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石家人
已經超過半數的支持,奚婉晴高傲地揚起下巴,得意地看著我們。
她走上前台,就要宣布結果時,外面傳來一陣嘈雜聲。
「你不能進去……」
眾人的目光,就引起門的方向。
一個雖然穿著西裝,但怎麼看都是一臉惡相的混混走進來。
他進來,就把包往桌上一扔。在寂靜的會議室里,發出巨大的響聲。
他的突然出現,引起了眾人的不滿。
「我就是個粗人,各位莫怪啊!」說著,他自己找個位置坐下來,「呼說你們在開股東大會啊?正好,我也是參加一下。」
奚婉晴對他的突然出現更是不滿,「在座的都是股東,你又算是什麼!」
他輕輕勾起嘴角,隨手從包里抽出一疊文件扔向奚婉晴。
這當頭一棒,對奚婉晴來說,無疑是往臉上打!
「我手上有5%的散股,足夠在這裡有話語權了吧!」
就算大家再不喜歡他,但也不能表現出來。咳嗽幾聲,著彼此的態度。
「我看好像在投票啊!」他環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杜海浩的身上。
看著杜海浩,他的眼睛一亮,「我看這位有些眼緣,不如就把票投給你吧……」
「不懂你別摻和!剛來這裡,什麼都不懂,不要亂講話!」奚婉晴聽他說要把票給杜海浩,頓時就急紅了眼!這怎麼行呢!
「呦!」那男人皮笑肉不笑的看著奚婉晴,「怎麼?幹活盛世還不是你們奚家的呢,就這麼囂張?那我看,我還是把我手裡這些股份賣掉吧,要不然,哪天被奚家強行搶了去!」
說著,他拿過股份證書,對著眾人抖了抖,「現在誰在這份股份?我低價賣!」
「你鬧夠了沒有!」奚婉晴氣得拍桌子,「要搗亂,你去別的地方!別在這裡噁心我們!」
那人也不客氣,「怎麼?不讓我們說話,現在你還沒當家呢,就這樣霸道,以後幹活盛世是不是就要改姓奚了!」
奚婉晴被他氣得直喘,「你到底是誰!」
他笑著理理衣襟,緩緩地說道:「石疆!」
「石!」奚婉晴聽到這個姓氏,沒來由地一陣心虛,就想到了石蓉。
但是……怎麼可能!
杜海浩也不能淡定的坐著,他驀地站起來,不敢相信地看著自稱是石疆的男人。
石疆也看向杜海浩,眼睛里透著激動之色!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在一起。他們在彼此的眼神中,確認了一下對方的身份。
「現在我能投票了嗎?」
奚婉晴站不穩了,杜梓騰連忙扶住她。卻不看杜海浩和石疆。
42%比43%。
杜海浩險勝!
但,贏了就是贏了!
「石家有什麼好得意,不過是上不了檯面的小混混!」奚婉晴歇斯底里地吼出來。
因為此時她吼出來的話,是那樣的無力。甚至讓人看到落水狗的味道。
沒有人願意等她恢復過來,甚至之前支持奚婉晴的人,此時也趨向杜海浩。
不過是五分鐘,大會議室里,只有杜梓騰母子在。
在眾人走後,奚婉晴抖得像篩子一樣,再也抗不住壓力,軟軟地倒在地上。
她的異樣,引起了杜梓騰的注意,「怎麼了?石疆是和石蓉……」
「沒有!怎麼可能有!」奚婉晴拚命的尖叫著。
她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懷疑。
在奚婉晴方寸大亂的時候,杜海浩請的專家到了。
杜鳳祥雖然可能會昏迷,但現在的狀態也確實太異常了。他特意請專家來,給杜鳳祥看看,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結果是在平時注射的藥物里,加了能讓人深度昏迷的東西。這種麻醉藥,本來是用在手術中,減輕患者痛苦的。
如果少量使用,不會有問題。但是,如果大量使用,就會有生命危險。
因為杜海浩強烈要求徹底查這件事,在羅昴的運作下,杜鳳祥入院被害一案,也越鬧越大。
杜鳳祥本來就是被害發病,在警察的監控下,還出了這樣的事,自然要徹查。
奚婉晴不安地向奚家求救,但還沒有給出答覆。
石疆的突然出現,讓她整個人都慌了。
在第三天,杜鳳祥悠悠轉醒。好像睡了一覺,又好像重生了一樣。杜鳳祥比之前更平和,或者說,他現在已經無所求。
雖然在昏迷中,但他也一直在休養。所以醒來之後,除了肌無力,其他一切都比較正常。
在聽說奚婉晴鬧出來的事後,沒表示什麼意外。對杜海浩能守住博海盛世,也沒讚揚。
直到助理提到石疆。
杜鳳祥的手抖了起來,雖然覺得石蓉不會有那樣富有的親戚,要不然,她怎麼會把自己弄的那樣,也不去向娘家求救?也許只是巧合……
我看著他自欺欺人的行為,什麼沒說,就等著杜海浩下班之後來接我回去。
五點,杜海浩準時來到醫院。看到杜鳳祥清醒著,沒問他一句,站在病房外,對我點點頭,就示意我離開。
我站起來,走向杜海浩的時候,奚婉晴突然衝進來,差點把我撞倒。
杜海浩及時扶住我,確認我沒有事之後,才對奚婉晴說道:「如果萱萱有什麼意外,十個奚家也不夠賠的!」
奚婉晴聽到這句話,受了莫大的刺激,「杜海浩!你翅膀硬了,敢和我叫板了是不是!」
她也忘了此次來找杜鳳祥的目的,對著杜海浩吼道:「不要以為你有石家撐腰,就能和奚家對抗!我告訴你,那不可能!石家被奚家壓了多少年,你怎麼可能贏!」
杜海浩輕哼,「不知道現在氣急敗壞的是誰呢?」
「你少得意!只要給奚家一個機會……」
杜海浩打斷她的話,「你覺得石家隱忍了那麼多年,會給奚家喘氣的機會嗎!」
他臉上一片冰冷,眼底更是滿滿的恨。
我疑惑地看著他,原本平復很多的恨,怎麼會在短短三天里,又被激出來?
奚婉晴到底做了什麼!
我扭頭看著奚婉晴。
她哪裡還有初見時那種高貴優雅的模樣,甚至比普通的五十歲老女人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