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第88章 下葬
「是你?」我驚道,大腦幾乎是一片空白,根本沒有想到是他。「你就是背後的那個人?」
那人搖搖頭,朝我笑了一下,土地公也連忙出聲,「不是他!」
我轉身看著土地,有些憤怒,「既然不是他,那你帶我來這幹嗎?不是說去見那個人嗎?」
「你別急,那個人如果這麼容易能抓到,我們也不需要費這麼大工夫了!」站在孫寡婦家的那人說道,我嗤了一聲。轉身離開。
「你就這麼走了?難道不想見你二叔了?」土地公突然說道,我停下轉身看著他,「你說我二叔頭七會回魂,到時候希望你信守承諾!」
說完我沒有停留繼續往前走,心裡對土地公的印象急轉直下,今晚,他不僅是騙自己幫他挖出那符刀,如今還跟那個人混在了一起,我不由得開始懷疑他幫村子的初衷。
媽的,不想了。二叔明天下葬后,我趕緊去找村長說這事,到時候所有人全離開了,我看他們拿這空村能幹嗎?
一想到這,我加快了腳步。回到家,重新回到了肉身,第二天還是很早就起來了。
二叔的葬禮很簡單,法事也只做了半天。我們也不想其中再出別的什麼意外,所以沒辦法,只是委屈二叔了,大伯叫了幾個村民來幫忙,準備將棺材抬上山下葬。
二叔還是葬在祖墳中。下葬過程雖然有些艱難,但最後還是順利完成了,我灑了一把紙錢,在二叔墳上磕了幾個頭,回想著這些年他對我的照顧,頓時有些傷感,大伯走過來安慰了我幾句,搖搖頭,也很悲傷。
「大伯你們先回去吧!我一個人再陪四叔一會!」
「好,空兒,那你別呆太久了!」大伯說了一句,往山下走,三胖走過來拍了我肩膀一下,鼓勵似的看著我,「吳空,早點下山!」
沒有多久,整個祖墳就剩下我一個人。
看著面前的這座新墳,我只感覺是在做夢一樣,二叔彷彿根本就沒死,他只是出遠門了。
我一個人呆了一會,平復了一下心情,準備回去,剛起身卻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瞎子正慢慢走上來。
「他來幹什麼?」我有些奇怪,二叔下葬的時候瞎子並沒有跟來,而是呆在家裡,怎麼這個時候一個人來了?
我站在原地,瞎子沒有多久就走到了我面前,打量著那座新墳,點點頭,「風水不錯!」
我知道他來肯定是有事,於是便問了一句,瞎子轉頭看著我,「你四叔就這麼死了,你甘心嗎?」
「你到底想說什麼?」
瞎子在新墳前走了幾步,「你清楚你二叔的死因嗎?」
「你少在這惺惺作態,當初要不是你讓二叔去做什麼事?他也不會招惹什麼東西,回到家還未與我見一面,便被牛頭馬面把魂給勾走了。說到底,這一切還不是因為你!」我瞪著他,一臉怒氣。
瞎子微微搖頭,不可置否的笑了一聲,「你怎麼就不問問我,他是去幹什麼了?」
「哼,二叔難道不是因為我命格一事,去找剝皮匠一族了嗎?」我冷哼一聲,斜瞥著他。
瞎子俯身,朝二叔的墳躬身一拜,「他確實是為了你命格一事,但如果他真的是去找剝皮匠一族,你覺得他還能回家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二叔不僅是為了你,他更是知道了村子的一些隱秘,想一個人去解決,但是被反噬,不僅中了奇毒,更被邪靈纏身,所以一回到家就過世了。」瞎子伸出手,手心裡放著一塊木符,「他用了這個,不想被邪靈侵體,所以牛頭馬面才會那麼快就來勾魂!」
我接過那東西一看,木符已經是有些發黑了,好像沾著一層霉一樣的東西,還很輕,好像沒有一點重量,我翻到背後一看,一個很熟悉的符號映入眼中,這是三門的東西!
「這是什麼?」我問道。
瞎子又拿回去,「催命符!」
說完他轉身往山下走去,我連忙追上去,「你還沒說清楚二叔的死因呢!」
瞎子回頭看了我一眼,「如今你不是跟那陰神在一塊嗎,你去問他吧!」
我一愣,陰神?他說的是土地公?
我看著他下山的背影,這死瞎子好像對我的行蹤了如指掌,他與土地公又有什麼過節?
我也沒有再在山上停留,連忙下山,到家的時候,瞎子已經是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大伯還在挽留他。貞何休才。
「如今你家也沒什麼事了,我再呆下去只會帶來麻煩,還是早點離開為好!」瞎子搖搖頭,拒絕了大伯的挽留,執意要走。
我走過去問道,「你與土地公之間發生了什麼事?」
瞎子一愣,「你為何不去問他?」
說完他似乎是有些生氣,一把推開我,出了大門!
大伯還要追出去,我連忙攔住他,「大伯,他要走就走,沒了他,難道我們還不活了啊。」
大伯嘆了一口氣,「畢竟他幫過我們家很多啊!」
「那他也在背後下了很多次黑手了!」我哼了一句,進了堂屋。
二叔的靈牌還沒放上靈台,我找了條凳子,將靈牌放上去,一下看到了那面銅鏡,從那祖師墓里回來后,銅鏡便一直放在神台上,倒是落了一層厚厚的灰,我拿下來,擦了一下,想到村子和家現在的處境,三胖沒有幾分本事,對付那些鬼物倒是吃勁的很,這銅鏡應該可以幫到他。
我連忙把三胖和玲兒叫進來。
「怎麼了?」三胖走過來問道,我將銅鏡遞給他,「這個給你防身吧!」
三胖接過有些好奇,翻來覆去的打量,「吳空,這東西好像是個古董,能賣不少錢吧!」
我瞪著他,「你大爺的,這可不是隨便就能見到的東西,把你那心思收好了,這東西丟了,就拿你家紙紮店來賠!」
三胖一臉不在乎,「賠就賠,反正那店現在又不是我的。」
「你這話被金叔聽到,估計他都要氣吐血了。」我白了他一眼,三胖舉起那銅鏡還在小聲嘀咕著,說鏡子里的他好醜,這鏡子有問題。
我心裡只想吐槽,你大爺的,你見過哪個胖子帥啊!
三胖照來照去,最後突然將銅鏡對著玲兒,「咦,玲兒,銅鏡里怎麼看不到你?」
聽到這話,我趕緊轉過身去,玲兒剛來我家時,是她激發了銅鏡,當時我也是在銅鏡里看不到她身影,只不過後來一忙,覺得這事也沒什麼問題,於是便沒有再問,此刻三胖突然說起,我也走過去,三個人站在一起,但鏡子里,玲兒所站的位置還是一片空白,好像她是個透明人一樣。
「怎麼回事?」三胖看看銅鏡又看看玲兒,一臉不解。
「我……我也不知道啊!」玲兒有些急,雙手接過銅鏡,但無論怎麼瞧,鏡子里就是看不到她的身影。
我一把拿過銅鏡,「玲兒,沒事的,應該是這銅鏡的問題!」
玲兒皺著眉,很是擔心,「不,表哥,我下山前,師傅好像跟我說過,我的劫是應在老家裡,當時師傅給我批語是鏡花水月!」
「鏡花水月?」我重複了一下,鏡花水月四個字一般都是說什麼東西是虛幻的,這跟劫有什麼關係,難不成鏡花水月說的是這銅鏡?
我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起碼現在銅鏡就照不出玲兒來。
「玲兒,你師傅還說了什麼沒有?這劫有生命危險嗎?」我趕緊問道。
「我不知道,師傅只說大劫難過,看我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