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我開玩笑的……哎喲,好痛!」這娘子捶得還真大力。「你別打了!第一天洞房花燭夜,新郎被新娘打下床,能看嗎?」
戴敏敏悻悻然收了手。
「我姑丈又不是算命師也不是天眼通,他是五感比較好,可能覺得你還有什麼更特別的能力沒被發現吧。」
「我不要特殊能力!」發現屍體這點就夠她受了。
「好,那特殊能力給我,好不好?」
她扁著唇瞪他,「好,都給你!」
「那這個唇要不要也給我?」指尖拂過柔軟紅唇。
戴敏敏心一跳,嬌羞垂下頸。
聶凡笑著抬起新娘細緻的下巴,唇柔柔貼上,輕啄了兩口。
圓圓的臉蛋雙頰緋緋,在燭光掩映下,更顯嬌美動人。
「娘子,你這臉蛋生得好看。」圓圓潤潤,肌膚細緻綿密,掌心撫過還會滑手的呢。
「哪有你好看。」戴敏敏嗔道。
宣布婚訊的時候,她親眼看到好幾個姑娘心碎倒街,直到此時她還是有些難以置信,永成縣單身姑娘心中最嚮往的婚嫁對象,竟然成為她的丈夫了。
「嫁了個美男子,娘子心中可喜?」
「只怕往後我還得管理眾多小妾,有得勞苦。」
「娘子忌妒啦?」
「我會學姑姑的雍容大度,幫你管理妥當。」他不管眾人非議,堅定要娶她,她一定會當好一名賢慧的主母,不落入口實的。
「娘子果然是賢妻。」是在菜市那一晤,他就清楚了。
她那時以為他是個窮酸秀才,還說什麼家計她會一肩扛,他只要專心讀書求取功名便可。
菜市管理吳伯伯獅子大開口,她拼了命也要幫他頂著,若是他付不出來,不知她會用什麼方法幫他償。
這般的賢慧,提著燈籠也找不著。
聽到他的讚賞,戴敏敏沒有任何喜樂,反而是心頭揪了下。
男人,尤其像他這樣優秀的男人,總是會納妾的。
而一個賢慧的妻子不僅不能抱怨或忌妒,還要幫著丈夫打理娶妾事宜,務求一切完善。
像她爹那樣,即使娘生不齣兒子,也堅決不休棄或納妾的男人不多了……
「……娘子?」她怎突然不說話了?
瞧她面色有些抑鬱,八成是嘴上說不在意,其實心底鬱悶著娶妾一事了。在姑姑未嫁之前,家裡都是女子當家,聶凡很清楚知道,女人嘴上的大方都是因為世俗禮節規範之故,她們心裡,才不想跟其他女子共享丈夫呢。
可為了不被說是妒妻,只好吞忍下一肚子埋怨。
他的妻子已經受到太多委屈了,他不會再納什麼侍妾來欺負她的。
「嗯?」她回神。
「你剛說會學姑姑的雍容大度?」
「嗯。」她點頭。
「那我也要學我姑丈。」
「學他什麼?」
「一生一世一雙人。」他拉起她的手,「就我們兩個,或許再加幾個小毛頭,一起過一輩子,好不?」
她激動得眼眶涌淚,「你是說……真的?」
「當然是真的,免得哪天你起床睜眼看到我時,我是屍體一具了。」
「聶凡!」適才的感動全被怒火驅逐,「你很穢氣耶,一直屍體屍體的是怎樣?」
今天可是新婚大喜日子,真不避諱的!
「因為我不在意,就不怕掛在嘴上講啦!」這次,他攔下憤怒的小拳頭,「閃躲著不說,才表示心裡有鬼不是?」
「你就愛狡辯!」
「當官的不會狡辯,要怎麼審犯人呢!」他將小手拉至嘴前親吻。
「世上有幾個人能跟自個兒崇拜的女子成親呢?我真是全天下最幸運的男人了。」
「你……」戴敏敏啼笑皆非,完全拿他沒奈何。
他笑著親吻一臉無奈的她,淺嘗的琢吻逐漸加深,火舌深入檀口內,糾纏香馥馥的軟舌。
那日差點被戴母撞見好事之後,兩人怕萬一又再不小心天雷勾動地火,一發不可收拾,故都守分拘禮,頂多偷偷牽牽小手,偷偷淺淺輕吻,憋忍了這麼久,今日終於可以痛快盡情放縱了。
四片唇完全分不開的膠黏在一塊兒,身子像著了火發著燙,聶凡迫不及待將兩人身上的衣物脫下,將嬌滴滴的新娘子抬上了床。
沒有了衣服的遮掩,那曾經不小心被他抓過,曾經實際勾勒出豐碩的雪胸,這會兒更是親眼見識它的雄偉。
他貪戀的一手抓起,柔軟的胸肉突出在五指間,峰頂的雪梅嬌嫩紅艷,他張嘴就是一口吞,吸吮得它盈盈挺立,快/感如投石入水,擴散了開來。
「啊……」她不由自主的發出嬌媚的輕吟。
嬌細的喘息,點燃得慾火更盛,他放縱唇舌在雪肌上四處流連,喘息的越激烈,他停駐得越久,明明是略寒的初冬之夜,兩人卻是薄汗密布,喉頭都乾了。
在雙腿合起的掩蔽處,有一道清幽小徑,他親眼見著那瑰麗的花朵,胯下越見賁然雄壯,急切的想探訪秘徑。
他拉開兩條長腿,分架於腰上,一手撐著雪臀,一手扶著微顫的世物,將之推入處子花道。
疼痛猛地襲來,粉軀倏地一顫。
他緩著速度,直到她逐漸適應在她體內的巨大,方才加快速度,為彼此帶來更為淋漓盡致的快意。
小手緊抓著頸下枕頭,雪白嫩軀被雄偉健軀撞擊得乳波晃蕩。
他低身,抓住一方乳兒送入口中,另一手拉著她的大腿,不斷將胯間雄陽推送入內,或深或重,或淺或柔,被銷魂歡快控制周身感官的兩人,同赴雲雨之巔,灼熱的種子盡灑在孕育未來的溫床上……
【第七章】
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戴敏敏就急急忙忙張開眼了。
她小心翼翼的想在不驚擾夫婿的情況下下床去,怎知身子才動呢,那彷彿要將全身骨頭拆卸的酸痛就讓她忍不住哀叫了聲。
「怎了?」聶凡翻過身來,陣也不張的就直接把妻子摟進了懷裡。
「我得起床去煮早膳。」
「廚子會發落的。」剛新婚,還用不著她煩心,等熟悉了之後,再好好的當她的主母,現在陪丈夫睡覺就好。
「我得去跟姑姑還有姑丈奉茶啊。」
新嫁娘頭一天,有眾多禮數該盡的。
「姑姑說了,洞房花燭夜的隔天,新娘是最折磨的,渾身酸痛下不了床,所以就省了。」
「姑姑……這麼說?」
「當然也要看新郎有沒這本事。」他張眸,賊兮兮的笑,「娘子,你現在身體狀況如何?」
俏臉一紅,「我好得很。」
「當真?」
「當真。」
「若真好得很,為了維護為夫的尊嚴,你就假裝下不了床吧。」
「噗……」戴敏敏這一笑,牽引了肚腹,疼得她又哀叫一聲。
「我剛是不是聽到有人哀鳴?」聶凡張陣,滿眼淘氣。
「你聽錯了。」她斂容。
「娘子當真好得很?」他壞心眼的拉高她的腿。
「哎呀……哎呀呀……」疼、疼疼疼啊!
「這是哀鳴吧?」想說他沒本事?沒門。
戴敏敏瞪他一眼。
「我家娘子真是膽大包天,連父母官也敢瞪。」他將她的腿抬得更高。
「別……別再拉我的腿了,哎呀……」她的大腿是怎了?疼得像廢了。
「說,你相公有沒本事讓你下不了床?」
她嬌嗔白他一眼,「是,咱家相公本事最大。」
「我就喜歡你的坦白。」他讚賞的吻了一吻。
「還早得很,再睡一會兒吧,難得幾天婚假,咱們就睡到日上三竿。」
「不怕人笑話?」
「不怕不怕,」他嘻笑,「姑姑他們是成過親的,懂得的。」
這貧嘴的父母官啊,那輕佻的笑聲怎會出自一張斯文俊逸的臉呢?
不過,她都喜歡。
她嬌笑著偎進他溫暖的懷中,放心的睡了去。
聶凡拉高被子,以防她裸露的肩頭受涼,下巴頂著她的頭頂心,也睡了。
當戴敏敏再次睜眼時,別說日上三竿了,太陽根本已經爬到頭頂,是要用午膳的時間了。
她急忙忙搖醒聶凡,喚來丫鬟打洗臉水過來,雙腳剛落地,膝蓋莫名一軟,差點就摔了個狗吃屎。
被跌地聲擾醒的聶凡很沒同情心的攀在床緣,咧嘴笑道:「這麼急幹啥?有鬼追你啊?」
「都快到用午膳時間了,若被姑姑知道我睡到這麼晚,對我的印象一定會不好的。」少在那氣定神閑了,她是侄媳婦,樣樣事事都得小心謹慎的啊。
「擔心啥?」聶凡一把將人拉回床上,「要不要打賭,姑姑他們一定不在家。」
「不在家?」戴敏敏眨著不信的眸,「那會去哪?」