黑三,殺人不眨眼的傢伙,這時惡狠狠的走近人群拉著一個小孩就往外拽。
「娘親,娘親嗚嗚嗚」小孩子哪見過這場面,被嚇得號啕大哭。
「求求你們,放了我的兒子,求求你們了,放了他,殺我吧,別殺我的兒子啊,兒子嗚嗚嗚」這位母親看樣子也有四十了,在古代四十能有小孩那是萬幸的。
這孩子才六歲,眼看著自己的孩子要被這些天殺的山賊殺了,這婦人是哭得傷心欲絕。救又救不了,被綁著,這種心情比殺了她自己還難受,村民們也都開始大哭起來。
那些個黃巾賊為此無動於衷,而那個拉著小孩的強盜黑三更是一拉出人群,舉刀就要向這小孩頭上砍去。
可就在這千均一發之際只見一道銀光閃過,隨後便聽到「當」的一聲金響,那山賊頓感手發麻,而砍下的刀也斷成了兩段,所有人也同時一愣。
回頭一看,便看到一個十七八歲的白袍少年,手拿銀槍,挺身立於山賊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