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第90章 回到家族
山羊鬍盯著我,「他並不是三門的人,不僅是來偷師學藝。當初更是憑一己之力將我們斗敗,三門為了維護尊嚴,只能對外宣傳是叛徒,其實他目的便是偷學三門的鎮封之法。」
「鎮封?」我有些奇怪,瞎子會這麼多道術,難不成還全都是從三門偷學的?
「沒錯!你不知道那個家族的狠厲,殘害這麼多人,自然是怨氣滔天,他們沒法鎮住,只能找其它的辦法去鎮封那些陰魂。」山羊鬍說道。
「那我的身世又是怎麼一回事?」我問道。難道不是瞎子救了我?
「這你要去問他,當初我們為了追回道術,一路追他到村子,但最後還是被他逃了。至於你,則是被一個村民抱著偶然闖了進來。」
我看著山羊鬍,心裡還是很奇怪,如果我早就被二叔收留了,那我又怎麼會是剝皮匠一族的人?
土地公突然出聲,「你應該只是一枚棋子,剝皮匠一族應該是打上邪靈的主意了。他們想藉此鎮封那些被殘害的怨鬼。」
我有些發愣,情況好像來了個急轉直下,而且這麼短時間,我根本無法消化這麼多信息,本來真相就在眼前。一切就要水露石出了,誰知道一下又變的撲朔迷離,尤其是自己的身世,瞬間就有了另外一種說法。
「那你們如今是打算先解封。然後再對付那個邪靈?」我問道。
土地公點點頭,「那瞎子也是這個打算,只不過他們並不想將邪靈消滅,相反,他們是準備將邪靈捉回去。當然順手將其他人解決。」
我往後退了一步,如今看來,說到底不僅是瞎子還是土地,無論是哪一方都回對村子無利,他們都只為了自己的所求,根本沒有將村民的死活放在心上,我得快點回去,通知他們離開。
「你們準備什麼時候動手?」
土地公想了一下,「三天後!」
我冷冷看了他一眼,轉身離開,「三胖,玲兒,我們走!」
兩人跟了出來,但土地還在身後喊道,「如今你就想這樣一走了之?」
我轉頭看著他,冷哼一聲,「你難不成還想我幫你們?幫著你們毀掉這個村子?」
土地沒有再說話,我扭頭就走。
「吳空,我們都騙了,既然這樣的話,那就快點通知村民們走吧!」三胖也顯得有些急,我點點頭,「你倆先回去,我去村長家一趟。」
「表哥,那你小心,快點回來!」玲兒有些不放心。
「沒事,你們快些回去吧!」
出了竹林,然後我們便分開,我直接往村長家走去,三胖和玲兒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裡,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剛走一半,兩個不速之客便擋住了我去路。
「是你?」我驚疑了一句,瞎子和那個戴面具的剝皮匠站在路中間。
「走的這麼急,應該是知道真相了吧!」瞎子淡淡說道。
「沒錯,只是我沒想到竟是被你騙了那麼久!」
他笑了一下,「既然知道了,那就回家吧!」
說著手一揚,旁邊那個帶人皮面具的人走了過來,我也沒有反抗,反而是再問了一句,「既然你是剝皮匠一族的,那我又是誰?我二叔又是怎麼死的?」
我大聲說道,心裡隱隱懷疑二叔的死是瞎子害死的。
「你確實是你父親帶著逃出來的,只不過又被抓了回去,這些事,你回去就會知道!走吧,都長這麼大了,也應該回家去看看了!」瞎子說完,轉身往前走,我剛想叫住他,但是後腦勺一疼,眼前一黑,瞬間昏迷了過去。
媽的又被暗算了!
不知過了多久,我才醒過來,第一眼便是一個昏暗的房間,牆壁上是忽閃的燭火,而我則被綁在了一張椅子上,嘴裡也被塞著布。貞頁每亡。
頓時我就頭皮一麻,這情景我怎麼也忘不了,不跟我一直以來做的那個夢一模一樣嗎?
怎麼回事,我是在做夢還是真的被抓到這來了?如果不是夢,接下來不會是要剝我皮吧!
我正心驚膽顫的時候,突然外面有腳步聲響起,隨後一個熟悉的人影走了進來,是瞎子,我也更確信這不是在做夢了。
「醒了,那就跟我來吧,你應該看看家族的興盛狀況!」瞎子一臉瘋狂之意,走過來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我一把拔出嘴裡的東西,「這是哪?」
「當然是我們共同的家族!」他笑了一下,一張臉幾乎扭曲,尤其是那一對白眼,在昏暗的燭火下更是恐怖無比。
我跟在他後面,從房間里出去卻是一條很長的通道,同樣昏暗無比,牆壁每隔很遠才點著一盞燈,通道兩邊則是一個個的房間,就彷彿是電視見到的牢房一樣,已經有不少人被綁在椅子上,我一眼看去,不由得一陣心驚肉跳。
「這……這些人?」我哆嗦著問了一句。
瞎子點點頭,「沒錯,這全是預訂好了的貨物!」
頓時寒意涌遍我全身,這些人在他們眼裡竟然是貨物。
「這麼殘忍,你們不怕遭天譴嗎?」我有些哆嗦的說道,難怪我爺爺,我父親都要逃出來。
「殘忍?天譴?」瞎子毫不在意的冷哼了一聲,「在我們之前,還有十大酷刑,凌遲?炮烙?挖目割鼻斷舌,哪一個不殘忍?更別說還有人彘,人瓮了!」
瞎子每說一個名字,我身體都抖了幾下,見我一臉驚懼的樣子,他一把抓著我衣服就往前面走去,「看樣子還是太膽小了,比家族裡的小孩都不如,既然這樣,你就先練練膽吧!」
「練膽?」我頓時想到了某件事,他不會是讓我親眼見證剝皮吧!
但我沒想到的是,他並沒有帶我去見證剝皮,反而是比剝皮更可怕的事,是他最後說的人彘和人瓮。
瞎子帶著我走了幾步,就直接拐到了另外一條通道,然後一把推開一個暗室的門,很小,很暗,房間里放著干稻草,但還是顯得很潮濕,此外,卻擺著兩個巨大的罐子,幾乎有一人高,只不過口子很小,而其中罐子口竟是有一個人的頭,他閉著眼,整個身體除了頭,全都被裝在罐子里,另一個罐子里的那人更慘,光頭,整個腦袋沒有一絲的毛髮,沒有耳朵,沒有鼻子,雙目緊閉,塌陷進去,一眼就能看出雙眼已經被挖出來了,整個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慘白的肉球。
「這……這到底是什麼?」我幾乎顫抖的說道,瞎子冷笑了一下,指著那個還有頭髮的人說道,「這是人瓮,這一個則是人彘!」
我身體一陣巨顫,就想出去,但這個時候,外面突然又進來一個人,端著兩個碗,碗里是髒兮兮的東西,看上去很稀,應該是粥一類的東西,他進來后,直接端著兩個碗走了過去,也不管那兩人是不是能喝,直接灌了進去。
瞎子在一旁看著,慢慢說道,「那人瓮應該有快十年時間了吧!當初有客人一時興起,說起這個,於是我們便做了這個,當時他還是一個五歲的小孩,我們打斷他的四肢,給他服軟骨散,一直到如今,你看,他卻是已經習慣了呢!」
瞎子笑道,像是在鑒賞一件工藝品,我雙手緊握,雙目通紅,已經是在暴走的邊緣。
五歲,在這罐子里被養了十年,那是何等的殘忍,這些人又是怎樣的變態,為什麼會有這麼一個變態家族!
人瓮殘忍至此,那人彘呢?那不是殘忍百倍?
我不敢再看下去,瞎子卻一把抓著我,走到人彘面前,轉而開始解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