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她在偷聽
「沒，我只是覺得你脖子上的玉佛挺好看的。」我打了個哈哈。
「哼，找理由，像你這樣嘴上花花的男生，我見多了。」她一副不買賬的樣子，「小破孩，你還沒回答我，在哪上學呢？」
「不要叫我小破孩，我還是童男呢，你這麼想知道，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我在一中上學呀。」反正在醫院閑著蛋疼，不如找她聊聊天。
「切，你童男？那這世界上就沒有猥瑣男了。」她輕啐一聲。
「我去，你再這麼說，叫你嘗嘗童子尿的味道。」除了老妹，還是第一次有妹子這樣挖苦我。
「你敢！」她狠狠瞪了我一眼。
「嘿嘿，你不是說我猥瑣嘛，不猥瑣起來，怎麼對得起你的稱讚。」我火辣辣的目光，直視著她。
「不和你鬥嘴了，你好好休息。」她站起身來。
我卻有點捨不得，伸出手，「唉，別。」
「幹嘛？」她沒好氣問我。
「不能留下來，陪我說話解悶么？」本來，我覺得，自己低聲下氣懇求，應該能激發妹子的母性。
「不~~」她鼓著小嘴，拖長了音，像是在撒嬌。
「喂，我發現你是個奇葩，用嘴放屁也能那麼熟練。」我豎起了大拇指。
「你，你損我！」她小臉微紅，氣憤難耐。
「沒錯，怎麼，有種你咬我啊。」我揚了揚手臂，面對這種無理取鬧的女孩，我有一套心得體。
她愣了愣，身子前傾，一道誘人的事業線，還有微張的鮮紅小嘴，潔白的皓齒，看的我都忘了掙扎。
過了一下，她鬆開了我，滿意地笑了笑，「哼，下次你在惹我，就不止咬這兒了！」
胳膊上一排整齊的牙印，讓我神色古怪，「難不成，你惦記我那啥很久了。」我很是鬱悶，扯住了她的裙角。
「哼，小破孩，你就是個小破孩，才上初三就這麼壞，明天我就不來了，再見。」她拽了兩下，我卻不想鬆開，她用力一扯，「嘎吱。」腰上那一塊布料裂開了，白花花的肌膚，對我來說，是一種視覺衝擊，下意識鬆開了手。
她瞪大了眼睛，跺了跺腳，「小破孩，你幹嘛呀。」說完就小跑出去，我又聽到嘶的一聲，看了一眼，裂得更大了，原來掛到了門栓，她嬌呼一聲，略顯慌張，又鑽了進來，關上了門。
轉了個身，避開了我炙熱的眼神，過了一下，一陣腳步聲傳來，她只好轉了過來，也沒有用手去擋著，盡量讓自己自然有些。
「小劉，你沒什麼事兒吧？」一個白大褂關切問她。
她搖搖頭說，「剛一隻老鼠竄過去，我不小心踩到了它。」她心有餘悸拍了拍胸脯，儘管她貼著門沿，從我這個角度，仍舊一覽無餘，上邊是黑色的，下邊是紫色，媽的，這樣搭配都行？
「好吧，這個季節，是有些，已經下班了，要不我送你回去吧。」白大褂顯然想獻殷勤。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行。」她從容一笑。
「哦，那你注意點安全。」白大褂眼底一掠而過的陰霾。
等白大褂走了之後，她關上了門，舒了一口氣，「都怪你，小破孩，扯我衣服做什麼。」她眼眶微紅，好像要哭了。
「我，我。。。」妹子這麼一問，就難為我了，「你陪我說說好，不行么。」我索性實話實說，垂著頭。
「哼，這下好了，我想走也走不了，這個點，外邊好多病人去上廁所，你滿意了吧？！」她輕哼一聲。
「嘿嘿，施主，這是天意啊，老衲就不客氣了。」我做了一個手勢。
「呸，不要說那些，把你的衣服，脫給我。」她伸出小手。
「姐，你別開玩笑，成不？脫了我怎麼辦？」我一臉苦笑。
「那你去幫我拿衣服，在下樓梯左轉第二間辦公室，這是鑰匙，快點，我晚上還有事呢。」她皺了皺眉。
「我擦，你去約會啊，這麼積極。」我有點不甘，老天爺這麼殘忍，剛給我一點機會，又潑了一頭涼水。
「你幹嘛管那麼多，跟你又不熟。」她撇了撇嘴，我這才意識到，自己逗比了。
看人家長得漂亮，就像調戲，這會碰釘子了，我還沒到厚顏無恥的地步。
「哦，我去幫你拿。」我撐著床板，但腹部的疼痛，難以忍耐，我又倒了下來。
「別，別出力，我忘了，你不能起身的，對傷口有影響。」她急忙按著我的肩膀，我用胳膊肘撞了她一下，「不要碰我，我們不認識。」我冷勝說道。
她愣了愣，笑容古怪，「算了，我在這待一會，等過了高峰期，我自己去拿衣服，不用你幫了。」
「我又沒說幫你拿衣服，我去喝水，不行么，不要那麼自作多情。」媽的，跟小爺比狠？！
她神色失落，應了一聲，把水杯遞給了我，本來我是想打翻的，但那樣做，太過分了，我接過來，「你端的，我不想喝了。」她也沒說什麼。
尼瑪，不給小爺道歉，不要想著我原諒你。
這種尷尬的氛圍，持續了半個小時，她捏緊開裂的地方，勾著腦袋看了看，沒有跟我道別，就離去了。
「我。。。」說不後悔是假的，這樣對一個柔弱女孩，我是不是做過頭了。
一晚上沒睡好了，第二天，叫醒我的，是個護士大媽，「怎麼樣，感覺傷口還疼不？」
「哦。」我心不在焉回答。
「疼還是不疼？」她皺了皺眉，又問了一遍。
「不知道。」我鬱悶不已，看來那個小護士，是真的生我氣了。
能咋辦呢，我惆悵的時候，腹部傳來一陣疼痛，不禁悶哼一聲，「你做什麼啊，想要我命啊。」護士大媽在我傷口上輕拍了一下。
「小夥子，是你心不在焉的，問你疼不疼，又答得牛頭不對馬嘴，怎麼，失戀了？」她隨口問我。
「沒，阿姨，你想多了，我從來沒有戀愛過的好學生，哪來失戀的說法呢，阿姨，你是八零后吧，給人的感覺很時尚啊，你年輕的時候，追求你的男同胞不少吧？」我睜著眼睛說瞎話。
「哎呀，你這小夥子，說話真中聽。」她眉開目笑起來。
「嗨，實話實說，對了，阿姨，我想跟你打聽一個人。」我嘿然一笑，要懂得利於身邊的資源。
這護士大媽是沒什麼養眼之處，但她能掌握情報，我就有必要笑臉相迎，「哦，你想打聽誰？」
「就是，昨天晚上，給我打針的那個護士姐，她叫啥？」我不動聲色問她。
「哦，那是新來的，好像叫劉霜霜，中川衛校弄來實習的。」她想了想。
真名字，挺好記得，「好，謝謝阿姨。」我有些感激。
「怎麼，跟阿姨老實說，是不是看上那小姑娘了？」我以前也沒想過，自己能跟一大齡女性聊得這麼歡。
「嗨，怎麼會呢，我眼光有那麼低？是替我一哥們物色的。」我遲疑了一下，就否認了。
「啪嗒。」門外傳來一陣玻璃碎裂聲，「你這小姑娘，走路也不看著點，萬一撞到了老年人怎麼辦？」一個較為尖銳的女聲響起。
「唉，不好意思，我的錯。」這聲音，好熟悉！！
看到護士大媽略顯尷尬的表情，我頓時恍然，劉霜霜，她怎麼會在門外？
尼瑪，偷聽我和護士大媽對話，還好我沒說自己要追求劉霜霜，我這人比較要面子，就算喜歡女孩子，也不會主動表白。
「待會滴完了喊我。」護士大媽交代了一聲，就匆匆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