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昨晚僅做了半套……不,是連半套都不到,就被飄來的鬼火打斷,實在可惜。

「小姐,這不好吧,如果我們擅自去挖寺廟的土地,萬一幫主怪罪下來,誰能擔這個責任?」李大壯一點都不想去挖土。

幾隻雞就想當酬金,當他們是做賠本生意的嗎?

況且這次是挖屍體……雖不知是真是假,李大壯光想到「屍體」兩字,就要打冷顫了。

「有事我負責!」段陽陽豪氣萬千道。

啊,他也喜歡聽她爽快的音調。

鏗鏘有力,不比嬌嬌呻吟時還要遜色。

今晚,就讓他再聽聽那動人的吟唱吧……

郊區寺廟發現大量屍骨!

此一消息震驚了平靜的小鎮。

且經由段陽陽的「推斷」,查出當年以寺院內住持和尚出外化緣為理由解釋為何寺院僅剩他們留守的三名和尚為重大嫌疑犯,捕快尋找蹤跡,捉拿拘提其中一人,逼供出他們由於覬覦寺院的大量貢獻金,故假裝剃度出家,趁個月黑風高的夜晚,血洗了寺院,並把屍骨埋在後院。

殺人埋屍之後,這三人表面裝作若無其事,仍住在寺院中,將貢獻金慢慢的運出去,直到金錢全部運走後,方離開寺院,任其荒廢。

此三人分贓之後就抱著大量的金錢分道揚鑣,故被拘捕的那人並不曉得另外兩人的下落,捕快們只得靠自己的腳去尋出線索。

丐幫幫主之女段陽陽不僅人長得美又聰慧過人,可謂內外兼具的傳言在小鎮如海嘯襲岸的速度傳了開來,幾乎鎮民相遇時的話題,都脫離不了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大案件。

而段陽陽只要一出門,幾乎每走三步,就被人群包圍一次。

「陽陽姊。,幾名小朋友將走在街上的她圍了起來。

「為什麼你會知道寺院有人死掉?」一名手拿著棒棒糖的小男孩問她。

「因為寺廟晚上有鬼火啊。」

「鬼火?」小朋友臉上充滿驚訝之色。「你有看到鬼?」

「不是。」段陽陽略略驕傲的一昂下巴,「因為要有人或動物的屍休才會出現鬼火,佛門是清靜之地,和尚吃齋茹素,不可能有動物屍體,所以推側可能有人遭到殺害了。」

「不是有鬼才會有鬼火?」人中掛著兩條鼻涕的小女孩問。

「鬼火跟鬼沒有關係,是跟屍體有關係。」段陽陽字字句句鏗鏘有力,充滿自信與驕傲。

「為什麼會跟屍體有關係?」綁著兩根辮子的小男生問。

「因為屍體腐化會產生磷化氫,磷化氫在溫度高的時候會自燃,就變成我們看到的鬼火了。」

嘿嘿嘿,她總算把原因給背起來了。

雖然她還是不懂磷是啥,磷化氫又是啥,還有自燃是什麼現象,但至少她可以說得完整了。

沒想到養雞男不只人長得俊、雞養得好,還好聰明、好有智慧,知道好多她不曉得的事,甚至還有辦法推理案件抓出兇手,害得她對他越來越傾心、崇拜了。

不過他也很奇怪,會發現這起駭人殺人事件,並順利偵破案件,他才是大功臣,卻不肯接受這份榮耀,統統推給了她,讓她獨享聰慧過人的光環,受到鎮民的羨慕與愛戴,一點都不好大喜功。

可他不張揚的個性,同樣深受她喜愛。

這樣內斂的男人,怎麼看怎麼順眼啊!

在她的水眸中,愛心圖樣在一見到他人時,就像夏日的煙火,拚命的冒涌而出。

對了,煙火,她想到她可是要找他去看煙火的呢。

「那是什麼?,小朋友的臉上布滿問號。

「這個啊,等你們長大上學堂,老師就會教你們了。」段陽陽敷衍。

那是什麼?

最好她解釋得出來。

這個問題她當然也問過楚天晚,他用毛筆在宣紙上畫了一個奇怪的圖案和一些鬼畫符,嘰哩咕嚕講了一堆她聽不懂的東西,她就像鴨子聽雷,瞪著一雙大眼,傻愣愣的看著他張合不停的嘴,那時,她心裡想著的是好想親親那唇,而不是聽他講一堆她完全聽不懂的東西。

不知何時,楚天晚停口了,似乎是感應到她心裡的想法,他竟然欺過臉來,把唇印上她的。

當時的她嚇了一跳,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無措眨眼,隨之而起的是胸口處如蜂蜜般的甜。

他們本來是在她寢房的前廳,可不知何時,他將她抱進了內房,放到了床上,吻移來了耳垂,含吮輕舔,麻麻痒痒的觸感使她不由得呻吟出聲,身子頓時火熱了起來。

他卸除了她身上的衣物,同時不停在嬌軀游移。

他的手指對她而言是神奇的,所到之處都能引發顫慄的慾望,令她瘋狂吟哦,粉軀輕顫,纖腰弓起,挺向了他,雙腿之間瀰漫著說不出的渴求,空虛的,希望有什麼可以填滿她。

然後,她就感覺到有什麼進入了那份空虛。

那是他的手指,靈活的在腿心內的深長幽徑內撫摸,像是在找尋什麼的來去,指腹磨碾著嫩壁,當她忘情嬌吟時,他會在引發感覺的部位流連,時輕時重的不斷製造縷縷快意,在她體內迭加到崩饋爆炸的極限。

「啊……」她忘情的尖喊,就算高潮過去身子仍震蕩,那樣的美好感覺,她僅在他身上得到,因此,心繫得更緊了。

她這生唯一的男人,就是他了。

他光是用他的唇舌與手指,就讓她得到了數次高潮,她昏昏倦倦的微睜迷濛雙眸時,忽然看到他把衣服脫了。

說來,他見過她裸體數次,可她卻是緣慳一面呢。

故,她拋卻腦中的混沌,睜大了眼,想把他的身子看清楚。

衣衫卸下,露出了遠比著衣時還要來得精壯、結實的身軀,她這才發現,他投表面看起來的精瘦,這也讓他那張過分年少的臉龐看起來成熟了些許。

然而,當她的視線一路往下,她驚愕的在他腿間瞧見一勃然長物。

它昂得高挺,像有自己的意識,體型粗壯而長,她沒見過那東西,她像眼前男人突然生出三頭六臂般的感到恐懼起來了。

「那是什麼?」她顫聲問。

他低頭,「對男人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對女人亦是。」

「對女人也很重要?」她迷糊了。

「對。」他拉開她的雙腿,架在自個兒的勁腰上,身子向前,長物的傘狀前端抵著細緻的小穴口。

她感受到那份灼熱與力道,更為惶恐的問,「那你現在要幹啥?」

「進去。」

「進去……」

「哪」字尚未出口,她就察覺那論異的東西頂開了她的腿心,撐開她的緊窒,並一路向內。

花徑內蓄滿了大量的濕意,他進去的同時,亦將花蜜擠了出來,同時潤澤了他的粗壯,前進得更為順利。

「唔……」她感覺到疼的咬住下唇。

自她默許他在她身上「亂來」之後,他帶給她的感覺都是愉悅歡快,整個人像是輕飄飄的漂浮在空氣中、飄蕩在水裡,舒服得彷彿升了天,別說疼了,連半點不適都未出現過。

所以,她很喜歡他的手、他的唇在她身上流連,她太過貪戀那種美好的感覺,故只要一看到他,就忍不住想往他偎去,想貼上他的身子,希望他能愛撫她、擺弄她,讓她歡快。

可是,當他把那怪怪的東西放到她休內,她卻覺得痛了。

「會痛。」她委屈的癟嘴。

「沒辦法。」他面無表情的說著,持續往前推,並感覺到了那層薄薄的阻礙。

沒辦法?

他說沒辦法是什麼意思?

大小姐脾氣在這時陡然升起。

「你怎麼可以說沒辦法這種不負責任的話,你知不知道……啊!」

他趁她大發脾氣時,一舉衝破那層薄膜。

「好痛……」

楚天晚定定望著她疼得扭曲的五官,眼角因此泌出了淚,忽然,他的心口處也隨之泛起了一絲疼痛。

他抬手,抹去太陽穴上的淚痕,低首親吻她濕濡的眼。

她因他溫柔的舉動而怒氣消減,愛嬌的說,「你快讓那東西出來,會疼的。」

「不行!」他斷然拒絕。

「為什麼不行?」她膛目。

她都疼得掉眼淚了,他竟然說不行?

這男人的心怎麼這麼狠?

「若是不做到底,以後每次都得疼。」他沒打算當一輩子的禁慾和尚。

過去,他專註在研究與喜好內,對女人未有任何興趣,故也一直保持童男之身,直到遇見她。

她成了他的研究之一,他在她身上盡情探索各種可能性,就像彈奏樂曲一樣,細心的觀察什麼樣的愛撫能讓她發出最甜美的吟哦嬌音,春吟越是嫵媚,表示她的身子越是歡愉。

他摸熟了她的性感帶,表示他可以往下一個層級而去,同時,釋放他忍隱許久、熱燙燙的慾望。

……

在那之後,他們又有數次燕好。

直到某日,也就是抓到案件其中一名嫌犯那日,他們在激烈的歡快之後,楚天晚夾道,「我該回去了。」

「什麼?」她詫異轉過頭來,「回去哪?」

「我得回去看一下我養的雞們。」

放山雞畜養,其實不用準備什麼飼料,她們會自行尋找食物,不可能會餓死,不過他是用他獨特的方法才能養出最為鮮嫩可口的雞隻,而重點就在飼料里,若完全放著不管,雞肉就會過度緊實有彈性,缺乏入口即化的鮮嫩,會砸了「春香山寨雞」的金字招牌的。

「那我陪你一起去。」夫唱婦隨,情郎回山上養雞,她當然也要跟著去鑼。

他欣然應允,他們一起回到了山上。

到了放山雞的畜養處,雞群熱情的將楚天晚圍了起來,他將雞隻一隻只抱起,撫摸她們的手勢,像是在撫摸她一樣的溫柔且仔細,害得她不由得吃起醋來了。

更讓她生氣的是,他回到他所居住的木屋時,竟說他不能跟她回鎮上,短時間內,他必須跟雞群生活在一起。

難道她比不上那些雞重要嗎?

她因此大發脾氣,但他只是一臉淡定的問,「要不要吃烤雞?」

他曉不曉得她在生氣啊?

他以為她愛吃雞,所以用烤雞就可以轉移話題嗎?

「我不要!」她氣呼呼的在床上坐下。

楚天晚的木屋佔地不大,是適合一或兩人住的舒適小屋,所有的傢具與物品皆擺放得整整齊齊,有條不紊,看得出主人平常勤於打掃,故即使好一陣子不在,也僅是蒙上了薄薄灰塵。

段陽陽故意選床而坐,就是要讓他想起兩人同床共寢時的歡快愉悅,可他卻是無視於她的怒氣,直接在屋子前方的空地架枝生火,當真烤起雞來了。

沒多久,烤雞的香昧芬芳撲鼻,引發饞蟲大作,在她腹中鼓噪翻滾,讓她好難受。

可她更難受的是心。

明明她這麼生氣了,他也不安撫她,只想到自己肚餓,將她晾在一旁,自顧自的烤起美食來……

早知道就不要放他回來!

早知道就把他拘禁在家裡,一輩子都不放他歸山!

他雖然腦袋有很多學識,說的話她常聽不懂,但終歸到底,他不過是個文弱養雞農,毫無武功,她真要將他捆綁拖下山,也不是難事!

摸開腰間纏繞的長鞭,正要起身把外頭烤雞的男人制伏,一隻雞腿夾然出現在她眼前。

上一章書籍頁下一章

想偷雞

···
加入書架
上一章
首頁 台言古言 想偷雞
上一章下一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